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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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淺看完日記下樓的時候,海倫正在遊刃有餘地指揮著家裏來來往往的女傭們布置今晚的宴會現場。
d國是海洋性氣候,現在這個季節,溫度適宜,涼爽濕潤,十分適合花園宴會。
海倫十分重視今晚的宴會,和陸釉說由她全權負責,一大早就忙前忙後。與昨晚見到的海倫相同,她在頭頂挽著髻,簡簡單單,一頭金發。身上套著一套酒紅色的休閑西裝,西裝款式簡約,做工精細。絲絨的麵料讓服裝添了抹高貴,領口開合,露出裏麵黑色的絲綢襯衫,襯衫上別著一枚小巧的鑽石別扣。上麵碎鑽閃耀,十分迷人精巧。
“吉姆,安排人去采購食材了嗎?今天必須要挑選十分新鮮的食材。”海倫用d語問管家吉姆。
“是的,夫人。”吉姆恭敬地應了一聲。
這時,海倫才在百忙之中抬頭,看到了從樓上下來的沈淺。
沈淺身上的這套衣服,是海倫準備的。沈淺來到d國,隨身並未帶多少行李。海倫讓陸琛將沈淺的服裝風格拍照發給她,她按照風格給沈淺購置了衣服。如此看上去,還挺得體合身。
沈淺膚色白皙,尤其適合淺色係的服裝,能將她的皮膚襯到透明。今天早上,沈淺穿的是一身米分色的連身短裙,前麵看並不出彩,但從後背,就能看到露出兩截蝴蝶骨,並且在蝴蝶骨中間打了個蝴蝶結,將女人的性感俏皮糅合到一起,十分注重小心思設計。
從樓上下來的沈淺,神色渙散,雙目無神,頭發簡單紮起,成馬尾狀。
她心裏在想事情,日記的內容讓她足足消化了這麽久,還沒消化幹淨。
女人往往懷疑男人愛不愛自己,沈淺不用懷疑,她想探究。探究那個男人,到底能愛她深入到幾分的骨髓,或者是直接愛她如生命。
沈淺感動,但更多得是心疼。
“淺淺~”海倫愉悅地與沈淺打著招呼,“早上好。”
沈淺抬頭,看到海倫時,雙唇一揚,隨即一笑,眼神澄澈透亮。
“海倫,早上好。”
叫阿姨感覺像是在國內叫家裏的保姆一樣,在得到海倫同意後,沈淺決定以後直接叫她海倫。
海倫是研究文學的,文學家往往有著如針一般細膩的敏感。沈淺雖表現得與往常無異,她還是察覺出了一絲不對勁。
並沒有點破,海倫走過去,看著她的馬尾,禮貌地問:“這件衣服需要配我這個發型,你願意和我紮同款發型嗎?”
說完,又是俏皮一眨眼,這是海倫的慣有動作。海倫雖已年過五十,但是做起這個動作來,絲毫不矯揉造作,反而真有些嬌憨。
沈淺一樂,笑著說:“好啊。”
得到沈淺的回應,海倫對女傭道:“安娜,幫我拿把梳子過來。”
沈淺坐在了沙發上,海倫站在沙發靠背後麵,大廳裏的人來來往往,兩人卻始終不移動,隻有海倫低聲詢問沈淺是否滿意,疼不疼,這樣的輕聲細語。
藺芙蓉是個不善表達的人,沈淺從小也沒有受過讓母親幫忙紮頭發的待遇。現在,海倫用紫檀木梳子,輕柔地梳過她的頭皮,將碎發一點點握進手裏,頭頂上是她的閑聊聲,沈淺覺得這種感覺特別幸福。
簡單地給沈淺將頭發紮成一團,鬢邊留了兩綹碎發,海倫細心地給她把劉海弄到耳後,然後拉起沈淺的手說:“好啦!”
