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正反派全是我仇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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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重點是你為什麽要把這些話當眾說出來?雖說你剛剛有特意指出我是被誤會的了。

    淩楚思飛快的瞥了獨孤鳳和侯希白一眼,旋即看向小和尚悟心時,已經是麵無表情一片木然。

    這時候,那位看似天然呆的小和尚也有些後知後覺的發現,周圍的氣氛似乎突然之間就變得怪怪的,好像有些不對勁了。

    “女——施主?”悟心小和尚下意識的,說話的聲音變得更輕了幾分。

    淩楚思沒有立即吭聲,隻是微微擰了擰眉,考慮這件事等下要怎麽圓過去。

    至於獨孤鳳和侯希白,卻是同時想到了當年那位在江湖上突然出現,並且各種傳聞迅速傳得甚囂塵上的“花間派護派尊者”。

    ——淩楚思做事還算低調,然而,她當時那個時候,頂著一個武功高深走火入魔老妖婆的名號,又畢竟是和“邪王”石之軒、淨念禪宗禪主了空大師這種江湖頂尖級別的高手放在一起相提並論,所以,即使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麽久,“花間派護派尊者”的名號被人叫出來,依舊頗為引人注目。

    至於“被誤會”這件事,獨孤鳳是因為太過深信以前的傳聞,所以,下意識的就忽略掉了這種詞句。至於侯希白麽,他身為“邪王”石之軒的徒弟,又是魔門花間派的傳人,自然知道,不管是花間派上一輩的護派尊者,還是現在同自己一輩的護派尊者,都絕對不是淩楚思。侯希白倒是頃刻間便意識到了當年的事情絕對還有別的隱情,隻可惜,他自己都不肯暴露自己花間派傳人的身份,又怎麽可能會幫淩楚思把這個身份的問題辨別清楚?

    一時之間,眾人心思各異。

    良久,在某種程度上,幹脆就有點自暴自棄的放棄解釋的淩楚思,終於似笑非笑的從牙縫裏擠出來了一句話道:“你師叔圓法和尚就這麽和你說的?我當時要殺他,明明是因為他先誣蔑我不說,還對我喊打喊殺的,出家人可不能打誑語!”

    悟心小和尚一呆,大概是沒想到淩楚思的注意點竟然會放在這個上麵。

    其實他剛剛說那句話本來也是好意,畢竟,淩楚思在江湖上被人誤會了這麽久,今日正好碰見了,悟心自己又是聽淨念禪宗的和尚護法金剛們講述過當年淩楚思夜闖淨念禪宗硬要見禪主了空大師要個解釋一事,所以,對於一直背黑鍋的淩楚思,悟心自己是十分同情的。

    唯一的問題,大概就是在於,淨念禪宗的和尚們幾年前就已經知道了這個真相,並且全都認可了淩楚思的解釋,甚至被淩楚思甩黑鍋給石之軒這件事誤導,連追殺石之軒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然而,外麵的江湖之中,“花間派護派尊者”的謠言,可是在當年“邪王”石之軒和淩楚思兩人當麵否認的情況下傳出來了,在事情已經傳了這麽久的情況下,誰去否認,都等於是在和江湖上一種已經被默認的狀態較勁,費力不討好、收效也甚微不說,而且,麵對有些知道自己錯了從不反省反而會就此惱羞成怒的人來說,他隻會更加變本加厲的堅信這種謠言,來證明自己的正確……

    獨孤鳳聲音都在微微的發抖,也不知道是激動的還是震驚的,“淩、淩姑娘,你真是的當年那個花間派護派尊者?”

