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竟然是廷尉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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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真,很快的時間便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隻是這件事是喬祈佑不願意接受和相信的而已。
喬文伯讓喬祈佑寫了一封信,然後綁在一個常用的信鴿上。
喬文伯看他綁好了信封,便對著喬祈佑說,“一會這個信鴿從左相府裏發出,我便派一個武功高強輕功了得的人密切注視著信鴿在長安城裏的動向,一旦真的被人打了下來,我們便立刻能得知消息到底哪裏出了問題,若是直到出了長安還沒有意外,便說明,問題不在長安城裏,我們再繼續追蹤信鴿的蹤影。”
喬文伯負手悠悠的說,“但是我懷疑,問題就處在長安城內,但凡是從我們左相府裏出入的信鴿,都會被嚴查,可能,我們左相府早就被人暗中監視了起來,就是防止你將消息通傳到西北的戰場之上。”喬文伯勉強笑了笑,輕輕籲了一口氣,“是非曲折,一會變能見分曉了,稍安勿躁吧。”
不行,我要出去跟著看看,我心裏安靜不下來。”喬祈佑覺得心裏異常的慌張,他沒法讓自己冷靜下來,他迫切的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喬文伯想了想點點頭,“罷了,你去吧,但是小心一點,不管是誰在暗中監視左相府,也不管是誰攔截了你的信鴿,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答應我!”
您放心吧父親,這點分寸我還是有的。”
喬祈佑說完,將手中捧著的信鴿揚手,讓它展翅飛了出去,然後跟喬文伯點點頭,轉身便飛快的出了左相府。
信鴿的速度太快,憑借喬祈佑自己的輕功和本領,根本追尋不到信鴿的蹤影,在朱雀大街便失去了信鴿的蹤跡。
喬祈佑懊惱的捶胸頓足,隻能轉身朝左相府的方向走回去。隻希望父親派遣的那個高手能不負所望的有所收獲。
到了左相府門口,便看到一個身後背劍的殺手打扮的人要進府,喬祈佑一愣,直覺裏便覺得他就是父親派出去尋找信鴿蹤影的人,於是伸手攔住他。
那個信鴿可是安全出了長安城?”喬祈佑開門見山的問。
公子,”隻見那人恭敬的說,“信鴿被打掉了。”
喬祈佑一驚,“在何處?”
廷尉府。”
什麽?廷尉府?不可能!”喬祈佑聞言大驚失色,他以為時候郕王府,或者是太尉府,可是,為什麽是廷尉府?難道廷尉府裏有郕王或者太尉的眼線?
你可有繼續跟蹤過去?”喬祈佑繼續問。
有。”劍客言簡意賅的回答。
結果?”
是廷尉沈初將信鴿上的信收了起來,然後派人將信鴿關進了籠子裏,我想,應該是過幾日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將信鴿放出來,讓它直接飛回左相府。”
喬祈佑隻覺得雙眼一黑,差點站立不住,他不相信,“你親眼看到廷尉沈初將那封信收了起來?”
是,”刺客肯定的說。
是沈初?”
就是廷尉沈初。”
喬祈佑歎息一聲,“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劍客轉身就要走,喬祈佑突然想起來什麽,猛地將他喊住,“等等,你,是為我父親效力的嗎?”
屬下是,左相也曾說過讓同樣我聽命與你。”
喬祈佑點點頭,忍下心裏突然浮現的各種亂七八糟的想法,盡力保持自己心裏的寧靜,看著劍客,然後說,“我想讓你暗中幫我查探一下人。”
公子請說。”
禦史大夫夜其襄的公子夜莫伽,失蹤了已經兩個月有餘,我一直找都找不到他的身影,現在我想讓你幫我一個忙,去廷尉衙門的大牢裏看看,記得,要悄悄的,不要讓任何人發現你的蹤跡。若是大牢中什麽都沒有發現,就在廷尉衙裏麵的各個房間裏搜尋一番,勢必要將整個廷尉府搜尋幹淨,若是仍然沒有發現夜莫伽的身影,你再回來告訴我。但凡有一點的蛛絲馬跡,一定要立刻向我稟告。”
是,”劍客領命便要離去。
對了,你知道夜莫伽的長相嗎?”喬祈佑緊跟著問了一句。
劍客回身,“公子放心,這是我的使命所在,我保證完成任務,其他的,有問題的話我自己會解決。”
喬祈佑點點頭,“一定要盡快,而且一定要保密,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發現,我不想打草驚蛇。”
是,屬下遵命。”劍客轉身,不過踮腳的功夫,便消失在了房頂之上。
喬祈佑仔細晃晃自己的腦袋,他腦海中思緒萬千,不管怎麽想,他都想不到,攔截他信件的,竟然是五弟沈初。
他為什麽要攔截自己的信件,難道,他的心意已經變了,難道,太子死前在太子麵前發下的毒誓竟然都忘了嗎?
