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郊區的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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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刻,一隻冰涼的手從門外伸了過來,緊緊地握著鄭元寶的手。這是周如月的手。
周如月拎著一個青花瓷,怒視著眾人。
施千萬大喊一聲:“啊!快放下我的瓷器,快放下它啊!”
周如月嘴角一抹狡黠的笑容,繼而將瓶子拋至空中,場中登時混亂成一片。周如月拉著鄭元寶的手,兩人一前一後跑了出去。
他們兩個人才剛剛跑出來,身後的人便也追了出來。周如月急聲道:“跑得再快些,再快些!”
鄭元寶緊緊的跟隨在她的身後,右手臂根本就像是失去了知覺一般,而且鮮血還在不斷地流淌著。
後麵的施千萬的人雖然跟的緊,但是晚了那麽一些才跑出來的,所以他們相隔兩個人始終都有著那麽一大段的距離。
跑出門口的時候兩個人飛速鑽進車裏麵了,身後的人緊追不舍。周如月駕駛著車,手法極其嫻熟,在這一刻才看出來,這是一個老司機了。
周如月用眼睛的餘光瞟了一眼後視鏡,然後加足了馬力,說道:“你套好安全套。”“臥槽,你說啥?”
鄭元寶一愣。“啊,不是,我要說的是你綁好安全帶。”
周如月一邊飛速地開著車一邊說著。車子開在水泥馬路上麵,登時就猶如一條出水蛟龍般不可一世的橫衝直撞。
當然了,這也就是基於黑江縣還不是很大,大街上麵有些略顯人煙稀少。這萬一是一個市級城市的話,那估計早就車毀人亡了。
開了整整十五分鍾,後麵已經看不到有什麽人了,而此刻,天空也飄蕩起了蒙蒙細雨來。而眼前,也已經不是縣城裏麵了,有些郊區的意味。
周遭的青山綠水開始多了起來,那些高樓大廈已經遠遠地甩在身後了。
周如月將車停在路邊,然後說道:“下車。”
鄭元寶看到前方是一條特別長的胡同,走下車,右手臂依舊在流血,完全沒有任何的知覺。
他跟隨著周如月一直往胡同深處走,胡同深處隻有一個大磚房,周如月攙扶著他走了進去。
兩個人從下車再到來到大磚房,這一路上的雨滴不斷,身上的衣服早已濕透。
走進屋子當中,鄭元寶才發現自己再也支撐不住了,感覺一種前所未有的虛弱,周如月攙扶著他躺到了床上。
周如月忙問他:“你還好嗎?”
他點點頭,說道:“還行,我覺得還死不了。你為什麽要救我?”
周如月說道:“其實按理來說我不應該管這閑事的,但是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就覺得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死,我想看著你活著,我想看著你好好的活著。”
鄭元寶搖頭苦笑。
這時候他才發現,原來是自己的右臂中了一槍,這一槍打得很深,但是自己絕對不能夠出去。
此番自己去施千萬的地盤上麵鬧事,已經驚動了施千萬,這個縣城當中,基本上全部都是施千萬的人,自己根本就不能出去。
周如月慌了,說道:“你的胳膊還在不斷流血啊,都已經流了一路了,這可該怎麽辦啊?這樣下去肯定是不行的,會流血過多而死的。”
鄭元寶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正在此時突然想起上衣口袋當中有很多搖錢樹上麵的花朵,這些花朵都是楊春燕在家裏麵的時候給他裝好了的,為了讓他的身上更香一些。
沒有想到今天反倒是派上用場了,無可奈何之下,眼下隻能是死馬當做活馬醫了。
他將上衣當中搖錢樹的花朵取出遞到周如月的手中,說道:“還請你把這些花給我熬成湯。”
周如月就去廚房燒水熬這些花朵了。
熬好了之後,鄭元寶將清澈無比的湯水喝了下去,登時感覺好了一些,他欣喜若狂,這搖錢樹真乃神物,才剛剛要下床走動,頓時就昏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經是半夜了,隻見周如月就坐在自己的身旁靜靜地看著自己。
他感覺到手臂已經恢複了知覺,而且居然也已經不那麽痛了,周如月也很驚喜和意外,說道:“你的胳膊好了啊!”
他點點頭說道:“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兩個人看著對方,一時無話,看得久了,竟是看得癡了,繼而噗嗤一笑。
周如月問他:“你和那施千萬到底是有什麽恩怨啊?真的讓我好奇怪。”
鄭元寶說道:“這個嘛,說來話長。以後有機會再跟你慢慢說吧。你為了我,背叛了你的qíng rén,你覺得值得嗎?”
