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我心思慮,君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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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兒細看那人,不禁驚訝,心想此人出現在此地,究竟是何用意,上次與他一別,沒想到今日又再次相遇。然而,對麵那兩名跟蹤自己之人與此人有沒有關係?有什麽樣的關係?難道他們是同夥嘛?難道這是他故意設的一個局?把自己引到此地有何用意?無數難解的問題在米兒腦中急速地閃過,卻不留痕跡。
那身材高大皮膚白皙幹淨的男子正站在米兒對麵,手執提著幾個看不大清楚是什麽字的素雅白扇,身著一襲裏麵是白色長衣,白衣外是半透明的紅色絲質薄衣,笑容和善,正目光炯炯地看著米兒,十分疑惑,見米兒驚訝,茫然地說道:“姑娘是不是走錯了房門?不過看你怎麽這麽麵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男子目光移向別處,努力加載著腦中的記憶,心中滿是不解。
米兒卻一眼認出了此人,見他說的“是不是走錯房間”後,一條訊息又在腦中打結了,難道他不是和另外兩名男子同夥的?他是故意如此說想掩飾嗎?但自己卻是自闖進來的,總得圓下場。立馬說道:“不好意思,小女子誤闖進來,還望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與小女子一番計較。”,說話時裝得十分恭敬,聲音細小,變得十分溫柔賢淑。
外表俊朗的男子卻一直回想著,想到來此目的,突然想到了,大聲說道:“你你該不會是我知道你的。”
米兒被男子問得一頭霧水,疑惑問道:“我?你認識我?”,米兒邊說邊用意手指指著自己,故意裝作不認識此人。然後又在胡思亂想了,他說認識自己,那麽他與另外兩個男子合謀的機率就更大了,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天呀,若是他真有什麽目的,上次去寒山途中在那客棧可是親眼見識過他輕功境界的,那想逃跑豈不是更難了,這人出現到底有什麽陰謀?米兒暗自懷疑著此人。
男子立馬解釋道:“對,上次我去往寒山書院結實了一位仁兄,名叫米子,他跟我提起過自己有一雙胞妹妹,想必就是你吧?我看你麵相和他竟然如此相似,不難辨別。”
米兒見他如此說來,便也刻意相迎,道:“我聽兄長也提起過去往寒山途中遭遇,也提起過你,如此說來,想必你便是白楊君了?”
“正是,正是在下。”白楊見麵前女子知道自己名字,激動得連忙說著,眼神再次打量了下米兒,竟有些害羞地低下頭來,隻是笑著。
米兒覺得此事氣氛有些尷尬,便問道:“白楊君到此地來所謂何事?”
“這,我”,白楊說話吞吐,竟不好意思說出來此地的目的,想了一下,急忙說道:“其實我本是永安桃子縣人士,隻是多年前家父升遷,便離開此地,如今回來看望一下家父曾經習以為常的地方,不過是好奇了罷。”
米兒哪會聽他這麽解釋就會輕易相信,反而更是懷疑他隱藏的目的,但也不好當麵戳穿,便應和道:“原來如此。”
白楊卻問著米兒,“不知如何稱呼姑娘,怎會也到此處來?”,並示意米兒到桌旁處坐下,自己正在桌上為米兒文雅地倒著茶。
“米兒,就住在附近。”,說著,走進桌旁,心中想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既然縱橫是逃脫不得的,不如幹脆問個明白,就算他真有企圖死也死得幹脆。開始轉變話鋒了,也露出一副不怕白楊的表情,拿起茶杯喝茶,後嚴肅地質問道:“恐怕你到此處目的不止你剛才說的那樣吧?你到此究竟有何用意,不用搪塞我。”
正在為自己倒茶的白楊聽到此處,不禁心裏一慌,難道她知道自己來此為了打探她與米子的事?未注意茶杯,不料茶水溢出杯子,流到桌麵上了,才立馬回過神來拿著桌旁的抹布擦拭。茫然解釋道:“米小姐為何如此問,小生竟不知所措,倒茶都倒不好了。”
看出白楊恍惚慌張神情的米兒,自然得出結論,他必定有問題,“你派人跟蹤監視我到底什麽意思?”
白楊一聽,自己哪裏有派人跟蹤過米兒,便立即辯解道:“米小姐,我想你是誤會了吧,我未曾派人跟蹤過你,到這桃子縣來隻是我獨身一人,並未帶有幫手。”
米兒聽罷,見白楊辯解,饒有憤慨道:“那剛才跟蹤我的那兩人是誰?就住在這對麵廂房,難道就這麽巧,我出門就被跟蹤,把我引到此地來,你們也剛好就在隔壁,你們到底有何目的?”
