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殿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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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寒至哪次下山回家,轉眼又過了一月有半。

    這一日,做完早課,到了師父葉風塵房間外,隻見他正在房內收拾包裹,於是站在門口躬身叫了一聲道,“師父。”

    葉風塵聽罷,停了收拾,轉身招手示意他進來,這才說道,“小寒,師父下午有事要外出一段時日。今天叫你來,是有些事要囑咐你。”

    沐寒問道,“師父,您這是要去哪裏?不如帶弟子一同前去吧!”

    葉風塵笑了笑,搖了搖頭回答道,“師父這次隻是去黃林城,你三師伯,五師伯都會一同前往的。”

    沐寒不禁好奇的問道,“師父,這次是去幹嘛?為什麽要連同兩位師伯一同下山前去?”

    葉風塵見他問起,心想這事情也沒什麽隱瞞的。

    這才歎了一口氣,說道,“黃林城最近來了一位采花大賊,已有多名良家婦女被其侮辱。這采花賊功夫甚是了得,黃林城城衛始終尋不到蹤跡,抓他不著。你師祖收到黃林城城主的求援信件,這才派了我跟你兩位師伯一同前往幫忙。若是事情順利,應該兩三天便能回來。”

    他把事情稍微的簡單說了下,隨即又道,“在過三天,便是門內五代弟子每年一度鬥氣鬥技考核,考查你們這一年來各人的進展。你往年成績都不錯,為師並不擔心,隻是我若趕不回來,你盡力而為就是。”

    他說到此處,又叮囑道,“與眾師兄弟之間比試,點到為止就好,切不可意氣用事。”

    沐寒忙答應道,“是,弟子明白。”

    葉風塵看了他一眼,含著疼愛的語氣,說道,“以你如今修為,在年輕一輩裏實力已經不算弱了,師父也知道你一向乖巧,所以這次下山我也放心得很。”

    他說完這些話,拿起旁邊的一個錦盒道,“這裏麵有幾顆本門丹藥“霄元丹”和《無常三式》的鬥技殘卷,你有空時在帶到山下給你娘親和小鬱。這丹藥來之不易,是我特向師祖求來的,你娘和小鬱身體一直不好,希望這些丹藥對他們能有所幫助。”

    他說到這兒,想到沐鬱哪小鬼頭,不禁麵露笑意又說道,“至於哪鬥技殘卷,你先交給小鬱,若我能早些完事回來,便再行下山教他,免得他心急,又要吵鬧。”

