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風暴來臨·你們是親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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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都是陌生的龍!
紀墨聽完之後臉色也變得凝重了起來,他匆匆將手上攥著的幾顆珍珠塞進鮫紗袋子裏並紮緊口子,問:“外族龍?還一下子來了這麽多?他們想幹什麽?”
敖白沉思片刻,隻能說:“他們應該是有意避開了我們。入侵者留下的氣味還很明顯,是這兩天才闖進來的,咱們往前麵去看看。”
好!”紀墨把鮫紗袋子一甩,背在後麵。
沂兒,過來。”敖白不放心,把仍舊在埋頭撿貝殼的小龍給摟緊了。
……吼吼吼!”小龍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他回頭看著原處的貝殼,著急地揮舞著爪子,意思是:還有很多沒撬開啊,為什麽走?
沒關係的,爸爸下次再帶你過來玩。”紀墨匆忙安撫道,跟著伴侶往前遊。
敖白警惕地觀察著四周,心情自然不會好:身為一海龍王,卻被那群外族龍悄悄闖了進來,這簡直就是挑釁!
別急,咱們先看看。”紀墨一邊從各種海草珊瑚岩石中穿過,一邊東張西望地勸慰。
不多時,他們就到了那道海溝邊上。
敖白盯著海溝那幽深寂靜的入口看了許久,輕聲說:“他們全都遊進去了。”
幼崽的記性有時候會出奇的好,敖沂應該是回憶起了當初從海溝裏遊出來的情景,他咿咿呀呀地朝著入口、期待地看著父親。
咱們不進去,是入侵者進去了。”敖白麵容肅殺地說。
紀墨往裏麵看了又看,猜測道:
這群外族龍偷偷摸摸地遊進西西裏海,又直接找到了這裏,看來他們挺熟悉的啊——會是南海龍族嗎?”
敖白點頭,自嘲地笑著說:“除了他們,我也想不出有哪片海的龍族會來西西裏了。”
呃~咳咳,也是,西西裏本來就是海族談之色變的偏遠角落,又不是富饒強大名聲響亮的海……
紀墨摸摸鼻子,“唔~咱們先假設就是敖昆派來的南海龍吧。我猜敖昆應該是遲遲沒能等到容拓他們回去,按捺不住,又派了一群護衛龍過來接應。”
那麽,大哥有麻煩了。”敖白不無擔憂地說。
唉~就是不知道這次敖昆派來的龍是奉了什麽樣的命令。”紀墨也很擔心兄長,“其實,不管是哪片海過來的龍,隻要上了岸大哥就會被找麻煩——誰讓陸地上就住著大哥一條龍呢?咱們還好,他們可以偷偷摸摸地穿過,可到了陸地上他們就必然不敢亂來,聖湖那麽大,正適合龍族休息藏身。”
雖然小夫夫倆跟敖泱認識的時間還很短,但情誼已經非常深厚了,大哥是他們很重要的親人。
敖白不滿地說:“有些龍就是那樣可惡!也不知道大哥能不能應付得了,他現在不比從前,還要顧及青哲和希圖,這是很致命的一個弱點。”
——如果聖湖隻是大哥獨自生活,那麽不管是戰鬥還是避讓,都沒有後顧之憂,灑脫得很。
紀墨隻能說:“沒辦法,大哥自己喜歡。”然後穿越魚又商量道:
過段時間就得跟猛禽部落交易了是嗎?也不知道容拓什麽時候能回來,咱們得抽空去看一下大哥,反正從海溝裏遊過去,來回也挺快的。”
既然是重視的親人,必然要時常走動,對方又是兄長,理應由做小弟的勤去探望。
敖白毫不猶豫地說,“確實應該去探望一下大哥,而且要盡快!這回上岸的龍那麽多,也不知是敵是友,要真出了什麽意外,大哥可能也無法脫身來西西裏告知我們。”
——而且,那群外族龍居然沒有經過龍王的同意就敢穿越西西裏海,這也已經觸怒了西西裏龍王,前去追查,理所應當。
嗯,那什麽時候去?”紀墨爽快地問。
先回家一趟,上次已經是不辭而別,可這次護是清醒的,至少也要跟他說一聲,免得他擔心。”敖白幹脆利落地說。
他們尋找珍珠花了不少的時間,如今已經是傍晚,暮色籠罩著西西裏海,水溫逐漸降低。
也是,那這就回去吧。”紀墨掉頭往回遊,又慶幸道:“幸虧還有條海溝,否則還得走陸路,來回至少得花大半個月!”
