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噫?情敵的兒子居然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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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王!”敖白語帶警告地阻止。

    紀墨絲毫不退讓,他正慶幸於南海的敖恪來得剛剛好,把某些事實真真切切地點了出來,免得自家總被當成好拿捏的軟柿子。

    父王想怎麽動我?”敖白忍著怒火問,又正色提醒道:“大哥叫敖泱,他獨自在陸地上長大,那些陳年舊事,跟大哥何幹?我們來到西西裏之後,多虧了大哥幫扶著,連沂兒都是在陸地聖湖出生的,您說呢?”

    什麽?沂兒居然是在陸地上出生的?”老龍王氣不打一處來地問,作為土生土長的海族,他完全無法想象那個場麵。

    紀墨平靜地點頭,“那時是寒季,下了很大的雪,幸虧大哥一家好心收留了我們,因此沂兒喊一聲伯父哥哥,完全是應當的。”

    ……為什麽你們寧願上岸向陸地惡龍求助,也不願回家?”老龍王傷感費解地問。

    敖白挑眉反問道:“怎麽回家?父王當初不是讓我來了就別輕易回去嗎?紀墨當時受了重傷、無法正常遊動,又有了沂兒,我擔心得夜不能眠!如果可以,難道我會故意折騰自己的伴侶孩子嗎?”

    不等老龍王回答,敖白緊接著又說:“海族有海族的規矩,父王,除非我戰死無後、或者背叛了東海,您才可以收回我的王位。否則,就是亂了規矩。”

    我就是東海的王!我就是東海的規矩!”老龍王勃然大怒,氣得口不擇言,他是被敖白死不知悔改的態度給氣的。

    紀墨毫不畏懼,“父王請息怒,您一早就逼著敖白發了毒誓,不為別的,就算為了沂兒,敖白有生之年都會信守承諾的。”

    你、你、你好大的膽子啊,紀墨,你怎麽敢呢?”老龍王不斷喘息,“你怎麽敢呢紀墨?敖白是我的孩子,你怎麽敢這樣挑唆他呢?”

    敖白失望地搖頭,“父王,如果沒有紀墨,也許我到現在還未能化形,也許我已經死在西西裏了——當然,我知道你不愛聽這些,我的死活你從來就沒有放在心上。”

    小白龍失望到不願使用敬語,心底裏一直壓抑著的、渴望父親關心的那些想法,在這些日子裏,已經悄然消失。

    老龍王一怔,繼而更加生氣,斥責道:“怎麽?你還想記恨我一輩子了是吧?我怎麽會有像你這樣忤逆不孝的孩子!”

    紀墨拉著伴侶起身,不欲多談,“時候不早了,父王還是帶小灃回去休息吧,沂兒今天也受了大驚嚇,我們得帶他回去了,改日再談。”

    自從阻止衝突之後,小龍就不敢再遊開半步,認認真真地守著,生怕老龍王又突然暴怒、毆打自己的父母。此時聽到紀墨開口,他趕緊讚同道:

    爸爸,父王,回家吧,他不好。”

    沂兒——”老龍王氣急敗壞地喊,他下意識揉揉手腕,那裏剛才被敖沂抽了一下,雖然沒有傷筋動骨,但內心十分難受。

    唉,果然,敖沂是在西西裏出生長大的,跟我就是不親!但與此同時,老龍王不得不承認:敖沂的出生成長背景,才像是西西裏海的小王子。西西裏啊西西裏,這個地方太複雜……

    老龍王剛才的盛怒都是針對敖白紀墨的,他倒沒有想為難幼龍的意思,但不可避免的,敖灃敖沂都受到了驚嚇。

    小龍趴在敖白肩窩,緊閉著眼睛不看老龍王,他已經能記事了,知道對方脾氣大、難相處。

    敖白朝伴侶點了點頭,“父王,我們先回去了,輔龍王一事絕無可能,我不會同意的。”

