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使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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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的千夜,因為好學勤奮,博得許多女孩子喜歡,但是聽說他不能修煉了,許多女孩子就不再找他了,畢竟沒必要把大號時光浪費在一個無法修煉的人身上,有這些時間,還不如去討好旻斐。但是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她的男人以後是個高手,千夜有這得天獨厚的文采,這也是她們愛他的理由。誰說男人一定要強?
在飛絮城最高的山上,風吹著那一片青草,和煦的陽光,千夜吟完一首詩,身邊的少女們拍手叫好,笑著看他,他的才華,飛絮城裏勘稱第一。
然而千夜想的卻不是這些,轉頭,那座聳立在世界中央的建築——劍都,那才是他想去的地方,每一個人心中都有一個夢,而他的夢,就是有一天,他能站在劍都的腳下,看著萬人為他歡呼的景象。
他們這一群人,都是文學的愛好者,他們不分貴賤,不分美醜,不分強弱,隻要有才華,歡迎加入。這是他們今天在這裏集會的目的。他們創建的文學工會,成員幾十個。
回到家裏,旻銘和千夜的母親坐在屋裏的上位上,哥哥旻斐站在旻銘身邊,四座是家族的長老們,還有一些年輕的家族弟子在,而在屋裏還有一個陌生人,看上去年近五旬,不過他坐在那兒,總有一種天上地下唯我獨尊的樣子。這不是說他奧奇,而是那種氣場,一看就是以為大人物。
那人看了一眼進來的千夜,眼中閃過一絲精光,一閃即沒。然後在那裏閉目養神。千夜看了一眼,沒說什麽,向父母和家族長老問好。父親問:“你今天幹嘛去了?”
千夜說:“有些而愛文學的人和我成立了一個文學工會,我們一起去溪梧山上吟詩去了。”
旻銘心底歎了一口氣,他明白,不能修煉,文學是他的唯一了。旻銘介紹道:“這位,是你將來的師傅,以後你就跟著他吧,他說什麽你都服從就行了。”
千夜又看了一眼那人,還是老樣子,動都沒動一下。“父親,我跟他能學什麽?文學?”
旻銘對那人說:“葉先生,你自己跟他說吧,我說不清楚。”
那人張開眼,對旻銘一笑,說:“說不清楚就算了,以後我自然會跟他說。”他站起來,走到千夜麵前,拉起他的手摸了摸,又看了他的身形,點點頭,心道錯不了。“我也就直說了,你的身體不適不可以修煉,隻是方法不對。”
千夜打斷他的話,“等一下,我連你是誰都不知道,為什麽要相信你?”
旻銘眉頭皺起來,拍了一下椅子的扶手,“不得無禮!”他身邊的旻斐也是終於忍不住了,道:“父親,我們連這人是誰都不知道,憑什麽相信他?如果弟弟有個三長兩短,我寧願他永遠做一個凡人。”
旻銘正要開口,那人擺擺手,旻銘就不說話了。“既然你們不相信我說的話,那實力你們總信吧?”說完,他左手一伸,一顆白色光球凝聚,皮膚顏色一下子變成白色,元氣散發,那麽強大,四座長老都退避,旻銘也是被那股氣場吹得頭發飛揚。這樣的實力,絕對在元王乃至更高級別。所有人都吃驚地望著那個其貌不揚的人,難以想象。
千夜隔得近,被吹出去好幾步遠,不過沒有把他吹翻在地。那人倒不盛氣淩人,和藹地對千夜說:“怎麽樣,現在相信了吧?”
千夜正要說些什麽,旻斐道:“我父親也是元王,可是也拿弟弟沒辦法,我就不信你有辦法!”那人笑了笑。“你父親沒辦法,不一定別人也沒辦法,比如我。”
旻斐還想說什麽,旻銘瞪了她一眼,示意他閉嘴。見到父親微怒的臉色,旻斐識趣地閉上了嘴。
那人看向千夜,“你願意做我的弟子嗎?”
千夜的眼神變得迷離。“願意。”
第二天一早,整個飛絮城裏都沒有那人的身影了,而城主的二兒子旻千夜也消失所蹤。所有人都知道旻千夜是跟隨他去了,至於去了哪裏,沒人知道。
就當大家以為旻千夜是去曆練取得時候,有人在城外的河裏撈到了一具屍體,那人反複辨認,大驚失色。“旻千夜!”
發現旻千夜屍體的消息剛傳到城主府,旻銘就飛了過來,見到千夜的屍體,抱著失聲痛哭,緩緩走向城主府。舉城動蕩,城主的兒子被人片騙去殺害,城主府閉門好幾日,門前的紅燈籠換成了白色的燈籠,連家丁也穿上了白衣。飛絮城許多人都為此感到惋惜,隻因他是城主的兒子。
屍體下葬後的幾天,幾個外來人進入了城主府,看他們的服飾,竟然是劍都的人。
還是那天的樣子,缺少了凶手和千夜,多了幾個劍都來的人,他們坐在上座,腰上是劍都代表性的佩劍。未收一人衣服與其他人不同,佩劍也更為華麗,旻銘知道他的實力是元靈。
“最近這裏有沒有出現什麽奇怪的人或發生一些奇怪的事?”為首的人一副盛氣淩人人的樣子,但是作為最強的劍都的使者,他有力量在一個願望麵前說出這樣的話。
旻銘笑了笑,說:“不瞞使者大人,近來小城一切安穩,不曾有什麽奇怪的人出現,也沒有發生一些奇怪的事。”
那人看著旻銘,想看透她有沒有說謊。但是一個久居官職的人的眼神是會隨意透露秘密的嗎?看了一會兒,他忽然哈哈大笑:“好,既然沒有,那我們也就回去複命了,就不打擾城主了。”
“恕不遠送。”旻銘拱手作別,那幾人頭也不回,踏大步走出門。可是走到門口,一個家人忽然說:“城主的二兒子死了不算大事嗎?”