沈淺站起來,看著鏡子中誠意滿滿紮起的頭發,心中和海倫又是親近了一番。她稍微靠過去一些,海倫抱住了她的肩膀,笑嘻嘻地。
“咱們走吧,丹斯師傅等不及了。”
提到丹斯師傅,見沈淺並不了解,海倫解釋道。
“丹斯師傅g市的私人定製設計師兼裁縫,你的禮服在陸琛給我你的三圍後就讓他準備了。因為太匆忙,也沒有時間仔細量身材,這次的禮服如果不合身,也不要不高興哦。這次去,順便將的數據量好存儲,等到時訂婚的禮服和結婚的婚紗禮服,都可以直接做了。”
提到訂婚結婚,沈淺不由自主地害羞,明明孩子都生了,到了與陸琛的事情上,她還是容易控製不住的臉紅。
剛要說抱歉,海倫卻捧著她的小臉,笑眯眯地說。
“我好喜歡z國人含羞帶怯的模樣,真是好看死了。”
沈淺一愣,隨即一笑。
大衛開車,兩人上了車,丹斯師傅的店也在城郊。如今是白天,沈淺看著車窗外往後奔跑的樹木,和一棟棟哥特式建築,濃鬱的d國氣氛在街頭巷尾都彌散開來,倒真的像是走進了童話故事之中。
車子行駛在平坦的石板路上,很快,到了一棟建築前麵。
海倫拉著沈淺下了車,沈淺抬眼打量了一下,看著麵前如中世紀裁縫鋪一樣的門麵,心中肅然。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狀元。
每一行的狀元,在擁有了足夠的聲望和金錢之後,總會擺脫掉這些虛名,偏安一隅,去繼續研究技藝,終成大師。
在沈淺看來,丹斯師傅就是如此。
裁縫鋪門豎著一塊白板,上麵用黑色的漆塗抹著幾行d國字,海倫知道她看不懂,遂解釋道:“今日休息,概不見客。”
見海倫推門而入,沈淺一伸手,海倫又是眨眼,笑道:“丹斯師傅是為了我們休息的。”
看來丹斯與海倫的交情匪淺,沈淺放下心來,尾隨著海倫進去了。
這是一家略顯擁擠的鋪子,狹小的空間內,幾件做好的禮服,掛在衣架之上擺放著。手藝人對於其他方麵的要求不高,但唯獨對自己的心血盡善盡美。
擁擠的鋪子內,各種沙發桌子甚至茶杯的擺設都略顯淩亂,但唯獨一件件禮服,認真而又小心地被包裹住著,讓整個房間都熠熠生輝。
房間采光不算太好,隨著海倫的深入,掠過層層禮服,麵前豁然開朗。
在房間最深處,開了一方小窗,今日陽光不錯,灑在小窗旁邊的工作台上。工作台上的工具,都被照到了透明。
在工作台上,一個胡須滿腮的清瘦男人正低頭描畫,連人進來都沒有理。海倫拿起桌子上的鋼尺,拍了拍桌子,清脆的聲音響起,丹斯抬頭。
略顯不耐的綠色眸子在看到海倫時變為喜悅,起身與海倫打過招呼,才看向身後的沈淺。看到沈淺後,丹斯表情一滯,不太確定地看了海倫一眼。
“沈淺,我的兒媳婦。”海倫用中文說道,然後對沈淺介紹,“丹斯是我舉辦的詩會的會員之一。”
正因為如此,見過席瑜的丹斯才表情驚訝。沈淺與席瑜太過相像。
沈淺禮貌與丹斯打著招呼,舉手投足間的氣質,讓丹斯對她改觀。她與席瑜,其實也並不一樣。
“禮服做好了。”丹斯在和沈淺說話時,已經目測了沈淺的尺寸,與他做的服裝尺寸大致吻合。
丹斯說完後,帶著兩人穿過層層禮服,然後停在了一麵高牆前。順著丹斯的目光,沈淺抬頭望了過去,當看到牆上那件禮服時,心中也不禁深深感歎了一句。
其實相比設計,丹斯最引以為傲的是手工。
這件禮服,最最出彩的地方,也是手工。