周如月脫掉了小皮靴,爬上了床,隻見她腳上的白襪子,襯得她的腳無比美麗,再加上那皮褲,更是將她的禦姐範兒襯得無比動人。
她說:“其實我根本不喜歡施千萬,他隻是有錢而已,他隻是舍得在我身上花錢而已,嗬嗬,我丈夫嗜賭成性,我跟著施千萬鬼混,也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就連我們兩個人現在的家,都是我掏錢買的。嗬嗬,要不然我連住的地方都沒有。”
原來,這才是周如月當施千萬的地下qíng rén的真實原因,鄭元寶說道:“你真是女中豪傑,剛才我冒犯你了,對不起,還請你不要往心裏麵去。”
“不用說那些了,咱們兩個人能遇見是緣分。嗬嗬,說實在的,這個世界上麵沒有比我周如月更現實的女人了,我也是真的稀罕你,才會寧願冒著得罪施千萬的風險而救你的。”
周如月今年三十歲了,一般女人活到這個年紀,那是經曆了許多事情也看透了這個社會的了,更何況,是她這麽美麗動人的女人。
女人一般分成兩種,一種是現實的,一種是不現實的,有些是天性使然,有些是生存環境使然,無論是哪種,都無比可愛。
周如月脫了上衣和褲子,穿著秋褲與小衫躺在他的身旁,說道:“我的家暫時不能回去了,因為施千萬知道我家的位置,這個地方別人都不知道,你就安心的休息吧,等身體養好了,再走也不遲。”
兩個人都困意湧上,於是呆了一會兒,就一起沉沉睡去了。
醒過來的時候是被窗外的一聲驚雷給驚醒的,周如月一怔,忙躲到鄭元寶的懷裏麵,鄭元寶忙說:“別怕,有我在呢。乖,別怕。”
周如月嗯了一聲。
趴了片刻,周如月才閃避開,說道:“哎,鄭元寶,還真是看不出來呢,你蠻會套路女人的呀。還說自己是一個小神醫呢,把我騙得一個來一個來的,如果你不說的話,現在我還以為你是一個小神醫呢。”
隻見她小家碧玉,xìng gǎn的小嘴唇撅著,整個人像是一隻受驚了的小貓咪一樣躺在她的身旁,那模樣,無比俊美,俊美異常。
鄭元寶眼睛一轉,說道:“哈哈,那有什麽的,要不然現在我裝成醫生的模樣給你檢查檢查身體好了。”
兩個人嬉鬧在一起,不多久,周如月笑說:“算了,你要是給我檢查身體檢查得起了興致,咱們兩個辦了事情,那可該怎麽辦呀?”
鄭元寶一愣,這裏別無他人,這shǎo fù又這樣說,看來是沒有做那種事情的意思了,他笑了笑,說道:“我隻是先看看你受傷沒受傷而已,你可不要多想啊,我才不是狼。”
“哈哈,不是狼?哎喲喂,我看呀,你是有那心沒有膽吧?”周如月如此說道。
鄭元寶越聽越糊塗,於是便趕緊問道:“什麽意思啊?”
“小傻瓜,你看看你自己的襪子,這樣明顯的女士襪子,那就說明你是有女人的男人,你如果和我在這裏辦事情了,回頭讓你的女人知道了,你的女人還不得把你大卸八塊了呀?”
周如月用自己的小腳丫輕輕踢了踢鄭元寶的腳。
鄭元寶低頭一看,隻見腳上的襪子就是楊春燕的,他忙抱住了周如月,說道:“那有什麽的,反正咱們兩個孤男寡女的,今天在這裏又無事可做,不如現在就做一些有趣的事情吧。”
周如月一開始還欲拒還迎,但是對於鄭元寶的擁抱,卻是沒有拒絕,抱得久了,她也就不再束縛了,從櫃子當中翻出棉被。
她說:“你先起來一下,我把被鋪好了,然後哈哈,咱們兩個人就可以在上麵做你所謂的有趣的事情啦。”
被鋪好了之後,兩個人便鑽到了被窩當中,鄭元寶心想:如果是尋常人遇到這種事情,肯定會被以後的事情所煩擾,但是我就不同了,家裏麵的四棵搖錢樹別說養一個楊春燕了,就即便是養幾個女人那又有何難?
想到這裏,心裏麵便又是一喜。
周如月自己也不會知道,鄭元寶到底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物,富二代?土豪?都不大像,但是又絕非泛泛之輩。
兩個人剛把褲子脫掉,門外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兩個人對視一眼,周如月爬出被窩說道:“你好好呆著,我出去。”
“不行,萬一是施千萬的人可該怎麽辦,你在被窩裏麵呆著,我出去。”鄭元寶拉著她。
兩個人拉拉扯扯的,誰都不想讓對方去開這個門,最終鄭元寶一急,將她抱了起來放到了被窩裏麵,自己去開門。
周如月拚死都不讓他出去,最終,門還是開了,當看清了門外的人之後,鄭元寶和周如月同時一愣,怎麽會是他呢?
怎麽就會是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