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舊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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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似靜謐的夜晚,滾滾黑雲肆意霸占著星月的嬌容,在一間本就昏暗的屋子裏,一盞低懸的白熾燈左搖右晃著……
停!停!停!”一個身著皮衣的中年男子扔掉了手上的雪茄,眼神凶狠,一巴掌呼向了其中一個小弟:“打死了你還錢啊?”那小弟一聲沒敢吭,捂住打紅了的臉,連忙後退兩步,低頭道歉。他向前幾步,一腳踹向那個趴在地上喘著粗氣的年輕人,指著他一字一頓的說:“不!能!等!啦!”他轉過身,點好的雪茄被送到了嘴裏,他深吸一口,不耐煩的吐出一句話:“一個星期!”
一群人氣勢洶洶地離開了,冷酷的氣氛有所緩和,但也並沒有溫暖起來的態勢,那青年艱難的支撐起自己,跪在地上,鮮血一滴滴的從嘴角流下來,他拿出手機,用盡力氣撥下一個號碼:“陳臣,來接我一下,我在……”
已是深夜,風吹得很急,透過窗戶,喚醒了他身體的知覺。他感到渾身疼痛,但意識倒是異常清醒。春雷乍響,他暗自意識到,這場該來的雨看來是躲不過了。
過了很久,趙小二聽到,掩過了無序的拍門聲,一個非常熟悉的聲音重複的喊著:“小二,你在裏麵嗎?”
他那原本冰冷的眼眶中瞬間含上了一股熱淚。陳臣,這個和他相依為命,情同手足的兄弟,總在自己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出現。跟他做兄弟,毫無疑問不能有福同享,但卻總是要有難同當。但陳臣一直告訴他,好日子總會來的。
門“哐當”一聲悲鳴,一名頭發蓬亂,渾身濕透的青年衝了進來,四下一看,他立馬有些吃驚的小聲叫到:“小二!”速度隻是比聲音慢一點,他急忙從懷裏拿出事先準備好的厚衣服,給小二披上。
陳臣本來十分緊張,但是看到小二這落魄樣,又噗嗤的笑了一聲:“老馬失蹄了吧!”
小二也是一笑,他說話很吃力,伴著幾聲輕咳:“前段時間水逆,水逆!”
感情說趙老板這是要轉運了?”陳臣故意調侃到。
大撈一筆!”小二不假思索的說,眼神似乎深信不疑。
陳臣試探著問:“還去賭錢?”
小二把他那滿是鮮血的臉蛋抬了起來,拉著低沉的嗓音,謎一般的笑著說:“尋寶。”
陳臣坐了下來,半信半疑的看著他:“哪有那麽多寶可尋的?”
趙小二突然間好像沒了疼痛,侃到:“這兩年咱兄弟混的不景氣,我這是一天到晚研究風水,最近看這個東南邊,天降異象,肯定有異寶出世啊!但說不是個皇帝墓,怎麽得也是個將軍,大官的。”
我就信你了,你哪門子研究過風水,你研究的說好聽點是牌理,難聽點就是賭錢。”
哥!我就一個星期的時間,你就當救我一命,陪我一起去吧!”趙小二一副惡心的跪在地上,扯著陳臣的衣服。
陳臣有些絕望的無奈一笑:“嗬,挖墳!”
在一間森羅怖恐的殿堂內,伴隨著一盞盞燈火的驟燃,一雙猩紅的眼緩緩睜開,大殿之下,九個跪地身著異服的人逐漸顯現,虔誠的高呼:“參見冥皇!”這聲音僅僅短暫的蓋過了那烈火灼燒空氣的聲音,隨即又是一片死寂。
過了良久,冥皇眼中似有一抹腥紅閃爍,“可有事奏?”雖然近在咫尺,但那聲音有如隔著時空穿梭而來,鬼魅而蹊蹺。
冥皇,近日星辰突變,東南之地,靈氣驟增,當年屠魔人藏劍之地或將重現。”
屠魔人?”冥皇長嗯了一聲:“那個叛徒?”