    老龍王一瞪眼睛,但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還沒有考慮清楚。

    小灃,去王叔家吃午餐好嗎?”敖白看著驚惶忐忑的侄兒,心下不忍,想帶他回家哄一哄。

    敖灃眨眨眼睛,身體下意識前傾,他當然想去。

    不用,小灃有我照顧。”老龍王硬梆梆地撂話。

    敖灃失望低頭,身體慢慢縮了回去。

    紀墨忍不住說:“小孩子知道什麽?小灃——”

    老龍王一聲斷喝:“難道我還會苛待自己孫兒嗎?敖灃敖沂,你們看我不寵哪個了?別是又想罵我偏心吧?”

    紀墨點點頭、又扭頭別開臉,表示自己無話可說。

    最後居然是敖灃開口婉拒了,“不用了,謝謝王叔,我改天再過去找沂兒玩吧。”大病初愈的敖灃本來已經在西西裏養得壯實許多了,但今天他的臉色一片蒼白,笑容十分勉強。

    哼,你們還不快走?不把我氣死不罷休是麽?”老龍王不耐煩地吼。

    紀墨特別想轉身就走,但他總會注意到敖灃可憐巴巴的樣子,為了心安,他又說了一句:“小灃,那你好好休息,休息好了來找沂兒玩啊。”

    敖灃還是白著臉,但這次的笑容愉快了些。

    來玩,過來玩,不要他~”小龍也奶聲奶氣地邀請,他對老龍王的印象十分的差,因為孩子親眼看到了父親挨打,受到的視覺衝擊太大了。

    好,我明天就去你家玩。”敖灃偷偷看一眼祖父,大著膽子應承下來。他心酸苦澀地想:沂兒,你還小不懂事,你敢說不要祖父,但我不可以啊。

    敖白點點頭,“隨時想過來都行,難得來王叔家裏一趟,千萬要玩得盡興。”

    紀墨和敖白心意相通,都很同情敖灃的處境,因為老龍王從來不怎麽把敖灃當作幼龍看待,安慰了敖灃好一會兒之後,敖白才帶著伴侶孩子離開。

    敖白——”身後,老龍王徒勞地喊一聲,但沒有誰停下來。

    老龍王頹然倒在椅子上,用力捏著眉心,長歎一聲,他清楚不可能再依原計劃行事了。

    黑昀大氣不敢出,安安靜靜地侍立。

    唉~”老龍王又是歎息,疲憊地問:“黑昀啊,我記得、你似乎是敖白提上來的,對嗎?”

    黑昀心裏暗道糟糕,但還是畢恭畢敬地回答:“是的,六王子對我有知遇之恩,黑昀永生難忘。”

    老龍王斜睨他的護衛龍領隊一眼,“哼,不愧是敖白帶出來的,跟他一樣的膽大,現在還敢為那忤逆不孝子說話!”

    黑昀暗自歎了口氣,知道不能再回話了,遂保持沉默。他十分了解老龍王的性格:如果他剛才昧著良心說假話、不提感恩六王子,老龍王肯定會更加的生氣;老老實實說了,反而挨幾句罵就能揭過去。

    你們都存心想把我給氣死!”老龍王又罵。

    送走王叔一家後,敖灃一直呆坐著,眼珠子都不轉動一下。

    小灃,你怎麽了?”老龍王發了好一通火,遷怒了幾條護衛龍,然後才發現了金孫的不對勁,急忙低頭問。

    敖灃搖搖頭,“我沒事。”

    有任何事都要告訴祖父,知道嗎?”老龍王叮囑道,“小灃,你跟沂兒玩得好,這是好事……唉,今天你也看到了,西西裏的將來不容樂觀呐。”

    敖灃稚嫩的聲音響起:“祖父,王叔沒有反東海的理由,您原先的法子不能用了,西西裏早已經是王叔的。”

    老龍王抱起了敖灃,習慣性的把大事拿出來跟他商量,借以培養敖灃,“祖父何嚐不知道呢?隻是你王叔未免太過份了些,竟然做出這麽多大逆不道的事情來!”

