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接受你的威脅,顏傾毒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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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珞綰永遠都會在一起。”玄遲任由蘇珞綰給他的手塗止血藥和傷藥,抬眸,冷冷看著顏傾,說的斬釘截鐵。

    “既然如此,玄莊主就不要再背著朕玩離開這一套,朕的毒沒解之前,絕對不會允許你們離開的。”顏傾氣勢不弱,他的氣場不俗,說出來的話,自是帶著威嚴。

    “放心,珞綰會給你解毒的。”玄遲沉聲說著。

    眼下看來,是走不了了。

    除非從顏盛離開的密道離開。

    那樣,他們得進宮才行。

    眼下,似乎沒有什麽機會在宮中隨意走動。

    “好,好!朕等著。”顏傾看了看手中的瓷瓶,收進了袖子裏:“不過,正好今日朕來了,就由蘇堂主給朕號號脈吧,看這毒,會不會發作!”

    挑著眉眼,去看蘇珞綰。

    蘇珞綰已經替玄遲包紮了手心,一邊嗔怒的瞪他:“以後別這樣了!”

    “沒什麽的!”玄遲還是心有餘悸,他真的怕蘇珞綰會恢複記憶。

    他怕失去她。

    “那瓶子是什麽?”蘇珞綰一臉的疑惑,忍不住問了一句:“是什麽解藥?”

    她當然會疑惑了,既然不是毒藥,而是解藥,玄遲這反映就不太正常了。

    玄遲頓了一下,用沒有受傷的手攬了蘇珞綰的肩膀,湊到她耳邊:“是毒藥,顏傾會那麽好心嗎?”

    他很心虛。

    此時摟著蘇珞綰的手也有些僵硬。

    蘇珞綰倒是不疑有它,見玄遲這樣子,也知道那瓶子裏應該不是什麽好東西,她剛剛也忘記辨別一下了。

    不過還是白了玄遲一眼:“以後別這樣了,讓人擔心!”

    聽到她親口說擔心他,玄遲的心裏一下子就燃起了希望,眼角眉稍都是笑意,用力點頭:“嗯,聽夫人的!”

    讓蘇珞綰無奈的搖了搖頭。

    她真不想當他的夫人。

    可這身體的原主選擇了玄遲,讓她沒有辦法。

    “好了,我去給顏傾號脈。”蘇珞綰覺得自己與玄遲的動作太曖昧了,雖然是夫妻關係,也與她沒有太大的關係,自從她穿越過來,他們一直沒有肌膚之親,連牽手摟抱都很少了。

    她是真的無法接受。

    說著話,已經自玄遲的懷裏逃了出來,走到顏傾麵前,抬頭給他號脈。

    顏傾緊緊盯著蘇珞綰,不放過她臉上的半點表情變化。

    下意識的眯了眸子。

    對於顏傾的打量,蘇珞綰並沒有在意,收回手:“陛下的身體裏的毒並沒有發作的跡像,陛下大可以放心。”

    又猶豫了一下:“不過有一件事,我還是與陛下商議一番,不管你與顏盛之間有什麽恩怨,他現在的身份是我的弟弟,我不允許任何人動他,也不允許任任何人傷他!”

    擲地有聲。

    那樣子,與之前一樣囂張狂妄。

    鋒芒畢露。

    讓顏傾覺得眼睛有些花,抿著唇瓣笑了:“蘇堂主這是在威脅朕?”

    “是!”蘇珞綰隻給了他一個字。

    氣勢上,半點都不退讓。

    竽笙狠狠擰眉:“放肆!”

    換來蘇珞綰冷笑:“你算什麽東西!”

    她看竽笙不順眼,很不順眼,沒有理由。

    顏傾也氣,卻笑了,就那樣看著蘇珞綰:“好啊,朕接受你的威脅!”

    破天荒的,沒有發怒,袖子裏的手卻握緊了拳頭,早晚有一天,他會讓這個丫頭償到苦頭的。

    不過對於蘇珞綰如此,玄遲,玉清和顏盛都見慣不怪了。

    沒有失憶之前,她也這樣狂妄的。

    竽笙狠狠瞪了一眼蘇珞綰,恨不得掐死她。

    可又不能動手,隻能忍了。

    “走吧!”顏傾對著竽笙擺了擺手:“把人都撤回去!”