敖白也慶幸,“從海溝去聖湖,遊快點的話一天就到了,簡直再好不過。”
小龍愜意地躺在父親的懷裏,任由被帶著遊動,爪子裏仍舊抓著個貝殼不放,他正皺眉研究著如何像父親那樣、利用龍爪撬開貝殼,但他力氣不夠,始終撬不開,隻能繼續努力。
沂兒,明天要去看伯父了,你高興嗎?”紀墨邊遊邊問。
回來的時間還不是太長,小龍對“伯父”這個稱呼還有印象:嗯,是那一條跟父親長得很像的白龍。
敖泱雖然不苟言笑,不像容拓那樣會耍寶哄幼龍開心,但他也一直對敖沂表現得非常疼愛:比如拎著他在聖湖湖麵上一圈圈蕩漾啦、給幼龍準備美味的魚蝦啦、放任敖沂在自己身上摸爬打滾啦等等。
吼!”小龍聽清楚爸爸的詢問之後,很是痛快地吼了一聲,看樣子是樂意去拜訪伯父了。
敖白看著孩子的表現,滿意地點頭:“這才像話,不枉大家疼你。”
不多時,一家三口就飛速遊了回去,紀墨正準備迎接來自護大爺的念叨責備時,前麵珊瑚叢那兒突然飛過來一個圓滾滾彩色的東西,還伴隨著中氣十足的一聲提醒:
接著!”
紀墨一抬眼就看到了個什麽東西飛快地朝自己砸過來,他本能地下蹲、用雙手手肘護住腦袋,又驚又喜地大喊:
什麽東西?”
人魚聽出來了,那聲音是容拓的,還是那樣的欠揍、得意洋洋。
敖白迅速接過,然後攤開爪心:原來是個拳頭大小的彩色卵石,上麵的紋路很清晰、色彩遞進漸變,頗具觀賞性。
容拓。”敖白微笑著開口。
紀墨抬頭,佯怒道:“容拓!你差點砸到我腦袋了。”
哈哈哈~~要笑死龍了,我隻是輕輕拋過去而已,你抱著腦袋的樣子看起來挺逗的哈哈哈。”容拓搖頭晃腦地遊出來,毫不客氣地拿人魚開玩笑。
小龍看到父親捏著的彩色卵石最開心,“咦咦咦咦……呀~!”他直接用雙爪捧了起來,幾乎是貼在眼珠子邊觀賞,還傻乎乎地啃了兩口。
容拓看到後,高興極了,“我就知道,小王子肯定喜歡這個!”
謝謝你了容拓,出門辦事還給敖沂帶回了禮物。”紀墨代為道謝,“這次出去還順利吧?”問完他就下意識地往青龍身後看去:蛟龍們呢?
在人魚開口關心詢問之前,容拓已經正經地給敖白見了禮,口中稱:“王,我回來了。”然後又回答紀墨:
順利啊,沒出什麽大事。”
沒出大事?那都出了什麽小事?
敖白認真地說:“辛苦你了。”
哎~不怎麽辛苦,我出去一趟,倒是開了很多眼界。”容拓大大咧咧地說,然後又一揮爪,朝後麵等待著安排的蛟龍們招呼道:
黑洲,還不趕緊帶著他們過來給龍王龍後看看?”