    聽到“花間派”三個字,侯希白神色一動,頓時微微側目。

    “……那是謠言,謠言不可信。”淩楚思的態度盡量溫和,再加上有悟心小聲稱是點頭力保,獨孤鳳這才稍稍冷靜下來,再想起當年那個花間派護派尊者可是明晃晃的以一個小孩子的身體站出來的,對了,她的手裏還有一根據說是猿骨所製成的長笛……

    想到這裏,獨孤鳳心情複雜的看向淩楚思——眼神一個沒忍住,直接就飄到了她手裏現在握著的那根雪鳳冰王笛上了。和當年傳聞中的那根並不相似,但是,同樣都長笛從不離身、並且,用並不常見的長笛做武器,在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種相當直白的宣告自己身份的方式了……

    出了這種事情,眾人心情皆是十分複雜。尤其是今天已經受到了太多刺激的獨孤鳳和侯希白,還有再次麵臨身份暴露這麽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大麻煩的淩楚思,大家誰也沒有心情繼續參加這種花會,幹脆就在熱鬧喧囂的人群中退場各自離開。

    淩楚思連桌案上那副繪著“多情公子”侯希白的美人圖都沒管,扔下就直接走了。還是侯希白後來又親自折返回來,看到幾個年輕人聚在一起對著他的畫像議論紛紛,方才嘴角一抽,表情複雜的伸手,在眾人不覺有些訕訕的目光下,直接要回了畫像,想了想,沒有銷毀不說,甚至還卷起來親自帶走了……

    ·

    幾年的時間過去,東|突厥的牙帳之中,在趙德言無聲亦無行跡的操縱之下,突厥可汗都已經換了兩茬了。

    時間久了,當年懸賞追回孫思邈的命令,在一直沒有任何進展的情況下,即使趙德言始終不曾把這個懸賞取消,甚至還因為孫思邈聲名漸起,在短短的幾年時間裏闖出了一個神醫的名號,而再一次把懸賞的獎勵加重了。

    但是,麵對神醫這種本身不帶有什麽立場,偏偏,任何勢力的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有求於人家的特殊身份來說,結交一位自由的神醫,可比把人擄走送給趙德言換懸賞來得劃算多了。

    在這種情況下,一開始是淩楚思、孫思邈他們隱藏身份從不表露行跡,到了後來,等到趙德言自己也都知道,現在赫赫有名的神醫孫道長、便是當年的孫思邈之後,趙德言都沒能把人給擄回去……

    至於一直跟他保持某種程度上的密切聯係的季霄白,因為他們兩人的勢力始終都是一南一北,距離上就拉開得很遠,所以一直形不成直接競爭、也沒有明麵上的利益衝突,在這種前提下,季霄白和趙德言之間,很多情報其實都是互通有無、彼此知會過的。

    等到孫思邈的名氣出來以後,季霄白自然也就知道了同孫思邈在一起的那位被不少江湖人誤以為是孫思邈徒弟或者師妹的淩姑娘,就是自己之前一直在找的淩楚思。

    至於這次淩楚思、孫思邈一行來到長安城,並且還住進了獨孤閥府第之中,以及隨後在賞荷花會上發生的事情,也迅速一字不差的落入了季霄白的耳中。

    南國的夏日,紫色的藤蘿爬滿了長廊,院中花繁似錦。

    就在當年淩楚思住過的那個院子裏,季霄白身姿挺拔的坐在紫藤蘿架下的石桌旁,單手支頤、眉心眉蹙,舉手投足間卻如行雲流水般。

    幾年的時間過去,他的麵貌幾乎沒有任何變化,似乎隻有眼神變得更加深邃了些,隱約能夠看到這個男人漸漸褪去當年的稚氣,變得愈發成熟起來。

    季霄白微微垂眸看著剛剛拿到的密信,開始有意無意的琢磨著,自己是不是應該親自往長安走一趟……

    同樣,因為這次舉辦賞荷花會的主人家,當年同慈航靜齋的碧秀心有些交情,所以才能請得來石青璿。事關自己唯一的女兒,“邪王”石之軒手下的耳目,其實也同樣在盯著賞荷花會上發生的事情。

    再有出身四大門閥的獨孤鳳、“多情公子”侯希白、這種隨便哪個拎出去都是江湖上年青一代正聲名鵲起的頂尖人物,一時之間,賞荷花會發生的事情,即使沒有被大肆宣揚開來,不過,該知道的人,都是一個不落的全都知曉了。

