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爸爸去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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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親,孩兒近年來於玄野都城幾番周旋,雖現今局勢有所穩定,但孩兒心裏卻越發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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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鈞,盡力就好,天道自有定數,非以人的意誌能所改變,但求無愧於心就好。”

    “隻是苦了父親,當年龍府被結下黑暗腐朽咒念,父親卻以軀為爐,承載了幾乎籠罩於龍府的所有衰亡腐朽之氣,更是引玄鐵晶入體,以自己練體之軀為器鑄削,以鑄削印為咒,將此衰亡之氣封印於體削之內。致使終日臥於床榻,受腐朽之氣腐心濁肺之苦。”

    “無妨,練體之軀早不知苦為何物,隻恐體內骨肉晶體所架牢籠終困不住這腐朽之氣,必在我歸西之前,以體為器,煉得這體削,方可徹底封印住這腐朽之氣。保龍家安寧。”

    “可如果這樣,父親您將。。。。”

    “正所謂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冥冥中早有安排。無妨,修行之人,在心。但求無愧於人,無愧於心。足以。”

    “隻是遺憾當年我雖盡力封印,卻仍有一絲衰亡之氣侵入丘兒體內。以後,丘兒隻怕。。。”

    “父親正如你所說,冥冥中早有安排,丘兒禍福天命自會化解,父親不用掛懷。”

    “但願鑄削鎮、龍府、丘兒能度過此劫難。”

    “隻是不知門內何人,將煉削法門前言篇公之於眾,並於玄野都城流轉詩句鑄削城鎮,恐之後世界諸國對鑄削鎮的覬覦更甚。”

    “看來是有人要置鑄削鎮於風口浪尖,衡陽城不得安寧了。”

    黑暗臥室裏亮起的一盞油燈,顯得格外明亮。兩個修長的影子相對盤掛於牆麵,相互支撐,凹凸不平。

    回家的第一晚,父親與爺爺臥室一宿深談。

    父親就這樣回來了,但日子照舊,對我來說,生活沒什麽變化,每日呆在臥室裏shēn yín殘喘,偶爾趁著陽光在院子裏曬曬太陽,隻是母親不在似以前那樣貼身照顧我了,反而是可惡的小蓮一天到晚跟著我。至於父親,自從迎接的第一天,我撒了他一身童子尿後,幾乎沒在見我,或者說我有時好奇僅僅是好奇尋找父親的身影,卻搜遍整個龍府不見其蹤影,好似父親從來未曾回來過。但我又那樣清晰的記得我與父親的見麵場景,我肯定那不是我幻想出的夢境。父親去哪了呢?我依稀記得,父親回到龍府後便徑直走進了廊道盡頭的神秘黑屋,之後便再也沒有出來。難道裏麵住的不是爺爺,還真是什麽妖魔鬼怪,把父親給吃了。那為什麽母親臉色變得紅潤,開始哼起了小曲為什麽樹果爺爺身子變得硬朗,年輕了好幾歲為什麽小蓮像一隻黃鶯,總是在我耳邊嘰嘰咋咋。為什麽龍府下下更加井然有序,生機勃勃。

    我問母親,父親去哪了。母親說:“丘兒,想爸爸啦?”

    我問樹果爺爺,父親去哪了。樹果說:“小少爺,老爺沒回呀。”

    我問小蓮,父親去哪了。小蓮說:“小少爺,撞鬼了,老爺還沒回啊。”

    小丘崩潰了,怎麽會,難道我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的麽。不對,父親肯定是回來了,那為什麽大家都要騙我呢。一切太過於正常了,而正常下父親的消失,大家的否認倍顯詭異。這一切的一切,也許隻有去廊道盡頭的黑屋裏,才能得到dá àn。小丘如是想著。可小蓮一天到晚跟著,定會嚇唬阻撓我進去,得想個辦法甩掉她。

    時至深秋,積蓄的燜熱撐破了天,迎來了換季久違的雨。雖是白日,卻天昏地暗,狂風陣陣。我在花園,小蓮跟在花園,我在廊道,小蓮到廊道,我進屋,小蓮也進屋。就這樣跟著。

    “小蓮姐,能別跟著我麽,我廁所還不行麽?”

    “不行,廁所也得盯著,夫人叫我寸步不離的跟著少爺。”

    小丘頓時氣得結巴道:“你你你,你這個女liú máng,我廁所還跟著。”

    小蓮一笑,把臉湊過來說道:“哇,小少爺長大了,都知道害羞而了。”

    此時天降大雨,彈珠般的雨粒砸在地,乒乒乓乓直哼唧。小丘對著小蓮做了一個鬼臉,而後不露痕跡的一笑,吐了吐舌頭,竄進暴風雨中。小蓮一愣,而後也立馬竄進了雨中。

    “小少爺,別鬧了,下暴雨了,快回來啊。”

    狂風暴雨瞬間把小蓮的廝喊碾的稀碎,黑暗光線狂躁的雨裏幾乎隔絕了眼前的路。小蓮發了瘋似的在風中,在雨中亂撞。口裏念著“小少爺,小蓮錯了,你不要出事啊。”

    突然腳下一塊什麽,碰,小蓮摔倒在了雨池裏,衣服混著泥貼在身,兩個大辮子也散落開來,像是從海裏打撈的水草。

    什麽東西,小蓮摸了摸地絆倒她的東西。軟軟濕濕的。

    “小少爺,小少爺。”

    小蓮立馬撈起已攤到在雨坡中的小丘,連聲喊道。

    可此時的小丘早已失去了意識。小蓮費力的抱起小丘,一個踉蹌,卻也不知哪來力量,穩了穩身子,頂著這狂風暴雨向屋內走去。

    屋內暖和了,可小丘依舊昏迷不醒,摸了摸額頭,熱的發燙。小蓮急壞了,哭著喊著,小蓮錯了,小少爺,你醒醒,醒醒,無果。

    又竄進雨裏,請大夫去了。

    小蓮剛走,小丘反而醒了,隻覺頭昏目漲,環伺屋內,無人。

    小丘一聲長歎,想著:終於沒有小蓮跟著了,可是身子卻不聽使喚了,疲軟到幾乎動彈不得。

    這麽好的機會,怎麽這身子。父親到底回來沒,黑屋是什麽,還有之前可怕的尖叫,可怕的噩夢。到底是怎麽回事,小丘在高溫中胡思亂想著,突然一個噴嚏,好像清醒了許多。手腳也有了些許氣力。

    小丘下了床向廊道的盡頭走去,依舊是神秘符號的古門,依舊是這暗的發黑的屋子,小丘再次站在麵前,沒了之前的恐懼,反而充滿了無限的不解與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