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1.真相大白:我打死你這個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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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時,青哲因為身體不便,誰也不會讓他過份勞累,容拓心急火燎地衝到衝到海島時,青哲正在將晾曬好的蝦幹魚幹密封裝袋,準備作為海島特產帶回家去,分給部落裏的好朋友們嚐嚐鮮。

    唉,這個海島真的很漂亮,可惜太遠了,又是在海裏,我的父母、還有維澤和星達他們不大可能過來遊玩……

    青哲的心願一直很簡單:找個踏實可靠的伴侶、生幾個健康活潑的幼崽,一家人平安美滿地過就行了。

    又因為孕育著小生命,因此青哲的神態更為和煦友善,隨時隨地都噙著笑。

    青哲看到容拓跑過來。

    容拓,今天這麽早就來接革革嗎?”青哲主動問,“革革在屋裏搖籃睡覺呢。”

    容拓搖搖頭,急促地喘著氣,劈頭就問:“大王子呢?我找他有急事!”

    哦,哦,他帶著希圖去屋後林子裏割藤蔓了,發生什麽事了?”青哲愣了一下,有些擔心地追問。

    容拓擺擺手,一陣風似的刮去了木屋方向,遠遠丟下一句話“沒事,你不要擔心!”

    什麽?噯~”青哲匆匆忙忙把獸皮袋子紮緊,不放心地追了上去。

    木屋後麵,希圖在空地處候著,敖泱正在挑選合適的柔韌藤蔓,用以將眾多的行李捆紮好。

    明天回聖湖時,將會分兩路:一應的包袱箱籠,將捆好了交由容拓的小弟,請他們幫忙從水路運回聖湖;敖泱一行則輕裝上陣,專心護著青哲走陸路、穿越密林回家。

    亞父,我們以後還可以過來玩嗎?”希圖不舍地打量著海島的雨林,期待地問。

    敖泱利落將藤蔓上的葉子削去,說:“當然可以,出海以後隻會越來越方便的。不過,下一次估計沒有那麽快,怎麽著也得等你的母父恢複過來。”

    希圖懂事地點點頭,“嗯,等弟弟生下來,那時我們就一家四口出海玩。”

    小虎崽心裏驕傲自豪極了:看呐,因為我的亞父是龍、又因為我們跟紀叔叔家是好朋友,所以我們才可以走出密林、出海遊玩,多好啊!

    敖泱割了一小堆的藤蔓,又細細地繞成一個圈。

    沒問題,出海玩而已,又不是什麽難的。”敖泱笑著承諾道。

    希圖聽了卻異常高興,因為這個承諾給了他心裏一個念想:隻有出海玩,才能見到兩個海族弟弟。如果我回家了,沂兒多可憐,革革又還太小,不會說話,那樣沂兒就沒有玩伴了……

    大王子?大王子?”這時,前麵傳來容拓焦灼地呼喚聲,叫聲混著腳步聲,轉眼間,容拓就跑到了木屋後麵的林子裏。

    敖泱挑眉問:“怎麽了?東海龍王翻臉了嗎?”他首先就想到這件事。

    容拓搖搖頭,又擺擺手,“不、不是,這是西西裏,他不敢輕易翻臉的。”

    那是什麽事?”敖泱鬆了口氣,好整以暇地問,心道不是老龍王翻臉了就行,免得西西裏鬧得一團亂糟糟,兄弟夫家裏不太平。

    容拓喘勻了氣之後,快速地說:“大王子,您在南海的兄弟過來了!”

    小虎崽倏然抬頭,“亞父在南海的兄弟?”

    敖泱微微眯著眼睛,罕見地呆住了,“南海的兄弟?”

