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第26章 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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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味?什麽香味?誰家煮飯了?”趙德抽動著鼻子使勁嗅著。
“哎呀……你這個豬腦袋!”承歡狠狠地敲了一下趙德的腦袋。
“幹嘛打我!”趙德捂著腦袋不解的問道。
“你就是該打嘛,人長的不錯,可惜長了個豬腦袋,整天就知道吃,我是說田洛秋很香!”
“田公子?”趙德眼睛睜的大大的很是懷疑,“開什麽玩笑,一個大男人就應該有男人味,還香,難道他是女人不成!”
“那可說不準!”承歡心裏琢磨著盯著田洛秋遠去的背影說道。
南宮潤在禦書房裏批著奏折,眼睛雖然在奏折上,心卻不在那上麵。昨夜,南宮澤來皇宮與他談了好久。今天他的腦子裏一再想起南宮澤的話,奏折再也看不下去了,索性站了起來,慢步走出禦書房,低頭沉思著不知不覺來到禦花園。
禦花園的風景再好,此刻也引不起他的興趣,低聲嘟囔著,“梁三省表麵看是懸梁自盡,可是他的死太突然了,沒有經過審訊,沒有定罪,他怎麽會絕望自盡,螻蟻尚且知道偷生,何況是人。老九說的對,這事有蹊蹺,就像當年麥鴻儒的案子,這裏麵有什麽關聯嗎?”
正想著,值日小太監突然來報,“皇上,李大人求見,他現在在禦花園外侯著呢。”
“真是片刻不讓朕清淨!”南宮潤憤憤的說道。他不耐煩的走了兩步,又停了下來,回身說道:“他來見朕有沒有說什麽事兒?”
“這個奴才不知。”
“不知,不知,真是個廢物!”南宮潤罵道。
“讓他進來吧,朕在這裏見他!”
“是,奴才這就去傳。”小太監躬身應著,心裏暗暗鬆了口氣,他不知道最近南宮潤是怎麽了,動不動就發脾氣,想歸想,可就是打死也不敢問啊,於是小跑著去傳喚李耀祖。
不多時,李耀祖大步流星的走了過來,見到南宮潤連忙跪下身去,“老臣參見皇上。”
“李愛卿起來吧,這裏是禦花園,不必拘禮,有什麽事兒起來說吧。”
“多謝皇上。”
李耀祖站起身來,仔細觀察了一下南宮潤的表情,看著他一臉的不悅,心中暗暗得意,拱手說道:“皇上,老臣覺得皇上近幾日氣色不是太好,是不是處理朝政太累了?皇上,你可得保重龍體,閑下來的時候讓太醫給瞧瞧,也好讓老臣放心,讓天下百姓放心。”
南宮潤嘴角掛起了冷笑,“朕挺好的,就是最近朝政繁忙,讓朕有些力不從心,李愛卿不必擔心,就算是有一天朕真的身體抱恙,還不是有李愛卿撐著嗎,這天下亂不了……”
“皇上言重了,所謂食君之祿擔君之憂,老臣既然拿著俸祿,自然要盡心盡力辦事,皇上這樣說豈不折殺老臣了。”
“嗯,朕知道你對朕忠心耿耿,朕很是欣慰啊。”
南宮潤頓了頓接著問道:“李愛卿前來不隻是為了關心朕的身體吧?”
“是,老臣此來確實有事兒。”
“什麽事兒?說吧。”
“那,那老臣就直言不諱了!”
看著南宮潤點頭,李耀祖這才說到正題,“皇上,老臣聽聞九王爺至今沒有娶一妻半妾的。”
南宮潤聽李耀祖問起南宮澤,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心裏暗想,“他問老九是什麽意思?他想打老九的什麽主意?”
李耀祖聽不到南宮潤的回答,不死心的又問,“皇上,皇上,九王爺他……”
“噢,老九啊,他的確沒有娶什麽妻妾,二十幾歲了還沒有人在身邊伺候。”
“哦,那老臣就放心了。”
“李愛卿的意思是?”南宮潤不解的問道。
李耀祖又一次跪了下去,“皇上,請恕老臣冒昧,老臣家中有一女,小字嬌兒,年方十九,生的是一臉的俊俏,她自從兩年前在宮中賞月見到就王爺後就愛慕不已,每日飽受相思之苦,也使得她十九了還沒有嫁出去,所以老臣想,既然九王爺沒有妻妾,小女未嫁,何不將小女嬌兒許配給九王爺。”
南宮潤一聽這話臉都快綠了,他壓製住心裏想破口大罵的衝動,和顏悅色的扶起李耀祖,“愛卿啊,起來,你怎麽動不動就下跪。要說這親事嗎,倒也不難,隻要朕或者皇太後下旨,老九不會不答應,隻不過……”
“隻不過什麽?”李耀祖連忙問道。
“隻不過……”南宮潤沉思一會,麵露為難之色,“隻不過這畢竟是兩個人的事兒,朕這個弟弟啊,什麽都好,就是不肯娶親這一點讓皇太後和朕很是著急,要說呢,李愛卿的千金,那肯定是傾國傾城,端莊有禮,配老九那絕對是配的起,可這親事到底還是要征求一下老九的意思,否則那不成朕逼婚了嗎。”
“皇上的意思……”
“朕的意思是,哪天老九進宮,朕親自問問他,到時候再給李愛卿一個答複。”
南宮潤都這樣說了,李耀祖也不好再說什麽了,隻能點點頭,“也好,隻是希望九王爺不要辜負了小女的一片癡心。”
打發走了李耀祖,南宮潤一臉的陰沉站在一棵垂柳前,惱怒的伸手將觸手可及的柳枝扯了下來,心裏罵道:“就憑你李耀祖也配和朕攀親家,就憑你那個人見人煩的女兒也配的上朕的弟弟,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你先做著夢等著去吧!”