    隱在秦嶺終南山上,慈航靜齋所在之地的帝踏峰中,梵清惠看著手中剛剛傳過來的消息,慈祥而安然的絕美麵龐上,秀美微蹙,旋即吩咐人將自己的兩個弟子李晴梅、還有天分驚人、修煉《慈航劍典》已經頗有小成、甚至一早就被自己視為下一任齋主的師妃暄同時叫了過來。

    “師父,”李晴梅仍舊是一身單薄的青色書生衣衫,秀麗的長發直接如同男子那樣束在腦後,不施粉黛、眉眼清爽而素淨。

    “師父,師姐。”如今不過十幾歲的師妃暄穿著打扮更是完全隨了看著自己長大的師姐李晴梅。

    隻是,不同於李晴梅明顯是為了圖方便才穿男子衣衫,師妃暄的身上,更多的是一種遠超於她的年齡的、從容而又清靜的沉靜淡泊。

    師妃暄同樣初出江湖,一頭秀發漆如墨染,也用了俗家姓氏,可是,許是被梵清惠從小帶到慈航靜齋,在這個多少有幾分出家人的刻苦樸素的地方長大的緣故,年紀輕輕的師妃暄,一身氣質除了那種讓人看不透的神秘,更多的,卻是頗為避世出塵、讓人自慚形愧、不認褻瀆的超凡脫俗。

    梵清惠忍不住輕輕的歎了口氣,道:“妃暄,晴梅,你們兩個看看這個吧!”

    李晴梅走上前去,接過梵清惠手中的那幾張信箋,回到師妃暄身邊,師姐妹兩個站在一起看向上麵的文字。

    片刻之後,師妃暄的表情依然沉靜入水,李晴梅的麵上,卻是忍不住的露出了不敢置信的深色,驚道:“這、這怎麽可能!淩姑娘怎麽可能會是魔門中人!”

    師妃暄微微垂眸,根據自己剛剛看到的內容,輕聲說了一句道:“據淨念禪宗的悟心師兄說,當年‘花間派護派尊者’一事,純屬誤傳,那位淩楚思淩姑娘幾年前便已經在淨念禪宗當眾澄清過,自己並非‘花間派護派尊者’一事。”

    “可是她卻沒有否認自己是魔門中人!”李晴梅難掩激動的說道。

    李晴梅的武學天賦並不出眾,有梵清惠這等江湖頂尖高手教導,如今也不過就是個普通高手罷了!放在江湖之中還能看,但是,若是和年輕一輩的個中翹楚,諸如季霄白、淩楚思、跋鋒寒、獨孤鳳、以及侯希白、甚至還有她師妹師妃暄這些人比起來,卻完全不是一個境界層次,甚至根本就已經無從比較了。

    同樣的,她的思維心智,比起那些多智近妖的天之驕子們,也都更像是一個尋常人,單純而敏感,一不小心就會被人誤導,偏偏又嫉惡如仇。

    而且,因為當初淩楚思在秦嶺的山峰之上幫過她、後來又在揚州城裏救過她,再有當初大隋和突厥、契丹邊境的“瘟疫”一事中,淩楚思的慷慨高義,以及後來淩楚思同孫思邈一起,濟世蒼生的種種舉動,都讓李晴梅始終把淩楚思擺在了心中一個很高的地位。

    李晴梅可以說是和淩楚思相識於微末之時,所以,與她而言,對淩楚思的感情就更加信任和親切了。

    也許在淩楚思的眼裏,李晴梅隻不過是一個看見了就順手幫一把的小角色,她本人的意義,可能還不如梵清惠徒弟這個身份重要,但是,在李晴梅的心中,淩楚思卻是師門不凡、醫術了得,並且善良、慷慨、悲憫而又充滿高義。因為過往的那些經曆,自己知道自己肯定及不上,所以,李晴梅免不了的就把認識最早也最久的淩楚思看得太高、太重,如今,驟然得知淩楚思的形象可能和她記憶中的完美截然不符,李晴梅可以說是完全無所適從,整個人都被震得懵住了。

