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徒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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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明自己將赫爾若留在身邊真正目的的安斯艾爾解開了綁住赫爾若的繩索,帶著一臉期待表情的看著赫爾若。
一旁的埃爾維斯一臉的無奈:“喂喂,我說老安,你這喜歡找徒弟的毛病還真是越來越嚴重了啊。”
安斯艾爾扭頭說道:“尋找一位可以繼承自己衣缽的徒弟可是每位法師最重要的任務之一,像你們這些隻會掄著大刀片子kǎn rén的武夫是理解不了的。”
埃爾維斯指著赫爾若說道:“那你認為這個滿腦子光想著怎麽偷奸耍滑的混小子是可以繼承你衣缽的人嗎?”
安斯艾爾捋著自己的長胡子,說道:“嘛,雖然他的品行是多少有點問題。但糾正弟子不對的地方也是老師的任務之一啊。而且你不是已經試過這小子了嗎?怎麽樣,不錯的天賦吧?”
埃爾維斯說道:“嗯,雖然戰鬥意識和對法術的運用上都有可圈可點的地方。但這小子運用力量的方法太粗糙了,簡直是在浪費自己的天賦呢。”
得到自己想要的回答後,安斯艾爾轉頭對著赫爾若說道:“看吧,小子,你的身上有著超越常人的天賦。怎麽樣,有沒有興趣和我學習法術,我會把你的潛力完全開發出來的。”
從繩索中掙脫出來的赫爾若在一旁默默地揉著自己有些麻痹的四肢,聽見安斯艾爾再次邀請自己成為他的學生,默默給了後者一個嫌棄的眼神,說道:“哈啊!前不久剛剛壞了別人的好事,轉過頭來就莫名其妙的要別人成為你的學生。老頭,你是不是老糊塗了。我要是個傻子就一定會答應你了。但很可惜的是,我,不,是。”
說這話的赫爾若帶著一臉的嘲諷與不屑。畢竟往後一段時間的計劃全部被眼前的兩個怪老頭攪黃了,這讓赫爾若很是不爽。盡管自己不是這兩個老頭的對手,但也別妄想自己會輕易屈服的。
“啪!”“哎呀!”
埃爾維斯一巴掌抽在了赫爾若的後腦勺上,說道:“注意你的語氣,小子。要知道多少人哭著喊著要成為我們的徒弟,我們都不答應呢。你小子占了大便宜了。”
赫爾若在一旁癟著嘴嘟囔著:“我也沒求著成為你們的徒弟啊。”
安斯艾爾急忙出來打圓場,說道:“好了好,埃爾維斯。不要再威脅這個年輕人了,讓我們好好的溝通嘛。”
說完,一臉慈祥的看著赫爾若說道:“你看,小夥子,我們收徒弟是非常考慮當事人的個人意願的,所以我不會強迫你成為我的徒弟的。但是,如果西薩裏斯城的約瑟夫伯爵知道預謀偷竊他的小偷其實隻是一個沒有任何後台的小角色,不知道他會怎麽對待你呢。我想被關個一年半載的是跑不了的吧。就算僥幸逃脫了,說不定還會受到通緝。嘖嘖,我覺得小夥子你以後的日子可能會過的不怎麽舒服吧。啊,說起約瑟夫伯爵,我還有些事情沒和他商量清楚呢,看來我們有必要調頭回去一趟呢。”
身為一名知識分子,安斯艾爾可不會像埃爾維斯那樣濫用武力,一番有理有據的話說出來,讓赫爾若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知識分子的力量。
安斯艾爾的話音剛落,赫爾若急忙朝他行了個五體投地的大禮,說道:“老師,請務必讓我成為你的弟子。”
安斯艾爾一臉滿意的笑容,點頭說道:“嗯,好徒弟。老師我一定會好好教授你的。”
埃爾維斯露出一絲譏笑:“哼,老狐狸。”
在突然發現自己有必要向眼前這位‘慈眉善目’的老法師學習魔法的精髓後,赫爾若‘心甘情願’的成為了他的弟子。在簡單的介紹過自己後,師徒關係就算是成立了。
“我說,赫爾若徒弟啊,”安斯艾爾看著自己最新的一個弟子,滿臉笑容的說道:“你之前有跟隨別的什麽人學習過法術嗎?”
赫爾若托著下巴,一臉呆滯的看著馬車外的風景,說道:“沒有,我是自學成才的。”
說自己是自學成才是事實,在赫爾若的記憶中,自己的前世通過幾本破爛的法術書就邁過了成為一名法師的最初的門檻。而自己更是方便的繼承了他的記憶和能力,像是被老天欽定的一樣,順順當當的成為了一名法師。
安斯艾爾聽了,沒有產生絲毫的懷疑,點了點頭說道:“嗯,看來你也是一名天生的施法者呢。但也正因為如此,因為缺乏正確的使用自己力量方法才會將自己的力量使用的如此的糟糕呢。”
盡管赫爾若完全無視了安斯艾爾的話語,但作為一名稱職的老師,安斯艾爾耐心的誘導著自己的徒弟走上正軌。
“徒弟啊,你知道我為什麽知道是你偷了約瑟夫伯爵的東西嗎?”
