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瑤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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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茜兒剛才看到這玄磯棍的厲害,現在想要去探究一番。
那行走中的曼妙身姿,白裙的大小剛好勾勒出她那勻稱完美的身材,看得龍少淵都是眼睛放光,旁邊的周懷也是一臉欣賞之色。
“前世地球的什麽世界xiǎo jiě,měi nǚ明星,那些完全和她不是一個檔次的。”龍少淵隻想說,“此女隻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見啊!”
上官茜兒走到坑中,便優雅地彎腰,想伸手去拿那玄磯棍,龍少淵知道她要幹嘛,剛想要阻止,卻已經晚了。
如果按照他了解到的信息,氣徒一煉武者全力能有三百斤力量,每升一煉增加三百斤力量。
突破氣徒境,成為一煉氣者,是會擁有三千斤巨力,而氣者境每升一煉,力量同樣加三千斤。
上官茜兒氣者境三煉不知道是初期還是後期,但無論怎麽說,力量都不會超過那玄磯棍現在一尺時的一萬斤重量。
不出龍少淵意料,上官茜兒彎腰抓住玄磯棍,用力想拿起它,但那玄磯棍卻是紋絲不動。
上官茜兒沒能拿起玄磯棍,令得她和周懷都是大吃一驚,即使她沒用全力,那也不會低於六七千斤的力量啊!不過她怎麽可能會放棄呢?
下一刻上官茜兒的動作令龍少淵和周懷都是驚呆了,同時也是臆想連連。
隻見上官茜兒不是一隻手去拿玄磯棍了,而是岔開腿,蹲起馬步,然後彎下腰,雙手握住玄磯棍一端,淡huáng sè玄氣流轉全身,全身發力。
“呀!嗯!……啊!”她拿就拿吧,還配音,聽在兩人耳朵裏,那聲音可受不了。
最終她還是稍微提起來那玄磯棍一頭,但還是不能完全拿起,隻好放下。
龍少淵和周懷兩人,全程嘴巴張得老大,滿頭黑線,他們不是在驚訝上官茜兒使出全力了,還是沒能拿起玄磯棍,而是心中那個冰山女神形象的崩塌。
因為從他們的角度看,上官茜兒先是身姿婀娜的走向玄磯棍,然後優雅地彎腰拿它,但沒拿起。
最後居然是蹲起難看的馬步,還喊出了嬌哼之聲,才將一尺長的玄磯棍一端拿起一點。
“這就是所謂的美不過三秒?”龍少淵暗暗腹誹。
放棄拿起玄磯棍的上官茜兒,站起身來,轉過頭對著龍少淵尷尬笑道:“咳咳,那個龍什麽?”
龍少淵看著上官茜兒的模樣,他發現上官茜兒剛才身上的冰冷氣息,此時已經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嬌俏可愛。
“龍少淵。”龍少淵也是驚呆,她才這會功夫就把他的名字給忘記了,他急忙補充說道。
“哦,對,龍少淵。你這……黑棍很是厲害,我原本想瞧瞧的,不過現在不想了。你應該有辦法收起它,看你身體還撐得住,我就不幫你了。”
“哦”龍少淵仍然還沒緩過來,呆呆地應道。
上官茜兒摸了摸自己熟透了的俏臉,又繼續道:“任熊應該不會再來打擾你了,但你最好想好後路,盡快離開青蓮城吧。我想任熊身後的少城主蘇文仇,即使不為他手下報仇,也會盯上你這根……難看的棍子。你好自為之吧,好了,我們走了。”
然後又對著呆望著她的周懷嬌嗔道:“周師兄,還看,走……走了,哼。”
說完轉身頭也不回地走了,也不管周懷是否跟上。
龍少淵充滿疑惑地向旁邊的周懷問道:“額,周兄這是什麽情……?”
“這大概就是師妹的特別之處吧!走了,龍兄,希望以後我們還會再見。”周懷對龍少淵表示歉意的一抱拳,笑著打斷了龍少淵的問話,隨後跟上上官茜兒,不久便消失在人群中。
隻留下呆站著的龍少淵在風中淩亂,幾乎忘了身上的疼痛。
龍少淵堅毅的目光望向遠方,喃喃自語:“看來得盡快離開青蓮城了,現在的我怎麽能抵擋住城主府來人,哎,這傷也太重了吧,得先處理一下……不過這次戰鬥也不是全無壞處嘛,似乎要突破氣徒三煉了呢!”
龍少淵昨晚融合靈魂之後,本就到達氣徒三煉巔峰,而氣徒每一煉的提升,也並不是那麽難,隻是玄氣在體內經脈中的積累而已,修行速度隻是與玄氣吸收有關。
經過這次戰鬥,自然有所收獲,實戰從來都是激發潛能,提升自我的最好途徑。
不過下一刻,一股無力感和挫敗感從龍少淵心中升起,“龍少淵,你什麽時候這麽無力過。你若再努力一點,今天他任熊算什麽東西,對,再努力一點,就不需要別人來救了,更努力一點啊。”
但他心裏更多的是生出熊熊的對實力渴求的火焰,我想龍少淵比誰都清楚自己的潛力。
他如果想在這片強者為尊的大陸活下去,活得更好,就應該付出比常人更多的努力。
他的武道之心此刻更加堅定,更加清明。
想到剛才上官茜兒的出手,接著他又苦笑著沉思:“真是悲慘啊,實力弱被虐,連我曾經幻想的英雄救美,也變成了měi nǚ救英雄。上官茜兒,謝謝你!我們還會再見嗎?那時我還會這麽弱嗎?”