禮服顏色為絳紫色,開胸大擺收腰。沈淺上圍突出,尤其在生完陸笙以後,更是再增半罩,這件禮服,將白皙的膚色襯得透明,再加上胸前的心思,將沈淺的所有優點都展露無疑。
去了試衣間,海倫幫忙將禮服換上。禮服穿搭上並不繁複,拉上後背拉鏈即可。試衣間空間很大,與外麵的擁擠相對。四麵都貼著鏡子,能夠完整地看到自己穿上這身禮服後的感覺。
前麵雖是開襟,但並不風塵,後背與前方不完全對稱,在蝴蝶骨的部位,扁平的衣帶被裁剪成三段,鎖邊之後,編成麻花,最後交叉勾在衣服左右方,吊起了裙擺。
這樣的設計,讓沈淺露出了半張後背,緊致漂亮的腰線下,兩方俏皮可愛的腰窩展現,性感萬分。
開始就說,這件禮服出彩的地方在手工。而手工的體現,則是在裙擺的位置。這件禮服,裙擺蓬起,有三層。
最裏層為絲綢,穿上貼合大腿,十分柔軟舒適。第二層,則是大片紫羅蘭刺繡。由上到下,由簡到繁,每一片花瓣,都用了十成的認真和工藝,仿若能嗅到花香。
而在最外層,罩了一層紗,紗質柔軟,覆蓋在紫羅蘭上,若隱若現。
整件禮服,沒用鑽石之類的珠寶點綴,但卻極盡奢華,十分搶眼。
沈淺垂眼看著鏡中的自己,從沒想過自己竟可以這麽好看。
海倫自然也是十分滿意,出於禮貌,沈淺出了門,給丹斯看了一眼。一抹驚豔從丹斯眼中閃過,外人看的,是這件衣服將沈淺襯得沉魚落雁,而他看得則是沈淺將這件衣服襯得完美無瑕。
“好看。”丹斯用拙劣的h語說出並不拙劣的讚美。
沈淺低眉順眼,莞爾一笑,丹斯也品出了沈淺與席瑜完全不一樣的美。
“怎麽樣?沒白費你的心血製作吧。”海倫見丹斯移不開眼,笑著與他開玩笑。
丹斯收回目光,綠眸中讚歎並未消減。
“非常棒。”
海倫帶著沈淺去脫下禮服,丹斯幫忙用禮盒裝好,大衛進門端著禮盒,先行上車。海倫與丹斯告別,並說:“今天中午,伊萊恩說她要舉辦個小型聚餐,你要不要過去?”
說是聚餐,其實也算是小型詩會。在陸家舉行的,還有其他國家的愛好者。但d國詩歌愛好者,每周如果有空閑,都會去伊萊恩家裏聚會幾次。
“牌子都掛出去了。”丹斯笑道,“過會兒見。”
沈淺與丹斯道別,跟隨海倫出了門。習慣地將手搭在海倫的手臂上挎住,海倫微微一笑,對沈淺說:“先去試珠寶,然後和去伊萊恩家吧。”
海倫簡單介紹了一下她們的詩會,沈淺耐心聽著,漸漸就有了些不自信。
沈淺的不自信由來已久,昨晚陸琛在介紹他的家人時,沈淺就漸漸察覺了出來。
似乎每一個家人,不管叔叔嬸嬸,堂哥堂嫂,他們都在一個專業上頗有造詣,人生十分精彩。而相比她來說,沈淺覺得自己的人太過普通,人生也太過普通。
察覺到沈淺的情緒,海倫和沈淺介紹完詩會的人員後,才對沈淺說。
“他們或許是建築師,或許是設計師,或許是科學家,或許是文學家……但他們也隻在自己偏重的領域出色,其他方麵,未必如一個普通人。你看丹斯,家裏的陳設擺列,要不是他的妻子,你現在進門都難。”
“而且,盡管他們都很厲害,可你去了以後,我可以保證,每一個人都會對你充滿欽佩。”
“為什麽?”沈淺被海倫安慰下來,笑著問了一句。
海倫仍舊俏皮眨眼,笑道:“秘密。”
車子仍舊在城郊行駛,到達一家珠寶鋪後才停了下來。
沈淺和海倫下了車,兩人進去後,一個胖胖的穿著西裝的d國男人走了出來。男人身材高大,但由於肚子大了半圈,將他的高大大打折扣。
