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總是不能與人坦誠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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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從自己被窩起來的李興業有一次和自己的鬧鍾做起了鬥爭,天剛蒙蒙亮,卻早已經到了應該起床的時候。
隻是今時和以往不同,再他又一次把鬧鍾關閉,一股劇烈的疼痛從肚子傳達到了大腦。
“為什麽你這麽喜歡打我的肚子?”李興業哆哆嗦嗦的問袁心。
“因為這樣不會傷筋動骨,還可以小小地懲戒你一下。”一晚沒見,袁心這個蘿莉越發有小惡魔的潛質了。
“如果需要大的懲戒呢?”李興業問。
袁心說:“那就打斷你一條腿”
“那你可別來極大的懲戒。”李興業小聲嘀咕著。
“什麽?”袁心像條貓一樣炸起,把李興業嚇得趕緊穿上了衣服。
洗刷幹淨的李興業又坐上早班的公交車,沒來得及吃早飯的他凍的悉悉索索的,這種情況在他到達教室才有所改觀。而袁心早就不知道上哪裏去了。
那個滿心期待的女同學問起他巧克力的去向,打算扯個慌打發她的李興業肚子悄然疼了一下,這次是自己疼的
但他似乎改變了主義,對那個麵容姣好的同學說:“這樣吧,中午我帶你去買。”
絲毫不在乎會帶來的後果,而那個名叫胡月的同學自然滿心歡喜地答應了李興業的提議。
這個時候的袁心正在操心轉學的事情,她打算轉過來監視李興業的一舉一動,隻是她似乎遇到了麻煩。
在校長的辦公室裏,校長罕見的沒有巡視(監視)學校裏的學生,正趴在辦公桌上打盹。一個小小的身影慢慢出現在他的麵前,細小的眉毛稍稍皺起,然後舒展開來。她那雙讓李興業痛不欲生的雙手慢慢移到校長的耳朵上,輕輕拉起來。
“誰?”本來睡的正香的校長一直起了身子,眼睛猛然睜開,正好看到了穿著白色衣裙的袁心。
“學校的安保越來越差了,怎麽什麽阿貓阿狗都能進來?”校長沒有因為袁心的年齡而對她有所輕視,在他醒來的那一刻他就對這個外表足以讓人產生憐愛的蘿莉打起了十二分的注意。
袁心從自己的小包裏拿出了一張寫滿文字的紙,輕而易舉地放到了校長的桌上,滿臉懷疑的校長拿起那張紙看了起來。
“嗯,這樣啊,你想請我幫什麽忙?”看完之後的校長明顯和善了許多,但他平日裏的做派使得他擺出和善麵容的臉有些堅硬,也隻能勉強算和善。
袁心說:“我想在這所學校上學!”
校長思考了片刻說:“可以是可以,隻是你的居住地可沒法解決,戶口學籍之類的都被注銷過,如果你想要入學的話就要把這些本來的便利放棄,你可要考慮好啊。”
袁心問:“沒有其他辦法嗎?”
校長說:“就算有其他辦法讓你入學,但入學之後的情況呢?你如果真要設法以小學的年齡上這所學校,你考慮過後果嗎?會不會有人注意到你?”
袁心的眉毛又皺在一起。
“你可以把我的年齡填大一點。”她似乎還想掙紮一下,但校長並不想讓她有這種僥幸。
“有人知道你嗎?如果沒有人知道你的年齡還好,就當你是個正當年齡入學,但是你如果被人發覺你可就成了‘天才’了,那些媒體可不會放棄你這個‘天才’明明已經成為了神秘組織的頭目卻要再在一所普通學校學習,你真實的故事可以要比‘天才’更加引人矚目。你是不在乎,可你要找的人呢?他是不是也不在乎自己本來平靜的生活被打擾,跟著你出名?你可要考慮好!”