罵著罵著,南宮潤突然臉上有了一絲狡詐的笑容,但他接著使勁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不行不行,這不是出賣色相嗎,萬萬不可……”忽然又滿臉邪笑的說:“老九啊老九,你二十有二了,也沒見你對哪個女子動過心,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有斷袖之癖呢,這樣也好,朕到底看看你該如何是好,嗯,就這麽辦!”
小太監在不遠處看著南宮潤一會搖頭一會點頭,一會笑一會愁眉苦臉的,一時摸不著頭腦,兩人輕聲嘀咕,“皇上這是怎麽了?從來沒見過他這樣啊,出什麽事兒了?”
“誰知道呢,這皇上的心思誰敢猜啊,這要是咱九王爺在就好了,他知道皇上的性子,他在咱也少挨些罵不是。”
“話是這麽說不假,可皇上要不是在氣頭上平時也不罵咱們啊,這當皇上可不是什麽好差事,煩心的事兒多著呢。對了,咱九王爺這幾日幹嘛去了,怎麽老也不見他進宮啊。”
“是啊,有些日子沒見他了,聽說他最近忙著查那個上吊死了的梁三省的案子呢,你說那梁三省明明是自盡死的,仵作的驗屍單上都這麽說了,應該沒錯,九王爺費事吧啦的查那個幹什麽,這不是給自己找事兒嗎?”
“我說,你不懂就別瞎嘚嘚,小心傳到皇上的耳朵裏又該挨罵了!”
兩人正說著熱鬧呢,就聽南宮潤喊了一嗓子,“來人,速速傳老九進宮,就說朕有要事和他商議。”
京城神醫常岐山的家裏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這位不速之客不是別人正是南宮澤,說是不速之客有些誇張,其實南宮澤與常岐山早就相識,隻是沒什麽事南宮澤不會登門造訪,今日南宮澤來此是特來求教常岐山的。
兩人在書房裏說了有一會子話兒了,隻聽常岐山說道:“王爺說的這事兒不是沒有可能,老夫知道,西域有一種**散,這種藥跟咱們中原的不同,這種**散嗅起來並沒有特殊的香味,它散開就像一陣不易察覺的灰塵一樣,可是隻要吸入鼻腔裏,那就會睡上一陣子,一般人就算是嗅到這種東西他也不會以為是中了mí xiāng之毒。”
“果真如此!”南宮澤低聲說道:“哼!自殺,鬼才相信,做下這個案子的還真是高手,竟然會用西域的**散,神不知鬼不覺的shā rén滅口!”
“王爺,老夫雖然不知道你查的什麽案子,所以老夫也隻是把知道的跟你說一下,但是凶手是不是用了西域**散,老夫無法給你確切的dá àn,畢竟隻是聽你說,並沒有看到**散的具體實物。”
“本王知道,多謝常老賜教,本王心中有數了。”
“王爺客氣,能幫上王爺的忙,是老朽的榮幸。”
一名家丁匆匆跑進來,在小栓子耳朵邊上說了幾句,小栓子不敢怠慢,連忙對南宮澤說道:“王爺,皇上急招您進宮。”
“皇上還說什麽了嗎?”
“沒有,就說有急事兒和您商議。”
皇兄急招,南宮澤不敢怠慢,站起身來對常岐山說道:“常老,本王還有要事兒處理,就不打攪常老了,改日,改rì běn王親自設宴,請常老一定賞臉光臨本王府邸。”
“王爺客氣,老朽一定前往,王爺,請。”
“常老留步,本王告辭!”
南宮澤出了常府跨上駿馬,一揚手中的馬鞭,馬兒撒開四蹄飛跑起來。
南宮澤心急火燎的走進禦書房,見南宮潤正悠閑的看書,懸著的心落了下來,語氣帶點埋怨的說道:“皇兄,您這麽急把臣弟招進宮,臣弟還以為朝中出了什麽大事兒呢,害得臣弟一刻不敢怠慢,進來一看,您倒好,倒在這裏躲清閑。”
“哈哈哈……”南宮潤笑了起來,將手中的書放在桌子上,站起身來走到南宮澤的身邊,將南宮澤按到椅子上,一臉的痞笑說道:“誰說沒大事兒?朕來問你,你的婚姻算不算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