海倫叫他安德魯。
安德魯是一名珠寶商,與別的珠寶商不同。他開鋪子不是為了賣珠寶,而是為了買珠寶。不但在鋪子裏買,有時在聽到風吹草動後,還會不遠千裏跨洋收購。所以安德魯現在的店鋪,倒像是文物收藏鋪。
海倫是個社交能力很強的女人,從詩會擴散開朋友圈,g市的名流大都與她交好。安德魯收購珠寶皆為珍藏,但有了好貨,也都會叫來海倫挑選,然後平價賣出,也算是鞏固友誼。
安德魯比丹斯更有商人本色,海倫與他交談更加融洽,兩人用d語問好,海倫對沈淺做了介紹,沈淺聽著安德魯說著什麽。
在聽海倫和丹斯問好時,沈淺用心記了兩句。安德魯和她問好完,沈淺用d語不太熟練地應對了兩句。
海倫與安德魯皆是一驚,安德魯進門拿珠寶,海倫不忘誇讚沈淺。
“d語說的比我的h語標準哦。”
沈淺知道她隻是在安慰她,但仍覺得心暖,抱住海倫,將頭搭在她的肩膀上。
與藺芙蓉不同,海倫沒有推開她,而是也將腦袋搭在了她的頭上,兩人甜甜蜜蜜的樣子,倒真像是一對母女。
安德魯拿出來的珠寶,是一套紫鑽。
項鏈設計簡約不簡單,隻有一根鉑金項鏈,吊著一顆紫鑽吊墜。吊墜比一般鑽石更加璀璨,細看才能看出,紫鑽上方,鏤空纏繞著兩圈鉑金。鉑金內側,鑲嵌著一圈紫鑽,讓吊墜在陽光下晶瑩剔透,閃亮無比。
與吊墜相搭配的,還有紫鑽的耳墜和一枚精巧的戒指。
海倫是先看中了這套珠寶,然後讓丹斯根據珠寶設計的禮服。
這樣看下去,珠寶和服裝,真是相輔相成,交相輝映,雖沒有搭配在一起,可已經能預見這套組合是多麽的合拍。
沈淺十分佩服海倫的眼光和審美,其實陸琛身上已經有海倫的影子。可海倫畢竟是女人,且已五十多歲,她的眼光和審美比起陸琛來,更為老辣和精準。
海倫給沈淺搭配的鞋子,已經提前做好送到了家中。珠寶和服裝都是紫色,鞋子劍走偏鋒選擇了鑲鑽白鞋。
海倫在車上和沈淺介紹著,沈淺幾乎不用試,就能想象得到,這一身的搭配是有多完美。
雖然隻去了兩個地方,但是馬上到了中午,沈淺心中掛念陸笙,也順便將拿來的東西放在家中,所以兩人回了一趟家。
陸笙還在啃著拳頭玩兒,他性格和陸琛差不多,沉穩冷靜,幾乎不哭。
一上午未見母親,陸笙卻在看到沈淺後撒起了嬌,哼哼唧唧的,沈淺抱著哄了一會兒。
幫陸耀陪了一上午客戶,陸琛心中並不安穩,陸耀忙完之後去了獵場,本想與陸琛比試一番,陸琛禮貌拒絕,讓司機送他回了家。
他一直擔心沈淺融入不進這個家庭,也擔心沈淺會太過羞澀,覺得在這個家裏不自在。
但當陸琛回到家,看到抱著陸笙,小聲哼著催眠曲的沈淺時,又覺得自己太過多慮。
他將沈淺保護得太緊,然而這個女人其實精神很強大。強大到,都足以保護他。
海倫在旁邊坐著,等著沈淺將陸笙哄睡。她比沈淺先見到陸琛,抬頭看到自己的兒子,身上打獵的服裝還未換,像西部牛仔,笑著嗔了一句。
“先去換衣服。”
沈淺抬頭,望著陸琛,男人身姿挺拔,豐神俊朗,眉目清俊,讓人不忍心移開視線。想起日記中的內容,沈淺眼神微動,起身將陸笙遞給月嫂,拉著陸琛邊走邊說:“我幫你換。海倫,可以麻煩你等我一下嗎?”
小兩口有事要談,海倫心領神會,點頭應允後,和月嫂一起哄著因為母親離開而略有不滿的小陸笙。
見沈淺和海倫的交流自然流暢,陸琛心下放鬆了半分,進門後扯開腰間的皮帶,準備換衣服的同時還不忘問道。
“禮服滿意嗎?”