袁心說:“我覺得還有別的辦法。”她低著的頭說明此時此刻的她很沮喪。
校長說:“你其實可以用其他辦法,一樣可以完成你的目標,‘條條大路通羅馬’,你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
“也對。”袁心一手摸著下巴,一手托在胸前輕聲讚同著。慢慢隱去自己的身形。
終於送走袁心的校長心道:“到底是哪個學生給我惹事,要讓我知道了非得給他穿一穿小鞋。”
被念叨了聲的李興業隨之打了個噴嚏。
其實上學也是有很多樂趣的,比如談戀愛、逃課上網玩遊戲似乎沒有什麽好幹的了。
但同齡人湊在一起總是能找到很多樂趣,而與上課相比課下的時間是相對悠閑的,所以李興業他們還是比較滿意。
與他同去買巧克力的胡月在李興業的躲避下並沒有機會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最終還是失望而去,那幽怨的眼神盯了他整整一天。
說出去可能沒有人相信,他拒絕胡月是為了她好,因為如果她真的告白的話她也收獲不了自己期待的結果,所以為她著想李興業把買巧克力這件事情做成了一筆買賣。
“在外麵買巧克力需要三塊,而在這裏需要五塊,因為你十分想要巧克力我犧牲了自己的課下時間,所以你需要給我一塊錢的勞務費,所以最後你需要給我三塊。”李興業一本正經地說著傷人的話,自然達成了他的目的,很輕易地氣走了那個對著他有朦朧好感的女生。
“你就算不答應她也不用這樣對她?”一直跟在他們後麵的吳病終於站了出來,一反平常的吊兒郎當。
“你是不是看不起她?”吳病問他。
“沒有的,我沒有資格瞧不起任何人。”麵對吳病的執著眼睛他絕對說出實話:“當然,資格是資格,瞧不起是瞧不起。與其說瞧不起不如說我不適合她,也不太想談戀愛,所以我用了一個比較委婉的方法讓她自己放棄,這種情況下她要比較好受些。”
“你想多了,事情並不會按照你的預想發展!你這樣的人是真的沒有資格被任何人喜歡上。”吳病忍住怒氣說:“我本來以為你隻是太過驕傲,沒想到你如此傲慢,你也沒有資格做我的朋友。”
李興業低下頭沉悶地說:“可我還是認為我這樣做是對的!”
吳病問他:“你孤獨嗎?”
他說:“孤獨。”
吳病問他:“寂寞嗎?”
他說:“寂寞。”
吳病說:“你還不知道自己錯在什麽地方嗎?你還敢說自己是對的嗎?”
李興業倔強地說:“我還是覺得我是對的,如果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做的是錯的,那還會有什麽人認為自己是對的?所以你別想說服我了。”
吳病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領,用自己的眼睛對著一臉無奈的李興業說:“如果不是你今天做的事情讓我很不爽,我就不會和你說這一番話,我們都是一個班的同學,何必這麽斤斤計較?你這樣摳門是會沒朋友的!”李興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隨之失望地歎了一口氣。
“那我盡量吧。”他對吳病說。
“什麽盡量,是必須!”說著吳病鬆開了李興業的衣領為他拍拍並不存在的灰塵,他說:“隻要你和胡月道歉我們就還是好朋友。”
李興業心說:“我這還不容易推走的,哥您的一句話就讓我拽回來。”嘴上卻應著“行,找時間我一定會。”暗暗決定絕對不會按照他所說的辦。
這就算處理了一件麻煩的事情,雖然手腳不是那麽完美。
可麻煩事還在等著他。
並不是每個‘課下’都適合遠行,因為那意味這無法在規定的時間回到教室,適合走遠些的也就是隻有很罕見的休息時間。
那時間也是有限的,隻能稍稍打個轉就得戀戀不舍的回去。
刨除枯燥的學習,李興業還是很喜歡學校的,因為隻有這裏才能接觸那麽多同齡人,即便他做不到與他們一同歡笑,一同做些在大人看來十分幼稚的事情。即便在他們玩遊戲罵人的時候他也保持著冷靜,在他們憤怒懂得時候他也隻是頂多附和兩聲。
這樣的習慣是改不掉的了,他從很久以前就明白,所以他收束起來所有負麵的想法,不與外人說。
走在過往的走廊上穿過嬉笑的人群,踏過一節一節的樓梯,沒有找任何人當同伴他獨自走在學校的路上。背後是越來越矮的教學樓和一成不變的太陽。
“別踹了。”他對著空地說。
“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袁心一臉詫異地顯現了身形。
“我覺得你也該出現了,所以我試了試。”李興業說。
袁心說:“告訴你個好消息。”
李興業說:“是不是轉不到我的學校來了。”
“等等,你先別說話。”李興業製止了袁心繼續說:“是不是還有一個壞消息?那個壞消息是你還會一直盯著我?別再盯著我了我說現在,你的眼睛再怎麽睜開也隻有這麽大,就算再怎麽看也隻能看到一個不那麽瀟灑的少年。”
袁心問他:“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你問我受什麽刺激了?我還想問你為什麽一個蘿莉說的話比chéng rén還chéng rén,我不記得我要的是你這樣的蘿莉。”李興業說。
袁心輕輕摸了下他的額頭帶著不容拒絕的語氣說:“你不能任性!”
李興業說:“所以就得受你欺淩?”
袁心說:“如果你真不想加入的話我還是會強迫你加入的,但是你還是會有自由的。”
李興業擺脫了袁心的手對著漂浮在他旁邊的袁心說:“不好意思,我不應該把自己的煩惱轉移到你身上的。”
袁心:“所以你願意補償我,幫我振興‘瓶蓋會’?”
李興業沉凝了片刻說:“好的,我願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