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圈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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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鬱三人正自著急慌亂之際,隻聽得外麵那老王“哈哈”笑道,“三位,要是覺得困了,不如就在車廂內休息一會吧。”

    三人聽他如此肆無忌憚的大笑,笑聲之中隱隱之間大有得色,都曉得自己等人怕是著了道。

    沐鬱一把丟掉手上的蜜餞,暗叫自己太不小心了,隨即暗想到,是不是剛才自己三人出手太過闊綽了,這二人莫非是見財起意?

    他想到此處,心下越加驚慌,前世可沒少見到那種殺見財起意,人奪財的新聞啊。

    他轉眼向韋傾影二人望去,隻見他們二人臉上同樣露出驚慌之色。

    沐鬱向外麵問道,“你們給我們吃了什麽?”

    那老王應道,“小兄弟放心,這蜜餞可幹淨得很。”

    沐鬱見他回答的不實,暗罵了一聲,又聽得那老王哈哈的一笑,接著說道,“隻是在蜜餞上抹了一些香味而已,這東西隻是讓人暫時四肢乏力而已,你們睡一覺,醒來的時候自然就沒事了。”

    外麵的馬車依舊在動,那二人顯然並未想要立刻停下來,沐鬱三人均想道,他們這是要帶我們去哪兒?

    一旁的武墨這時說道,“兩位大叔,你們倘若為了錢財,我們這就給了你們,但請你們高抬貴手放了我們三人。”

    車廂外的老王笑道,“三位放心,咱們兄弟二人也隻是奉命行事。”

    他這話一完,就聽得旁邊一直未說話的張麻子也跟著說道,“是了,咱們兄弟二人,隻不過奉了師父的交待,在封州城內等了你們好幾日。”

    沐鬱聽他們不是為了錢財,卻是奉了什麽狗師命,不禁問道,“師命?我們認識你們師父嘛?”

    那一旁的武墨一想,臉色微變,隻是車廂其他二人並未注意到,隻聽他也問道,“你們師父是誰?這是要帶我們去哪裏?”

    那老王道,“不急,不急,我們這就帶你們去拜見他老人家。”

    說罷,就是一聲“駕”。

    沐鬱三人在車廂內,想來是那mí yào的藥性慢慢的散開來,三人不知不覺的睡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沐鬱緩緩醒來,還未睜開眼,耳邊就聽得一人笑道,“你這會兒才醒嗎?”

    他張眼望去,正是那張麻子。一臉的麻子正站在車廂外對著他微微露出一笑。

    沐鬱瞪了他一眼,轉頭見韋傾影和武墨都在自己身邊,心下這才稍微安定了一些。

    他二人鬥氣修為比沐鬱要強得多,是以都比沐鬱早一些醒來,這時都紛紛開口問道,“阿鬱,你沒事吧?”

    沐鬱搖了搖頭道,“沒事,咱們這是在哪裏?”

    他說話之間,動了動自己的身子,這才發現自己雙手雙腳都被麻繩綁住,而且還是背對背的跟韋傾影二人一起綁著。

    轉頭見韋傾影,武墨也是如此這般,不禁怒道,“喂,你幹嘛綁著我們?”

    張麻子卻不在理會他們,隻是放下車簾子,說道,“三位娃娃就在這裏麵稍候一會吧。”

    沐鬱不知他們在搞什麽花槍,又不知道這時馬車為什麽停下,但是終究想那二人不是見財起意,不會要了自己性命那是再好不過了。

    眼見旁邊的韋傾影和武墨都背對背的被綁在一起,根本無法掙脫,他伸出雙腳,撥開了那車簾子,就見張麻子獨自在外麵走來走去。

    三人偷看了一會,卻始終不見那叫老王的人,沐鬱暗想,“這時若不想法子逃跑,等二人都在,可在沒了機會。”

    他連忙低聲的向旁邊韋傾影二人問道,“咱們需想個法子?”

    韋傾影低聲道,“這繩子綁得緊,可沒法掙脫。”

    沐鬱道,“現在外麵就一個人,若是另外一個也回來了,咱們可沒機會了。”

    韋傾影道,“咱們雙手雙腳都被綁住了,可怎麽逃?”

    她這麽一說,沐鬱也是一皺眉。

    突然,旁邊的武墨小聲道,“要是能騙得他進來,我倒是能zhì fú他。”

    沐鬱,韋傾影二人聽了大喜,都扭頭望他,滿臉疑惑之色,隨即隻見他雙腳一提,作了一個雙腿同時踹出的動作。

    沐鬱懷疑的問道,“能行嗎?”