旻銘眉頭一皺,看向聲音的來源,那個家丁感受著全屋子人投來的目光,自知說錯了話,害怕地低下頭。一隻腳踩出去的劍都使者有把腳提回來,轉過身:“旻城主,不知你這家丁說的是真是假?”
旻銘在劍都使者轉身的時候就收回了目光,淡淡地說:“其實也就死了個兒子罷了,他在chéng rén禮上的潛力平庸,日後再修為上也是平庸之輩,死了就死了,算什麽大事。”
旻斐和他的母親頓時看向旻銘,“怎麽說他也是你的骨肉,你怎麽能說這種話?”旻斐也是一臉憤怒。“父親,你從小帶我們那麽好,想不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四座長老也是眉頭微皺,作為城主兼族長,這種歧視族人的話怎麽能亂說呢?意識之間,大廳亂作一團。劍都使者眉頭緊皺,大聲道:“停下!”他這一聲,讓整個大廳安靜了下來,他繼續說:“我們不是來看你們鬧家常得,至於死的人,我們需要驗屍。”
旻銘皺起了眉頭。“使者大人,著恐怕不妥吧?入土為安,您要驗屍也得給個理由吧,不然我飛絮城恐怕難保顏麵啊。”
大廳裏開始竊竊私語,劍都雖強大,但是不分青紅皂白就要掘人墳墓,恐怕不妥。就算劍都是超然於整個帝國的存在,但是為了一件小事,挑起帝國和劍都的爭端,完全不值得。
旻斐道:“使者大人,就算您要掘我弟弟墳墓,也要一個合理的理由,否則,您隻能踏著我的屍體去掘了。”
使者一聽,這是威脅啊,堂堂元靈,竟然被一個元氣段一品的小輩的威脅,火氣上湧,左手一緊,元靈的實力爆發,無形的壓力再次讓大廳安靜下來,所有人都望著場中使者。壓力湧向旻斐,旻斐倒退一步,就在旻斐以為要被吹翻在地是,那股壓力忽然不見了。
旻銘輕咳一聲,那股壓力頓時就消失在大廳裏。使者看向旻銘,知道是他在作怪,眼神有些憤怒地看過去。然而不等他說什麽,旻銘就說:“使者大人,雖然我不介意我兒子的死,但是要掘我族人墳墓,不給個理由,劍都也不敢吧?”
使者眼神眯起來:“你威脅我?”
旻銘不去看他,淡淡的說:“不要以為劍都真的可以隻手遮天,你現在在我飛絮城。”
使者冷哼一聲,“好,我就實話告訴你吧,我是奉劍都最高領導人之命,前來查看。至於原因,相信大家在前不久都看到了,劍都上空的雲裏翻滾著紫色的閃電,至於為什麽,我也不知道,不過上頭吩咐下來,我們隻能從命,不問其他,沒資格知道。”
說白了就是劍都異像,劍都長老院認為是飛絮城一帶出現異狀影響到了劍都,著才派人查看。
旻斐不再說什麽,旻銘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家打破規則,破土驗屍,各位長老可有異議?”
長老們接頭交耳一陣後,紛紛答應。
破土的時候,千夜的媽媽死活不肯,哭得稀裏嘩啦,說如果開館,她就死在墳前。旻斐拉著母親,不讓她上前。
棺材被打開,母親哭得更厲害,把旻銘罵了個遍,旻銘皺著眉頭,“哭什麽哭?旻斐,把她拉下去!”
使者們看了一眼,沒說什麽。開始驗屍,屍體已經腐爛了,散發出惡臭味,很多人都捂著鼻子走遠,使者們用元氣堵住鼻孔,上前查看。旻銘說:“屍體是在河裏發現的,所以腐爛的很快。”
使者左右看了一下,說:“一招斃命。”
旻銘一個看白癡的眼神。“廢話,他們有武功,當然一招斃命。”
“他有沒有接觸過其他人?”使者問。
旻銘道“他自從知道自己練武不行,就天天出去和他那些所謂的文人們一起吟詩,經常很晚才回來。”
使者笑了笑,“那這就屬於凶殺案了,不在我們的管轄範圍內。”
“既然您也確定這和劍都異像沒有關係,那就請讓我族人入土為安吧。”
使者笑了笑。“這是自然。感謝城主支持我們的工作。”使者們拱手做謝。其他人趕忙蓋好屍體,把它重新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