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章你怎麽可以這麽自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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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景淩輕輕的靠在昭寒的懷中,慢慢的握住昭寒的手,輕聲說著,“好,我,我答應過寒兒,永遠,永遠不離開你,我,我說到做到,我不離開寒兒。”

    景淩哥哥,你別說話了,大夫一會就來了,大夫來了你就沒事了,你別說話了好不好,我害怕。”昭寒哭的上氣不接下氣,顫抖著搖頭,“你別說了,我都知道,你說過的話我都知道,你別說了,等大夫來了你再告訴我。”

    我,我怕現在不說,以後,以後就,沒,沒機會了,”寧景淩劇烈的喘息了兩下,昭寒的心慌亂不已,將自己整個人都覆蓋在寧景淩的頭上,盡自己所能的為他遮擋一點風雨。

    不,景淩哥哥,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說話呢,你不要著急,你說過會永遠陪著寒兒的,你說過的,你不可以不管我,不可以就這麽丟下我。”

    寒兒,”寧景淩眷戀的看著昭寒,“不要,不要傷心,景淩哥哥很知足,知足了,以後,我,我就能,永遠,永遠的,陪著寒兒了。寒兒不要害怕,景淩哥哥,永遠都保護你。”

    昭寒看著寧景淩胸口溢出的血越來越多,看著他的唇色都已經蒼白一片沒有了一點生機,她覺得自己的心都要被撕裂了,“你為什麽要這麽傻,為什麽要救我,為什麽要拚上你自己的這條命,為什麽。”

    因為,因為寒兒,寒兒,就是我的命啊。”說出這句話,寧景淩仿佛再也沒有了力氣般,軟軟的垂下自己撫摸著昭寒的手,笑著閉上了眼睛。

    不!”昭寒大喊一聲,“景淩哥哥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不可以這樣,你不可以!”昭寒一遍遍的將寧景淩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再一次次看著他的手臂軟軟的倒了下來,到最後,昭寒不折騰了,隻是將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中,緊緊的握著。

    景淩哥哥,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你母親沒有死,她還好好的活著,我將她帶回來了,她現在就在旁邊的院子裏,你還沒見她一麵呢,怎麽可以就這麽走了?”

    你答應過我,會永遠保護我的,怎麽可以言而無信,怎麽可以將我一個人丟下,你就這麽離開了,你讓我還怎麽好好的活著。”

    這一生,我虧欠你太多了,我一直在辜負你,你一直在為我付出,都是我不好,今天你如果不跟著我來,就不會出這樣的事情了。”

    雨越下越大,所有人都愣愣的看著這一切,時錚深深的歎了一口氣,上前兩步蹲在昭寒麵前,擔憂的說,“夫人,你的傷口必須要處理了,我將他抱到房間去吧?”

    你走開,不要碰我的景淩哥哥,我不許你碰他。”

    時錚被昭寒使勁一推腳步踉蹌了一下,險些坐在地上,這重重的一下,時錚覺得無所謂,但是昭寒眼神中的戒備和疏離,卻讓他心口一痛。

    他,剛剛無意識的舉動,是傷透了昭寒的心了吧。

    大夫來了,大夫來了,”喬祈佑著急的嚷著帶著大夫進了將軍府的大門,但是看到眼前的這一切,他知道自己來晚了。

    寧景淩已然沒有了氣息。

    瓢潑大雨越下越大,昭寒就跪在地上緊緊的抱著寧景淩的頭,喃喃自語的聽不清再說什麽,小離跪在她對麵的位置,不住的擦拭著眼角的淚。

    喬祈佑看得一陣心酸,他皺了皺鼻子,掩飾著眼角的酸澀。突然,他想到了什麽,跟已然呆愣的喬文伯說了什麽,轉身便跑了出去。

    喬文伯看著昭寒的樣子擔心不已,昭寒身懷有孕,在雨裏跪了這麽久,身體怎麽受得了。但是時錚的話她現在顯然聽不進去,至於喬文伯自己?他就更沒有說話的分量了。

    這點自知之明他有,但是他還是要試試,她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

    喬文伯慢慢的俯下身看著昭寒,小心的說,“孩子,我知道你心裏傷心你很難過,但是人死不能複生。寧公子一定希望你好好的活著,一定不願意看到你現在這樣。”