殿堂下九人麵麵相覷,似乎談到了什麽禁言,不敢再多言語。
整個殿堂又陷入了詭異之中,突然,一股怒意湧來,嚇得殿堂內的燃火掙紮欲逃,“無論如何,除掉有緣人!”隨著燃火漸漸的平靜,冥皇低語到“殷紅,此事便由你去辦。”
末將必當竭盡全力,不負吾皇重任。”那應聲者陰陽怪氣,一雙狡黠的眼睛似乎在盤算著什麽。
冥皇長長的嗯了一聲,說了句“退下吧。”隨即又目光稍移,看向那身披金光聖衣,白發藍眸的年輕人,那年輕人氣宇軒昂,雖不言語,卻如同清晨的陽光,能感召世間萬物。“葉楓,你留下。”
一日之後,東南境地,有四人淩空而立,互相談論。
師父倒是好,自己去吸個飽,害我們在這受苦受累的。”四人中最小的那個女孩嬌滴滴的抱怨到。
那四人中稍小的那個安慰說,寵溺中似乎有一絲愛慕:“師妹,師父養育了我們一場,這些事本就是我們該做的。”
那女孩雙手掐腰,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那老二四處一看,嚴肅的說:“大哥,此地植被瘋長,野獸奇橫。又有結界與世相隔,想必便是藏劍之地無疑了。”
據說這是那個恐怖的存在,屠魔人設下的結界!我四人若是強行進入,恐怕這修為……”那四人中最年長的說到。
屠魔人真有那麽恐怖嗎?”那女孩很是好奇的問到。
哼,若他還在,一個眼神就足以殺死我們。”
嗬嗬嗬,二哥你又說笑了……”那女孩眼睛轉了幾轉,有些吃驚的笑到。
那老二見狀也是一笑:“大哥,你看現在我們該如何是好?”
以我等這修為,要破了這結界恐怕不太可能。但是撕個口子恐怕不難。”四人中的老大說到。
撕個口子?好主意!”那老三說到。其他二人也無異意。
好!眾兄弟,事不宜遲,破了這結界。”老大一聲令下,四人瞬間認真起來,運轉法力。
那四人一齊施法,法力相融,四法歸一,直擊到了那結界之上,細細觀察,那結界處隱隱有紫雷作響。
那四人齊力施展的法力,還未等傷害那結界分毫,便消逝不見了,隨即一聲咆哮震動這一方土地。
糟糕,大哥!有獸靈鎮守!”一道紫光瞬間照耀大地,不等那淒慘的哀嚎在空氣裏消失,就將那四人吞噬,轉瞬之間,又湮滅在了這天地之間。
且說趙小二自那晚與陳臣說好盜墓一事後,也沒等傷好,就收拾準備直接上路了,這一走就是三天,終於到了。
烈日灼人,熱風燙喉,本以為是春遊好時光,哪知道這天氣一年不如一年,沒到夏天就這般炎熱。但是平時喜歡叫苦的趙小二,這一路上什麽話也沒說。
到啦?”陳臣問到。
到了!”趙小二如釋重負的說。
趙小二看陳臣一直看著自己,眼神有一絲閉閃,連累了好兄弟跟自己走了這麽久,他心裏怎麽也有一絲愧疚。
陳臣一笑,用奇怪的眼神看著趙小二說:“你說到了就到了唄!”
生氣了!”趙小二一猜,八九不離十,走了三天,就為了這個虛無縹緲的假設,擱誰心裏也不爽。
趙小二靈機一動,跳起來用手一指,假裝喜悅的說:“哥,你看,這裏植被茂盛,定是這地下的屍體多年滋養的結果,大墓啊!”
