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爭鋒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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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著手下錦衣衛傳過來的消息,張正笑的合不攏嘴。
北齋對沈煉本來就有感情,又經曆了他主導的英雄救美,兩人之間的感情進展神速,北齋天天照顧沈煉,兩人是焦不離孟孟不離焦。
說到底北齋也是一個苦命的女人,一生孤獨,而且這還是他造成的。
雖然是因為陣營不同,但說沒一點愧疚之心那是不可能的,否則當初他也不會饒她一命。
眼下,她能和沈煉在一起,也算是有個不錯的歸宿。
至於信王,根本不在張正的考慮之中,他要幫自己兄弟要個女人,信王敢不給?
朱由檢現在可還不是以後的崇禎。
“什麽事,笑得這麽開心?”一旁的陸婉約好奇的問道。
“不告訴你。”張正打趣道。
“你再說一遍。”
陸婉約的纖纖玉手已經搭上了他的腰間,做勢欲動,張正立馬求饒道:“我說我說還不成嘛。”
……
在陸婉約的威逼之下,他隻能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出來,結果反被賞了一個白眼。
“看不出來啊,你這鬼點子挺多的啊。”陸婉約漫不經心的說道。
“那是,也不看看你夫君是誰?”
“英雄救美用的那麽熟練,你是不是用過很多次了。”
陰測測的聲音讓他寒毛戰栗,轉過頭去,恰恰看到陸婉約凶光四射的眼神。
“要出事”張正暗罵自己嘴賤,打算開溜,隻可惜陸婉約沒給他機會。
“那個魏婷也就算了,但前不久那個峨眉派的姑涼是怎麽回事,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啊。”
他是有口難辯,最後被陸婉約拖進了臥室裏麵。
不多時,一陣陣高潮迭起的嬌喘回蕩
她迫切的想要為他生下一下子嗣,在這個時代,倘若女子不能為夫家產下一兒半女,便要遭受別人的白眼。
張正不在乎,還是一如既往的寵著陸婉約,但她不能不在乎。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
傍晚的時候,他一臉神清氣爽的從房間裏出來。
日子又恢複了平靜,每天就是練練刀,喝喝茶。
政事有楊漣幫著處理,張正要做的隻是掌控大局,至於那些小事就不用再繼續操心。
鑒於沈煉和北齋的情況,他給了兩人半個月的假期。
不知不覺間,三個月過去,京城迎來了入秋後的第一場雪。
……
凜冽的寒風在城中肆虐,天上是一層厚厚的烏雲,鵝毛般的大雪在空中搖搖晃晃,最後落在大地上。
十一月的北京城很冷,寒意彌漫在空氣中,深入骨髓之內。
原本喧嘩的街道冷清了些許,路上行人俞漸稀疏。
陰沉的天空帶給人一縷沉重,七八日沒見到太陽,山石路麵上結滿了厚厚的堅冰。
這個時節,就連逐利的商人都不願意出去跑貨,山路崎嶇,稍有不慎就是死無葬生之地。
最難熬還是底層的百姓。
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句話便是寫實。
此時,張正在幹嗎?