    是啊大王子,來的是南海的大……敖恪,他、他稱您為大哥,按照海族規矩,他現帶著護衛龍先來拜訪了西西裏王。”容拓一口氣說完,指尖輕微顫抖著。

    對於南海王子敖恪的到來,有龍歡喜有龍憂——而容拓就是憂愁的那個!因為敖恪是認得容拓的,而且敖恪的手下也多認識容拓的。

    希圖想了想,茫然地問:“敖恪是亞父的弟弟嗎?”

    容拓不敢回答。

    敖泱撇撇嘴,隻說:“他跟我同一個父親。”

    哦,那不就像我和弟弟一樣?隻不過我跟弟弟是同一個母父而已。”小虎崽恍然大悟。

    敖泱嚴肅道:“不一樣,咱們家裏的弟弟就是你的弟弟……但那個敖恪,我是聽也沒有聽說過的。”

    容拓的手心微微冒汗,此時十分感激紀墨,因為剛才驀然得知敖恪到來的消息,他有一瞬間心緊緊縮成了一團、渾身僵硬,紀墨發現後、立刻借口通知大哥把他支了出來。

    敖恪來了、這跟我有什麽關係?”敖泱忍不住問,“容拓,你告訴我做什麽?”

    容拓一時語塞,隻好吱吱唔唔地回答:“是紀墨讓我上來的,大……敖恪一來就提到了您的名字,又說準備穿過西西裏海、從水路遊到聖湖去探望您。”

    敖泱眉頭緊皺,“真奇了,我跟他有和交情?他來聖湖探望我?”

    這時,青哲已經在旁邊聽清楚了,對於伴侶的身世、還有那些不知道算不算親戚的親戚,他很是茫然,不知道該怎麽辦麵對。

    容拓,那個敖、敖恪還說什麽了嗎?”青哲想打聽得清楚一些。

    他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跟西西裏海龍王打個招呼,順便把規定的海禮給了,今晚在這兒歇一晚,明天一早就從海溝走水路去聖湖。”容拓快速地解釋道,“紀墨讓我告訴您,您也好有個心理準備,這裏沒有理由攔截他。”

    青哲深吸口氣,努力鎮定,“好吧,幸好明天我們也回去了,免得他們去了聖湖撲個空。”

    小虎崽想了又想,暫時沒有想到他有什麽可說的,於是就保持了安靜,他很相信敖泱,堅信亞父會處理好一切。

    敖泱沉吟良久,最終點頭道:“沒事,我知道了,敖恪估計是他叫過來熟悉西西裏情況的。”

    大白龍口中的“他”,當然指的是父親敖昆了。

    一行人各有心事,慢慢走出林子。

    青哲最終沒忍住,悄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腹部,他心裏非常忐忑:之前沒懷上擔心,現在懷上了也還是擔心——萬一孩子生下來就嚴重先天不足該怎麽辦啊?敖泱的兄弟來了……

    太陽當空照,海島上永遠浪濤滾滾、椰風細細、海鳥在不知疲倦地鳴叫。陽光、沙灘、海浪和小木屋,世外桃源也不過如此了。

    容拓的指尖逐漸停止了顫抖,呼吸和心跳又一次回到了正常的頻率。

    呼~”容拓籲了口氣。

    敖泱很快想清楚了同父異母便宜弟弟的來意,他恢複了鎮定,開始按照原定計劃捆紮行李。

    希圖更是大孩子心性,他很快就纏著容拓問:“沂兒呢?他怎麽沒上來?”

    容拓拍拍小虎崽的肩,說:“小王子在他祖父那兒。”

    啊?”希圖瞬間驚叫,“不是說很危險嗎?為什麽還要把沂兒送到他祖父那兒去?”

    容拓隨手把小虎崽給撂翻在沙灘上,“沒有的事,他們如今全都在一起,忙著接待南海王子呢,能有什麽危險?”

