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一個跛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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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在所以‘道’中評出高下的話,‘宇宙’二道無疑是首屈一指的大道。

    宇用彼岸星的話說就是空間。

    宙是時間。

    但偏偏這兩種首屈一指的大道並沒有幾人能夠納為己用。

    時間是什麽?

    一種流動的現象。

    空間是什麽?

    從無中求有,有中之無就是空間。

    凡物質所在之地皆有空間包裹。

    凡物質不知肉眼所見也是空間。

    無邊無際,沒有具體的範圍。

    空間隻不過是一種概念。

    就好比整天吃的豬肉,從一開始是沒有名字的,某一天有人認為吃的東西需要一個名詞,豬肉才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無論是宇還是空間都是人給予自己所在地點的一種稱謂。

    如果人不存在的話,這些事物也依然存在,隻不過並沒有人命名。

    道德經中有一句話叫做‘道可道,非常道’,追求的就是那大道的一點真諦,一旦有了名稱,有了準確的描述就已經不再準確。

    無論是宇還是宙都是我們所能知道的最為偉大的根源。

    初次之外處於這兩種大道中繁衍的人類,或者說人道就是除那兩者外最為可怖的大道。

    之所以以人道命名是因為人能夠記憶和思考,站在所有物種頂端的同時又有自己獨特而lìng lèi的群體模式。這在**中也是極具代表性的。

    無論再怎麽誇耀長生、練氣、修道,這些有資格飛升仙界的人都隻占人界幾萬分之一。

    這個萬不是具體的數量,而是代表多數。

    至今還沒有人統計出來,多少凡人才能出一個有資格飛升仙界的仙人。

    區別於修士吞吐靈氣,過著與世隔絕生活的他們把世上的繁華稱為紅塵。

    如果正視紅塵與那一小撮人的關係,主流絕不是那些修士。

    修道也好,修仙也好,歸根結底到底是修的是什麽?

    在很早以前就有人發現**不可長久,就算用彌漫在各處的靈氣強化到極點也無法使得他不腐不壞,不衰不老。

    所以他們想到了拋棄身體,讓精神永存的方法。

    精神本就依憑於物質,如果沒有肉身的作用那精神有怎麽能為人所知?

    就像想的通達也得受五穀雜糧所限,七情六欲所迷,一個絕對的聖人不知道多少人才能出一個。

    這個最為直接的法子很快就被最初的那一批人所拋棄了。

    後來有人在用靈氣增強身體的時候發覺了百脈貫通之後有一點脫胎於靈氣又不是靈氣的東西通過自己的經脈流回自己的下丹田。

    之後的金丹、元嬰也順理成章地出現了。

    陽神為何?

    純粹的精神。

    也隻有純粹的精神才能輕易通過仙界和人界的阻隔到仙界。

    在飛升的那一刻也會拋棄自己的身體,讓其回歸大地。

    人界輪回之所以可怖是因為無數次的轉世之後前世記憶難以記起不說,本就稀薄的元神真靈也會慢慢消耗殆盡。

    如果一世消耗不幹淨就兩世,三世,乃至一千次萬次。

    就算是仙界無極金仙舍棄自己神與道合的道果進入人界輪回也擺脫不了渾渾噩噩的命運。

    不能評說這種行為是好是壞,隻不過是從大道的一端走入另外一端而已。

    從某種層麵上來說人世間是一口鍋。

    耐不住溫度的烤熟死掉了。

    耐得住的在裏麵變老直至沉底。

    不想在其中翻滾的跳出那口鍋,進入了另外一口大鍋。

    那人世間到底好不好?

    自然是好的。

    如若不好怎麽會有這麽多人沉迷其中?

    如若不好豈不是每個人都是佛門大德,道門真人?

    正因為好,才會有這麽多人到死也跳不出。

    有靈根者十有**終生也擺脫不了生老病死的命運。

    更別說那不可計數的凡人。

    施展出那一招的地仙如果不是用那一顆特別的‘眼珠’去看早晚也會回從大道的那端走到人世間那端。

    之所以想要斷絕與本體的聯係也是因此。

    那老者的這一招看起了沒有任何破壞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要比趙黑子他們施展的不知高明了多少倍。

    如若玄均沉迷進去,他一身的仙靈之氣也會因自身精神的動搖而消散。

    真靈順著輪回的通道墮入**中。

    眼中無數人生如走馬燈一樣經過,玄均的連眼皮都沒有動一下,麵色平淡地看著老者的表演。

    他這個主要目標並沒有被影響到,反倒是身旁的張泥塵沉迷進這些人的經曆之中,不可自拔……

    看輪廓還是那個少年,隻不過已經不能稱作少年了,稱作青年更為妥當。

    一身破舊的衣服換成了無數刀痕的輕甲,腰間別了把僅僅用舊布包裹的樸刀。

    他向一個穿了全身甲手上拿了柄紅纓槍的男人鞠了一躬。

    “恕屬下不能下跪。”