    他已經接受了蘇珞綰的威脅,自然得低調味一些。

    而且他也知道蘇珞綰說到做到,如果顏盛和玉清有事,她真的不會給自己解毒了。

    那失憶藥的解藥對蘇珞綰可起不到半點威脅的作用。

    反而讓她記起一切,隻會針對他顏傾。

    “姐姐!讓你為難了!”顏盛很感激,即使蘇珞綰忘記了他,還是這樣護著他,心裏暖暖的。

    他也一直都把蘇珞綰當作自己最親的親人。

    無人能代替。

    “說什麽傻話,你是我的弟弟,我自然不能讓你有事!”蘇珞綰抬手拍了拍顏盛的肩膀:“不過,你接下來有什麽打算?我們這樣太被動了而且……到處都是蘇傾的眼線,我們還沒等動作,他都找上門了。”

    顏盛眯了眸子,猶豫了一下。

    他們原計劃是讓寒錚帶兵攻進皇城的,現在……

    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頓了一下:“我想帶姐姐離開這裏。”

    “是得離開,隻是眼下怕不能了,顏傾盯的太緊了。”蘇珞綰也陷入了沉思,猶豫了一下看向玄遲。

    玄遲點頭:“還是等到他毒發吧。”

    到時候,顏傾毒發,大齊上下定會一片混亂。

    蘇珞綰給顏傾解毒時可以動些手腳,讓他不能立即醒來,到時候,他們就順著宮中的密道離開。

    當然前提得除掉竽笙,這個人太礙事了。

    “我再去勸勸青代吧!”玉清歎息一聲,眼下的局勢對他們太不利了。

    甚至想不到更好的辦法。

    “青代是什麽人?”蘇珞綰還是開口問了一句。

    “他……”玉清正要開口解釋,玄遲卻上前來站到了蘇珞綰麵前:“珞綰,我的手有些痛,是不是……還有碎片沒有清理幹淨?”

    表情有些痛苦的將自己的手伸到她麵前。

    蘇珞綰本就對青代不怎麽在意,玄遲這一打斷,也就拋到了腦後,拉著玄遲的手向房間裏走:“以後再這樣衝動,我就不管你了!”

    “謹記夫人教誨,下不為例!”玄遲忙打保證,一臉諂媚的笑著。

    隻要是蘇珞綰的話,他絕對無條件聽從。

    蘇珞綰雖然生氣,還是將他手上的繃帶打開,又重新清理了一遍傷口。

    很認真,很仔細。

    坐在那裏拿著玄遲的手,一點一點的止血塗藥。

    讓玄遲看的有些癡迷。

    他真的希望這個小女人一輩子都能這樣在意自己。

    “陛下,真的就放任顏盛他們了嗎?”竽笙看著顏傾,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當然不!”顏傾冷哼了一聲:“顏盛必須得死,這一切都是因他而起。”

    在他看來,沒有顏盛,他的母妃不會死,他也不會吃這麽多年的苦。

    他心底的恨意難平。

    不殺顏盛,他無法出這口惡氣。

    竽笙的麵色變了幾變,還是點了點頭。

    “大哥,聽說大嫂有孕了,你不該留她一個人,這邊沒什麽事,你還是回去照顧大嫂吧!”蘇珞綰從玄遲口中得知玉清是自己同父異母的親哥哥,更得知了江雯雯的存在,有些擔心的勸說道。

    雖然她還有些弄不明白到底是怎麽樣的關係。

    “雯雯她……在玉仁堂,不會有事的。”玉清的心裏也很矛盾,蘇珞綰忘記了一切,他還有些不適應。

    對他這個大哥也格外的客氣了。

    “不管有沒有事,你也得陪在大嫂身邊,懷孕的時候,本就焦慮,你又與她相隔萬裏,你讓她如何安心養胎?”蘇珞綰倒是感激玉清和顏盛萬裏迢迢的趕過來,隻是眼下這樣的局麵,似乎改變不了什麽。

    玉清也是醫者,當然也明白這一點。

    心裏也覺得愧對江雯雯。

    從相識到現在,他愧對她太多了。

    用餘生都無法彌補。

    “好了,你帶著顏盛回玉仁堂吧。”蘇珞綰又繼續:“我和玄遲會找機會離開,到時候提前通知你們接應我們。”

    這大齊雖然處處充滿了危險,可她卻能威脅住顏傾,不會有生命危險。

    玉清本是不同意離開的,蘇珞綰一連勸了十幾天,終於無奈的帶著顏盛離開了。

    現在的蘇珞綰似乎比從前更可怕。

    玉清和顏盛離開的第二天,顏傾體內的毒就發作了。

    “蘇珞綰,你一定要給陛下把毒徹底清除幹淨!”竽笙一臉的焦急,站在一旁,有些手腳無措。

    “我的規矩,你應該是知道的,除了我的夫君,所有人都得出去。”蘇珞綰看著毒性發作一臉鐵青昏死過去的顏傾,斬釘截鐵的說道。

    “不行!”竽笙卻一臉的堅持。

    本來在擦試銀針的蘇珞綰卻適時的放下手中的銀針,直接站了起來:“既然如此,恕草民無能!”