    梵清惠也輕輕的歎了口氣,眼神悲憫而略帶輕憂。

    當年的“花間派護派尊者”驟然出世,這樣一個武功了得的人物,意味著魔門勢力突然之間大增,惹得多少人心神為之所動。尤其是身為江湖白道兩大魁首之位的慈航靜齋齋主的梵清惠,那段時間更是對此頗為關注,畢竟魔門內鬥已久,便是“邪王”石之軒和所謂“花間派護派尊者”之間的內鬥,都沒能讓她的心情放下絲毫。

    還是後來淩楚思突然避而不出,時間久了,魔門之中仿佛就再沒有這個人一樣,梵清惠才稍稍放下了心來。

    可是,此番回想起來,梵清惠卻是心中悚然一驚。

    淩楚思與石之軒、了空和尚在揚州的一場亂戰之後,他們三人各自銷聲匿跡,偏偏在那不久之後,抱著自己的徒兒師妃暄回到在江湖中堪稱神秘的慈航靜齋所在之地帝踏峰的時候,自己就遇到了突然在那個時候出現在秦嶺深山之中的淩楚思。

    一開始的梵清惠以為那是一個生活在秦嶺附近的采藥女,還曾經動了將其收入門下的想法。等到後來,發現淩楚思輕功了得,而且經常采藥製藥,其製成的藥物同樣極為難得後,梵清惠便猜測,對方可能是出自哪一個隱居避世的神醫高人門下。

    等到後來,淩楚思再次出來行走江湖,雖然行事還算低調,也鮮少和江湖中的其他人來往,不過,在這種情況下,下山遊曆的李晴梅竟然屢次三番的碰到淩楚思。那個時候,李晴梅和梵清惠隻當是和淩姑娘有緣,再有淩姑娘濟世蒼生、頗為高義,結識這等人物,也是一樁幸事。再有後來的孫思邈,可以說是完美的驗證了梵清惠一開始對淩楚思的猜測——師從某位不世出的醫道高人。

    然而,上麵這一切,都立足於一個共同的前提,淩楚思雖然並非出自慈航靜齋、淨念禪宗這種白道魁首門下,但是,其行為舉動,一看就是正派人物。

    等到現在,驟然發現淩楚思竟然和魔門關係匪淺之後,想起她和神醫孫思邈這幾年間在百姓、江湖中的聲望,梵清惠卻隻覺得一股寒氣襲上心頭,簡直令人不寒而栗!

    更何況,如果說上麵這些巧合,還隻是猜測,那麽,不管是最初五羊城裏淩楚思從“邪王”石之軒手中救下的白衣年輕人,還是當年淩楚思夜闖淨念禪宗時陪著她的那個人,以及還有幾次他們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這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小事,在梵清惠得知,裏麵那個白衣年輕人始終都是同一個,並且,他的名字叫做季霄白,更是魔門兩派六道之中補天閣的閣主,亦是魔門新一輩的頂尖高手後,這一切,便已經瞬間成為了證明淩楚思和魔門交情匪淺的鐵證!

    直白點說,看到這些“證據”之後,梵清惠已經毫不懷疑淩楚思的魔門身份了。

    至於淨念禪宗所說的,淩楚思乃是“花間派護派尊者”一事純屬誤會,梵清惠也認同,但是,這件事,卻改變不了更本質的問題——不是花間派護派尊者,不意味著和魔門無關!

    更何況,魔門內鬥由來已久,石之軒當年和淩楚思之間互相下殺手下得那麽狠,說淩楚思不是和石之軒有恩怨利益糾葛恐怕都沒人相信了!

