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成為嬸嬸的第六十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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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能找到我, 我就和你嘿嘿嘿

    栗田口全部到齊,加上一個三條的今劍, 還有一個五條的鶴丸, 幾個人擠在房間裏, 讓原本還算清新的空氣變得渾濁起來,要說藥研還有點理由來這兒, 他就真的想不通為什麽鶴丸會在這兒了。

    這裏麵分明就是鶴丸最排斥他了。

    立花澄本來是躺在地上的, 但是見到了鶴丸進來之後, 他立刻坐了起來, 用紙巾擦著一直止不住的血。

    他可不信鶴丸是來關心他的。

    刺殺他還差不多。

    一身黑衣的鶴丸笑嘻嘻的對立花澄打招呼,他比其他人都要高一些,占據的地方還要大一些, 至少, 在別的刀都沒有帶本體刀的時候, 隻有鶴丸帶了自己的本體。

    他的本體沒有掛在腰際, 而是拿在了手裏, 隻要想就可以把刀抽出來對他進行攻擊。

    說到這兒,他的刀,還不知道被誰拿走了。

    他現在赤手空拳的, 萬一這些人一起圍攻他, 他沒有wǔ qì還真的不好打。

    他擦了擦嘴角一直流不停的血, 對著鶴丸回了個微笑。

    藥研被立花澄流出的血嚇了一跳。

    那身藏藍色的浴衣的領口已經完全被打濕了, 立花澄正用抽紙一點一點的擦, 旁邊已經堆了數目可觀的紙巾, 都已經被鮮血染紅了。

    怪不得今劍會這麽激動。

    他一邊咳嗽,一邊吐出更多的血,這陣仗其實還是有點嚇人的,至少今劍都有點嚇蒙了,他跑過去小心翼翼的虛扶著立花澄,抽出一大把抽紙有些緊張的給他擦著嘴:“藥研,你快來看看呀,血止不住啊。”

    立花澄明白,其實還是剛才今劍一下子壓過來的關係,但是一回血止住就好了,頂多因為失血會虛弱一會,但是沒什麽性命危險。

    可是今劍和藥研顯然不這麽想,藥研身邊帶的藥箱裏麵已經沒有多少藥了,但是基本的器械還有,他簡單的給立花澄檢查了一下,但是完全查不出來什麽。

    立花澄一邊應付藥研,還要抽空看著鶴丸。

    鶴丸知道自己不受歡迎,他抱著自己的本體刀,靠在牆上歪著頭看藥研給立花澄檢查和急救。

    雖然是個審神者,這個孩子,也還挺可愛的嘛。

    可惜了,就因為他是個審神者。

    “藥研,治得好嗎?”鶴丸問道。

    “查不出是因為什麽。”藥研搖了搖頭。

    今劍急的要哭出來了:“如果不是因為我剛剛壓了主君一下,主君不會吐血的。”

    立花澄試圖安慰今劍:“沒關係的,老毛病,一會血止住就沒問題了,哎呀你別哭啊……藥研先生。”立花澄眼瞅著今劍開始哭,立刻開始向藥研求救。

    天知道他最不擅長應付正在哭的小孩了,而且還是勸不聽的那種。

    雖然對今劍為什麽會直接承認審神者有點疑問,但是藥研無疑也對今劍哭出來有點無奈,幸好他弟弟多,哄孩子的經驗也多,他安慰了今劍幾句,好歹讓今劍不再哭了。

    他倒是對審神者說的老毛病比較在意。

    畢竟藥研的醫術還停留在以前,現世都檢查不出來的毛病藥研其實也是檢查不出來的,藥研有些歉意,但是還是把醫藥箱收拾起來了。

    如果按照立花澄說的一會就好了,那他在這裏也沒什麽必要了。

    本來他也不知道抱著什麽心態來的,既然沒問題,他也不需要在這裏呆著。

    不過這麽一會,立花澄的咳嗽就減輕了很多,血也有了漸漸止住的傾向。

    鶴丸見狀嘖了一聲,直接在立花澄對麵盤腿坐了下來。

    “小屁孩,我們來談點事情哦。”鶴丸說道。

    “鶴丸先生,如你所見我還是個病號。”立花澄指了指自己,非常冷漠:“對於病號,不是應該等他好了之後再說嘛?”

