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第一次交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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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醒來,外麵陽光普照,昨天的傾盆大雨仿佛是沒有留下一點痕跡,但是外麵的樹葉已經完全枯黃了,這反倒是不如之前剛剛種下搖錢樹的時候那般令人心曠神怡了。
秋天給人的感覺總是那般蕭瑟,秋天給人的感覺總是略帶感傷。
鄭元寶和周如月兩個人躺在被窩當中,兩人也剛剛醒來不久,屋子裏麵早就已經斷火,所以偶有腿露出被子外麵的時候,那就是當真很寒冷的。
周如月一臉笑意,對鄭元寶說道:“醒啦?”
鄭元寶一頭紮進她的懷裏麵,問道:“嗯,你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
她歎了口氣說道:“不好,屋子裏麵一直都很冷。”
鄭元寶鑽出她的懷抱,繼而就要去生火,周如月攔住了他,說道:“你別去了,我去生火吧。”
昨夜周如山走了之後就一直再沒有回來,也不知道是給兩個人製造獨處的環境還是出了什麽事情。
鄭元寶想起施千萬,心中雖然沒有懼怕,卻也不似之前那樣無所畏懼了。
昨天的事情讓他感覺到施千萬這個人,其實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如果說之前的時候那還沒有撕破臉,但是現在就已經撕破臉皮了。
相信接下來施千萬一定是不會輕易善罷甘休,鄭元寶當然不是害怕他,其實隻是原本並不是想要和他硬著來,隻是想要給他一點顏瞧瞧。
卻哪裏想到,自己年少輕狂,這個顏,給得有點太深了。然而自己都差點忘了,周如月曾經就是施千萬的地下qíng rén,施千萬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周如月應當是比誰都要清楚的。
他問道:“如月,施千萬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
周如月回答說:“他這個人應該怎麽說呢,我其實不是很懂他。”
老實講,鄭元寶一開始聽上去是有一些詫異的,對於周如月這樣說,鄭元寶一下子就明白了,施千萬這個人其實是有一些高深莫測的。
他這個人,周如月都和他在一起那麽久了,當自己問周如月的時候,周如月沒有說他壞,也沒有說他是有多壞,隻回答了這樣子的一句話:她自己也不知道施千萬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
事實上,基本上就可以斷定得出,之前施千萬所做出的所有的表現其實都是wěi zhuāng出來的。
這幾天自己一直在黑江縣,也不知道家裏麵的搖錢樹都已經生長得怎麽樣了,摸出手機剛要決定給楊春燕打個diàn huà問問,diàn huà剛撥通,他猶如晴天霹靂一般,一下子就從床上炸了起來。
自己疏忽大意了,施千萬是知道自己的家的位置的,春燕可自己在家裏麵呢!想到這裏,當真是猶如一道閃電從空中轟然降下,硬生生地將鄭元寶給炸得不知所以然了。
周如月在廚房聽到鄭元寶的喊叫聲,忙衝了進來問怎麽了。鄭元寶忙說:“如月,我現在得回家去,我家裏麵還有一個人呢,我擔心她會出事!”
周如月說道:“不行,你家裏麵現在已經是一片是非之地了,在這個時候你可千萬不能回家裏麵去啊。”
正在此時,周如山從門外闖進,說道:“元寶,你家裏麵現在有很多人啊,有不下百人,看樣子都是施千萬的人!”
鄭元寶一聽到周如山這麽說,立刻就急了,忙說:“山哥,你現在有車嗎?我得趕緊回家。”周如山說道:“有的,車現在就在外麵。”
周如月忙攔住他們兩個人說道:“你們兩個人哪裏都不能去,施千萬這一次肯定是要玩真的的,他的手段是相當殘忍的,如果你們兩個人這麽去了,萬一被他殺了該怎麽辦!你們兩個人對我來說都那麽那麽的重要,一個是我的哥哥,一個是我的總之,你們兩個人不能去!”
“如月,乖,聽話,老老實實在家裏麵呆著。我家裏麵還有一個女人,我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因為我而深陷險境,她如果是出了什麽事情,那麽,我肯定也是活不成的了。”
鄭元寶站在周如月的麵前這樣說道。
周如月一聽“女人”這兩個字,心中頓時一跳,是啊,她還沒有問過鄭元寶是不是自己本身就有一個女人呢!