    容拓欺負完了小虎崽之後就拍拍手,施施然走到木屋那兒去看容革了。

    呸呸呸~”希圖冷不防被絆倒在沙灘上,啃了不少沙子,又氣又怒,跳起來追了過去。

    你摔我做什麽?”希圖質問,風一般從敖泱青哲眼前刮過去。

    前麵的容拓瞬間也開始跑,賴皮地說:“誰摔你了?分明是你自己不小心摔倒的!”

    青哲見狀搖搖頭,“容拓總喜歡捉弄希圖。”

    敖泱認認真真把兩個大包袱用藤蔓捆在一起,毫不在意地說:“都是鬧著玩的,隨他們去吧。”

    青哲出神地看著伴侶的動作,忽然問:“咱們明天早點兒出發吧。”

    急什麽?等你睡醒了再說,橫豎一天回去總是夠的。”敖泱氣定神閑地說。

    那敖恪他們該怎麽辦?”青哲已經不由自主將其當作了客人對待,“來者是客,肯定是你父親讓他去聖湖的。”

    敖泱奇異的一笑,“當然是。還有,今後上岸尋寶的龍過了敖白這一關之後,緊接著就會到咱們家做客,你要習慣,其實也用不著怎麽管他們,交給我來去應對。”

    西西裏海是前一關,聖湖就是下一關,這是前來尋寶的外族龍不得不重視的地方。敖白和敖泱兩兄弟,已經徹底聯合在一起了。

    幸虧敖泱閑雲野鶴、喜好悠閑過自己的小家日子,否則陸地上又得重新劃分海族勢力範圍。

    很快的,敖泱又捆好了兩個包袱,拎到一邊堆放著,行動間沉穩從容。

    這樣嗎?”青哲愣了半晌才回應,“他們來聖湖做什麽?我們又不參與龍果交換。”

    他們初上陸地,人生路不熟,咱們家剛好是個絕佳的落腳點。”敖泱淡笑著解釋,“不過你放心,隻要我們不摻合進去,他們就不會怎麽樣,應該還會非常禮貌客氣。”

    青哲的心思都放在如何經營自己的小家了,如今更是分了大半給肚子裏的幼崽,極少去認真動腦思考海陸兩族的大事。

    但他隻是沒去想,並不是說他愚笨、想不清楚。

    哎,你說,如果東海龍王知道你跟敖白的關係,那他還會堅持弄個輔龍王過來、給敖白紀墨添堵嗎?”青哲忽然覺得自己想通了什麽。

    敖泱站起來,看著伴侶讚賞地笑了笑,說:

    所以,隻要我們盡快回家住著,就是給敖白紀墨幫忙。”

    西西裏大陸的聖湖惡龍,橫行馳騁陸地這麽久,連陸地獸人都不敢小看他,海族更加不敢!

    想換龍果?不僅要通過西西裏海,還必須去拜拜聖湖惡龍的山頭。

    青哲不是那麽自信地說:“是吧?我不知道說對了沒有。唉,我沒有你們聰明。”

    虎族雌性偶爾會有些小自卑,因為成長環境使然,他很難完全明白如今聖湖的複雜地位:陸地獸人的湖?惡龍的湖?南海的湖?西西裏海或者是走獸部落的湖?

    哎呀我的獸神!青哲很快就放棄了,他一想到這些就頭疼。

    敖泱摟著伴侶,安撫道:“你都說對了,以前怎麽過,今後就怎麽過,不用考慮太多。”

    其實,大白龍特別欣賞青哲踏踏實實、勤勤懇懇過好小家日子的態度,他要是個有野心的,也不會堅持跟青哲組成家庭。

    那、敖恪能到咱們家裏做客嗎?”青哲又問。

    敖泱慷慨大方地說:“能!今後隻要情況允許,守規矩不鬧事的海族、都可以來聖湖做客!”