    敖灃老成持重地勸:“祖父,就算您成功派個輔龍王過來,他也立不住的。”

    老龍王欣慰地看著金孫,誇獎道:“好,不枉祖父平日裏盡心教你。”

    我隻是不想把沂兒弟弟家裏鬧得亂糟糟而已,王叔挺好的,是祖父您多心了……敖灃惆悵地歎氣,隻要在老龍王身邊,他就會恢複謹言慎行的模樣。

    爸爸~”小龍悶悶不樂地窩在紀墨懷裏,堅持要用尾巴纏著敖白的手腕。

    嗯,怎麽了?”紀墨及時回應。

    他不好,我、我不要,他讓父王嗚嗚嗚~”小龍搖搖頭,作無奈攤爪惋惜狀。

    紀墨十分頭疼,因為孩子說的是真話,然而這是不能說出口的真話,又沒法跟孩子解釋清楚。

    沂兒,回去好好睡一覺吧。”最好睡醒就忘記今天發生的事情,敖白期盼道,他又說:

    今天你表現得很勇敢,但父王希望你下次不要冒險,因為你還不到戰鬥的年紀。”

    小龍立刻昂首挺胸地說:”“到啦!可以啦!”

    好了沂兒,爸爸也不讚成你冒險,等你長大一些再說啊。”紀墨叮囑道。

    敖白的臉淤青紅紫一片,沿途受到了不少族民的擔憂關心詢問,他自己倒是不在意,一本正經地說是剛才摔倒磕碰的,但誰都不肯相信。

    真是的,有話好好說,為什麽要動手打你?”紀墨替伴侶鳴不平,他剛才沒有攔住,心裏很不好受。

    敖白毫不在意地笑,“這點傷不算什麽。我要是躲了,就會徹底激怒父王,他脾氣一貫暴躁。不過,他剛才動手了,就代表他明白了西西裏的現狀,所以才揍我出氣。”

    紀墨恨鐵不成鋼地低喝:“揍你出氣?你挨打了還笑,真想再給你幾拳!”

    敖白誠懇地說:“如果你覺得揍我可以出氣的話,那就來,我不會躲的。”

    紀墨摟著小龍加速遊走,從牙縫裏擠出一句:“懶得理你!”

    敖白笑了笑,立即追了上去。

    今天敖恪來得剛剛好,算是無意中幫了西西裏海的大忙,明晃晃地刺醒了老龍王——敖白紀墨這兩個混帳東西,過那條海溝居然敢收那麽多的海禮!簡直、簡直……哼,真是混帳東西!

    老龍王嘴上大罵,心裏其實是讚同的,因為如果換成是他,他隻會收得更多更狠。

    第二天的一大早,西西裏海就忙碌了起來。

    一邊是敖恪和他帶的眾多護衛龍,大部分要護送他去聖湖,還會留下一些在西西裏海接應;另一邊是海島,容拓早早上岸,帶了幾個靠譜的小弟,幫忙將所有的行李搬下去,讓他們跟著去巡海的護衛龍隊伍一起出發,經海溝走水路去聖湖。

    黑昀身不由己,領了老龍王的命令,早早地蹲守在海島前,偷偷摸摸地打探情況。

    喏,這三顆就是合果。”紀墨小心翼翼地打開蓋子,展示給青哲看,托付道:“勞煩你幫忙轉交給塔祭司,再告訴他用法,請他千萬要小心用藥。”

    青哲好奇拿起一顆細看,又聞了聞,自嘲道:“原來這就是合果啊,前段時間我做夢都想吃一顆來著。”

    得了吧您。”紀墨叫苦不迭地調侃,“前段時間我做夢都夢見你想吃合果來著!”

