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夜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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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房內空空如也,哪裏還有人在?

    泰大於走進來一看,不由納悶問道,“咦?小影呢?怎麽也不在?”

    他隨即四處張望一番,見桌上放著一張白紙,不禁拿起來說道,“大哥,這桌上有張紙條。”

    韋銘天此時已經從驚訝之中回過神來,連忙接過來一看,隻見白紙上寫道,“想要兩個孩子性命,請三位朋友日落時移駕鎮外十裏坡相見。”

    泰大於側頭一看,不禁問道,“大哥,這是怎麽回事?”

    韋銘天看完手中的紙條,臉色露出疑惑之色,見泰大於問話,隻是搖了搖頭。

    他隨手把紙條遞給了喬桑仁說道,“二弟,這事情你怎麽看?”

    喬桑仁把紙上的字看了一篇,沉思了一會,問道,“大哥,昨晚你與三弟出去後,可發生了何事?”

    韋銘天沉吟了一會,說道,“你可是認為是昨天那二人擄走了小影和小鬱?”

    喬桑仁點了點頭,說道,“昨晚那二人來曆不明不白的,說不定是為了想引開我們,可不知道為何要無緣無故的擄走兩個孩子?”

    隨即又擔憂的說道,“我昨晚一夜守在這兒,也不見有人來。清晨我就在隔壁房間,那人能輕而易舉的帶走兩個孩子,無聲無息的不被我發現,顯然功夫不差。隻是不知擄走兩個孩子,又約我們傍晚十裏坡相見,卻不知道為何。”

    喬桑仁這麽一說,韋銘天也是感到一陣困惑。

    心中尋思,如今不知對方是誰,一時之間也難以想出對策來。

    韋銘天隻能暫且把昨晚的情況對喬桑仁說了一遍。

    原來,昨晚泰大於一出來,就與矮個胖光頭吵了起來,兩人先是對了一掌,泰大於就被韋銘天攔了下來。

    那矮個胖光頭雖見對方人多,卻絲毫不怕,就想衝了上來,與泰大於拚鬥,好在與他一起的那個漢子連忙攔住他。

    這時店內其他的房客也紛紛被吵醒了很多,韋銘天本不想節外生枝,隻盼那個漢子能勸住哪矮個胖光頭,卻不想那漢子毫無勸阻之意,還故意說道,要相約到外麵鬥上一鬥。

    韋銘天不禁心中一陣沉吟,對方如此不依不饒,隻怕是另有圖謀。但是這時見對方既然下了戰書,自己三人卻也不能不答應。是以待對方先行出了店門,三人分別叫醒了韋傾影和沐鬱。

    他們這麽一散開,店內的許多被驚醒的房客也各自紛紛回去睡覺,是以在沐鬱出房門時,才覺得外麵安靜得很,好似無事發生。

    韋銘天交待好後,就與三弟泰大於出了店門。

    但覺得小鎮大街上,夜深寧靜,大街兩旁零零散散的有那麽幾盞黃燈。

    他雖然應來赴約,心中也隻盼免了爭鬥才好,隻是想哪個矮個胖光頭甚是個野蠻之人,怕是對其講道理也是無用。

    又想到另外哪個漢子毫無阻攔之意,好似更是喜歡多生是非一般,心下不禁打起精神來,暗生防犯。

    兩人到了大街上,走了不久,就到了鎮門口外。隻見深夜之中站著兩人,正是那兩名漢子。

    韋銘天先行抱拳說道,“兩位兄弟,在下……”

    他話音未完,那個矮個胖光頭就不耐的打斷道,“你奶奶的,都出來了,還那麽多話幹嘛!來來,先跟老子過上幾招。”

    韋銘天聽了,心下苦笑,想來這矮個光頭每說一句話,都是先行一句“你奶奶的”,即便是泥人也會發火。

    他還未回話,旁邊的泰大於就罵道,“他娘的,死肉球,看爺爺今晚不修理了你。”