便在此時,周如山和鄭元寶一前一後飛速衝了出去,周如月站在原地,怔怔地看著窗外明媚的朝陽。
她念起了一句歌詞來:“我多想要向去告別,當季節不停更迭,卻還是少一點堅決,在這寂寞的季節。風吹落最後一片葉,我的心也開始凋謝,愛隻能往回憶慢慢後退,記得那狂烈。”
念到這裏,她嘴角浮現一抹淺淺的微笑來,拿起外套穿在身上便也衝了出去。
此刻鄭元寶和周如山剛剛坐到車裏麵。鄭元寶問道:“山哥,車裏麵的汽油夠嗎?你知道,亭林村距離這裏還是比較遠的。”周如山說道:“足夠。”
鄭元寶剛剛踩下油門,後麵的車門突然被人拽開了。
周如山和鄭元寶兩人回頭看去,隻見周如月風塵仆仆地從車門外麵走了進來。她走進來之後,嘴邊塞著一根煙,靜靜地看著鄭元寶。
“快開車啊,別去晚了,人有危險。”鄭元寶和她相視一笑。
因為這個磚房所在的地方是在這條大胡同的最盡頭,胡同盡管大,但是終究難以擺脫它是一條胡同的現實。
所以想要將一台車拐出去,還是有一些困難的。鄭元寶將油門踩到底,來了一個超級大的漂移,一下子就將車給開了出去。
車開出去之後,就已經是平坦的馬路了。
將車開上馬路,速度明顯就提升了一倍。一般客車開往亭林村,需要一個半小時。而一般的小qì chē開去,大概隻需要一半的時間,也就是大概四十分鍾。
鄭元寶急得額頭已經冒了汗,一邊開著車,一邊給楊春燕打著diàn huà,但是那邊一直都提示您撥打的diàn huà暫時無人接聽。
這樣的語音留言是最讓人感到厭惡的,這樣的語音真心讓人想要將手機給摔了。
周如月說道:“車應該還能夠再開快一點,元寶,你把車再提升一些速度,爭取三十分鍾之內就到達亭林村。”
“好,知道了。”鄭元寶說道。
這一路上道路特別平穩,但是將車開到縣城中心的時候,突然發現這個縣城的jǐng chá全部出動了,也不知道是什麽樣子的事情會驚動了地方jǐng chá。
周如山說道:“元寶,小心一點,這些jǐng chá,肯定全部都是施千萬找來的。”
“什麽?施千萬連jǐng chá都能找到?他的手段到底是有多麽的凶殘?”
鄭元寶說道。
“嗬嗬,施千萬的手段可不是你想象的那麽簡單。這就可以稱得上是凶殘,其實遠遠不止的。施千萬的手段之狠毒,恐怕你根本就不會想到。元寶,你記住了,平時的施千萬就像是一頭沉睡的獅子,而現在的施千萬,就已經像是一頭發了瘋的獅子。隻有他想幹的事情,絕對卻是沒有他辦不到的事情。”周如月說道。
周如山道:“是的,我mèi mèi說得沒有錯,施千萬這個人,他雖然家世顯赫,但是奈何本性太差,地方上麵和他打過照麵的人都知道他的厲害之處。”
鄭元寶一遍又一遍地在心中默念著:開快一點,再開快一點,春燕啊,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你如果出了點什麽事情的話,我鄭元寶還能怎麽活啊。
人在過度緊張的時候,大腦就會進入一種空前的空白的狀態當中,此刻鄭元寶的大腦一片空白,一幕往事浮現在眼前。
那是在二十多年前,那時候自己才剛剛出生,在一天夜裏,自己的父親鄭甲抱著他走進一片幽穀之中,當時鄭甲非常虛弱。
他衝著蒼天大喊:“你快點出來!我現在這個樣子都是你害的!你快點出來啊!”
但是終究沒有等來那個要等來的人。我的母親是一個十惡不赦的壞人!此刻,鄭元寶猛然驚醒!
整整二十多年了,這段回憶一直就像是塵封在記憶深處的一個小抽屜裏麵一樣,從來都沒有將它翻出來看到過。
然而此刻,他猶如大夢初醒一般,記憶裏的母親,根本就不是那個慈祥、善良的好人,她,其實是一個人人喊罵的壞人!
就連爺爺,當初都差一點想要殺了她!
這一定是一個秘密,而這個秘密,坐在自己身旁眉頭緊鎖深切關懷字的安危的周如山,不一定就會不知道。
他問道:“山哥,我的媽媽到底是一個什麽樣子的人?”
周如山正在喝水,差一點一口噴出來,忙問道:“鄭兄弟,你問這個做什麽?”
“你告訴我,我媽媽到底是一個好人還是壞人?”
“額,這個”車子飛速開進了亭林村。
在一片荒蕪之境,車子猶如一條翻江倒海的巨龍一般衝進了村子。
車子剛剛進入村子,就能感覺到外麵有一片喧嘩,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人非常多非常多。而且就在前方不遠處,自己家的門前,停著很多的車。
第一次與施千萬的正麵交鋒即將開始。
春燕!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