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挑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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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寒至哪大比試之後,過了幾天便尋了空暇時間,下山回家了一趟。

    他把葉風塵臨走時給的丹藥和鬥技殘卷分別交給了左月和沐鬱後,又像往常那樣帶著沐鬱去對麵的樹林砍了些柴火,這才在第二天清晨,又早早的回到雲林門。

    轉眼半月已過,葉塵風卻還未回山,沐寒心中不免擔心師父安危。

    這時他正與花豔兒兩人共坐在雲林門大殿前的大石像邊,這大殿前的空地平時是眾弟子早上齊聚一起修煉鬥技的地方。

    此時已是午間,各個弟子不是午休,便是在房內修煉鬥氣,是以廣場上到沒有幾個人。

    沐寒道,“豔兒,你說我師父去了大半月,怎麽還沒回來?”

    花豔兒嬌笑道,“你很想你師父回來嗎?”

    沐寒點頭道,“這個自然。”

    花豔兒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沐寒不禁好奇的問道,“什麽?什麽身在福中不知福?”

    花豔兒笑道,“你師父不在多好,沒人督促你修煉,這樣還不是福嘛?”

    隨即又苦著臉,鬱悶的說道,“你看看我,爹上次在大比試中見你使了劍法,就常常對娘誇獎你,現在害得我每日都要早早被娘逼著起來練劍。”

    沐寒聽罷,不禁啞然失笑,說道,“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個愛偷懶。”

    花豔兒一聽,不高興的道,“好啊,你又說我偷懶了,哪我不陪你了,我這就回去勤加修煉。”說完,立馬起身就要回去。

    沐寒一聽,不由得急道,“啊!別,別呀。”見她真的不理自己,仍舊要走,不禁伸手拉住花豔兒。

    他這匆匆一拉,不想卻是拉到花豔兒的小手,但覺得手上如抓到一塊玉脂一般,圓滑酥軟,心中不由得一蕩。

    兩人都是十五六歲的少年少女,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平時雖說常常一起遊玩說話練武,可是卻從未有這般肌膚相碰。

    沐寒情急之下,抓住她的小手,心裏不禁“砰砰”直跳。

    這時,又見花豔兒臉蛋泛紅,容色嬌美,不禁看得出神。

    花豔兒也是第一次被他這麽拉著小手,見他長得豐神如玉,不由得臉上發燙,心中卻暗暗歡喜,心中噗噗亂跳,又見他愣愣直盯著自己,不禁低下頭來。

    過了一會,見他仍是拉著自己的手不放也不說話,心中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說道,“你幹嘛啊?還不快放手,給人看見了多不好。”她這話說得嗲聲嗲氣,哪裏見得生氣?

    沐寒給她一說,臉上不由得一紅,這才連忙放了手,說道,“哪你可不能在走了。”

    花豔兒憋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誰叫你說我偷懶了?”

    沐寒搔頭道,“好了,是我錯了,你別生氣了。”

    花豔兒其實並未生氣,隻是少男少女在一起,本是這般。這時見他認了錯,也就順著他話問道,“那你還說不說我懶啊?”

    沐寒又隻得哄道,“好豔兒,別生我氣了。”

    花豔兒見他叫得親密,不禁小臉又紅了紅,嬌聲道,“討厭啊,誰是你的好……”說到這兒,自己臉兒越加的發燙,便不敢在說下去。

    沐寒又哄了哄她一會,兩人這才重新坐回大石像邊,沐寒突然說道,“對了,我娘叫我替她謝謝你。”

    花豔兒奇怪道,“謝我什麽?”

    沐寒笑道,“你上次把大比試時得來的‘霄元丹’給了我,又向三長老拿了些強身健體的藥給我,我娘可不就叫我謝你。”

    花豔兒“哦”了一聲,說道,“原來你說這個啊,我爺爺就是管理咱們雲林門的所有藥材,他哪裏藥可多了,拿給你一些又有什麽。”

    她卻不知藥材對於常人的珍貴,說來倒是如常物一般簡單。隨即臉色一變,又有點大不高興的說道,“你怎麽又把我給你的‘霄元丹’也給了你娘啊?”

