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罪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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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許錦逸也將目光瞥過去。
    先進入視線的是一隻腿,穿著寬大的監獄製服,看不出什麽輪廓來,隻是緩緩抬起,緩緩落下,氣定神閑,接著,這人的另一隻腿伸了過來,整具身體便出現在眾人眼前。
    許錦逸的目光緩緩上移。
    放在小腹前的兩隻手安安分分戴著手銬,手指粗長,骨節分明。
    腿很長,個子比旁邊的宿舍門還要高大一些,身體十分精壯,即使是寬大的監獄製服,都被他胸前鼓鼓的肌肉撐出了形狀。
    在往上看,五官更是出彩,薄唇緊抿,瀉出兩絲威嚴,鼻子很挺,眼睛自然性地眯著,顯得十分深邃,眉毛離眼睛很近,並不是很濃,恰到好處地伸向雙鬢。
    深不可測!
    隻看了兩眼,許錦逸便認識到,這人的氣勢是收放自如的,此時外放的那兩份不輕不重的威嚴,正是他蓄意製造的結果。
    緊接著,許錦逸聽到了自己腦中係統發出的機械聲。
    正在此時,領著2216回來的那位管教給他打開了手銬,“2216,入監。”
    “是。”2216笑著答了一句,先前的兩分威嚴消失無蹤,等兩位管教同時出了門去,2216轉過身來,那兩分氣勢又回到了他的身上。
    “三爺,他踹我!”“二哥”捂著肚子艱難地站了起來,巴巴湊到2216麵前,指著許錦逸向2216告狀,“不過是一個新人,也太不把您放在眼裏了。”
    2216並沒有順著二哥的意思看向許錦逸,反而瞥了告狀的“二哥”一眼,輕飄飄的目光讓“二哥”直接噤了聲。
    等“二哥”消停了,2216才看向許錦逸,在看清那張臉的一瞬間,2216的瞳孔縮了一縮,緊接著臉上的肌肉仿佛柔和了半分,“小兄弟,是我管教不嚴,抱歉。”
    許錦逸看了他半晌,點點頭,並未說話。
    剛才係統提醒他,這個男人,是他的愛人。
    前幾個世界碰見愛人,總是他先搭話,但這個世界,愛人更加內斂,方才說出的那句話也隻是給“二哥”賠罪。並且,那句話說出來,兩人仿佛站在了對立麵似的。
    在別的世界,許錦逸初遇愛人時,他已經將劇情和原主的記憶研究了個透徹,對那個世界也有了一定的代入感。而在這個世界,劇情和原著全部的記憶一股腦地擠進他的腦海,他還未來得及消化吸收,內心還沉浸在上一個世界之中。
    愛人這樣對立的姿態,讓還沉浸在上一個世界愛人柔情蜜意中的許錦逸稍稍有些接受不能。
    不過此時的許錦逸並未怪愛人如此冷淡,他隻是不知道怎樣與愛人搭話罷了。
    要說些什麽呢?會引起他的反感嗎?會讓他覺得自己是看上他監室老大的身份想攀上他嗎?
    許錦逸糾結來糾結去,還未來的及和愛人搭話,宿舍門外就響起了刺耳的鬧鈴聲,眾位囚犯紛紛上床準備睡覺。許錦逸現在的身份也是一名囚犯,自當聽從監獄的規定,於是爬上那個剛剛被他鋪好被褥的上鋪。
    在上床時,許錦逸餘光瞥到,愛人的床是屋門右側第一張床的下鋪。
    因為剛才並不知道那個床鋪住得就是愛人,許錦逸隻隨意在剩下的三個空鋪中挑了一個,是與愛人同一側的,最遠離門口的那張床的上鋪。這樣一來,他在上鋪,完完全全看不到下鋪的愛人。
    等午休完就換個床,換到另一側靠近門的那個空閑上鋪,那樣一個側身,餘光下瞥,一眼就能看見愛人!