    昭寒仿佛慢慢回過神來一般,呆呆的看著喬文伯,“我不希望我身邊的任何人受到傷害,我寧願死的是我,我也不願意景淩哥哥替我去死。”

    我懂,我懂,”喬文伯不住的點頭,“我知道你是個好孩子。”

    昭寒哭泣著不住的搖頭,“我不好,我一點都不好,對我好的人都沒有好下場的,我不是好人。”

    看著昭寒傷心成這樣子,喬文伯心裏酸痛不已,“別這樣,他希望看到你好好的活著。雨越下越大了,我們將寧公子扶進屋裏好嗎?”

    昭寒呆愣的抬頭看著大雨打在她的臉上,不點頭也不搖頭,仿佛一點直知覺都沒有一般,連哭都忘了,就這麽直直的感受著大雨滂沱。

    突然,門口有聲音傳來,“到底什麽事,你要帶我來將軍府看什麽,難道是寒兒回來了嗎?”

    寧珞兒,是珞兒姐姐!

    昭寒瞬間回頭看著剛剛踏進將軍府的寧珞兒,一臉的愧疚和懺悔。

    喬祈佑為寧珞兒撐著傘,寧珞兒看著如此肅穆的一幕,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雨水衝刷著血水將昭寒以及地上躺著看不到麵容的那個人都淹沒了一般。

    寧珞兒的臉上瞬間沒有了一絲的表情,她認得地上躺著的那個人的衣服,那是哥哥的,是她前不久親手給哥哥做了,然後交到他手上的,哥哥腰間的那枚玉佩,是她在集市上無意中看到的,便買來給哥哥了。她還笑著打趣哥哥,說這枚玉佩一看質地就很廉價,跟他太尉府大公子的身份一點都不匹配。

    還記得當時哥哥寵溺的刮了刮她的鼻尖,笑著說,隻要是她送的,他都覺得好看。

    如今,這身衣服和那枚玉佩都在地上躺著的那人身上出現了,月牙白的衣服已經被血水染成了猩紅色,玉佩也斜斜的掉到了血水中,這場景看起來很是猙獰。

    寧珞兒呆呆的朝著地上那人走了過去,待看清那人的麵容,寧珞兒狠狠閉了閉眼複又睜開,什麽都沒有改變,地上躺著的那個人,還是哥哥,是從小就疼她保護她的哥哥,可是現在,他一點知覺都沒有了,就那麽安靜的躺在寒兒的懷中,失去了意識。

    寧珞兒猛地撲倒在寧景淩的懷中,不可置信的搖晃著他的身體,“哥哥,哥哥你睜開眼看看我,珞兒來了,珞兒來看你了啊。”

    昭寒泣不成聲的看著寧珞兒,“珞兒姐姐,都是我的錯,是我,都是我,景淩哥哥是為了救我才變成現在這樣的,你怪我吧,你打我罵我吧。”

    寧珞兒卻置若罔聞,隻呆呆的看著寧景淩,一下下狠狠的拍帶著他的身體,“你起來啊,你不要丟下我啊,你答應過我,以後和寒兒我們一起再回到雲中的,你忘了嗎,你怎麽可以言而無信將我們兩個丟下,不可以啊。”

    哥哥,你就這麽丟下我們不管,以後要是有人欺負我和寒兒怎麽辦,誰還來保護我們,你都不管我們了嗎?爹爹你也不照顧了嗎,你誰都不要了嗎,你怎麽可以就這麽走了,怎麽可以?”

    寧珞兒哭紅了一雙眼,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哥哥,你忘了我們說過什麽了嗎,你說等父親告老還鄉了,我們就一起回雲中,我們不去管這裏的是是非非了,我們回到我們心心念念一直想回去的雲中,然後再也不離開,你都忘了嗎,還是你都是在騙我。現在,你將我丟下不管,就這麽撒手離開了,你讓我以後怎麽辦呢,你讓寒兒多傷心,你怎麽可以這麽自私。”

    寧珞兒看著昭寒哭的紅腫的眼眶,情難自禁,狠狠的將昭寒抱在自己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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