    “ 你不是很強嗎。”鶴丸聳了聳肩膀:“是誰昨天說的付喪神和審神者兩個互不打擾,結果今天還去和小光還有左文字一家接觸。”

    “是你讓短刀們來偷襲的吧,鶴丸國永先生,不要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不要試圖迷惑一個兩千多歲的老人,你還太年輕,小子。”

    “兩千多?”鶴丸國永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十來歲的小孩子不要再裝老成了,這裏即便是短刀都比你大得多,年輕的是你吧。”

    “你這樣讓我有些生氣。”立花澄坐正了身子,他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在鶴丸國永臉上拍了個血手印。

    “哇這家夥!”鶴丸國永拿過紙巾瘋狂的擦臉:“不要隨便把血抹在別人身上!”

    “所以,我要做什麽,你管不到。”

    然而在立花澄說出這句話的下一秒,鶴丸國永的那把刀就衝著他的頭頂刺了下來。

    立花澄原地一滾,躲過了鶴丸國永的攻擊。

    鶴丸國永的肩膀上還有手臂上,慢慢長出了尖銳的刺,從耳後蔓延的紅色花紋慢慢布滿了整張臉,他的眼睛泛著讓人發慌的紅色,眼白的地方被紅色所覆蓋。

    鶴丸國永的暗墮更加嚴重了。

    鶴丸國永仿佛失去了理智,四花滿級太刀的攻擊力本身就不可小覷,再加上暗墮讓他的實力翻了一個翻,即使室內戰不是太刀的天下,可是憑借著自己有wǔ qì的優勢,他倒是可以暫時壓著立花澄打。

    說是壓著打也不對,立花澄憑借自己身形小,在這個房間裏騰挪輾轉,鶴丸國永愣是追不到他。

    今劍想要上去幫忙,但是卻直接被立花澄扔出去了。

    立花澄跳了起來,在鶴丸國永的刀尖上一踩輕輕借力,翻到鶴丸國永身後,從他的手中搶過鶴丸國永本體刀的刀鞘砍在了鶴丸國永的後心上,鶴丸國永吃痛,向前跑了兩步,回身劈砍,但是除了把榻榻米和二樓的地板砍碎之外,並沒有傷到立花澄。

    失去理智了。

    立花澄四處看了看,還是選擇踩著窗框,從屋子裏麵翻了出去。

    這下卻合了鶴丸的心願。

    太刀是不適合室內戰的,他若是去外麵空曠的地方,倒不至於像現在一樣因為在太過狹小的地方被像短刀似的立花澄牽著鼻子走。

    如果現在有趁手的wǔ qì的話,在室外就可以和鶴丸好好玩玩了。

    現在在自己本丸裏麵,而且是剛剛才用靈力修好的本丸,立花澄其實不太想用鬼道或者靈子劍。

    那些對用靈力構成的本丸傷害太大了,即使他能一招把鶴丸打敗,可是用了鬼道這種大範圍殺傷性wǔ qì,他這個本丸,大概又要重新修繕一下。

    要不就用斬拳走鬼裏的拳,然而立花澄很快就放棄了。

    以他的小身板,還真打不出有什麽威力的拳頭,換成鶴丸,倒是可能。

    “今劍是吧。”立花澄抽空問道:“你的刀借我用一下。”

