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第199章 統領險些變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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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杜義眼見著李嬌兒不顧羞恥在那裏拉扯展俊的褲子,剛想出言阻止,卻見她舉起了剪刀。杜義大吃一驚,這才明白李嬌兒的真正用意,趁著剪刀還沒落下去,杜義死死的抓住了李嬌兒的手腕。

    李嬌兒被突如其來的一隻手嚇了一哆嗦,回頭一看原來是杜義,煞白的臉上有了慍色,“杜先生幹嘛拉著我?”

    “我若不拉著你你就陷大人於萬劫不複之地!”

    “不會的,我又不是要殺展俊,我隻是要把他閹了而已,理由我都好了……”

    杜義是何等的聰明,看著展俊袒露這胸膛,而李嬌兒也衣冠不整,頭發散亂,立刻就猜出了李嬌兒所說的理由。

    “大xiǎo jiě是想誣陷展大統領非禮你,所以你一失手將他的命根子斬斷?你覺得這樣皇上就不會怪罪你,就不會連累大人?”

    “大不了就是訓斥我爹一頓,難道皇上還有包庇一個意圖染指良家女子的色胚?”

    “大xiǎo jiě,你想的太天真了!在下一時半會也和你說不明白,趁展俊還沒醒咱們趕緊離開這裏……”

    “我不走,我心裏的惡氣還沒有發泄出來,展俊必須為他的孟浪付出代價!”

    杜義唯恐驚醒展俊,也不多言,拉著李嬌兒就往外走。李嬌兒豈肯就範,掙紮著想要甩開杜義的手,可是她畢竟是一個女子,哪有男人的勁大,三掙兩甩的還是牢牢地抓在杜義的手掌中。

    “放開我,放開我!”李嬌兒拚命叫喊著,見實在掙脫不開,索性低下頭張開嘴狠狠咬住了杜義的手背。

    “哎喲……”杜義一吃痛忍不住喊叫了出來,“小姑奶奶,鬆口!”

    門外的兩個小丫鬟睡得正香,猛然被一陣爭吵聲驚醒,扭頭一看,客房的門大開,急忙爬起來跑進去查看。

    這一看不要緊,小丫鬟們徹底驚呆了,隻見李嬌兒頭發散亂衣衫不整的和杜義廝打著,還以為杜義意圖對大xiǎo jiě不軌,雙雙張開大嘴卻忘了發出驚恐的叫聲。

    杜義見小丫鬟跑了進來,看她們的表情就知道他們肯定是誤會了,隻能用力從李嬌兒的口中救回自己的手,來不及查看是不是少了塊肉衝口便說,“別喊,不是你們想得那樣!”

    這句話倒是提醒了兩個小丫鬟,使得她們放開喉嚨就喊,“來人啊,快來人啊……”

    “哎呀,你們……”杜義氣急敗壞的跑過去想要捂住小丫鬟的嘴,小丫鬟還以為杜義要shā rén滅口,驚的撒腿就跑,沒想到一頭撞到了匆忙趕來的李耀祖的身上。

    李耀祖被突如其來的一撞,險些跌倒在地,幸虧洛秋及時攙扶了一把才站穩身子。

    “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李耀祖揉了揉胸口厲聲嗬斥,“大xiǎo jiě可在房中?”

    “在在在……”小丫鬟垂下頭,手指向後指了指,“杜先生也在……”

    杜義聽到李耀祖的聲音急忙跑了出來,來不及施禮,“大人,你可來了。”

    李耀祖見杜義臉上被撓了幾道血口子,握剪刀的手上還滴著鮮血,急忙低聲問道:“出什麽事了?怎麽如此的狼狽。”

    杜義剛要開口解釋,又想著有丫鬟在身邊,唯恐她們以訛傳訛,傳來傳去好話都變了味,於是眼睛向小壓花瞥了瞥,李耀祖明白杜義的顧慮,連忙嗬斥小丫鬟們退了下去。

    杜義將嘴湊到李耀祖的耳邊這樣那樣說了一通,李耀祖越聽越驚,臉上的難堪就別提了。洛秋站在一旁看著杜義的狼狽相,心裏覺得好笑,又見小丫鬟退了下去,知道自己在這裏甚是不方便,拱手說道:“杜先生的囑托洛秋已經完成,在下在這裏多有不便,先行告辭了。”

    李耀祖苦笑的搖搖頭,“田公子,家門不幸啊,若不是你及時發現通知杜先生,後果將不堪設想,所以,老夫也沒什麽好隱瞞田公子的,你不必急於走,留下來善後吧。”

    田洛秋也不推辭,跟著李耀祖走進了客房。李嬌兒失去了凶器急的左找右尋的,見實在沒有趁手的家夥什,隻能拿起一個花瓶想要兜頭砸下去,就算不把展俊砸死也要他腦袋留下個疤。

    洛秋的身手迅速,就在李耀祖和杜義出言阻止來不及的時候,身影一晃,李嬌兒手裏的花瓶已經被洛秋牢牢地抓在了自己的手裏。

    李嬌兒還沒察覺出花瓶不見了,仍然咬著牙往下砸,忽然覺得手中沒有了分量,抬頭一看,花瓶不知何時不翼而飛,再一看,洛秋正饒有興趣的看著花瓶上的花紋。

    “你……”李嬌兒怒怒不可遏,“田洛秋,把花瓶還給我!”