白楊百口莫辯,開始變得焦急道:“我真沒有幫手,況且我並不認識對麵你說的兩人,長什麽樣我哪裏知曉,我也不知道有人跟蹤你,我來此地不過是因為白家與米家的婚事,想了解被父定奪的未婚妻究竟與米子有無關係,是不是他的妹妹而已。”,白楊迫不得已,和盤托出,說話十分誠懇。“你要是不相信的話,我堂堂男兒願對天發誓,絕無謊言,以身家性命擔保。”
米兒雙眼看向白眼,對視著看看他是否會心虛,白楊繼續誠懇地解釋道:“我的確有有打算暗中察看一下小姐是何人,但我剛到此地落腳,還未來得及,還請小姐原諒我冒犯之舉。況且我也用不著跟蹤你,即使我跟蹤你,在下平生有學一點功夫,小姐也不會這麽輕易察覺到我。對了,跟蹤,竟還有人跟蹤你,他們有傷到你嗎?“
米兒見白楊說話時似乎也不像在說謊,但也不能全信,卻又想到上次寒山相遇,白楊好歹也是搭救過自己,那時看他也不像是壞人,便說道:”無事,既然你說到兩家婚事,在此我表個態好了,婚約是父母定下來的,然而我卻甚覺不妥,你我也未了解彼此,如此便盲目定奪,實為不妥,況我高攀不起公子,還望公子另尋她人。“
白楊並未立即說話,也許他此時並不知道該說什麽,走近窗,遙望遠處風景,天邊一抹夕陽,已是近黃昏了,街巷往來之人甚少,變得冷清與安靜下來。關於感情,在他的心裏十分模糊不清,對於眼前的女子,也許剛開始見到她像米子,竟有些臉紅心跳,心裏的湖水被微風輕輕吹起漣漪。他鎮定自若,還是對米兒說道:“姑娘請放心,我並未有強迫姑娘之意,今日一見,姑娘蕙質蘭心,是我匹配不及才是,我自有分寸是不敢對姑娘有所妄想的,且你我實屬生人,姑娘所言在下也是讚成與理解的。”
米兒見麵前的白楊一副和善模樣,不知為何,竟對他警覺心已鬆懈下來,心中莫名有種必須得相信他的感覺,自己也捉摸不透,接著說道:“既然我們一拍即合,回去還望彼此夠說服各自父母,才是兩全之策,各自安心。”
米兒說完,起身,走到到房門處,準備打開房門,回頭道:“不管你是何意,我還有事在身,不便久留,告辭。”
說完,打開房門,卻正看到對麵廂房內的房門也打開了,身材矮小的男子走出,到了過道,去了二樓方桌旁坐著,兩眼直盯著紅衣女子,紅衣女子在二樓稀少的貴客之間走動招呼著。米兒夾在半開的房門中,注視著,卻不敢直截了當出房門,心想,若此二人真不是白楊同夥,那麽他們的目的是什麽,既然能住到二樓廂房,絕不是謀財之輩,猶豫片刻,還是關了房門,待在白楊房內,白楊一直疑惑著米兒奇怪異常的舉動,介於禮貌,卻又不敢輕易詢問些什麽。
米兒走近白楊,不好意思說道:“現在那兩人正在外麵,我現在還得繼續待片刻,白楊君是否介意?”
白楊也是察覺到米兒用意,了解其境地,回道:“自然是不介意,不過米小姐似有為難之事。若你信我一次,我可以幫助米小姐離開此地。”
“怎麽幫?”
“米小姐走向這邊。”白楊示意米兒跟隨自己,走向紗窗,指了指窗外,米兒一下便意識到此人輕功了得,但裝作不知其意樣走近紗窗,剛近紗窗,白楊已扶著自己身子騰空而起,飛向窗外了,整個人在空中輕飄飄,似已克服了自身重力,如羽毛那麽輕然在空中移動著,周邊的景物也跟著向上移動著,片刻後已穩妥落於街道地麵。
白楊立即鬆開手,雙手作揖,十分禮節,說道:“多有冒犯,請米小姐不要介懷,現在你應該可以暫時躲避其二人的跟蹤了,珍重,告辭。”
米兒還未反應過來,白楊已轉身騰空而起,又飛回那樓上廂房中去了。米兒這才轉身,心想這林府是去不成了,被那兩位跟蹤之人這麽攪和,鬱悶沿著熟悉的巷道快速回去。
剛趕回迷家庭苑,小嬋便注意到了米兒,立馬上前來,焦急地問道:“米兒,你這一下午都到哪裏去了?讓人尋找不得,擔心著。”
“我……就出去了一會兒,以前不是也經常如此嗎,怎麽現在還怕我丟了不成?”米兒回道。停頓一會兒,接著問道:“爹和娘他們沒問起我來吧?他們現在人呢?”
“今日到未過問你,不過卻在過問你的事,米老爺一早就出門去往白鷺了。”小嬋對米兒說道,米兒聽罷,有些疑惑,究竟,父親去白鷺所為何事,該不會又是婚事之約,米兒開始隱隱焦慮起來。與小嬋相談著,有些心不在焉,一同回閨房了。手機用戶請瀏覽閱讀,更優質的閱讀體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