敖白麵容沉穩,心中一陣小小的激動。
紀墨抬頭看去:前麵的珊瑚叢後麵,整整齊齊地遊出了一群的蛟龍,雄雌老少都有,雖然普遍瘦弱疲憊,但行動間從容大度,表情誠懇又堅定——當然了,還帶有拘謹和緊張。
為首的是一條明顯蒼老的蛟龍,身形佝僂,但嗓音洪亮,真誠又恭敬,他帶領著家族向敖白表示臣服,口中稱:
蛟龍黑修攜全族見過西西裏龍王、西西裏龍後、西西裏王子。”
每次碰到這種場合,穿越魚就渾身不自在,總覺得受不起,但這個世界的規矩就是這樣,他隻能摟著小龍,微笑道:“不必多禮,西西裏海歡迎你們的到來。”
敖白也沒有要享受這種尊榮氣派的意思,他上前、扶起了老蛟龍,溫和地說:“黑修不必拘謹,還像從前那樣就行了。”
老蛟龍微微顫抖著,十分的激動:為著成功被收留,從此家族不必再流離失所、四處躲藏,也為著西西裏龍王的念舊情——敖白原本是高貴的王族龍、還是東海的六王子,自己不過是區區一條蛟龍,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念舊情。
謝謝、謝謝您。”黑修感激得聲音哽咽,黑洲在後邊貼身照顧他爺爺。
當初您還是東海的六王子時,就已經幫了我們很多,如今您已經是一海龍王了,卻還願意幫扶我們……一開始我就相信,您絕對不是普通的王族龍!”老蛟龍說起這些話來,格外的真誠、情緒飽滿。
敖白謙虛笑道:“你我相識結交,這一切都是海神的安排。我也相信你對族人的約束和管教。自由民願意加入西西裏海,隻要誠心為這片海的富饒而努力,就可以安心住下。今後,大家就要共同生活了。”
接下來,主要是敖白和紀墨跟新加入的蛟龍們的友好交流時間,容拓對這種場合興趣不是很大,他拿出了從北海帶回來的一堆漂亮卵石,一股腦兒塞給了小龍,大方得很。
——這麽多別致鮮豔的石頭,簡直要把敖沂給樂壞了,他整條龍趴在了石頭堆上,看看這個、摸摸那個,再抱起另一個啃兩口,咿咿呀呀地非常可愛。
黑修家族的蛟龍中最小的孩子就是黑洲了,所以一群蛟龍都用非常好奇喜愛的眼神打量著西西裏海白金色鱗片的小王子——對他們來說,到達了這裏,就是疲憊躲藏流浪艱險生活的終點,哪怕是安靜地看著一叢海草,他們心裏也是快樂的。
更別說,眼前是條活潑靈動的小龍了。
紀墨扭頭看到後,主動笑著介紹說:“這是我的孩子,他叫敖沂。這小家夥特別調皮搗蛋、又好動,今後如果有冒犯諸位的地方,首先請多多包涵,其次請及時告訴我,我會教訓他的。”
怎麽會呢?王子很有活力、動作很靈活,幼龍就是要這樣才學得多、學得好!”其中一條年紀比較大的雌蛟笑著誇,她麵容慈祥、語氣和藹,看得出來是個喜歡幼崽的,她又羨慕道:“龍後把王子教得可真好,大大方方的。”
聽到對方誇自己的孩子,紀墨自然是高興的,但他忍不住商量道:“今後沒有外族在場的時候,大家還是叫我紀墨吧,不必如此拘禮。”
哇擦~如果天天都能聽到“龍後”這個稱呼,真是太難受了!
就按照紀墨的意思吧,咱們龍後一貫謙和。”容拓笑嘻嘻地說,“你們看,我就是叫他的名字,王也同意的。”
一群年輕蛟龍猶豫地看著人魚,不敢叫出口,結果還是那條老蛟龍先改了口:
好的,就按照龍後的意思吧,今後沒有外族在場的時候,我們就叫你紀墨。”
嗯,就是這樣。”穿越魚解釋道,“稱呼隻是一個代號而已,不用太過在意。”
唔~還是這樣舒服點。
敖白仍在和黑修說著話,這既是禮貌、也是用全新的眼光認識對方的過程。
這邊,紀墨則是被容拓給纏住了,青龍急切地問:“我那顆蛋它還好吧?有沒有蹦出個什麽東西來?”