    泰大於見那個矮個胖光頭出言不遜,早就忍耐不住,話音一落,就一棍橫掃了過去。

    “鏘”的一聲,黑夜之中,一陣火花閃過。

    泰大於的鐵棍正砸在哪矮個胖光頭的巨斧之上,兩人這一碰撞,都毫無招式可講,竟都是蠻力所使出。

    二人這一交手,各自都退了兩步,哪矮個胖光頭肉臉上不怒反喜,笑道,“你奶奶的,你這黑鬼,有些力道,且來吃老子一斧。”

    說罷,掄起粗臂一斧朝泰大於當頭劈了下去。

    泰大於眼見周身一股勁風撲麵而來,心下微微吃驚,當下也絲毫不敢大意。右手運勁,身上隱隱顯出淡huáng sè鬥氣,腳下向前一跨,提前手中鐵棍向前一掃。

    “鏘”的一聲,棍斧相碰,火星四射。

    泰大於接了這一斧,嘴上連道了兩聲,“不錯,不錯。”

    一旁韋銘天看了一陣,心下不禁一陣灑然,隻見場中二人你來我往,打得雖說火爆,卻毫無看點,如市井打架一般。

    隻因兩人性格都是火爆粗鈍之人,所學鬥氣都屬純鋼之氣,鬥技更是直來直往,毫無花俏技術可言。

    而且二人又是故意比拚誰的蠻力大,這般一來,到後麵就變成了你一棍,我一斧的相互對碰。然而這些招式簡單,卻都是力大無比,氣勢逼人。

    這般相鬥下來,比的卻是各自鬥氣修為,以及誰的蠻力更大,力盡之時也就落敗之時。

    韋銘天心下不住思索,見那灰衣漢子獨站一邊,一臉淡然含笑,好似全然不在意場中的比鬥。

    韋銘天心中一動,向那漢子抱拳說道,“在下隆東道新南城歸原山莊韋銘天,不知道兄弟怎麽稱呼?”

    他這時報出自己名號,正是想探探對方是否知曉自己等人。倘若知道自己等人來曆,必是故意來找麻煩來的。

    那灰衣大漢掃了他一眼,隨手拱了拱手,說道,“原來是韋大莊主,當真失敬失敬。”隨即又微微一笑說道,“在下一介無名小卒,不說也罷,不說也罷。”

    韋銘天見他語氣還算客氣,但是顯然毫無親近之意。他心下生疑,不知對方有何目的,隻得說道,“剛才之事也是一場誤會,兄弟何不勸住你那位朋友,明日在下一定擺好宴席,向貴兄弟賠個不是。”

    那灰衣漢子搖了搖頭,笑道,“在下可勸說不了他。”

    他隨即問道,“韋大莊主,可是以為我倆有什麽陰謀詭計?”

    韋銘天被他說中心事,臉色卻是不變,隻是不答。

    那灰衣漢子又看了他一眼,好似也不在意,自顧說道,“韋大莊主的大名,在下是早有耳聞的,在下自認也不是韋大莊主的對手,也實不想與貴兄弟結怨。但是我這兄弟向來性子魯莽,一與人吵上,便非要鬥上一鬥不可,這個在下也是阻攔不得。貴兄弟武技高強,若是能給我兄弟一些苦頭,想來也是好的。”

    韋銘天聽他如此說,顯然是不想出言阻止了,轉念想到這人竟然自認不是自己對手,又何以引自己來此,莫非其中有詐。

    他這時心中百思不得其解,隻得隨意回應道,“好說,好說。”又見他隻是在一旁觀戰,毫無出手的意思,莫非當真就如此簡單?

    場中相鬥的二人全身都是布滿鬥氣,然而二人招式,依舊是大開大合的相互硬碰硬。

    兩人鬥了許久,竟然是不分上下,這時隻見二人雙手虎口都已經紛紛裂開。

    二人相互對望一眼,各自丟了手中的wǔ qì,又是相互大喝了一聲,卻是相互之間使上了拳腳功夫。

    韋銘天思索了半響,實不知道這二人有何把戲,這時見那個矮個光頭竟然與自己三弟鬥的不分上下,心下也是微微感到驚訝,不禁起了相交之心。

    隻不想,場中二人相鬥起來,竟然從寅時打到了卯時時分。

    這般不知不覺竟然隻見東邊晨曦微微升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