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居合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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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乎意料的是,張正提著聶遠的頭顱到魏忠賢的府上,魏忠賢並沒有多餘的動作,隻讓他回去休息等消息。

    老實說,北鎮撫使這個位置他不確定魏忠賢能不能拿下來,畢竟錦衣衛直屬於皇帝,此時魏忠賢權勢尚未滔天,張正想要坐上鎮撫使還要看皇帝同不同意。

    不過魏忠賢既然敢許下諾言,應該就不會食言,主要還得看他怎麽借著聶遠的人頭來運作。

    這些事情都被張正暫時拋到腦後,他太累了,懶得再去算計。出了魏府,告別了許顯純,他直接回了東直門的府邸。

    日暮西山,寒風凜冽,他緊了緊身上的飛魚服,朝著空中重重的呼出一大口冷氣,許久不見陸婉約,心中的思念已經按捺不住,不知不覺間,他的心底有了屬於自己的牽掛。

    街上人影稀疏,顯得幾分冷落寂寥,張正敲響了大門上的銅環。

    “咚咚咚”

    “誰呀?”王伯的聲音響起,緊接著大門打開,“少爺,你回來了?”王伯高興道,趕忙把他迎進入。

    院子裏麵打掃的很幹淨,十多個錦衣衛高手把守四方。

    這段時間他一直擔心陸婉約的安全,不過看這個樣子,應該沒事。

    王伯低聲在耳邊說道:“少爺,少夫人在書房,她還不知道你回來了,少爺你先去看看她吧。”說完之後,王伯就去廚房準備晚飯。

    張正定了定神,取下披風把鋼刀裹起來,刀身血腥太重,他不希望讓她擔心。

    書房的門是敞開的,隱約可以看到一盆燃燒的碳火,凜冽的寒風被擋在了房外,一陣陣的熱浪徘徊。

    陸婉約正在書房裏麵安靜的做些女紅,她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裙,外麵罩著長袍,黑色的長發披在肩上,麵容俊美,柳眉時不時驟起,一雙眼睛盯著手裏麵的東西,似乎心中有事。

    足足一個月沒有見到張正,她心中擔憂,此時不免出神。

    他在門外站了許久,直到陸婉約不小心刺到了手指,發出一聲痛呼。

    “天氣這麽冷,你就不能把這些活計放一放?”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陸婉約抬起頭來,眼前出現的不正是朝思暮想的那人嗎?她的麵容羞紅,好似做賊一樣,急忙把手裏麵的東西藏到身後。

    張正看的好笑,抖了抖身上的風雪,從門外走進來。

    “你這人,真是的,回來也不提前和人家說一聲,害得我白擔心。”陸婉約嗔怪,風情萬種的白了他一眼,卻是起身,如同妻子一般,把他手裏的刀劍取下來,掛到牆上,然後又從櫃子裏取出一件幹淨的披風給他披上。

    兩人麵對麵,感受著對方的溫暖,甚至連鼻尖都碰在一起,一股曖昧的氣氛升起,兩人心神搖曳,張正突然抓住她的手掌,隻覺得溫潤如玉,他的左手伸到她的腰上,順勢一攬,陸婉約整個人便被他攬在胸前,兩個人緊緊的貼在一起。

    “你……你幹什麽,快放開我?”她的臉上一片緋紅,隻是話還沒說話,雙唇就被張正封上,四目相對,不過是一眨眼,陸婉約便沉迷在其中,享受著張正的吻,她的雙手摟住他的腰,熱烈的回應著,兩人仿佛要合在一起。

    久別勝新婚,當積蓄的感情爆發時,人往往會失去理智,換而言之,以往顧及的東西在這一刻會被拋之腦後。

    久久之後,唇分齒留,陸婉約眉間含春,整個人一點力氣都沒有,癱倒在他的身上。

    “你好壞。”她氣呼呼的說道,倒不是真的生氣,隻是女兒家的矜持罷了。

    倘若不是傾心於眼前這個男人,她又如何會這般大膽,放任施為,換了以往,誰敢輕薄於她,定然要不死不休。

    陸婉約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她會這樣的擔心一個男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麽愛上張正的。

    或許是他贏了她,卻又不殺她,或許是因為他是自己的義兄。人間的事就是這般巧妙,誰也說不準,一個冰冷的女人能在一瞬間就對另一個男人動心,這就是緣分。

    “哪裏壞了?”張正輕笑,又替她理了理身上的長裙。

    “哼,哪裏都壞。”陸婉約不甘示弱,五指摸上他的軟肉,輕輕一扭,疼的張正嘴角直抽。恰恰門外響起的王嬸的聲音打破了他的窘境。

    “少爺,少夫人,該吃晚飯了。”

    “先吃飯,待會再收拾你。”

    張正如蒙大赦,脫離了她的魔爪,兩人偎依著出了書房。

    幾日下來,京城春寒如舊,天上一層厚厚的陰雲,淅瀝淅瀝的小雨綿延不絕。

    魏忠賢並沒有找他,張正自然是樂意忙裏偷閑,每日就是去錦衣衛大營喝喝茶,下午回家和陸婉約培養一下感情,增進一下兩人的交流,不過臥室裏麵偶爾傳出的喘息聲卻說明事情並不是那麽簡單。

    他很想吃了陸婉約,不過還是忍住了,倒不是陸婉約不同意,主要還是他不想給她留下遺憾,幾日下來,除了最後那一步沒有做之外,其他的都做了。

    書房內,在陸婉約不善的眼神下,張正隻得戀戀不舍的把手從她的衣服下抽出來,那兩座高聳的山峰剛剛才被他蹂躪,弄得陸婉約麵紅耳赤,嬌喘連連。

    “你不是我要給我看看你創的刀招嗎?還不快去?”她怒吼道。張正訕訕一笑,隻得不情不願的取了牆上的鋼刀,朝著院子裏走去,陸婉約跟在身後。

    這一招不能說是他創的,主要還是借鑒了後世日本刀和苗刀的刀法想出來的,和戚家刀有異曲同工之妙。

    來到繡春刀的世界那麽久,他的刀法兼具沙場廝殺和武林搏殺的風格,因為本身戚家刀就是戰場刀法,他的刀更偏向於快,準,狠三點。

    至於精妙的招式則不適合他,其實後世的日本刀法在他的手裏麵殺傷力更大。

    因為他的力量夠強,速度夠快,而武功之本,無外乎速度與力量。

    無堅不摧

    唯快不破

    他兩者都具備又何必要舍本求末。

    張正站在院子最中間,在他的前麵是一個巨大的桐人,上麵布滿刀痕,平日裏他就是用這個桐人來練刀的。

    張正左手提著陌刀,這柄刀雖然修長,但刀身也才三尺八,僅僅比一般的長刀長那麽一點,並不會不好拔刀,相反,因為刀身筆直,出刀速度會更快。

    他站了約摸七八個呼吸,平複下心緒,然後右手搭在了刀柄上麵,一股無形的氣勢散發。

    一旁的陸婉約大氣都不敢出,生怕打擾了張正,她也很好奇,自己的男人究竟創出了什麽樣的招式。

    下一秒,張正動了,他的大拇指扣住刀鄂,四指指節凸起。

    “居合斬”

    長刀一一種肉眼難以看清速度斬出,隻能感受到一陣刺眼的白芒,陸婉約不禁眯起了眼睛,她的嘴巴張的大大的,都能夠塞進去一個雞蛋。

    銅人的胸口,一道一尺長的刀痕延伸出去,足足一寸長。

    很難以置信,張正這一刀威力竟如此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