赫爾若專心看著馬車外的風景一言不發。
安斯艾爾接著說道:“是因為老師我用了‘全知之眼’這個法術哦,這個法術模仿了神明的眼睛,可以看穿一切真相哦。”
聽到安斯艾爾再次提起他壞了自己好事的經過,赫爾若氣不打一處來,憤然開啟了‘全知之眼’的手電筒模式,看著安斯艾爾說道:“我知道,因為這個法術我已經學會了,老頭。”
安斯艾爾見狀,也開啟了‘全知之眼’,說道:“哦,不錯,很不錯啊徒弟。沒想到你竟然能自學這種層級的法術,為師真是太欣慰了。”
瞬間,狹小的馬車空間被兩雙手電筒一般的眼睛照得通亮。
呆在一旁自娛自樂的天狼大叫道:“哇,王上,好亮啊,天狼看不見東西了。”
埃爾維斯眼疾手快,伸手蒙住了兩位‘手電筒’的眼睛,說道:“你們給我注意一點,不要在狹小的空間內使用這種亮瞎狗眼的法術。”
等到兩位神人收去了神通後,埃爾維斯歎了一口氣,說道:“我說老安啊,既然這小子沒和別人學習過法術,那你還是從基本的開始給他講起吧。”
安斯艾爾一拍腦門,說道:“嗯,你說得對,我們的一步一步的來。”
說完,一把從赫爾若身上搶走他的法術筆記,說道:“徒弟,為師看看你的筆記先。”
還沒等到赫爾若拒絕,安斯艾爾已經翻開筆記看了幾頁。
瀏覽了赫爾若的筆記過後,安斯艾爾驚訝的說道:“如此零散混亂的筆記,真虧徒弟你能看下去呢。”
赫爾若一臉無奈的說道:“是是,老師。弟子下次會記得把自己的筆記整理好的。”
安斯艾爾說道:“算了,我送你一件禮物,就當是你入學的禮物吧。”
說完,安斯艾爾放開赫爾若的筆記本,讓它漂浮在半空中。接著用法杖淩空一點,筆記就飛快的翻動了起來,同時,記錄在上麵的字跡也逐行消失了。
赫爾若見狀,打叫道:“你在幹什麽,老頭。”
安斯艾爾沒有理會赫爾若,用法杖在空氣中點了第二下。浮在空中的筆記再次翻動了起來,同時新的字跡出現在了筆記本上。
“這是?”
當筆記翻到最後一頁後,自動落到了赫爾若的手裏。赫爾若翻開一看,裏麵已經不再是自己的前任所記載的一些零散的法術知識,而是連貫的文章。第一頁上用大大的花體字寫著‘魔法入門’四個大字。
安斯艾爾自豪的看著自己的成果,說道:“這本筆記就是你以後的課本了,我已經把一些你目前應該知道的知識寫上去了,隨著你學習的深入,我會給你補充剩下的知識的。”
如果說之前赫爾若還對安斯艾爾抱有抵觸情緒的話,在安斯艾爾通過這種方式展現自己的力量後,赫爾若才真心覺得自己或許真的遇到貴人了。
先不去探討這種類似與激光印刷的能力是如何實現的,單是安斯艾爾寫在赫爾若筆記上的那些內容,就已經讓赫爾若覺得受益匪淺了。
作為一個來自高科技時代的穿越者,赫爾若本能的是覺得魔法這種東西說到底就是騙人的。但在消化了前任的記憶,並依靠筆記的指引,真正的施展出那些超自然的力量時,赫爾若就真正的被魔法給吸引住了。
如果說赫爾若此前隻是靠著筆記上記載的一些法術盲目的摸索,那安斯艾爾教授給自己的知識無異於在黑暗中為自己點亮了一盞明燈。
“魔法,是力量的體現,是認知世界的工具,同時也是一種藝術。法術是嚴謹的存在,是知識與力量的結合。強大魔力的存在是一切法術得以被施展的前提,但是缺乏正確使用魔力的知識隻會白白浪費魔力,甚至會給施術者帶來危險。”
赫爾若認真的著筆記,輕聲誦讀著筆記中的一段話。
安斯艾爾點點頭,說道:“嗯,很好,我的徒弟。一名法師最重要的不是能夠施展多麽強大的法術,對於知識的追求才是法師的終極目標和至高信仰。世界曆史上從不缺乏像你這樣天生擁有強大魔力的人存在,但如果沒有使用這份魔力的技術,龐大的魔力頂多隻能算是裝飾品罷了。我的徒弟啊,你到法師之路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