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大腳怪部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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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片峽穀呈葫蘆狀,進口窄狹,往裏走卻豁然開朗。峽穀裏,怪石嶙峋,古樹虯枝,竹影搖曳,此時此刻,這裏已是萬籟俱寂。
一直走到峽穀底部,大腳怪才停住腳步。這時,隻聽他大聲地“呢呢唧唧”了幾聲,接著,隻聽“轟”地一下,一處岩壁下,突然倒下一塊巨石,現出一個洞口來。
從洞裏走出一大一小兩個大腳怪。它們發現那歸來的大腳怪扛著李子豪,身邊還跟著張冬梅,頓時露出警惕的神情,一時沒有走上前,嘴裏發出“呢呢唧唧”的聲音,可能是在提出疑問。
“哎—— 我們是朋友,快讓我們進去。”李子豪見狀,小聲叫道。
可是,那兩個大腳怪聽不懂他的話,仍然站在原地沒有動。
“呢呢唧唧,呢呢唧唧——”那歸來大腳怪有些不耐煩了,又連續叫喚了幾聲。
聽了歸來大腳怪的叫喚,那兩個大腳怪才小心翼翼地走上前來。小的大腳怪一來就依偎在歸來大腳怪身邊,嘴裏不住地“呢呢唧唧”;大的大腳怪則前後左右將它看了個遍。
李子豪一直默默地看著三個大腳怪的舉動,想,這可能是一家子吧。
如此親熱一陣後,那歸來大腳怪將李子豪扛進山洞,大小兩個大腳怪、張冬梅趕緊跟上去。
等進了山洞,那歸來大腳怪將李子豪放在一堆枯草上。
洞內光線暗淡,李子豪的視覺許久才調整過來。當他睜大眼睛,發覺這個山洞大約有藍球場那麽大,兩層樓那麽高,裏麵還算平坦。
進洞後,三個大腳怪一時沒有顧李子豪和張冬梅,而是聚坐在一角,不住地“呢呢唧唧”。
過了一會兒,隻聽那歸來大腳怪大聲“呢呢唧唧”了一下,突然抱住大的大腳怪,撲在了它身上。
正當李子豪感到驚訝,意欲勸解時,張冬梅向他使了個眼色:“別別!”
就見那歸來大腳怪有節奏地動了起來。那大的大腳怪不僅沒有反抗,反而抱住歸來大腳怪,發出輕輕的“呢呢唧唧”聲。
李子豪一下子明白了。他想,這對夫妻也不知分開了多長時間,一見麵就不管不顧地親熱起來。他懷疑,未必大腳怪部落實行的是一夫一妻製?
就在李子豪疑竇叢生的時候,那歸來大腳怪完事後,來到李子豪麵前,“呢呢唧唧”了幾聲。
李子豪不明白,就問它什麽意思。它也不懂,繼續“呢呢唧唧”著。
這使李子豪意識到,要想考察了解大腳怪,自己首先要解決與大腳怪的交流溝通問題。顯然,憑口頭語言是無法完成的,那麽,肢體語言怎麽樣呢?想到這裏,他試著伸出手,指指歸來大腳怪,又指指自己,然後,指指腦袋。
這下,大腳怪似乎明白了什麽。他將李子豪拉到另一角,做了個睡覺的姿勢。
李子豪心頭掠過一陣狂喜,大腳怪的智慧令他驚詫。
從此,李子豪和張冬梅便在這山洞裏住下了。
李子豪的雲南白藥已經都給歸來大腳怪用了,歸來大腳怪不知從哪裏弄來些花花草草,交給李子豪治腿傷,不久,他的傷就好了。
那女大腳怪出洞帶回一些野果,讓李子豪和張冬梅吃,他們也不客氣。
後來,那歸來大腳怪又出去了一趟,帶回金錢豹屍體,用石刀切割成一塊塊,分給居住在各洞的大腳怪,也分給李子豪和張冬梅各一塊,要他們吃,他們都搖搖頭謝絕了。他們做不到像它們那樣茹毛飲血。
兩三天後,李子豪、張冬梅就與這洞裏的大腳怪生活得像一家人。那小大腳怪還總纏著張冬梅,接受她的愛撫,與她做簡單遊戲。
李子豪還不敢輕易走出山洞。腿痊愈後,他便與那歸來大腳怪打手勢,說希望出洞走走。它明白了,就起身帶他走出洞來。
張冬梅說怕被那擄她的大腳怪發現,不願出洞。
這天,是個大晴天。李子豪乍一走出洞口,便被陽光晃得睜不開眼睛。過一會兒適應了,他才放眼看去,發現峽穀中還huó dòng著上十個大腳怪的身影。他一下激動起來,抬腿就要走過去。歸來大腳怪擋住了他,給他做手勢,意思仿佛是叫他不要動,等他前去打好招呼再說。李子豪這才不敢輕舉妄動。
勸住李子豪後,歸來大腳怪便獨自向峽穀中走去。當走到大腳怪們中間後,他邊揚著手指指李子豪,邊大聲地“呢呢唧唧”。
峽穀中的大腳怪們一起向李子豪望,然後發出一片“呢呢唧唧”聲。
李子豪看懂了,歸來大腳怪是在向他部落的大腳怪介紹自己。
正在李子豪思忖間,一群大腳怪在歸來大腳怪帶領下,已經來到他麵前,將他圍了起來。
李子豪禁不住有點緊張,看歸來大腳怪,隻見他擺擺手,似乎叫他莫害怕。
突然,李子豪感到身子一忽悠。定神看,他發覺自己已被大腳怪們抬了起來,向峽穀中走去。
大腳怪們將李子豪抬到了峽穀中一片較大的平地上,讓他在平地邊的一塊大石頭上坐好。
一個大腳怪走上前,向他獻上一捧野果。然後,大腳怪們一片聲地“呢呢唧唧”了一陣,就全體匍匐在地。
李子豪突然明白了,大腳怪們這是在對自己行謝禮,感謝他幫忙打死金錢豹,救了他們的夥伴。於是,他趕緊站起身來,大聲說:“不用謝!不用謝!我們是好朋友!”
大腳怪們舉行完謝儀,就三三倆倆的散了。那歸來大腳怪便帶著李子豪,開始在峽穀中溜達。
在大腳怪的洞穴中,他看到了砍伐器、刮削器和多邊器等石器。 此外, 還有獸骨與角器等。難道大腳怪是古猿的孑遺?但它們似乎又比古猿多了一些人類的形態。它們到底屬於人類演化發展的哪個環節呢,李子豪一時還不清楚。
李子豪留意到,這個大腳怪部落現有大腳怪30多個,其中,男性13個、女性10個,還有六七個小大腳怪。
從它們對自己的態度,李子豪感到,對於現代人類,大腳怪顯然沒有多少敵意。它們遁入秘境,躲避人類,可能實在是萬不得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