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離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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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士鳴這般灰溜溜的走了,心下越想越是暗恨沐寒不已,心中大罵道,“臭鄉巴佬,讓你得意,過些日子等表哥回來,有你好受的。”
這般轉眼又過了十餘天,花豔兒至哪日暗怒沐寒對洪士鳴太過軟弱,又常常嘴上老是掛念不是娘就是弟弟師父的,好像從來沒有想過自己一般。
她這完全是少女情懷,隻盼自己心中qíng rén無所不能,對方心中又能全想著自己。
她這樣患得患失過了幾天,卻都不在找沐寒說話,又見他也不來找自己,哄自己開心,心中不免得越想越是氣憤。
沐寒這幾日也不禁覺得心中苦悶,隻得常常躲在師父的院子裏獨自修煉,要不就去找雷一生一同修煉鬥技。
他連日來一直不見師父回山,心中越加的擔心,又見花豔兒多日都不找自己,有時遠遠見了也不理會自己,心中不禁想到,要不自己去找她,主動道個歉?
但是,隨即又想到洪士鳴那句“這癩蛤蟆又在吃天鵝肉了”,心中總是不快,偶爾也想到,自己雖說出身小農村,倘若她當真認為我是個癩蛤蟆,自己在去找她,可不就是自討沒趣?
這般一想,心中又不禁猶豫不決。
兩人初遇這男女兒情,難免患得患失,竟這般慪氣了十餘日。
這一日,沐寒出了院子,他剛剛聽到幾位師兄講,一直很少回來的林建華,左小飛兩位師兄和左雲依師妹昨日下午突然回來了。
又聽得他們說,他們三人是從大都城天一宗回來的。前些時日卻有路過黃林城,他多日來都十分擔心師父安危,是以這才想著前去看看能否打聽到消息。
他一路上問了幾位師兄弟,才知他們方才去了後院的亭子。
雲林門後院甚大,長長的走廊,兩旁院子都紛紛種有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
這時,已是秋季時分,但仍覺得院子裏香草撲鼻。沐寒走了片刻,遠遠的就見得後院亭子內幾個年輕男女正在說些甚麽話。
沐寒從一座花壇前轉了彎,到了一道拱門旁邊。
遠遠的就望見一個男子容貌英俊,身子修長,十**歲左右,穿得一身白色錦袍,說不出的儒雅不凡。他旁邊站著卻是一位同樣身著穿著白色錦袍,十七八的少年,一臉剛毅,卻也是威武不凡。
兩人後麵分別跟著卻正是哪洪士鳴和一位大師伯弟子易平。
而亭子內就坐著兩位少女,一個舉止甚是斯文,相貌之美,但是年齡善小,容貌之中還帶有幾分稚氣。而另外一個正是這十餘日未見的花豔兒,兩位小姑娘各有千秋,都是難得的美人坯子,這時幾人正在有說有笑,好不愜意。
沐寒見此,不禁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停下了腳步。
他見洪士鳴也在場,自己若這時過去免不得又要討一個無趣。心中不禁想道,“自己這番過去,他又是一番冷嘲熱諷的,自己若像往常那般不理他。豔兒見了,隻道自己又是膽小怕事,還是一會找個機會在問吧。”
這麽一想,隨即轉身正待離去。
突然聽見亭中有人說道,“今年咱們門內大比試,我聽爹爹說,門內又有一位練武奇才,好像是叫什麽沐寒的?”
沐寒聽到有人提及自己名字,不禁停了腳步。
回頭望去,剛說話的正是哪年紀稍長的青年,沐寒卻知他正是大師伯的獨子林建華,他以前都遠遠的見過,卻從未與這位師哥說過話。
沐寒聽他們突然說起自己,心下不免好奇,這時卻反倒不急著走,暗想聽聽他們說些甚麽。
林建華昨晚回來與自己父親閑聊時,他知道父親主持今年五代弟子大比試,是以找了話題閑問了幾句。
不想林元書大讚沐寒表現,最後又說道,“你雖然悟性甚高,可仍要多加努力,要不過幾年,就會被這些師弟師妹追上。”
他本是以此來激勵兒子不可驕傲自滿,卻不想林建華已經暗暗好奇記上了沐寒。他常年不在門內,往常也是在重要節日回來住上幾日,是以門內很多新來的弟子卻並不認識。這時幾人閑聊,不禁出口詢問道。
另外一個年紀稍微小一兩歲的少年,接口道,“沐寒?是六師叔的徒弟嗎?”
說話這人正是左小飛。他倒不是認得沐寒,隻是剛來的路上聽洪士鳴一個盡的說他如何的狂妄,如何的目中無人等等。
他的母親與洪士鳴的母親乃是姐妹,這麽一來兩人正是表親的關係,洪士鳴一來知道自己不是沐寒的對手,二來知道自己這個表哥一向做事衝動魯莽,三來左小飛也一直對花豔兒大有好感。
是以他一大早上就去尋左小飛,這一路上到後院就對他大說沐寒的壞話,以便過些日子好誆騙他去找沐寒的麻煩,好出自己一口惡氣。
林建華道,“怎麽了?小飛你認識沐寒師弟?”
左小飛搖了搖頭,說道,“我哪裏認得他,我這不是剛才聽士鳴說的嗎?聽他說,這小子是個鄉巴佬,仗著自己有幾分天賦及六師叔的寵愛,在門內裏一向囂張得很,我正想我們這段時間都在門內無所事事,不如找個機會倒可以找他較量較量。”
他性子一向魯莽,說話從來是想什麽說什麽,一路聽了洪士鳴的挑撥,不禁就想起要教訓教訓沐寒一番。而且剛才洪士鳴又是左一個鄉巴佬,右一個鄉巴佬的叫,他這時說來,不禁順口的就叫出口來。
花豔兒本來聽林建華問起,心下還暗自歡喜。這時聽左小飛這麽一說,臉色不由得一變,叫道,“小飛哥,你怎麽可以亂聽小人挑撥?”說完“小人”二字還不忘瞪了洪士鳴一眼。
左小飛卻不知道她意有所指,奇怪的問道,“什麽小人?”
花豔兒還未回話,洪士鳴在旁邊聽了,已經心中暗暗叫苦不已,大有埋怨表哥嘴巴不嚴。
他一向不敢惹怒花豔兒,可這時若不辯解上幾句,其他幾人隻道自己真的是搬弄是非的小人,是以硬著頭皮說道,“我哪裏挑撥了?哪臭小子占著六師叔疼愛,自己有幾分練武的天賦,從來不正眼看我們幾個師兄弟,這還不算囂張跋扈嗎?”
花豔兒譏諷的說道,“要說到囂張跋扈,咱們雲林門誰比得上你這位洪家少爺?我隻怕是你處處不如人,嫉妒別人而已。”
洪士鳴被她一頓揶揄,臉色不由得一紅,怒道,“你以為他是什麽人?隻不過是個有娘生,沒爹養的鄉巴佬孩子,難不成還真把他當作六師叔的私生子嗎?”
洪士鳴這時心中氣急,不由得口沒遮攔,亭子內的眾人和外麵的沐寒聽了他的話,臉色紛紛大變。
林建華這時見他越說越過分,忙喝斥了一聲,叫道,“士鳴,別亂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