呃~沒有。”紀墨遺憾地回答,“我經常帶它出去溜達,也擦得幹幹淨淨的,偶爾還會跟它聊兩句——但是,它並沒有給過我什麽回應。”
容拓難掩失望地“哦”了一下,這次回來,他也清瘦了很多,長途跋涉必然是辛苦的。
也許是因為時間還沒到吧,”紀墨不忍心地安慰道,“如果它能出來,遲早有一天會出來。”
容拓一聳肩,故作無所謂地說:“隨它去吧,反正我就是撿來玩玩。”
敖白和紀墨自然又是費了一番心思才安排新加入的蛟龍們住下,黑洲和容拓忙碌地協助著,雖然累,但大家心裏都高興
——看啊,我們終於有新家了/我們的封海終於壯大了!
大家先將就一下啊,”紀墨歉意地說,“我們剛來封海不久,雖然已經開始計劃建造龍宮了,但還需要一些時間。”
黑修連忙說:“龍後可千萬別這樣說,我們住哪裏都行,至於建造龍宮,我族裏有好幾個孩子都會!”
是嗎?”紀墨驚喜地說,暫時顧不得去糾正固執守禮老家主的稱呼問題了,“這實在是太好了!”
紀墨對於龍宮是隻記得樣子、不清楚建造過程的,隔行如隔山呢。
大家從傍晚時分一直忙碌到天黑黑,才算安排妥當,黑修黑洲爺倆一直在勸紀墨回去休息,他們不需要這樣額外的照顧雲雲,雙方很是說了一番場麵話,最後還是敖白開了口:
那你們先去找點食物,吃完好好休息,有什麽疑問可以去找容拓。”
在蛟龍們的應諾聲中,敖白摟著已經熟睡的小龍、帶著紀墨準備回家,臨行前,又特意看了一眼容拓。
容拓自然會意,他一揮爪子,豪邁地說:
那行吧,你們先自己忙著,不知道的問黑洲,黑洲不知道再來問我——當然了,我相信黑洲他會知道的。”
黑洲無奈地說:“……好的,領隊。”那萬一我要是真不知道呢?
看來容拓在蛟龍中還是很有威嚴的,他這一開口,立刻就沒有蛟龍敢說話了,敬畏地目送著獨眼青龍飛快地遊走。
喏,這顆蛋還給你。”紀墨如釋重負地雙手將蛋捧到了容拓爪心裏,心想:終於物歸原主,好幾次抱出去曬太陽時都差點被孩子給砸了……
謝了啊。”容拓笑著說,他仔細端詳著寶貝蛋,還不死心地又聞又聽,期待著能聽到裏麵的動靜。
遺憾的是,蛋殼裏麵一片死寂。
敖白正色問:“容拓,這次出去沒發生什麽意外吧?你覺得黑洲黑修他們怎麽樣?”
容拓把寶貝蛋收好,也認真了起來,回答道:“唔~這段時間我一直在觀察黑洲和他的家族。當時去到北海、找到黑修他們的時候,他們的確過得不好:躲在岩洞裏,隻敢在夜晚偷偷出去捕捉魚蝦,一條條看起來都絕望得很……我看了他們的眼神,並不像是假裝的。”
確實,他們都瘦成那樣,難道北海的食物真的缺乏到這個地步了嗎?”紀墨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容拓點頭,撇嘴道:“北海特別冷,淺層海水就跟聖湖的寒季那樣冷,魚蝦少得可憐,尤其是黑修他們為了躲避附近海域護衛龍的驅趕,還特意找了個特荒蕪的角落裏待著……那幾天把我餓得夠嗆!”
幸苦你了。”敖白再次鄭重說,“好好休息幾天吧,我沒想到你這麽快就回來了。”
容拓還是笑,“王,我真沒覺得辛苦,就是驚訝。原來海洋裏還有連魚蝦都吃不飽的海族!我的海神……”
輕鬆聊了一會兒之後,容拓變得明顯地欲言又止。
紀墨關心地問:“怎麽了?吞吞吐吐的。你和我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嗎?不論什麽事,隻管說就是。”
敖白也鼓勵道:“有什麽話直說無妨。”
容拓有點不大敢看敖白那真誠包容的眼神,還有紀墨那關切的表情。罕見地猶豫掙紮了半晌之後,他才慢吞吞地開口:
我跟你們說了、你們可別難過啊。”
紀墨好奇道:“難過什麽?”