墓是大,可我總有點不安。”
哥,你這是什麽意思啊,難不成你還怕裏麵有粽子?”趙小二指了指背上網購的一大堆自己也不太懂怎麽用的盜墓工具:“咱也沒少準備啊!”
不是,這幾天我一直做些奇怪的夢,而且夢裏,我來過這裏。”陳臣的眼神瞬間嚴肅了起來。
別開玩笑。“趙小二尷尬的一笑,“有病。”他半信半疑地向前走了幾步,突然回頭跪在地上,扒著陳臣的衣服說“哥,不帶這樣嚇人的。”
唉唉唉,沒事,可能是玄幻小說寫多了,日思夜夢嘛。走吧!”陳臣摸了摸小二的頭,把他扶起來。
這時候,突然一道紫光在這天地間轉瞬即逝,巨大的能量,震得二人一下子癱倒在地。
哥,你看到了啥沒有?”小二用近乎顫抖的聲音問道,隻聽見陳臣一聲喝到:“快跑!”
樹林裏的葉子婆娑作響,似乎有什麽龐然大物正極速馳來,二人狂奔不止,卻根本掙脫不開這一方土地,一條碧目青蟒張開血盆巨口,從天而降,將二人生生活吞了。
那二人就覺得掉進了什麽隧道裏,便伴隨著自己的回聲,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喲,又來了兩個。”不遠處傳來一中年男子的嘲諷聲,卻總有幾分無力感。
哥,你沒事吧!”趙小二還沒睜開眼,就四處尋找著陳臣。
陳臣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淡然一笑:“果然跟夢裏一樣!”
趙小二剛剛經曆了一場生死浩劫,說話都變得結巴了起來:“哪……哪……哪裏一樣?”
那條蛇叫青冥,此陣為陰陽八卦陣,我們現在就在他的腹中!”陳臣說到。
趙小二現在滿腦子都是恐懼,哪裏還有心思聽這些,拉著陳臣到一邊,細聲慢語的讓他想想有沒有夢到怎麽出去的辦法。
聽到“青冥”二字,那男子瞳孔突然放大了,隨即又假裝淡定,放高音調:“小兄弟看來是個明白人,可是還是要死在這裏。”
不會,我能破陣,按我說的做!”夢的片段漸漸拚湊,似乎有人在他的耳邊說些什麽,陳臣雙目微閉,細細探聽,嘴巴跟著振振有詞的念叨起來:“陰陽八卦陣,分休,生,傷,杜,景,死,驚,開八門,為天覆,地載,風揚,雲垂,龍飛,虎翼,鳥翔,蛇蟠八陣,諸葛先生創製,壘石為八行,行相去二丈,從正東“生門”打入,往西南“休門”殺出,複從正北“開門”殺入,陣破。”
那帶頭的一個眼神,其他三人點了點頭,聽其指引,幻形移步,尋門碎石,不多久,一條大道就出現在了眼前。
突然知道這麽多,陳臣驚訝的睜開了眼,卻發現趙小二癱軟在地上往後連退著說:“妖怪啊,妖怪!”
那小丫頭伸出舌頭舔了舔口水,嫵媚的朝陳臣靠了過去,“哇,還會破陣,小哥哥好厲害的哇!”她伸出長長的指甲,輕輕劃了下陳臣的臉頰。陳臣此時也嚇得兩腿發軟,看似沒有逃跑,實則已經走不動路了。
此時,那四人也是開始相互傳音起來……
小妹,前麵凶險不知,留著他們或許還有用。”
三哥說的是。”那丫頭咯咯的笑了幾聲,眼神在陳臣的身上直轉悠,“那就讓你多活一會吧。”
陳臣一陣膽顫,心裏暗自嘀咕,這女孩長得這麽可愛,竟然是個蛇蠍心腸。簡直恐怖。
師父讓我等尋找有緣人,這兩人不知道是不是。”老大說到。
不管是不是,先來給我們探路,中了機關死了最好,死不了,等拿到寶貝再殺不遲!”老二接著說。
那小丫頭臉上露出了邪笑:“此計妙哉!”