    來吧來吧,反正無法阻止,宜疏不宜堵。

    西西裏海龍宮正殿,幸得當初跟敖淼談成了合作,才得以換回足夠的寒玉石,將龍宮繼續往下建,如今已經隻剩外部裝飾了。

    兩條小龍趴著正殿的後門門框,探頭往外看。

    沂兒,那個就是南海的大王子敖恪,不出意外的話,以後他就是南海龍王了。”敖灃悉心指點著小龍,口吻老氣橫秋,完全不像這個年紀的幼龍能說得出來的。

    敖灃一出生就被寄以厚望,幾個長輩耳提麵命,諄諄教導,最終成功地把敖灃催早熟了。

    小龍努力看半天,懵懵懂懂,問:“呀?很遠嗎?”

    敖灃跟敖沂玩了這麽久,對弟弟幾個字幾個字的話也都能基本猜出來了,“是啊,南海在很遠的地方,那些都是南海的龍。”

    小龍趴在門框上磨磨爪子,煞有介事地點頭:“對啊,很遠呀。”

    敖灃眯著眼睛笑,親昵地緊挨著小龍,逗他;“你當真聽懂了嗎?什麽很遠?”

    小龍磨著爪子想半天,圓溜溜的大眼睛咕嚕嚕轉,他剛才隻聽懂了【很遠】這個意思。

    敖灃敖沂在後殿玩耍,玩累了就遊到前殿看新鮮,黑昀黑洲一同看著,順帶可以光明正大地旁聽。

    ……父王一直苦尋大哥,幸虧海神保佑,父兄得以在西西裏相聚。其實我早就想過來一趟了,奈何始終沒有成行,如今父王著我過來,也算是得償所願。”南海王子敖恪的表情語氣都恰到好處,彬彬有禮、笑容滿麵,雖然年輕,但看得出來,不是莽撞蠻橫的性格。

    老龍王也在場,他大馬金刀端坐,雖麵無表情,但手背青筋暴突。

    恪王子真是有心,千裏迢迢從南海趕來西西裏。”紀墨客套地回應。

    敖恪擺擺手,態度竟然十分謙和,“應該的,父王一早就告知了大哥的下落,我們兄弟幾個牢記在心,也總是掛念著兄長。來之前,父王就提點過,得先來拜訪您二位。聽父王說,您二位和大哥交情極好,既然是大哥的好友,我怎敢失了禮數?少不得要過來叨擾一番了。”

    伸手不打笑臉龍,這個敖恪難得是個懂人情世故的。

    敖白隻得說:“恪王子言重了,光明正大來訪即是客,我們自然是歡迎的。”

    老龍王的臉色已經不能更難看,此時他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逆子!逆子啊!敖白,你這該死的逆子!你是準備氣死我嗎?

    對於敖昆的子嗣,老龍王心知肚明,因為他年輕時一度明察暗訪過,深知敖恪就是敖昆的長子,如今敖恪稱呼“西西裏大陸生活的龍”為兄長?

    難道當年那條幼龍竟然沒死?他是怎麽得救的?當年敖昆不是失魂落魄、隻身回南海了嗎?老龍王是知道敖泱出生的,但他也知道敖泱後來失蹤了,因此以為敖雅的第一個孩子已經早夭……

    敖恪的眼睛基本不看東海龍王,隻當作不相幹,他們之間積怨頗深。

    因為敖雅跟敖昆年輕時相戀過,還生下了敖泱,當年鬧得沸沸揚揚,東海和南海徹底鬧翻,近年來才迫於形勢、勉強恢複了基本的往來。

    不管各自心裏在想什麽,總之談天說地時,氣氛還是很不錯的。

    最後,敖白主動說:“恪王子遠道而來,想必十分疲累,還是先歇一歇吧,一切都是安排好了的。”

    敖恪十分配合,反正他想說的話已經說完了,套近乎也得慢慢來,所以他又說笑了幾句之後,就帶著他的親隨跟黑修下去休息了。

    南海龍離開後,大殿裏安靜了片刻。

    紀墨深吸了口氣,心裏默默倒數。

    敖白已經握住了伴侶的手,不卑不亢地坐著。

    ……3、2、1!