    她知沐寒往常隻要得來“霄元丹”都會送到山下給他娘的,自己從來舍不得服用。

    所以這次才把自己得來的給他,希望他能服下,鞏固鬥氣修為,卻不想沐寒還是給了他娘,心中不免得有些不大高興。

    沐寒道,“我弟弟身子不好,咱們門內的‘霄元丹’對他身子大有好處。”

    花豔兒不禁微微酸道,“你對你阿弟可真好,要是我也有這麽對我好的哥哥就好了。”

    沐寒看她這般可愛的表情,心中一笑。

    這時不知道為何,大膽突然大了起來,伸手握住她的小手,說道,“我也會對你好的。”

    花豔兒聽罷,心中不由得一甜,臉上又紅了起來,笑罵道,“你亂說些甚麽?誰要你對我好了。”隨即抽回小手說道,“在亂動手動腳的,我可真生氣了。”可看她表情那裏會生氣。

    他兩人正在打情罵俏,突然卻聽到一人帶著諷刺的語氣,說道,“喲,喲,這癩蛤蟆又在吃天鵝肉了。”說話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哪洪士鳴。

    洪士鳴至哪次大比試輸給花豔兒後,沒得了名次,又險些受了傷,隻覺得一切全是沐寒所害。又常常見花豔兒與沐寒在一起,心中更是嫉妒萬分,這些時日一有機會就與沐寒作對,常常出言冷嘲暗諷。

    沐寒一直謹記上山時,左月交代他不可與門內的弟子發生私鬥爭執,是以六年來常常與眾人和睦相處,若是有人得罪他,他也自是一笑而過,從不與人發生爭執。

    沐寒這時卻仍不知道自己哪裏得罪了這位師哥,隻是想為什麽這段時間總能見他在自己麵前冷嘲暗諷故意找茬的?

    這時見洪士鳴又來找麻煩,他心裏隻得苦笑了一下,便想起身帶著花豔兒一同離開。可花豔兒卻沒那麽好說話,她在沐寒麵前還算脾氣好,在其他弟子麵前可就蠻橫得多了。

    這時見有人暗諷自己心上人,哪能有什麽好臉色,站直了身子就問道,“洪師哥,你說誰呢?”

    洪士鳴知道花豔兒一向被三長老寵愛慣了,三長老又管著門內丹藥房,脾氣暴躁又極為護著她,是個極度護短的老頭兒。是以門內大多弟子都紛紛不敢去惹花豔兒,怕的就是她身後的爺爺。

    而且花豔兒向來除了幾位長老門主外,誰都不怕,洪休林也常常告誡他千萬不可隨意去惹花豔兒。

    隻是這時給她一喊,倒是有幾分尷尬。但是又見沐寒就在旁邊,心中免不得又把氣全怪在他頭上,嘴上卻隻向花豔兒挑撥道,“豔兒,你可要小心某些人,某些人心懷不鬼,貪圖你什麽也說不定的。”

    沐寒、花豔兒二人聽了,不禁紛紛臉色一變。沐寒心中氣苦,暗說道,“自己一直忍讓於他,不想他這般過分,若不是自己答應過娘和師父,不可私下與同門師兄弟起爭執,今日當真要他好看。”隨即又望了旁邊的花豔兒一眼,心說,“不知道豔兒會怎麽想我的?”

    花豔兒卻未注意到沐寒的目光,這時卻隻是大聲氣道,“洪士鳴,你亂放什麽狗屁?”

    她這一氣,連師哥也不叫了,直接喊了洪士鳴的名字,“狗屁”二字也呼籲而出,絲毫顧不上斯文顏麵了。

    洪士鳴給她一罵,臉色一紅,萬分尷尬。這時見周圍的許多弟子都紛紛好奇的圍了過來,心知在這麽下去,丟臉的隻會是自己。

    他連忙轉身,丟下一句,“臭鄉巴佬,有種的別躲在女人後麵吃軟飯。”話音未落,人已經大步走開。

    花豔兒聽了,銀牙一咬,就要追去前去問個清楚。沐寒連忙拉著她的手臂,說道,“豔兒,算了。”

    花豔兒氣道,“你怎麽能這麽放過他呢?太欺負人了。”

    沐寒不以為然的笑道,“好了,我曾答應過我娘和師父,不可以在山上與師兄弟起爭執的。”

    花豔兒憋了嘴氣道,“又是你娘,你不是你弟弟就是你師父,難道就在沒有別人了嗎?”說完甩開他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沐寒聽了,愣了一會神,不知道花豔兒為什麽突然生氣了。暗自想道,“自己心中隻有娘,弟弟和師父,他們都是自己最親的人,這有什麽不對嗎?”

    這時見花豔兒又莫名其妙的生氣,心中不禁黯然的搖了搖頭,這才跟著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