第四章 大戰初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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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穿越之前,他曾看過一部diàn yǐng,莫不成這就是繡春刀的世界。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錦衣衛,陸文昭,薩爾滸之戰,這不就是繡春刀開始的場景嗎。

    “不知陸大人可是杜總兵麾下的西路軍?”

    陸文昭沒有意外的神色,他在怎麽說也是一個千總,深得總兵杜鬆的重用,雖然地位不如偏將,可也絕不是泛泛無名之輩。

    “大將軍在營帳召將,還請將軍不要在拖延,否則誤了軍機,大將軍責怪下來,小人吃罪不消。”此時陸文昭不過三十歲,心中自有抱負,才會從錦衣衛來到軍中,他眼見張正還在出神,不由的提醒道。

    “本將聽聞陸大人刀法精湛,有空可否領略一二,讓在下開開眼。”張正和他並肩而出,望著陸文昭腰間的繡春刀,生出了濃鬱的興趣。

    繡春刀屬於低武世界,以技巧為主,大概的劇情他還記得。陸文昭的功夫在裏麵屬於最頂尖的,一手戚刀術霸道異常,很有可能是戚繼光的傳人,哪怕是主角沈煉也未必是其對手,雖然結局悲慘,但並不能因此而忽視他的實力。

    “在下不過隻會一點粗淺刀法,哪裏比得上將軍神勇無敵。”陸文昭自謙,不過眼中還是隱隱有一抹自傲,幾息之後,才又開口:“既然將軍有興致,那不若他日請將軍指點一番。”

    兩人一路上又聊了一些軍中之事,倒是免得尷尬,無形中拉進了雙方的關係。

    此時陸文昭還略顯青色,沒有以後的深沉,他對萬曆還有一腔熱血。

    隻有薩爾滸之戰明軍大敗,他才徹底對皇帝失去信心,轉而投入信王麾下,欲要除去魏忠賢和天啟皇帝。

    張正沒有真正的生在這個時代,所以他不能切身的感受到那種活下去的沉重和無奈,每一天都要膽戰心驚,生怕一不小心就要慘死。

    “皇帝昏庸,奸臣當道”,區區八個字,但其中所包含的卻是全天下人的苦難和黑暗。

    錦衣衛和東廠的龐大他自然知道,因為他的背後就是錦衣衛。

    來到這個時代,就要有一種覺悟,他非但不能離開錦衣衛,反而隻有融入其中才能活下去。

    活下去,在二十一世紀是一個很簡單的事情,然而在萬曆年間,這卻是一種奢求。

    統領大軍的是遼東經略使楊鎬,大帳離得不遠,周圍有精銳士卒把守。

    “啟稟大將軍,張偏將到。”楊鎬麵露喜色,大聲的說道:“讓張將軍進來吧。”

    對於張正這員猛將,楊鎬是打心底裏喜歡,每一次都是張正帶著騎兵衝在最前方,他實在**厭惡之心。

    “大將軍請將軍進入議事。”陸文昭低聲說道,然後側身持刀護在帳門外,這種級別的會議,不是千總能夠摻和的。

    張正踏入帳中,十多個將領稀稀疏疏的落座,楊鎬坐在最上麵。然後總兵杜鬆,馬林,李如柏,韓鋌分集兩方,至於其他的,都是一些偏將,他找了一個空的位置坐下,便眼觀鼻,鼻觀耳,耳觀心,仿佛置身事外一般。

    楊鎬雖然不是什麽軍事大家,但能做到遼東經略使,兵部左侍郎這個位置也不是庸人,和杜鬆幾人商議之後,便決定在開春之前兵分四路,和努爾哈赤決戰。

    說到底,他們還是沒有真正認識到女真這個崛起於長白山民族的強悍,自大的以為能夠一擊而潰。殊不知女真人的戰鬥力不容小覷,張正前身和他們交過手,深知其凶悍。

    更何況後金的軍隊長年huó dòng在關外的冰天雪地中,占著地利。

    天時地利人和,三者都不占,還要分兵而占,這不是給女真人聚而殲之的機會嗎?

    張正很想起身,不過總兵杜鬆朝他投過來一個莫名的眼神打消了他的想法。

    “張將軍今天是否對楊公的戰法有所異議。”一個時辰後,楊鎬離開大帳,眾人各自離去,杜鬆和他結伴而行。

    張正沒有說話,隻是點了點頭。

    “唉,你以為楊公不知其中凶險嗎?隻是此戰關乎大明國運,陛下和朝中大臣都在盯著,無時無刻不在催促決戰,楊公也是不得已而為之,隻能鋌而走險。”杜鬆身為總兵,自然知道許多內幕,隻是不知道為何要對他說,一個偏將,還遠遠不入總兵的眼。

    或許是感受到了他的疑惑,杜鬆笑了笑解釋到:“張將軍勇猛無敵,倘若誤會了楊公,生出嫌隙,無利於戰事。”

    “不過,我西軍還差一員猛將,不如張正來我西軍如何。”

    張正暗罵,他還以為這老狐狸會這般好心,原來是挖牆角來了,他隻能訕笑兩聲:“在下不敢擅作主張,此事還需聽大將軍吩咐。”

    兩人各自歸了營帳,張正繼續埋頭苦練槍法,操練士卒。

    明軍敗勢以定,想要活下去,隻有從後金的包圍中衝出去。

    他手下的一千多士卒也感受到了壓抑,他們和後金的騎兵血戰,深知其厲害,哪裏還敢放鬆,都是拚命的訓練,打磨利器。

    幾日下來,他和陸文昭也混熟了,兩人比試了幾場,陸文昭的刀法的確厲害,不過論起戰場廝殺,和張正的鐵槍比起來,還是落了下風。

    這主要得益於他身體的剽悍,還有力量的強大,以勢壓人,論技巧,他遠遠不是其對手。

    “鐺鐺鐺”,營寨外麵的空地上,兩道人影在跳動,兵器碰撞在一起發出劇烈的響聲。

    張正和陸文昭兩人正在比試,一刀一槍擦出耀眼的火花。

    他使的是鋼槍,足足二十多斤,而陸文昭的繡春刀雖然鋒利,但和鋼槍比起來,差的太多,盡管陸文昭一把鋼刀劈斬連連,刀花不絕,還是被鐵槍撕碎,槍尖點在刀刃上,把他震出去三步遠。

    “將軍神力無雙,槍法悍勇,我不是對手。”陸文昭收起繡春刀,心悅臣服道。

    他是真的佩服張偏將,前日兩人還能打的有來有回,可現在交手不過數十招,自己便不是對手。

    張正收起長槍,正色道:“陸大人的刀法本將佩服,我勝在氣力大罷了,若是沒有這身蠻力,恐怕也在大人刀下撐不過多久。”

    “將軍過謙了。”陸文昭眉頭舒緩。

    “還有三五日便是大戰伊始,還望陸大人保重。”離別之際,他小聲的在陸文昭的耳邊說道,也不看其起神色,自顧自的走進大帳。

    張正不希望陸文昭死,那樣就沒人教他刀法了,對於戚刀術,他可是眼饞的很。

    是夜,大雪紛飛,寒霜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