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閨房賞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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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鍛府的內室走廊中,一個身穿淡藍色衣袍,頭上寸發豎立,漆黑略帶微光的腰帶緊束著修長的腰身,英俊瀟灑的少年正走進納蘭xiǎo jiě的房門。



    “xiǎo jiě,海鑫少爺來了。”引路的女仆輕聲道。



    “下去吧,少爺請進。”柔美的聲音飄了出來。



    一向以風流自居的海鑫也稍稍平複了一下小有激動的心情,緩步走進了納蘭xiǎo jiě的閨房。



    閨房中幾乎所有的實木家具、陶瓷器物均是粉紅色調。閨房內被一股淡淡的清香塞得滿滿當當。還有幾盆五顏六色的鮮花錯落有致的放在閨房的各個角落。



    閨房正中茶桌旁邊坐著一位充滿青春靚麗的身影,頭上盤著黑發的精致發叉閃閃發光,臉上帶著粉紅色的麵紗。微微起伏的胸脯被粉色的外衣緊緊的包裹,勾勒出誘人的線條。而她身旁站立著一位深藍色服飾的女仆,一直低垂的腦袋,雙目直直的注視著地麵,粉雕玉琢的麵孔,讓人有種想上去捏兩把的衝動。



    海鑫先是看了看xiǎo jiě,接著目光掃向旁邊的仆從,輕聲歎息道:“人們都說魚城的美人在於旅行社,而旅行社的美人莫過於四大名花。然而今日得見xiǎo jiě芳容,方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們所言實在是謬論。即便是四大名花的美貌加在一起也不及xiǎo jiě萬一啊!”



    這時,坐著的xiǎo jiě目光遊離不定,呼吸越來越濃,小手拉了拉女仆的袖口。於是女仆彎下腰輕聲互咬了著耳朵。原來這個假冒的xiǎo jiě見到這個公子儀表堂堂,而且甜言蜜語,早已心如鹿撞,蕩起了愛的漣漪。再加上她相貌奇醜,在這之前根本就沒有一個男生對她說過這些甜言蜜語,早已緊張得不知所措,把剛才準備的那些話語已經忘得幹幹淨淨。 



    “xiǎo jiě想要問您幾個問題。不知少爺是否願意?”一直低著腦袋的女仆搖了搖頭,突然抬起頭來,緩緩的說道。



    海鑫感到非常困惑,他這般甜言蜜語非但沒有換來亦兒的笑臉,而且連話語都不願與他直接對白,離他近在咫尺也要讓女仆前來轉接話語。不過當海鑫看到這個女仆抬起頭以後,眼珠子都差點蹦了出來。這個女仆雖然一身樸素,但是這深藍色的寬大女仆服飾也無法掩蓋這女孩的氣質和美貌。



    海鑫濃眉微蹙,隻見那素眉額黛俏佳人,秋水清眸櫻桃唇。他心中蕩起了愛的漣漪,疑慮立即煙消雲散,轉而音調溫柔了幾分:“xiǎo jiě請問。”



    “少爺,xiǎo jiě一直以來都沒有見過你而且還帶著麵紗,你怎麽知道xiǎo jiě的容貌?難道你會tòu shì之術?”



    “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連xiǎo jiě的隨身侍女都這般美貌,想必xiǎo jiě的容貌定然不是凡間女子所能比擬。”



    “萬一xiǎo jiě的容貌距離公子的期望有所差距,公子還願意娶xiǎo jiě嗎?”



    海鑫心想到這個時候還想考我,這個容易,不就是說些發誓之類的豪言壯語嗎。於是豪氣萬丈的說道:“xiǎo jiě多慮了,即使沒有皇帝陛下的詔書,光是我們兩家多年來的交情,我對xiǎo jiě的感情也會至死不渝,海枯石爛。我海鑫在此立誓,倘若剛才所言沒有做到的話,我今生今世孤獨終老。”



    說到這裏,這時坐著的假冒xiǎo jiě險些挺不住了,酥胸上下起伏更加劇烈,眼神早已含情脈脈。wěi zhuāng成女仆的亦兒也差點被她這番動人的誓言打動了心扉,微微張開的紅唇也片刻停滯。