沈初什麽時候改變的,為什麽改變,有什麽目的呢?
喬文伯一看喬祈佑的樣子,便知道事情有了著落,而且一定是大大出乎人意料的結果。
喬文伯歎息一聲,“是誰?”
喬祈佑抬頭看著自己的母親,眉宇間滿是不可置信和匪夷所思,“是沈初。”
沈初?”喬文伯不由得擰眉,頓時明白了喬祈佑為什麽這麽傷感,沈初是他的好兄弟,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他心裏肯定很難受。
既然是沈初,以後有些行動,你就該有所避諱了,沈初已經不值得信任,別讓他在從你這裏獲取什麽消息。”喬文伯殷殷的叮囑著。
喬祈佑點點頭,仔細看了看周圍的位置,朝喬文伯示意了下,然後兩個人便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進了書房關了門,喬祈佑直截了當的問,“父親,我想知道一旦郕王謀反,陛下那裏可有何對策?”
喬文伯沉吟片刻,“陛下的身體已經越來越不好了,上次因為季貴妃的打擾,陛下直接昏迷了三天,最近一段時間更是勞累的走動都很困難。現在朝堂之事是由我和右相在負責,但是這樣下去並不是長久之計,若是陛下萬年之後,真正要登基的,定然是郕王、四皇子和五皇子之間的一個。但是現在,不管朝臣如此商討奏請立儲,陛下都是無動於衷,心裏肯定是有自己的打算,但是我現在不得而知,也沒人敢真的去陛下麵前討論這件事。現在長安城兵力少,主要的兵力還都是掌握在了郕王自己的手中,少量的才在太尉手裏,若是郕王舉兵,我們真的很難反擊。而且,時錚的大部分兵力現在都被牽製在了敦煌,若是北胡人現在趁機南下,與郕王來一個裏應外合,我們更是毫無招架之力了。”
喬文伯歎息,“右相與我一直在注意著朝堂中的群臣動態,能夠,明顯看出來的是,很多朝臣都已經被郕王收買,現在隻等陛下殯天,然後由郕王登上皇位,屆時我們這些老臣,怕是要遭受滅頂之災了。這還是其次,最重要的是,天下落在郕王這樣的人手中,怕是不堪設想啊。”
那我們就這麽坐以待斃嗎?”喬祈佑著急的說。
喬文伯搖搖頭,“當務之急,我們要盡快將消息傳到敦煌,讓時錚知道現在長安的局勢,隻有時錚能班師回朝,我們才能轉敗為勝。否則,不管我們籌謀的多麽好,沒有兵力,就沒有話語權,我們就沒有辦法真正的製止住郕王。”
但是現在,沈初將我們左相府的信件都攔截了,右相府怕也是如此,他們這麽做,就是怕消息傳出去到了大哥的手中啊。”
我記得你不是說寧景淩的信能傳到寒兒的手中嗎?”喬文伯問。
是不錯,可是我們畢竟與太尉府關係不好,我如何能請寧景淩幫忙呢?若是他的心思像沈初一般,那我們的處境不是更加危險了嗎?”
不會,”喬文伯肯定的搖搖頭,“你盡管放心的去找寧景淩,他一定能幫你將信件送到敦煌。”
父親為何如此肯定?”喬祈佑不解。
這個我現在不便解釋,你盡管去,我不會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