下一秒,穿越魚腦子裏“叮”的一聲,迅速反應了過來,緊張地問:“難道是東海龍族出事了?”
還是北海龍族為難你們了?”敖白也開始皺眉,東海畢竟是他的故鄉。
容拓趕緊澄清:“不是,你們東海龍族好得很,沒出事!我們也沒有碰到北海的護衛龍。就是、就是……”說到最後青龍又無法直言了,因為他覺得替對方尷尬、難過。
紀墨扶額,無奈地催促:“啊啊啊啊~~快、點、說!我著急起來可能會揍龍的!”
好!”容拓突然下定了決心,他一甩尾巴,大義凜然地說:“這可是你們逼我的,那我真說了啊!”
小白龍夫夫:0_0
是這樣的,本來我們也不會這麽快回到西西裏,之所以這麽快是因為在返回西西裏時,遇到了東海的大王子——咳咳~也就是您的兄長,敖瀚。”容拓一邊說,一邊盯著敖白的眼睛看。
然後呢?你們發生衝突了嗎?”敖白平靜地問,雖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麽談起至親大哥時,自己的心會突然變得波瀾不驚。
容拓忍不住開始憤怒,憋屈地說:“準確地說、是他在刻意為難我們!當我和黑洲去北海的時候,很快就碰上了東海的護衛龍巡海隊伍,我按照您的交代,拿出了那串鱗片給他們領隊看,那位兄弟核查並簡單詢問了幾句就放我們過去了,還好心指點了一下最快的路線——哦,他們領隊叫黑寧!”
敖白微微一笑,眼裏帶著懷緬的柔和,“從前我還在東海時,經常帶著黑寧他們出去巡海。”
這挺好的啊,黑寧兄弟真不錯!”紀墨開始變得小心了起來,也開始偷瞄伴侶的表情。
——敖瀚?唔,東海還有個大哥敖瀚,深受龍王龍後的寵愛。
但紀墨根本就沒見過敖瀚,也幾乎沒有聽敖白提起過——親兄弟有這樣的嗎?
準確地說,敖白很少提起他的家人,紀墨也不忍心多問。
容拓咽了一下唾沫,繼續說:“但是當我帶著黑修他們返回西西裏的時候,被敖瀚給攔截了,他、他、他很不友善,指責我們是亂闖東海的自由民,我解釋了又解釋,可他就是不聽,還……”剩下的他又說不下去了。
敖白麵無表情地問:“還什麽?”
容拓心裏說:你親哥還摔了你的鱗片、罵你是被發配邊境不思上進的廢物龍、罵你胡亂招攬自由民、威脅東海安全等等,等等等待……
但青龍嘴上卻說:“也沒什麽,就是吵了起來嘛。後來我看著情況不對,隻好帶著黑修他們逃離了東海、進入了北海,因為擔心遇到敖沐他們,所以我們根本不敢怎麽休息,拚命加速遊回了西西裏。”
容拓說完之後,有些不安地看著敖白,他知道紀墨是人魚一族的,應該不會受到太大打擊。但敖白不一樣,敖瀚可是他至親的兄長。
敖白低頭沉默了很久,很久很久;小龍因為不肯獨自去床上睡,此時還蜷縮在他父親的懷裏睡得正香,金色小尾巴習慣性地纏著敖白的手腕。
就在紀墨想開口勸慰一下伴侶時,敖白終於抬頭了,他說:
這件事我知道了,先放著。容拓,有件事我想你應該知道。”
容拓問:“什麽事?”
敖白輕聲說:“今天我和紀墨去了西大陸沿岸那兒巡海,發現了一群陌生外族龍的氣息,從痕跡上看,應該是這兩天才入侵的,他們直接遊進了通往陸地的那條海溝。我和紀墨猜測,他們應該是來自南海的龍。”
什麽?”容拓聽完,嚇得直接彈了起來——“南海龍族”是他不願提起的心病,而且還病得非常嚴重。
容拓像幼龍那樣、驚慌失措地說:
南海龍?哦、哦,也不奇怪,因為我們沒有帶龍果回去……那我怎麽辦?完了,我該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