……
寬廣的書房之內,熱浪滾滾,一盆碳火燃起熊熊的火光,滂湃的寒氣被擋在外麵。
兩張凳子,上麵鋪著上等的白虎皮和貂裘用來避寒。
陸婉約正在聚精會神的看著手裏麵的詩書,而他則是在擦著自己的配刀。
上等的鹿皮
貢品絲綢
一瓶特質的防鏽油
……
好的刀具都需要保養,一個好的武林中人更要會保養自己的武器。
畢竟這可是能夠決定生死的保障。
頻繁用刀的時候,他都是三天給刀做一次保養,現在沒怎麽用,七天一次就可以了。
這活一直是他親自做的。
先用鹿皮把刀身擦拭幹淨,然後把防鏽油倒在白布上,均勻的抹在長刀的兩麵,最後再用鹿皮把油擦幹。
如此反複三次
這樣做不止可以防鏽,還能增加長刀的鋒利程度。
“好了。”他隨手把刀收回鞘中,然後掛到牆上的掛鉤上。
……
然後繼續做到凳子上,安靜的看著陸婉約。
工部的大船已經造好了,明年開春天啟就要出遊。
這也就意味著他在這個世界停留的時間不會太多。
他必須要珍惜和陸婉約在一起的每一分鍾,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這一次分別,要多久才能再見。
……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正在安靜看書的陸婉約突然轉過頭問道。
“因為你漂亮啊。”
“死相。”
……
臘月二十四,也就是臘八節的那一天,魏忠賢派人請他去府上。
根據錦衣衛探子得到的消息,魏忠賢這次隻叫了他和孫雲鶴。
目的自然是調和東廠和錦衣衛的關係。
主要還是最近錦衣衛加大了對東廠的打壓力度,東廠的勢力甚至出不了京城。
窩囊成這樣,東廠已經廢了,但孫雲鶴對比根本沒一點辦法。
實力差距太大,硬來的話東廠的番子更是不敢出東廠大營。
出去就是死。
沒辦法,孫雲鶴最後隻能找到魏忠賢這裏來,希望他能夠收手。
張正冷笑連連,他可不是什麽好人,東廠既然先出手了,他如果不還以顏色那還怎麽統領錦衣衛。
孫雲鶴既然想休戰,可以,隻要付出足夠多的代價。
……
“來人,備馬。”
……
大雪紛飛
……
魏忠賢的府邸早已不是曾經的簡樸,整個院子擴大了十倍由於,而且百丈之內住戶,全部被清空。
九千歲,自然不同凡響,哪怕是不如皇宮,也相差不遠。
門口把守的是東廠的高手,見了他,就好像老鼠看到貓,連多看一眼都不敢,急忙把大門打開,讓他進去。
“指揮使大人隨我來,九千歲已經在大殿侯著了。”
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子施施然來到他的麵前道,然後領著他從走廊穿過。
這府裏的每一個丫鬟,拿到外麵去,比那些花魁之類的,不差分毫。
隻可惜要來伺候一個閹人。
……
“錦衣衛都指揮使張正見過九千歲。”張正對著魏忠賢躬身行禮之後,自顧自的來到左首方的椅子坐下,連看都不看一眼旁邊的孫雲鶴。
……
“許久不見你了,近況如何?”魏忠賢打圓場道。這廝當上九千歲之後,感覺年輕了許多,臉上一片紅光。
張正暗自咋舌,麵上不動聲色道:“多謝魏公關懷,屬下一切安好。”
……
“錦衣衛家大業大,張大人過得肯定好啊。”一旁的孫雲鶴陰陽怪氣道。
“孫理事何出此言?”他故作疑惑。
“哼,明知故問。”孫雲鶴隱隱有爆發的衝動。
主座上的魏忠賢瞥了他一眼,淡淡道:“雲鶴,慎言。”
孫雲鶴哪裏還敢多嘴,隻能退到邊上,低頭不語,但眼中卻閃著陰狠的目光。
……
其實這一幫手下,魏忠賢最看重的還是張正,無論是能力還是計謀,見識都是出類拔萃。根本不是其他人可以比的。
但張正功勞太大,勢力又太強,隱隱有功高震主的趨勢,這才會讓魏忠賢忌憚。
但他又必須要依仗張正手裏的勢力,孫雲鶴這個扶不起的阿鬥太讓他失望了。
……
“張正,孫雲鶴來向我訴苦,說錦衣衛打壓東廠,可有此事?”魏忠賢問道。
張正點了點頭道:“確有此事。”
“大家都是同僚,為何要如此做。”
“東廠太弱,手卻伸的太長,人心不足蛇吞象,可孫大人卻好似從沒聽過,非要一意孤行。”
……
孫雲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