    就準備收拾東西離開了。

    隻是她剛剛站起來,竽笙便擺了擺手。

    隨著他的動作,一隊暗衛從四處現身,直接將蘇珞綰和玄遲圍在了中間。

    “救人!”竽笙冷冷命令著。

    “找死!”玄遲手中的劍也動了,已經劈倒了離他最近的暗衛。

    本來的十八衛隻剩下十六衛了,這一出場,又折了一個。

    也讓竽笙震憾不已,這玄遲的動作太快了。

    “夫君,沒關係,讓他們殺了我們便是!”蘇珞綰語氣淡定的說著,表情很鎮定:“反正有齊皇給我們陪葬,也不虧!”

    她一向堅持自己的原則,此時更是一臉認真。

    絕不妥協。

    本來十六衛已經動了,聽到這話,竽笙忙喊住了他們:“住手!”

    惡狠狠的瞪著蘇珞綰:“你到底要怎麽樣才能救人?”

    “你出去!”蘇珞綰慢條斯理的說著,將銀針一根根收了。

    竽笙握劍的手背上青筋根根暴起,氣到目眥欲裂,卻又倔不過蘇珞綰。

    隻能恨恨點頭,從牙縫裏吐出一個字:“好!”

    對著剩下的十五衛擺了擺手:“都退下!”

    雖然不甘心,卻不得不妥協。

    轉身離開前,竽笙還是警告了一句:“如果敢耍手段,一定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

    蘇珞綰很不爽的白了他一眼:“真是囉嗦!”

    一臉的懊惱。

    更是影響她的心情。

    房間裏隻剩下玄遲和蘇珞綰,加上躺在那裏的顏傾時,蘇珞綰挑了一下眉頭:“你說……我們有辦法離開嗎?”

    玄遲將地下密道的事情早就告訴她了。

    她也想著借這個機會離開。

    她可不想處處被束縛著,被監視著。

    “有的!”玄遲點頭,一臉認真。

    他一定會帶蘇珞綰離開這裏的。

    蘇珞綰點了點頭,重新淨手,玄遲則動手擦試銀針。

    顏傾的上衣已經脫掉了,他的臉色已經泛黑了。

    這雖然是慢性毒藥,一旦發作,卻來勢凶猛。

    “這下毒的方法真的太熟悉的,我經常用呢!”蘇珞綰一邊給顏傾施針,一邊自言自語:“難道這裏還有與我誌同道合的人,有機會,得見一見!”

    讓玄遲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卻還是沒有告訴她這毒就是她下的。

    過去的事情,能少提及,就盡量少提,能不提,就盡量不提。

    他怕蘇珞綰的意誌力太強大,會自動記起一切。

    要知道在寒澤的陣裏,蘇珞綰從未受過影響。

    這天下間,怕是沒有第二人。

    施針是一件極其耗費體力的事情,蘇珞綰每施針一次,都要休息一下。

    玄遲一臉的心疼,隻是不斷的給她擦著額頭的汗珠,到第四次施針的時候,玄遲終於忍不住開口:“珞綰,換我來吧。”

    蘇珞綰知道玄遲也懂得銀針探穴術,卻還是搖了搖頭:“你不懂我如何走穴的,我得……留一手才行。”

    這一手,即要留下,又不能輕易的讓顏傾發覺。

    其實隻要不懂得銀針擦穴術,極少有人能發現做手腳的。

    當初玄遲會發現,也是因為他懂得。

    看她一臉狡黠的樣子,玄遲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她額前的碎發,一臉的寵溺:“好,都依你!”

    從天亮一直到天黑,再到天亮,外麵的竽笙急的抓心撓肝,如熱鍋上的螞蟻,幾次催促,卻被告知,毒素沒有完全清除。

    他也隻能繼續等著。

    不過蘇珞綰也耗盡了體力。

    “好了,收針吧!”天已經大亮,蘇珞綰整個人像被水洗過一般,身上的衣衫盡濕,有些無力的說著:“我們這個樣子,還真無法從地下密道逃出去。”

    “我背你離開!”玄遲一臉心疼,抬手摟著蘇珞綰輕聲說著。

    聲音有些哽咽。

    “你也累了,我們休息一天再行動吧!”蘇珞綰笑了一下,眼神那麽清澈,倒映著玄遲的影子。

    那麽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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