    那人看了眼他的右腳道:“飛羽。”

    “你這條腿是為了救我廢掉的,如果你身體完好的話也不必向我下跪。”

    ‘將軍’伸手扶住他的肩膀對他說:“就算你不來我也正想去找你,上麵讓調走一個可靠的人做糧草司的監軍,我推舉了你。

    “將軍,我是特地向你告辭的,以我跛了一條腿的身體或許能在馬上或許能發揮幾分作用,一旦下馬比之部曲中的兄弟差上不知多少,不能衝鋒陷陣的我能發揮幾分作用?”

    聽完‘飛羽’的話之後將軍原本古井無波的臉上露出了一絲驚慌,他說道:“正因為你的腿我才保舉你做監軍……”

    ‘飛羽’抬起手道:“將軍,你不必再說了,在戰場上保護主將是屬下的責任,這些都是分內之事,如果您總放在嘴邊,下麵的人也會看不慣我的。”

    “其實我早就想要退役了,從十五從家中出來之後,如今已經二十了,我一次都沒有回家。”

    “就當幫我,讓我回家和爹娘團聚。”

    ‘將軍’伸手托住想要跪下的‘飛羽’。

    他摟住‘飛羽’的肩膀對他說:“你走了之後我們還有見麵的機會嗎?”

    聽出了‘將軍’話中的眷戀和不舍,‘飛羽’緊緊地閉上了自己的嘴巴。

    作為帶他逃出重圍的親信,他知道許多將軍的秘密,如果將軍執意要留下他,那他也不可能獨自逃出軍營。

    他之所以選擇退役也是因此,如果繼續待在將軍身邊總有一天會因為自己知道太多而滅口。

    不如趁自己有恩於將軍,早些還鄉,這樣也避免了很多危險。

    俗話說的話‘趁熱打鐵’,這恩情也得趁時時念著的時候讓人還。

    將軍偷偷在他耳邊說道:“希望你不要把我的身份說出去。”

    “要不然你應該知道後果。”

    ‘飛羽’被‘將軍’摟住的脖子輕顫一下,識趣道:“將軍在說什麽,屬下怎麽不知道?”

    ‘將軍’抿嘴笑道:“就算你說出去也無妨,隻不過要負起責任。”

    “這些話是你我二人私底下說的,你心裏有數就行。”

    正因為知道將軍的真實身份,‘飛羽’被‘將軍’摟住這後才會渾身不自在。

    ‘飛羽’在將軍交代完之後掙脫他的手臂,背過身去的他沒有看見將軍落寞的眼神。。

    他解下自己身後的樸刀放在地上,對‘將軍’說道:“既然選擇返鄉,這柄刀對我已經沒有什麽用了,請將軍代我保管。”

    “你還是留著防身吧。”

    “不在邊關絕不代表一定會安全,到那時我也鞭長莫及,幫不了你。”

    ‘飛羽’搖了搖頭。

    ‘將軍’說道:“如果你不想要這把刀的話我就把我的貼身佩劍給你防身了。”

    ‘飛羽’沒有接話默默拿起自己放在地上的樸刀,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他一直沒有回頭,不敢看‘將軍’的眼神。

    在他走了老遠之後,‘將軍’大聲喊道:“袁十步,袁飛羽,你我在此奮戰多年為何在快要功成名就的時候回去。”

    “這時候回去你最多頂多領上幾十兩銀子,如果你留下的話我保你做監軍,待皇上封我為通州總兵,我保你做參將,隻要你……”

    “你就這麽回去,不覺得不甘心嗎?”

    ‘飛羽’稍微歪了歪頭,在‘將軍’以為他要回頭的時候他把頭又轉了過去。

    他略顯稚嫩的臉上橫著三道刀疤。

    第一道在下巴靠右邊,如果在靠下些,再用力一點就可以直接砍下他的脖子。

    在他受完這道傷之後他有了自己的大名和‘字’是‘將軍’為他起的。

    合起來就是‘十步飛羽’,十步距離刹那可達。

    第二道是傷在額頭,從那之後總有人取笑他‘頭硬’連刀口都崩掉半塊。

    第三道是新傷,在眼角,那一道差一點就削去了他的眼睛。

    受那第三道傷的時候,他的右腳被一匹烈馬緊緊踩住,如若不是他伸手砍向了那匹馬的胸脯,那匹馬受驚之後鬆開了他的腳,這隻腳可能就保不住了。

    如果不是將軍眼疾手快把他拽了出來,他此時可能已經成了馬下亡魂。

    最近在學車了……這本書不會太監的,一定會寫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