男人話音一落,沈淺摟住他的脖子,仰頭吻了上去。
陸琛雙目一瞪,目光中滿是驚訝,卻在下一刻,反客為主,抱住沈淺的纖細的腰肢,雙臂一用力,將女人抱起,然後狠狠地把沈淺壓在了床上。
兩人都已有半年多未做,幹柴烈火,一觸即發。
雙唇貼在一起,吻得放肆而囂張,充滿欲、望的火光,電光火石間,兩人喘息皆是粗長深重,唇齒交纏,銀線粘連,舌頭靈巧的纏繞在一起,牙齒碰撞,口麻心跳,情、欲膨脹。
陸琛的吻和他的人格外不同,霸道得可怕,這也因他積攢已久,壓抑釋放有關。舌尖在沈淺的口中深入,舔舐著,勾勒著,像是在品嚐到了他已半輩子都沒有吃過的他最喜歡的那道甜點。
沈淺被吻得喘不上氣來,身下濕了一片,雙腿被陸琛別開,顫栗連連。
男人的手已經深入了她的衣服內,順著她細膩的皮膚,向上攀爬,任憑他握住她胸前兩團,沈淺卻在最後一口咬住陸琛的舌頭,輕輕一下,不疼,卻足以將人的理智拉回來。
陸琛住了動作,低頭看著她,以往沉靜如海的藍眸,如今翻滾著情、欲,像是暴風雨中的波濤,澎湃洶湧。
“我和海倫要去伊萊恩家。”沈淺抬頭,她的眼神中,也滿是未散去的情、欲。但女人的情、欲要細致,綿柔,慵懶。雖不熱烈,卻分外勾人。
陸琛得到信號,低頭埋在沈淺的頸側,有些無奈。
“你故意勾引我。”
沈淺並不這麽認為,側頭親了陸琛一下,沈淺說:“我隻是太愛你,想親你。”
懷裏的男人渾身一震,複而悶聲一笑,再抬頭,眸光恢複如初,若不是抵在沈淺大腿上的那根仍舊堅硬熱烈,沈淺甚至懷疑剛才那般狂風驟雨似乎是夢。
“等我回來。”沈淺抬頭,吻在男人的唇上。
兩人這次的吻十分細膩,耳鬢廝磨,甜蜜誘惑。
陸琛起了身,將沈淺拉了起來。拉她到了梳妝台,將她的衣服整理好,給她將頭發再次紮起。
沈淺看著鏡子中,與他母親毫無二致的技術,笑了笑,說:“你真是全能人才。”
陸琛說:“我媽的頭發,以前都是我紮的。”
沈淺起來,不舍地勾住陸琛的脖子,又吻了他一下,笑著拍著他的臉,再次說道,“等我回來。”
沈淺出門並未看到海倫,想必怕兩人施展不開,已經下樓。到了樓下,海倫看到沈淺,略有驚疑。
了解海倫目光的含義,沈淺知道她想歪,臉紅解釋道:“我隻是幫他換了衣服。”
海倫這才點點頭,認真地說:“我信你,我也覺得他的時間應該沒這麽短。”
沈淺:“……”
見沈淺窘迫,海倫又是哈哈一笑,拉著沈淺出門,上了大衛的車。
上車後,海倫看了沈淺一眼,雙唇緊抿成線。
沈淺察覺到海倫的目光,回頭望著她,笑道:“怎麽了?”
海倫也是一笑,拉著沈淺的手說:“你有沒有聽陸琛說過席瑜?”
提到這個名字,沈淺眉毛幾不可見地一挑,抿唇一笑後說道:“提過,兩人的事情我都知道。”
日記裏麵,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她可是要好好與這個席小姐會一次麵。
“她是伊萊恩的家庭教師,這次聚會,她也會在。”海倫解釋道,“如果大家說你長得像她,不用在意。”
似是覺得可笑,沈淺聳肩道:“別人覺得我長得像她,但陸琛覺得她長得像我。”
眼神一片清明,海倫心中擔憂一掃而光,似是明白了些什麽。伸手握住沈淺的手,海倫笑眯眯地說:“我也覺得她長得像我鵝媳婦。”
兩人相視一笑,眸中和笑意中,多了些同仇敵愾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