    沐寒自然知道這丹藥來之不易,常人更是萬金難求得其一,單說這“霄元丹”,乃是采集後山奇花異草與本門異寶“待霄草”,在由三長老花盛煉製而成。

    每年年關之時,才會分發給門裏的嫡係弟子,而且隻能一人一粒。

    這丹藥吃了,修煉之人可以鞏固鬥氣修為,常人吃了卻是能固本培元,修氣強身。

    他往年得來,不是給了母親就是給了弟弟,是以自己從來沒吃過。可他哪裏知道,左月每次拿來,又偷偷給了沐鬱,沐鬱卻不知這丹藥珍貴,隻當一般藥丸,吃得沒心沒肺。

    再說這《無常三式》鬥技殘卷,雖說隻是殘卷,難免少了價值,可是放眼大陸上也是價值不菲。

    不過,沐寒知道師父一向對自己母子三人甚是關愛,對自己倆兄弟更是疼愛有嘉,有如親侄。

    有時,他甚是想到葉風塵要是自己父親多好,是以一直都非常尊敬他,這時忙謝道,“謝謝,師父。”隨後小心貼身收好。

    葉風塵說完這些,又叮囑了幾句,這才讓他退下。

    葉風塵吩囑完後,這才收拾完行囊,到了大殿與三師哥左天橫,五師哥馮德成碰了麵。隨後一同拜別了門內眾師兄弟,三人這才急匆匆的一同下山前往黃林城去。

    雲林門由雲林老人首創,乃是創教祖師。

    後由他仆人餘天瑤接任,是為一代弟子,而餘天瑤從山下收來幾名孤兒親傳弟子,則為第二代。到了現今門主左辛破、大長老梁進平、二長老呂岩飛、三長老花盛等人已屬第三代。

    他們四人門下嫡係弟子除了二長老呂岩飛兒子呂天浩十幾年前故去外,其他數十人則是第四代弟子,而沐寒等年輕後生則是第五代弟子。

    近十幾年來,門主左辛破已經不過問門內事務,大多由兒子左天橫管理門內外大小事務。

    左天橫在四代弟子中排行第三,以往每年一度的五代弟子比試都由他主持,這次因黃林城之事,日前已帶著五師弟馮德成、六師弟葉風塵兩位師弟前往黃林城。

    這樣一來,今年的大比就由大長老梁進平門下嫡係弟子林元書主持,他在四代嫡係弟子中排行最大,乃是四代弟子大師兄。

    這一天,他帶領幾位同門師弟齊集大殿內,又召集來一百多名五代弟子齊集大殿下共較比武鬥藝,眾弟子相互比試,在由他們幾人講評一番,以定年度進步最好的十名弟子。

    十名弟子卻不定名次,以免門下弟子因排名前後而相互仇視。

    林元書四十五六歲,留著短須,一臉慈祥,倒是個和藹忠厚的長輩。他先在大殿上對眾弟子鼓勵一番,這才宣布比試開始。

    然後由五代弟子出來比試了一番,林元書與幾位師弟紛紛點評了一番,又各自鼓勵了一下,這般打打停停,不知覺已經過了兩日。

    一直到了第三天才到了幾位親傳嫡係弟子比試,葉風塵隻有沐寒一個徒弟,自是屬親傳弟子,不比尋常門內弟子,是以直到現在還未上場。

    這時,大殿中央正有兩道身影,但見紅影閃動,一柄長劍刺出,指向對麵少年的右肩,使劍的卻是一名十五六歲少女。

    哪少女長得容顏嬌媚,臉蛋白嫩秀美,穿著一身大紅裙裳,當真豔麗漂亮。

    哪少年大她一些,十六七歲年華,見哪少女利劍刺來,向前跨出一步避開,手中長劍驀地回轉,一道劍光閃過,嘴上輕喝一聲,已然擋開了少女刺來的一劍。

    哪少年臉上露出一笑,輕聲說道,“豔兒,小心咯。”

    哪少女低聲“哼”了一聲,腳下後退,但是手中的長劍卻是斜刺而出,這般兩人又對了十幾餘招,劍招越使越緊,殿內劍光繚亂,場中二人卻仍未能分出勝負。

    其實這些五代弟子之間都是同屬師兄弟妹,所修煉鬥氣鬥技又都同屬一門,使出的劍法招式相互之間大多都大同小異,平時之間更是常有切磋,知根知底,這般比試之間難免多了些切磋對招意味,是以一場比來鬥了半天也難分出勝負。而哪少年好似有意讓著少女,先前隻在於防守,如此一來就此失了先機,但少女一時間要想贏,卻也沒那般容易。

    便在這時,殿中少女“呼”的一聲,手中長劍突然從手中脫出,哪長劍直直向少年門麵飛來。

    這突然變故,隻嚇得少年一愣,腳下不由得“蹬蹬”的連退了三步。

    眼見哪長劍就要劈頭砸來,情急之下,卻也避無可避,不由得嚇得臉色一陣蒼白,。

    就在這時,一道紅影向前閃過,哪少年隻覺得胸口一痛,“嘭”的一聲,胸口已經受了一掌,腳下一個不穩,一屁股的坐在地上。

    哪道紅影已到了他跟前,一個漂亮的回轉,單手接住飛劍,一道嬌柔的聲音打趣道,“洪師哥,嚇壞了吧?”

    哪少年臉色蒼白,本是心中微微暗怒,但見她麵容嬌豔,可愛至極,怒氣不覺已失,站直身子說道,“豔兒,你這招厲害,師哥我輸得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