    果然,幾個呼吸過後,老龍王憤然起身,一把掃落了桌子上的東西,緊接著又一腳踹翻了桌椅。

    嘩啦”、“砰砰砰~”

    安靜的大殿裏響起了短暫急促的幾聲響。

    敖白!”老龍王直直地遊到敖白麵前,哆嗦著的手指頭幾乎戳到敖白額頭上。

    逆子!你這個逆子!”老龍王抬手就想揍翻敖白。

    別動手,有事說事!”紀墨就在旁邊,他怎麽可能看著伴侶挨打?紀墨及時拖開了伴侶,往旁邊躲避。

    但老龍王緊緊跟隨,敖白把紀墨撥到身後護著,主動迎上前,不躲不避,直直地挨了幾個拳頭,嘴角眉骨都被打破,滲出血絲來。

    逆子!逆子啊,究竟還有什麽是你不敢做的?”老龍王邊打邊罵,恨不得當場打死不孝子。

    不準動手!”紀墨極力阻止,但敖白就是擋在前麵,不讓他出來,紀墨氣得不行。

    大殿裏動起手後,雙方的護衛龍很快圍了上來。

    容拓和黑昀各為其主,隻能對峙,容拓的火爆脾氣可不管那麽多,他強硬地把老龍王扯開了,黑昀硬著頭皮上前攔住。

    在後殿玩耍的小龍們聽到動靜也飛快遊了出來。

    呀!呀!”小龍一出來就看到自己父王在挨打,這還得了?正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小龍本能地衝了過去,一頭撞在老龍王胳膊上,轉身敏捷地抽了對方的手腕一尾巴!

    敖灃也被這混亂的一幕嚇住了,聲音顫抖著阻止:“祖父,不要打王叔!”

    黑昀這才敢借勢徹底攔住老龍王,急中生智勸道:“王請息怒,兩位小王子來了!”

    雙方這才分開,涇渭分明,老龍王氣喘籲籲,怒目圓睜。

    紀墨一看到孩子衝出來就急了,敖白也趕緊伸手接了一把,小龍堅持要跟敖白肩並肩。

    沂兒,你沒事吧?”紀墨快速摟住了孩子,急切地問。

    不好,爸爸,他不好!”小龍氣鼓鼓地說,“父王,他不好!”

    你怎麽能把父王打成這樣呢?你為什麽總是要發脾氣呢?哎呀呀~

    老龍王喘勻了氣之後,又很快冷靜了下來,他慢慢坐回原位,極力思考對策。

    ——原來那條幼龍沒死?他如今住在陸地上?簡直荒唐!龍怎麽可能住在陸地上呢?但敖恪不可能無緣無故來西西裏,難道他說的是真的?

    良久,兩個孩子都被安撫住了:敖灃一聲不吭、緊張依偎在老龍王身邊;小龍則是趴在敖白懷裏,傷心地看著敖白臉上滲血的傷口。

    最終,老龍王長歎一口氣,冷冷瞥了紀墨一眼,又掃視了一眼敖白。

    你們真有出息啊。”老龍王咬牙切齒,一字一句地說。

    不敢當,父王過譽了。”敖白平靜地回答,他剛才是心甘情願挨了頓打:對方畢竟是老父親,真氣出個好歹來,他還是會後悔難過的。

    老龍王已經想清楚了;如今根本拿捏不住敖白,他和紀墨齊心協力,怕是還準備了不少的後招!一步錯,步步錯,當初既不應該把紀墨配給敖白,也不應該把西西裏海分給他們……

    唉!唉!唉!

    父王,我們不知道做錯了什麽,竟然讓您如此提防。”紀墨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他一直很厭煩說話兜圈子。

    老龍王譏諷的一笑,說:“你們不知道?你們把那見不得光的小畜生當親大哥伺候,卻處處跟家裏對著幹!敖白,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