    海鑫見時機成熟,於是接著說道:“今日海鑫願將家傳之物作為定情之禮贈與xiǎo jiě,望xiǎo jiě笑納。”說完,海鑫從隨身的衣兜裏掏出一個精致的盒子。



    亦兒假扮的侍女蓮步輕移,接過禮盒,遞與xiǎo jiě。xiǎo jiě接過禮盒,微微頷首,漆黑的牟子噙著淚花。



    海鑫稍作停頓,嘴角微微上揚:“不過這家傳之物異常珍貴,觀賞的人太多恐怕有所不便,不知這位xiǎo jiě意下如何?”說完,海鑫目光掃向亦兒的臉龐。



    亦兒撇了撇小嘴,低頭與xiǎo jiě輕聲回應了幾句就走出房門。在經過海鑫身旁的時候她那古靈精怪的眼睛眨了一下,似乎另有深意。



    海鑫喉嚨深深的滾動了一下,依依不舍的看著亦兒走出房門的身影。心中歎道:總有一天,你也會是我的。



    亦兒剛剛出門,海鑫就迫不及待的說道:“xiǎo jiě,我這家傳之物可不是一般物件,倘若在一般環境下是看不出什麽特別,如果在沒有光線的環境裏,那就另有一番風味了。”說完他也不待xiǎo jiě允許,就主動關掉這個房間的門窗。海鑫此前通過眼神交流,早已斷定他的泡妞**已經初具神效,這個xiǎo jiě對他不會有半分排斥,所以行動起來就更加大膽。



    接著,海鑫伸手一把抓住xiǎo jiě的燦燦發抖的小手,並且牽引到床邊。



    xiǎo jiě終於忍不住了,心想:如果我太過主動,公子可能會覺得我不夠矜持。於是聲音顫顫巍巍道:“公子你這是何意?我們年紀都還尚小,並且初次見麵,不必如此著急。”



    海鑫笑道:“xiǎo jiě誤會我的意思了,等會兒便知我的用意。”



    這樣一來,他們兩個少男少女並坐於床前,淡淡的幽香從少女的被褥飄了過來。海鑫此刻春意盎然,一股欲念之火從心中竄出。



    海鑫深深猛吸了一口空氣,緩緩的說道:“馬上見證奇跡的時刻到了。”



    這個假冒xiǎo jiě心中竊喜:嗬嗬,**一刻值千金,快來吧!



    這時粉紅的被褥一下子蓋住了這一對男女腦袋,他們眼前一黑,什麽也看不見了,隻能感觸到對方若有若無的氣息。



    少女正欲閉上雙眼,卻見眼前一亮,透過麵紗,一團淡淡的藍白二色光團緩緩升起。“不錯,這就是雙色夜明珠。這還是百年以前我家祖上偶然得到,據說長期佩戴身邊不但可以延緩衰老,而且還可美容養顏。”海鑫解釋道。



    少女漆黑的牟子驚喜的盯著那藍白二色的奇異光團,突然感覺眼前一亮。原來,海鑫認為時機成熟,一把掀開了少女的麵紗,她的麵貌在淡淡的光團下若隱若現的浮現了出來……



    此時亦兒閨房之外,一個身著深藍服飾的女仆正耐心的矗立著,似乎一個獵人正在等待他獵物的出現。不錯此人正是wěi zhuāng成仆人的納蘭亦兒,她那薄薄的嘴唇微微上揚。



    片刻之後,“有鬼啊!”一道恐懼的怪異的尖叫從閨房中傳了出來。



    接著,一個少年慌張的從房中逃出。慌亂的牟子掃到那精致的臉龐時稍作停留,嘴唇微微張開,欲言又止,搖了搖頭,顧不得這般失態匆匆離去。



    納蘭亦兒緩緩推開房門,步入淩亂的床前,瞧見驚魂未定的少女。隻見這少女呆呆的坐在床邊,血紅的牟子冷若冰霜,渾圓的臉龐一藍一綠,血紅的厚厚嘴唇裏,參差不齊的黑齒若隱若現。不錯,這正是納蘭亦兒的替身醜姑。



    納蘭亦兒看著自己創造的傑作,粉嫩的玉手輕輕遮掩住薄薄的嘴唇,輕笑道:“醜姑,看吧,你現在總該相信了吧?男人靠得住,豬都能上樹。對了,剛才,你沒有**吧?”



    這時,醜姑露出了失望的表情,歎息道:“我倒是希望能夠**呢,可惜他不給我機會啊!”



    此話一出,納蘭亦兒也顧不上失態,捧腹哈哈大笑起來……



    其實,雖說這醜姑長得不太好看,但是顏值怎麽也有40分,隻是通過這納蘭亦兒鬼斧神工的化妝,才會醜得這樣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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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魚幫府邸,一個淺藍色衣袍的少年來回渡著腳步,直到見到大門外威嚴的中年大漢,才立刻迎了上去。



    “父親,請……請你想辦法幫我把這門婚事退掉。”藍色少年慌忙的說道。



    “怎麽了?納蘭亦兒不如意?我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你?今天怎麽這麽失態,飯都顧不上吃,也不知道我給你說了多少好話。”中年大漢埋怨道。不錯,這中年大漢正是海鑫的父親海天,幾個小時以前,海鑫臉色蒼白的斷然離開鍛府,這使得納蘭鑄心裏很是不快,海天為了這事,在酒桌之上沒少陪酒言笑。



    海鑫頓了頓,驚魂未定的說道:“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說好,那納蘭亦兒的外貌用醜陋一詞在形容都覺得太過委婉,即便是用恐怖來修飾也不為過分。”



    海天用那粗糙的大手摸了摸滿是胡須的下巴,疑惑的說道:”應該不會這麽吧?那納蘭鑄和他夫人都不是太差啊?”