    “嬌兒,休得胡鬧!”李耀祖擦了一下額頭上的冷汗,幾步走過來,抬手給了李嬌兒一巴掌,“混賬,誰讓你在這胡鬧的?要不是田公子及時發現,杜先生搶先趕來,展大統領的性命就交代在你的手裏,你一次行凶不成還想來第二次,你真是,真是……”

    李耀祖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麽罵了,氣的連連跺腳,“老夫怎麽就生了你這麽個女兒,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爹,你怎麽就不想想女兒的臉麵,女兒被他,被他……”

    “住口!”李耀祖指著床上的展俊說道:“你一個未出閣的大姑娘,半夜三更跑到一個大男人的房裏,還,還想要扒了他的褲子,你想幹什麽?你看看你的樣子,女子的矜持都跑到哪裏去了,還不快些把衣服整理好!展俊汙了你的眼睛,你也狠狠的教訓了他,大家都知道那是一場誤會,可今晚呢?就算你把展俊給殺了或者給閹了你的名聲又好到哪裏去?他汙你眼睛的事沒傳出府,你閹他的事就一定會傳的人盡皆知,你還嫁的出去嗎?誰會娶你這樣一個心狠手辣的女人?你這樣做哪是護你的清白,簡直就是汙上加汙!”

    “好,就算爹今日不攔著你,你報了仇,可你想過爹嗎?想過咱李家滿門嗎?到時候不但爹保不住你,就連爹也得卷鋪蓋卷回鄉下耕田,你死不要緊,你還要連累你爹,你娘,你哥哥跟你一起遭罪!”

    “都怪爹把你慣壞了,讓你無法無天,你,你給我滾,滾回你的房間去,沒我的命令不得出房門半步!”

    “李福,李福,李福死哪去了!快把大xiǎo jiě給我關起來,不許她出房門半步!”

    李嬌兒被管家李福帶了出去,李耀祖身上像是被抽了筋,渾身無力的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展俊的鼾聲就沒停止過,這會鼾聲更加的響了。

    “哼,你倒睡的香,險些連命根子都沒了還打鼾……”杜義心有餘悸的嘟囔著。

    洛秋俯下身子推了推展俊,心裏明白他為何沉睡不醒,但他還是若有所思的說道:“沒理由啊,即便是他喝的再醉也不至於醉的不省人事,這麽多人的聲音都沒把他吵醒,看來不是醉酒這麽簡單。”

    “田公子,在下也覺得納悶,他的酒量不差啊,怎麽今晚就醉成這個樣子?”

    “敢問杜先生,這位客人喝的什麽酒,能否拿給在下看看?”

    杜義搖搖頭,“怕是找不到了,應該早就被下人收拾走了。難道田公子認為這酒裏有古怪?”

    “八成是,據在下所知,隻有喝了**散的人才會酣睡不醒。”

    “**散?”杜義緊皺著眉頭,“不可能啊,我和大人也喝了,這不都還好好的嗎?”

    “不對,不對……”李耀祖猛的抬起了頭,“咱們喝酒的時候不是嬌兒來過嗎,她還拿著一壺酒,而展俊就是喝了嬌兒拿了的酒後才一醉不醒的啊。”

    “看來是了,展俊醉後,我和大人隻顧安排他的住處也就沒心思再喝下去,所以咱們沒事。可大xiǎo jiě哪來的**散啊?”

    “是啊,嬌兒從哪得來的這些個東西?”李耀祖陷入了沉思。

    李嬌兒有**散的事讓李耀祖和杜義很是驚訝,而洛秋不然,開口說道:“這**散是下作的東西,很多江湖人士都不屑提它,可並不代表這種東西就沒人用,隨便找個藥鋪,花上點銀子就能買到它,大xiǎo jiě有**散也不稀奇。”

    現在不是追究李嬌兒為何有**散的事,李耀祖最擔心的是展俊何事醒過來,要是喝的**散太多一睡不醒了那就麻煩了。

    洛秋微微一笑,“李大人不必擔心,**散雖使人昏睡但不至於要人性命,一碗清水足以讓他恢複如初。”

    “那就好,那就好,謝天謝地沒出什麽大事,說到底還要謝謝田公子,要不是你及時發現,恐怕老夫將要遭受滅頂之災。”

    “滅頂之災?大人言重了吧,我看此人沒什麽特別的,能有多大的本事讓大人這樣跺跺腳地都顫三顫的一品總理大臣遭受滅頂之災?”

    ‘“老夫此言不虛,田公子莫要懷疑。”

    田洛秋看了看展俊,又看了看一臉凝重的李耀祖,試探的問了一句,“大人,這位客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