哥,這些妖怪是來跟我們搶寶貝的。”趙小二義憤填膺的指著那四人說,“枉我哥救了你們一命,你們這就要卸磨殺驢了。”
這不就帶你們去找寶貝了麽。”那群人中的老二,推了把陳臣,一腳踢在了趙小二的屁股上,斥到:“上前走!”
趙小二邊走邊嘮叨:“哥,我這一生是罪大惡極了,但你是好人啊,你要活著!”
想啥呢,我們都不會有事的。”陳臣心裏更多的是迷糊,總覺得來到了一個追根溯源的地方,他的心裏莫名的堅信,自己死不了!
走出陣法之後,周圍的植被開始茂盛起來,而且越走越是高大,所有人都覺得心曠神怡,幾人尋著路,一路平安,最終進入了一個山洞。
奇怪的是,這碩大的洞中,除了一大堆壁畫,竟空無一物,在極遠的高台上,隻掛著一對玉佩。陳臣仔細一看,高台後方的牆壁上,還有一首律詩:
幻塵一道通靈路,天下沉浮歸四臣,
欲秉正氣契鬼士,敢持佞兵祭魔神,
狂心天火休灼滅,幻影金睛難辨真,
自非天威不洞見,人間早有取匙人。
‘自非天威不洞見,人間早有取匙人’寫的真是霸氣!”陳臣心中一陣澎湃,此時小二卻向那四人撲將過去,大呼:“哥,快跑!”然而,那四人眼神中一個交流,一陣拳風,打的趙小二飛出七八米遠,嘴裏噴出一口血,直接昏倒在地。
此時天色已經悄悄暗了下來,在一座教堂的頂部十字架上,站著一名身著紅袍的女子,女子明眸溫潤如玉,身姿如風一般輕盈。那一刻,她似乎感知到了什麽,說了句:“他回來了!”輕輕的戴上兜帽,消失不見了。
在一個巨大的舞台上,一名魔術師正在操控著屬於他的夢幻,突然間他似乎感受到了什麽,說了句,“今天的魔術到此結束。”披風一甩,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隻留下了那群瞠目結舌的觀眾,經久不息的掌聲。
一處靜謐的湖畔旁,一位年輕人,正吹著手中的長笛,突然間他睜開了雙眼,說了句:“青冥醒了!”笛聲一變,年輕人一躍而起,乘靈鳥飛向了天際。
且說陳臣看見小二被打昏,一下子沒了理智,握緊拳頭,也不掂量一下這一拳有多重,就暴怒的衝了上去。
那為首的,怒喝一聲:“找死!”一拳擊在了他的膻中穴上。陳臣喉嚨一甜,胸口一悶,一陣暈眩,退倒在地,他依舊想要站起來再打,可一時間周圍場景變幻,什麽生死殺伐仿佛都沒了影跡。
陳臣還在迷糊時,旦見一瘋癲老人,湊上來就一陣亂摸,嘿嘿笑著問,“年輕人,有沒有見到一把叫重霄的劍啊。”
你這妖怪,這麽老了,也來尋寶啊,沒看見。”怪事多了,陳臣本能的把所有的壞事都跟妖怪結合了起來,他也不怕死了現在,沒好氣的搭理了一句。
可它明明就在你身邊呐!”那老人將手忽的一指。
陳臣把頭偏轉幾分,確有一把劍,懸於眼前。這把劍清透無比,似有氣靈環繞,經久不息,空靈至極。區區一把三尺劍,仿佛蘊藏著最原始的,大自然。
唉……”他正要問。
老人對他詭異一笑,猛地一推,他覺得自己越來越輕,在滿腹驚訝困惑中,離那裏越來越遠。他好像在某個空間裏穿梭。他似乎感受到了靈魂。