    雖然是短刀,可是聊勝於無吧。

    對於他這個個子來說,用太刀反而是累贅,短刀雖然短了點,但是如果速度快的話倒是能對鶴丸造成威脅。

    也是鶴丸時候巧,正好在立花澄虛弱的時候過來,平常的時候倒是連刀都不用。

    藥研和其他栗田口站在回廊處看著,他們一身出陣服,腰間別著刀,感覺好像隨時都會衝上來補一刀。

    立花澄雖然不懼怕他們,可也不想和他們對上。

    一個鶴丸還好,其他人一股腦一起上還是非常麻煩的。

    要不是怕把本丸弄壞,他早就直接一個鬼道上去把這片地方炸成坑了。

    “燭台切先生,你教我做飯吧。”

    “以後我來做就可以了。”燭台切說到。

    鍋裏的粥還剩下不少,立花澄站在小凳子上踮起腳看著鍋裏:“我可不可以留點粥給清光先生。”

    但是加州清光現在肯定是在睡覺了。

    燭台切拒絕了教立花澄做飯的請求,在洗完碗之後就回到了房間,立花澄在廚房裏呆站了一會,輕手輕腳的站在了外麵的走廊上。

    天氣很好。

    但是這座本丸,其實是非常破敗的,雖然能看出以前的華麗,可是因為沒有審神者靈力的支撐,樹木小河什麽的全部都幹涸了,而那株存在感十足的巨大樹木也透露著一股頹敗的氣味。

    立花澄站在那棵樹前麵,手附上了粗糙的樹皮。

    身體裏的靈力順著樹幹一點一點的蔓延到整個被結界包圍的本丸,這顆垂死的樹因為靈力的灌溉而變得生機勃勃,抽出枝芽,在末端還長出了花骨朵。

    這座本丸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化著。

    破敗的房屋,壞掉的設備,都因為靈力而修複,枯掉的小河也重新開始流水,露出了地皮的草地也開始冒出草尖,漸漸的變成和別的本丸沒什麽兩樣。

    但是他還缺最重要的一點。

    他把晴朗的天空,變成了昏暗的陰天。

    淅淅瀝瀝的小雨敲打在屋簷上,發出叮叮咚咚的響聲,空氣變得濕潤,帶著水汽的風順著窗子和門縫吹了進去,立花澄沒有帶傘,被雨淋著,抬起頭看著綻放的櫻花,繁繁鬱鬱的,煞是好看。

    希望陰雨天可以讓他們舒服一點。

    帶著這樣的想法,立花澄一邊淋著雨一邊跑到了回廊,他抹了把已經浸了雨水的頭發,準備回房拿衣服去洗個澡泡個溫泉。

    “春已歸去,櫻花梭巡而開遲。”因為感受到靈力的變化而醒來的江雪推開窗子,被霧蒙的水汽喚醒了一絲清明,遠遠地望著簇簇開放的櫻花,還有淋著雨狼狽跑回來的立花澄,說了俳句出來。

    立花澄可聽不懂江雪在說什麽,他看到江雪醒了,扭過頭對江雪笑,還詢問道:“你要不要喝粥?燭台切先生做的粥可好喝了。”

    江雪一愣,低下頭看著那個需要踮起腳才能趴在他的房間窗子上的小孩子:“還熱著呢,我給你端來。”

    江雪現在的樣子,算不得好看,猙獰的骨質miàn jù覆蓋了他的半張臉,而另一邊還完好的臉卻從耳根開始蔓延了黑紅色的花紋,順著脖頸蔓延到衣領下麵,就連眼白都變成了黑色,按理說他這個樣子,是非常可怖的。

    可是立花澄卻依舊能對他笑出來。

    是有所圖嗎?

    可是已經變成這樣的自己,有什麽可以利用的嗎?

    不管是戰鬥還是……

    立花澄端著托盤噠噠的跑過來,雖然已經可以放輕了聲音,可是木屐在木地板上的聲音還是不小,桐木托盤上放著三個小碗,裏麵盛著大半的青菜粥,他把托盤舉過頭頂,遞給了還坐在窗邊的江雪。

    “昨天和你一起的是你的家人嗎,抱歉因為還要給清光先生留一些所以不太多,請嚐嚐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