    語畢,彼此相視大笑。

    放心吧,我會盡快轉交給塔祭司的。”青哲笑完鄭重應下,“紀墨,你是不知道,如今部落裏的雌性是越來越少了,希望海族的合果能解決這個大難題!獸神在上,我們會感激你和敖白的。”

    紀墨擺擺手,爽朗地說:“哪有的事兒,這合果隻是我們答應給塔祭司的謝禮而已。”

    青哲鄭重其事地把合果匣子仔細包好,放進貼身背著的包袱裏,紀墨又硬塞了一包珍珠進去。

    別!不用了!家裏還有不少,你這樣我都不好意思了。”青哲十分窘迫地推辭,心想這多不好啊,每次見麵都收你這麽多珍貴的禮物,而我又沒有什麽可給你的,隻有果脯和骨刀獸皮……

    紀墨強硬地把珍珠塞進去,叮囑道:“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們是海族,珍珠勤快點總能找到。青哲,我暫時可能沒法去聖湖看你,你自己要多注意身體,該用珍珠的時候,千萬別舍不得,不夠我們這裏還有。”

    謝謝你們,我、我……你們也要小心,最近總能在海島周圍看到很多陌生的龍……如果你們這裏撐不住了,隨時可以把沂兒革革送回聖湖,不要冒險,孩子們一點自保能力也沒有的!”青哲心裏有很多話想說,最終隻勸了這幾句。

    紀墨苦笑著解釋道:“知道,先謝過了。西西裏海從來沒有這樣熱鬧過:既有父王和他帶來的護衛龍,又有恪王子和他的手下,一大群龍天天繞著海島打轉!唉~”

    青哲非常擔心,他雖然住在海島上,但也能感受到緊張的氣氛、體會到紀墨心裏的壓力,可惜又幫不上什麽忙,隻能一再地提醒對方可以把孩子們送來、自己定會幫忙照顧得妥妥的雲雲。

    另一邊

    敖白羞愧內疚地說:“大哥,真是對不住,我這裏亂糟糟,鬧得你們提前回家,我——”

    不是你們的錯。”敖泱溫和地打斷,“我帶著青哲希圖先回去,等孩子生下來了,我再帶他們出海玩。敖白,你心裏要有底,雖然西西裏海目前有些亂,但並不是無解,千萬不要讓步,這可是你的封海。”

    嗯,我不會讓步的。”敖白嚴肅道。

    敖恪那家夥來得挺是時候的,你那父王如果不是老糊塗的話,他就不會再繼續幹涉西西裏了。”敖泱氣定神閑地調侃。

    敖白忍不住問:“那,大哥準備把敖恪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敖泱豁達地笑,“來者是客,讓他們住下就是了。”

    敖泱扭頭看了看青哲和希圖,溫情地笑著解釋道:“從前大哥自己住著,誰來都覺得吵。但現在不一樣了,找了伴侶成了家,還有了孩子,總要為他們考慮考慮。以後我準備讓希圖負責接待四方來客,部落他回不去,沒法成為虎族勇士,那就讓他做聖湖勇士吧。”

    聖湖勇士?那很好啊,希圖會喜歡的。”敖白大加稱讚。

    唔,認了我做亞父,我總得幫他立起來。”敖泱邊走邊笑。

    不久後,一條寬大的獨木舟被推下海,青哲坐了進去,獨木舟緩緩加速,慢慢遠離海島,希圖十分舍不得,頻頻回頭去看。

    敖白紀墨和容拓他們都來相送,小海鹿窩在青哲懷裏,眯著眼睛、愜意地吹海風。

    浩浩蕩蕩的一行,從海島出發,遊向西西裏海東大陸海岸。

    哥哥,哥哥,下來啊!”小龍最高興,他跟在獨木舟旁邊,招呼著希圖下海遊,小家夥還以為今天是大家一起要去巡海。

    哇哇哇~”小龍歡喜雀躍,時而幫忙推著獨木舟、時而追逐幾個叔伯長輩,“爸爸,哇哇哇!好多呀,巡海啦,巡海啦~”