靈與肉蠻橫的重組,使他驟的睜開了眼。眼前卻依舊浮著那把三尺魔兵。“握住它。”耳畔似乎有個聲音一直在回響。正握時,旦見識海中有一幻影持劍而歌,一式九變,共九九八十一變幻。變幻僅在須臾間,他卻心領神會,悟得劍式《九重霄》。
隨即一道光影破洞而出,懸於半空時,一劍斬下,結界頓破。此時再看,當時那個年輕人已是銀袍加身,兜帽之下,有兩道銀色的火光在熊熊的燃燒。
皎潔的月光似濃墨肆意揮灑向大地,繪出了一幅巧奪天工的潑墨畫卷。在一處隱蔽之地,紅袍女子望著這身影,感覺這天地間的浩然正氣,仿佛都聚集在了這一人一劍上,本就超乎完美的畫卷中似乎又提上了點睛一筆。
結界一破,一隊隊幽冥士兵不知從何處衝殺進來,而在那劍影之中,似乎所有的喧囂都隻能歸於平靜。
地麵上,一隻靈鳥抓起了那四人中的一個,飛向天際,又凶猛的砸到地上,瘋狂的啃食起來。
大哥!”來不及悲鳴,黑光乍現,鬼影封喉,可能是出劍過快,那二人被自己無頭的屍體嚇死了。
那最小的丫頭,嚇得撒腿就跑,卻突然覺得血液倒行,五感盡失,鮮血從奇經八脈中噴湧出來,沾染全身,沒多久,就活活變成了一具紅色的幹屍。
一雙狡黠的眼睛在黑幕中一閃即逝,黑袍正欲衝去,卻被紅袍攔住,“無須我們動手。”
皎潔的月光下,微風漸漸,腥味愈加濃烈,在這布滿殺伐衝動的深山裏,銀,白,紅,黑四袍重新集聚……
銀袍心念一動,整個山洞變成了一本書,名曰:《緝魔錄》。銀袍脫身,他朝小二走了過去。
白袍吹了一聲口哨,舉起手中泛著白光的劍,地麵震動,一條巨大的青蛇鑽入了劍中:“這是第九代白袍的靈獸,青冥!負責保護這個傳功之地。”
三百年,還以為,你們銀袍就這麽完了呢!”黑袍在旁逗笑到。
陳臣心裏似乎有很多問題,還十分的恐懼,但是他一句話也不想說,隻是想著帶著小二離開這個是非之地。至於他們口中的的銀袍,他知道,恐怕意味著一種責任,他也不怎麽想理。
紅袍走了過去,遞給了他一個地址,“來這裏,可以解決你所有的困惑。”
陳臣一笑,淡然的說:“看我心情!”
已是深夜,在這城市裏的一角,卻仍然有人不眠不休……
放我走吧!”女子冷傲的麵容,強烈的個性下,卻還是吐露出了這無奈的話。
我正是替冥皇跟你達成個契約。”葉楓手持冥皇令,很隨意的說:“封印法力的日子裏,你是自由的,當你再次使用幽冥世界的力量時,你必須回來!”
哼!冥皇豈會如此好心。”
你可是堂堂的十冥將之首——影,冥皇豈會冒如此風險,失信於你。”葉楓含著微笑,很是淡然。
見影一時心動,趁這間隙,葉楓一掌將冥皇令打入到她的體內,平靜的訴說:“這可由不得你了!”
你!”影麵容痛苦,望著葉楓說:“沒想到你隱藏實力到如今。”
冥皇令開始生效,影的力量正逐漸被封印。萬般痛苦,使她的意識有些不清醒,朦朦朧朧裏仿佛聽到葉楓說:“隱藏,都是為了你。”
隨即葉楓輕輕一推,她緩緩的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
寒風中,站在這座城市的最高處,白發男子眸中毫無波瀾的輕語:“眾生如棋,一動倏爾,天下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