    他見武墨與自己一般大小,實是信不過他能一腳踹暈對方,是以滿臉疑惑之色。

    武墨見他不信,不滿的低聲道,“隻要乘他一不防備,我雙腳同時踹出,一定能踹飛他。”

    沐鬱搖頭道,“不行,不行,你要是不能一腳踹死或者踹暈他,倒時候反而惹惱了他,說不準一氣之下一刀殺了咱們三個。”

    武墨心中不服,仍說道,“我雙腳往他頭上一踹,可就把他踹死了。”

    沐鬱見他說得肯定,心想如今也沒別的辦法,終究要試上一試,又交代了一句道,“你可要看準了,最好往他太陽穴踹。”

    他本想說往下陰踹,那乃是人身最弱的地方,踹得好點,一腳就可以要了人命。但是想旁邊還有一個韋傾影女孩子在,說這話未免太過下作,但這時是生死關頭之際,下作就下作吧。

    但隨即又想太陽穴乃人身大穴,若能一腳擊中,那也是要人命的。

    武墨點了頭道,“隻要他沒防備,我有九成的把握踹得他爬不起來。”

    他這時不說踹死,卻隻說踹不起來了。

    韋傾影說道,“那我們怎麽騙他進來,還要他沒了防備?”她這麽一問,三人又是一陣煩惱。

    沐鬱點了點,隨即心下一動,就向二人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見韋傾影、武墨都點了點頭,他這才向車廂外麵大聲叫道,“啊呀!啊呀!好痛啊!”

    張麻子在馬車外麵走來走去,嘴上正嘮叨著,老王怎麽去了半天還沒回來。

    突然就聽得車廂內的沐鬱大喊大叫,他走了過來,大聲問道,“你們在搞什麽鬼?”

    韋傾影急道,“大叔,他的老毛病又發作了。”

    張麻子這才拉開了車簾,就見得一個孩子兩眼翻白,全身不停的扭動,嘴角留著口水,大喊大叫的。

    他忙問道,“他這是怎麽了?”

    韋傾影著急的快要哭了出來,說道,“他從小就有這毛病了,大叔,你快救救他。”

    張麻子一聽反而也是有些慌亂起來,心中隻想,上麵交待要活捉了這三個小孩,莫要出了事,自己可是要背了黑鍋的。

    他又看了看,見沐鬱瘦瘦弱弱的,但是有幾分病秧子的模樣,不禁問道,“這,這可怎麽辦?”

    韋傾影說道,“大叔,他有個皮囊,裏麵就有他的藥。”

    那皮囊正是沐鬱從玉麵虎楚本福順手拿來的,本來一直掛在他腰間,隻是張麻子二人怕裏麵放有利刃,是以在迷暈他們後就順手取走了。

    這時,聽他們說藥在皮囊裏,張麻子打開一看,裏麵放著很多藥瓶子,心下更是信了幾分,嘴上說道,“這小子,一看就知道是個病秧子。這麽多瓶?那一瓶是?”

    韋傾影道,“不是瓶子裝的,是紙包起來的。”

    那張麻子找了一會,聽得車廂內沐鬱叫得厲害,連忙又翻了一片,卻是不見有紙包的藥,連忙拿了過去,嘴上罵道,“媽的,老子找了半天,裏麵可沒有。”

    他說完,還抖了抖給韋傾影三人看,沐鬱這時又怪叫了一聲,斷斷續續的說道,“我放……放在身上了。”

    張麻子心想,什麽破藥?竟還另外放在身上?嘴上卻罵道,“他媽的,你放哪裏了?”

    沐鬱痛苦的道,“在……在左胸口……這裏,快點,啊……”

    他話未完,又是痛苦的一叫,身上一轉就開始顫抖,顯得痛苦至極。

    張麻子見了,隻能俯身進了車廂內,伸手向沐鬱的衣內摸索了一下,隨手就抓了一把紙張出來。

    他定眼一看,卻是兩張一百兩的銀票,那銀票正是沐鬱從玉麵虎楚本福哪裏得來的。當初四百兩的銀票,一路花費下來,倒還剩下兩百兩,沐鬱知道錢不可外露,是以都貼身放好。

    張麻子拿起手中的銀票一看,先是一愣,隨即大喜的哈哈大笑道,“老子這回可……”

    他“發財”二字未說,隨即腦門上傳來一陣痛楚,就聽得“嘭”的一聲,在向前麵三個小孩望去,隻覺得一陣眼花繚亂。

    原來,武墨在他大喜之際,運足了鬥氣於雙腿上,就朝著他腦門上踹了一腳。

    他年齡最小,一直未說話,是以那張麻子在大喜之下,確實未有防備。

    武墨又是綁在三人中間,距離這麽近,這雙腳踹出,那是踹個正著。但是畢竟他年齡幼小,又是雙手被綁,未能調好最好的姿勢,是以這雙腳的力道十足之中又去了三四。

    但是,這滿含鬥氣的一踹,卻是踹得張麻子一陣恍惚。

    他身子晃了幾下,心下大怒,隨即正待張口大罵,握起了雙拳,又是覺得胯下一疼,忍不住“啊”的慘叫一聲,不由得躬起身子來。

    這一腳,卻是沐鬱踢了出去,他見武墨雙腳一擊,並沒能一下踹暈對方,心中嚇了一跳,這時也不能想,就往對方胯下踢了一腳。

    他這一下隻是普普通通的力道,但是下陰是人體最脆弱的地方,張麻子中了一腳,痛得猶如殺豬般慘叫一聲,身子也就情不自禁的彎了下去。

    沐鬱見機,又是大喊了一聲道,“快踢。”

    他話音一落,武墨倒也見機得快,隨即又是一腳,又聽得“嘭”的一聲,張麻子一頭的撞在車廂邊,腦子晃了兩下,就此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