    容拓噴笑道:“小王子,咱們不是去巡海啊。”

    巡海啦,哥哥,抓魚嗎?”小龍沉浸在自己理解的喜悅裏,又顛顛兒地遊到獨木舟旁邊,急切地詢問希圖。

    希圖勉強笑著說:“沂兒,哥哥要回家了。”

    小龍茫然的抬頭看天,繼而堅決反對:“不要嗚嗚嗚,天黑了,才回家!哥哥,下來玩呀。”

    希圖撓撓頭,又解釋了一遍:“不是的沂兒,哥哥是要回聖湖的家,等今天天黑的時候,哥哥應該就到家了。”

    這些話顯然已經超出小龍的理解範圍,畢竟希圖已經在海島上住了幾個月,以致小龍覺得伯父的家就是在海島上的。

    不要嗚嗚嗚~哥哥,天黑了,再回家,下來玩啊,巡海啦。”小龍趴在獨木舟邊上,揮著爪子、不斷地邀請希圖。

    希圖最後回頭,海島已經被遠遠地拋在後麵了。

    好吧好吧,下去就下去。”希圖從獨木舟上滑進海裏,單手扶著船舷,牽著小龍一起遊。

    紀墨看見了想阻止,希圖卻不肯上去,他不想離開前讓小龍失望。

    爸爸,看我呀,看我呀!”小龍努力劃水,快樂地呼喚紀墨。

    看你做什麽?你個小搗蛋,你希圖哥哥又不是海族,你非要讓他下水!”紀墨笑罵道。

    小龍眯著眼睛笑,“我和哥哥,來巡海。”

    青哲寵愛地說:“由得他們去吧,幼崽沒有不愛玩的,希圖在家也喜歡泡在水裏,說他是不聽的。”

    這時,黑昀硬著頭皮在前麵冒出來,老龍王一行就在他身後。

    送行的隊伍裏,敖泱打頭,敖白習慣性殿後掌控全局,看到前麵的攔截之後,敖白立即遊到了最前麵。

    父王,您這是做什麽?”敖白萬分頭疼地問。

    老龍王麻木地掃視過去:唔,也是白龍?嗬,跟敖白長得挺像,不愧是同母異父的兄弟!那個是陸地雌性?牽著沂兒的想必就是陸地小崽子了。

    ——敖白這個忤逆的不孝子!

    老龍王剛想說話,忽然又看到了青哲抱著的容革:

    咦?那陸地雌性抱著個什麽東西?嘶~看著、看著像海族秘聞中的海鹿?但海鹿一族不是早就死絕了嗎?

    敖白,那是什麽東西?”老龍王立刻問,他在西西裏飽受驚嚇,此時居然是好奇多過質問。

    他叫容革,是我西西裏海的族民。”敖白索性直說了。

    青哲看到前麵突然冒出一大群龍,不可避免感到緊張害怕,下意識把容革藏了藏,敖泱早已遊到了獨木舟旁邊,悠哉遊哉地看著。

    小龍十分生氣,因為他頭一回跟希圖一起巡海,這可是他的心願,小家夥有許多巡海趣事想跟希圖分享的,但現在居然被老龍王攔截了?!敖沂整條龍氣呼呼的,紀墨和青哲正在耐心地哄他。

    少廢話!那個是不是海鹿?”老龍王直截了當地問。

    敖白點頭,“父王好眼力。”

    你——”老龍王咬牙切齒地點點頭,已經無力生氣,“好!敖白,你有本事你就養著吧,我是管不了你了!”

    謝父王諒解。”敖白誠懇稱謝,“父王,我趕著送大哥一家回去,您先回去歇著,今晚我們會過去的,到時再聊吧。”

    老龍王不理睬敖白的提議,而是將視線投向了敖泱,他的眼神十分複雜,沉默打量敖泱半晌,最後緩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