    看到剛剛拿到的那些記錄在信件之中的證據後,李晴梅的很多想法,其實是和梵清惠的想法不謀而合的,甚至於,因為她同淩楚思接觸得更多一點,很多巧合如今回憶起來,那種令人心中悚然、觸目驚心的感覺,甚至還要來得更強烈、也更真切一些。

    師妃暄和淩楚思沒有接觸過,所以,她自然無法感受到梵清惠和李晴梅那種對於自己曾經居然如此輕信一個魔門中人而驟然升起的驚懼後怕、還有毛骨悚然之感,不過,梵清惠和李晴梅的態度,卻也毋庸置疑的影響了師妃暄的判斷——師父和師姐都認定了淩楚思是魔門高手,師妃暄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已經默認了這樣一件事,盡管事實的真相,其實是時常事故體質的淩楚思碰見一群因為聰明所以每次都想太多的江湖人之後,她真的是黑鍋越來越多,簡直巨冤……

    片刻的沉寂之後,梵清惠麵含憂色的閉了閉眼睛,輕輕一歎道:“日前,孫神醫——”短暫的停頓了一下之後,梵清惠直接改口道:“孫思邈和淩楚思到了長安城中,被獨孤閥請回了府上。聽說隨後,獨孤鳳請淩楚思一起去參加賞荷花會,石青璿也受主人家邀請在那裏送上了一曲簫聲。”

    頓了頓,梵清惠看向師妃暄,輕聲說道:“那個侯希白雖然出身神秘,出道不過幾年許,可是,卻常含悲憫之心,替天行道,已過百數的采花淫賊,都命喪他手。”頓了頓,梵清惠略微無奈一笑道:“偏偏,‘多情公子’侯希白最是重情,淩楚思又是何等絕色,賞荷花會上遇見淩楚思,怕是——”

    梵清惠的隱憂,全在沒有說完的話語裏,師妃暄看在眼中、記在心上,微微抬眸,稍稍安撫了梵清惠一句道:“徒兒此前曾與侯希白同遊三峽,談古論今,他的風采不凡、學識淵博,非同一般。”

    略微沉吟了一下,師妃暄斟酌著詞句繼續說道:“隻不過,侯希白除了武功深不可測以外,本身更精於琴技作曲,平生最愛尋訪天下美人……每逢認識令他心儀的女子,便將其繪在他那柄折扇的美人圖中。師父莫要太過在意,侯希白對淩楚思,也許就隻是為了一幅畫而已。”

    梵清惠聞言,非但沒有放下心來,反而愈發覺得,淩楚思碰到侯希白這種卓越出色的後起之秀,根本就是有意為之了,她旋即苦笑道:“如此,我就更放心不下了……侯希白對上淩楚思,的確就隻有一幅畫,可是,賞荷花會上,侯希白沒有將淩楚思繪在折扇的美人圖上,卻是淩楚思當眾親手畫了一幅他的畫像,送給了他!”

    師妃暄頓時微微一怔。

    片刻之後,師妃暄當機立斷道:“師父,徒兒這就下山,親自前往長安!”

    梵清惠微微頷首,想了想,又有些擔憂道:“凡事量力而行,莫要傷了自己。”

    “師父教誨,妃暄謹記於心!”

    ·

    數日之後,在孫思邈的妙手回春之下,獨孤閥的老夫人尤楚紅病情已經有了很大改善。

    與此同時,在獨孤鳳小心翼翼的提醒之下,淩楚思也終於得知,江湖之中,她以前那個“花間派護派尊者”的謠言,終於有了漸漸洗清的趨勢,雖然,幫她洗白這頂黑鍋的慈航靜齋那邊,用了更加嚴密完備的證據和線索證明,她是魔門中人,並且,早先甚至有意接近慈航靜齋中人,借機盜取慈航靜齋的內部隱秘……

    而這一切,得出的最終結論,就是妖女該死,人人得而誅之!

    漫長的死寂和無言以對之中,獨孤鳳跟淩楚思報過信後,說完現在的情況就一溜煙的跑了,徒留下淩楚思一臉“=口=”的表情,整個人都被慈航靜齋的腦洞給驚呆了。

    她也是第一次聽說,原來自己這麽心機!

    當年魔門那些人,也就是傳傳謠言潑潑髒水,但是細究卻隻是風言風語的傳聞,並沒有什麽證據的,現在可好,輪到身為正道魁首的慈航靜齋了,因為她們更加講證據、不會太過信口開河,所以,除了又指名道姓的兜頭糊了她一臉黑鍋外,慈航靜齋這是連她做事的時間、動機、手段全都幫她給腦補好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