    “我怎麽知道,說不定那個納蘭亦兒是納蘭鑄的私生女兒或者是納蘭鑄他老婆跟別人生的野種。難怪他那麽大方的送給我,原來沒安好心。”海鑫憤怒的說道。



    “你也知道你名聲不好啊?還不注意點自己的形象,有的時候不要那麽張揚。”



    “知道了父親,那這門親事……”



    “退婚的話,勢必會影響我們兩家的關係,到時候惹怒了國王陛下,我們也不好交差。既然這樣,哼哼,我就來個移花接木。跟我來,我正好要去辦點事情,邊走邊談。”海天微微點了點頭說道。



    於是這父子兩人出了大廳,坐上了一輛馬車,便匆匆的奔向港口。在馬車裏,海天談道:“今日,就在我們拜壽之時。我們的船隻在搜救你大哥的時候發現了一隻毀壞的船隻,而這船身全是用鋼鐵材料所鑄。你是知道的,我們這個世界根本就沒有鐵礦石是,能夠使用鋼鐵來製造船隻,唯有其他世界才有可能。”



    “父親,你是說這個船隻來源於另外一個世界?”海鑫吃驚的眨了眨眼睛。



    “是的,在我的記憶裏,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遇到過這種事情了。有了這龐大的船隻,船身不但可以煉成鋼鐵,而且裏麵可以找到很多我們這個世界不存在的寶貝,價值不菲啊!”談到這裏海天嘴角微微上揚,並沒有掩飾心中的喜悅。



    “父親,可是這與我退婚有什麽關係?”這樣的喜訊並沒有讓海鑫心情愉悅多少。



    海天似乎知道他兒子的意思轉而含笑道:“這隻廢船上除此之外還有七十八個人,可惜其中七十六個已經死去,隻有一個活著……”



    “父親,你是不是說錯了?七十八個人,死了七十六個,活著的一個,那還差一個人呢?”海鑫打斷了海天的話語。



    “我說海鑫,請你以後不要打斷我說話,我還沒有說完呢?不錯,我剛才談到的還有一個人,捕手描述說此人半死不活。所以,他不算死人,當然也不算是活人。我總覺得奇怪,這不,我們同去看看便知。”



    “好的,我也覺得好奇,竟然有這種怪人”海鑫的心情似乎好了不少。



    不知不覺,黑魚幫碼頭就到了。



    “馭……”隨著停車的聲音響起,馬車已經停了下了。



    緊接著,海天父子下了馬車,微眯著牟子,落日的餘暉灑在忙碌的港灣,遠航歸來的漁船鋪滿海麵,愈漸清晰。而船上滿載著各種貨物,包括人的屍體,應有盡有。



    這時一個壯漢,外貌與海天有幾分相似,隻穿了一條青布褲子,袒胸露乳走了過來,豪邁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哥,你怎麽來了。這點小事我一個人就可以搞定。”



    原來這個壯漢是海天的二弟海雲,他粗獷而結實,肌肉如拳頭般一鼓一鼓的,在餘暉下油亮油亮的。



    海天搖了搖頭:“還不是為了他。”說完,用滿是胡須的下巴指了指海鑫。



    海鑫笑了笑,對壯漢恭敬地說道:“二叔,為何不把那大船拉回來以後再做卸貨?這般一點一點的搬運不知要猴年馬月?”



    海雲憨憨的笑道:“侄子怕是不知,那艘貨船實在是太大,我們幾乎全幫出動也不能移動半分。所以隻能先將能搬動的貨物搬走,後麵再來拆除船隻。估計全幫數百條漢子不花幾個月不能全部搬完。”



    海天問道:“那個活人在哪裏?”



    海雲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倉庫,說道:“那個家夥,極不老實,他說他來自於地球,還想從我手裏逃跑。哪有那麽容易,煮熟的鴨子怎麽可能讓他飛走。現在正被關押在那倉庫中,安排了黑子看著。”



    “老二,你去忙吧,不用管我,我到那邊看看。”說完,海天擺了擺手,朝著那海邊倉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