    許錦逸這樣打算著,側身麵對牆壁,翻看起劇情。
    這個世界的主角名為竇永長。
    竇永長的父親竇世榮年輕時辭職下海,白手起家,短短三十年將竇氏公司發展成了順城頗為有名的大公司,竇永長也一躍成為了富二代。
    成為富二代之後,竇永長學會了富二代所有的“標配”:喝酒,泡妞,飆車,甚至吸毒。
    在最囂張癲狂的那段日子裏,竇永長吸毒昏迷,奸過少女,最嚴重的一件事,他在飆車時將路邊一位無辜的路人撞上了天。
    那位路人被撞得滿身鮮血,慘不忍睹,最後還成了植物人。因為事情鬧得太大,竇世榮將竇永長送去了國外,讓他避避風頭。
    到了國外,沒了家長的管束,竇永長更加囂張。國外的毒品限製比國內要鬆上很多,竇永長如同進了天堂,樂不思蜀。
    這樣的癮君子生涯一直持續了兩年,直到竇永長因為吸毒昏迷,進了醫院。
    他在醫院中,遇見一位在醫院兼職的華裔小護士。
    小護士長得清純美麗,小模樣比正當紅的知名玉女明星還要招人,說話也柔柔緩緩,正是男人最喜愛的類型。
    竇永長心裏跟鑽了貓兒似的,總忍不住對小護士做些什麽。但因為身體正虛弱著,竇永長隻好在小護士給他檢查身體時說些下流話,直到逗得她麵紅耳赤才肯罷休。
    小護士不僅長的純真,性格也如她的臉蛋似的,出淤泥而不染。被竇永長騷擾過一次之後,一旦輪到給竇永長檢查身體,小護士就淡了笑臉,一臉冷意。
    竇永長故意露出自己腕上價格不菲的名牌手表,故意將印有logo的跑車鑰匙擺在床頭櫃上最明顯的位置,小護士卻看也不看,每次按照流程給他檢查完身體之後就落荒而逃,絲毫不像其他醫生或護士似的肅然起敬,接著滿臉討好。
    竇永長大感驚訝,接著便越挫越勇,頻頻顯擺出一些值錢東西,小護士始終不為所動,對竇永長避如蛇蠍。
    竇永長先是因小護士不識趣而憤怒,在越挫越勇中,竟漸漸感覺到了趣味,在那之後,但凡有小護士的場合,竇永長的目光始終放在她身上。
    然後,竇永長漸漸發現,除了他,小護士麵對每一個人都是一張笑臉。譬如沒有家人陪伴的癡呆老頭子,小護士一臉微笑地將他攙扶到花園的座椅上,拿起指甲鉗給他剪指甲,絲毫不會嫌棄老頭子塞滿了黑泥的指甲。再譬如玩著遊戲忽然摔到在地的小孩子,小護士總會溫柔地將他扶起來,輕輕拍掉小孩子褲腿上的泥土,從護士袍的口袋裏拿出五顏六色的糖果,將小孩子逗得一臉燦笑……
    竇永長的心,驀地一動。
    在他小的還不懂得母愛的時候,他的媽媽便病逝了,隻留下竇世榮和他相依為命。後來他漸漸長大,竇世榮有了事業,對他便不再像之前那樣關注。再後來,竇世榮在外麵有了女人,回家的次數越來越少,家裏便隻剩了他和一群傭人。
    這麽溫暖的閃現著慈祥的母性光輝,竇永長從沒有感受過。
    竇永長喜歡上了小護士。
    在那以後,竇永長開始猛烈追求起小護士。小護士被他騷擾過,自然知道他的秉性,對他的追求避如蛇蠍。
    就這麽一追一躲,竇永長由原本的隻打算玩玩兒到漸漸動了真心,他開始為小護士守身如玉,為小護士改掉自己所有的毛病,漸漸成長為一個善良,聰慧,霸道,專一的富家公子。甚至竇永長還從竇世榮手中接過了竇世公司,並將其更上一層樓,成為順城排名第一的鑽石王老五。
    浪子回頭,眾人仿佛在一瞬之間不約而同地忘掉了竇永長之前的那些混賬事,無數貴女對其趨之若鶩,無數富商官員對其青眼相待。
    小護士也漸漸被他打動,兩人經過一係列艱難困阻之後,he。
    而這具身體的主人楊翰林,隻能算是劇情裏的一個路人甲,因為他的弟弟楊書林,是劇情中一個不大不小的炮灰——那個在竇永長飆車時被撞飛的路人。
    在楊翰林和楊書林兄弟倆小時候,他們的父親因為過於勞累離開人世,留下楊母和兄弟倆艱難度日,楊母沒有文化,隻能做些保姆之類的活計,艱難地將兄弟倆拉扯大。
    楊父生前整天念叨著要將兒子供成個大學生,給兩個兒子起名都是特地問的村裏老師,一個翰林一個書林。不負楊父眾望,兩個兒子學習非常優秀。在楊翰林十八歲時,他考入了省內排名第一的重點大學,也是在那一年,小哥哥三歲的楊書林到了上高中的年紀。
    楊母一個月的工資少的可憐,能將兩個孩子供到現在,已經用光了她全部的血汗錢,並且借了不少外債。再供養一個大學生一個高中生,是完全不可能的一件事。
    楊書林懂事,偷偷輟了學,又偷偷跟著村裏外出打工的長輩一起到了順城。之後的每個月,他都會給家裏寄上一筆錢,再捎個“我很好”的口信。
    楊翰林含著淚拿著母親和十五歲弟弟的血汗錢讀了大學,趁著課餘時就去外麵找兼職做家教,在三個人的共同努力之下,不僅楊翰林讀完了大學,還還完了之前借的外債。
    因為成績優秀,兼職履曆豐富,楊翰林在大四校園秋招時便被一個優秀的用人單位看上,在楊翰林大學畢業後,搶先與他簽訂了勞動合同,薪酬非常優厚。
    三人終於覺得日子就要苦盡甘來。
    那一天,楊書林買好了火車票回家與母親和哥哥慶祝此事。中午向工頭請好了假,就在楊書林打算乘公交到火車站,在從工地步行著去往最近公交車站的這段路上,躲避竇永長的跑車不及,被他撞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