“孩子,你沒事吧,別是傻了吧,是我們對不起你啊!”白蘭花看到呆站著,正在沉思的龍少淵,誤以為他是受到刺激變傻了。
白蘭花在他打鬥的過程中,一直待在白瑤旁邊照看她,同時看著這邊的戰鬥,心裏又急又怕,竟是哭了起來。
此時看到戰鬥也結束了,救龍少淵的兩人也走了,看到龍少淵呆站著,動也不動,才小心翼翼地走過來問他。
龍少淵回過神來,看著老淚縱橫的白蘭花,安慰道:“沒事,白婆婆,不要說對不起,是我當時考慮不周,當街給你們金幣,才引來災禍。“
“是我們沒用,害得你受了這麽重的傷,連手都……”
“好了,白婆婆,我都說了沒事了,這手臂隻是脫臼了而已,待會找個醫師看看,休息幾日便可痊愈了。“龍少淵見白蘭花還在自責,打斷她的話,繼續安慰道。
聽到他這麽說,白蘭花也不再說什麽,站在一旁,用袖子擦拭著淚水。
他看著幾乎滿頭銀發的白蘭花放心下來的樣子,也就安心下來。
隨後他從握在手裏的上官茜兒給他的白色瓷瓶中,倒出一顆綠色丹丸,什麽也不想就吞了下去,他一點也沒有懷疑上官茜兒給他的藥是毒藥。
“對了,白婆婆,瑤瑤怎麽樣了醒了沒”龍少淵吞下丹藥,這才想到那受傷的白瑤,連忙問道。
白蘭花聽到他問來,答道:"還是沒有醒,但應該沒事。”
聽完白蘭花的回答,然後他先是走向那玄磯棍,“嘶,啊。”走動的時候還牽動了身上的傷,忍不住發出聲來。
到得玄磯棍前,他心念一動,將玄磯棍變小,收了起來。
然後走向躺在桌子上的白瑤,看著昏迷的她,龍少淵覺得應該找個地方安頓一下,先治療一下自己和白瑤身上的傷,於是便和白蘭花商量了一下後麵事宜。
之後白蘭花抱著白瑤,同龍少淵走進旁邊的客棧,要了兩間挨著的上房,龍少淵自然一個人一間,白蘭花照顧著白瑤在一間,也讓店小二請來了醫師。
醫師先是查看白瑤的傷勢,幸好無恙,簡單地給她上藥,重新包紮。
隨後給龍少淵接上手臂,上了夾板,外敷上藥膏,並給他開了幾副療傷藥。
白蘭花見白瑤一時半會不會醒來,就來到龍少淵房間裏,想著照顧他,他哪肯接受,但執拗不過白蘭花。
期間他和白蘭花聊了很多話,除了身世他沒說什麽,而白蘭花卻是全盤說出她們的,剩下的都是些生活上的瑣事。
從談話中他得知,原來白蘭花小時候有家,但家不在青蓮城,是在離青蓮城很遠的一個小村莊。
九歲時就被父母賣到青蓮城城主府當丫環,後來因為犯了錯,被亂棍打,差點殘廢,並被驅逐出府。
無依無靠的她在青蓮城當起了乞丐,曾有好善的人家娶她回家做兒媳,但後來因為她不會生育,被那家人趕了出來,後來就一直當著乞丐,人生路也算是坎坎坷坷了。
白瑤是她在十年前一個冰天雪地的冬天裏,在乞討完回城郊自己落腳的破房子途中撿到的。
當時白瑤才幾個月大,被一件獸皮披風包裹著,身上並無什麽物件,隻有那胸前膻中穴處,有一個黑色火焰胎記。
撿到她時正好在一棵冬梅樹下,白蘭花就給她娶了個名字叫白冬梅,跟自己姓,悉心地照顧著她。
白瑤長大些後,很是聽話懂事,反過來照顧著白蘭花的生活,沒讓白蘭花多操心。不過她覺得白冬梅不好聽,自己改成了白瑤。
她將白瑤的身世告訴過白瑤,白瑤聽了隻是笑笑,依然和她過著乞討過日的生活,並沒有提要去尋什麽父母。
她談話中總是提到故鄉,那個她從生下來待了九年的地方,雖然父母狠心將她賣掉,但人到暮年,總有落葉歸根的情感。
她說她日子估計不多了,想找個機會回去看看。
兩人在龍少淵房間聊至晌午,白蘭花才回去照看昏睡的白瑤,走時龍少淵硬是塞給她幾個金幣,要她們好好在青蓮城生活,不要再乞討為生了。
吃過飯後,龍少淵躺在客棧上房舒軟的大床上,想著早晨的事。
他首先想到了玄磯棍,血衣聖者給他的時候就隻說過玄磯棍有助於修煉,其他的靠他參悟。
“任熊不可能感知錯我的氣息,而是這玄磯棍會隱秘我的修為,將我的修為模擬低!"他聯想到今天任熊前後對他實力判斷所說的話,很簡單的得出這個結論。
因為當他將玄磯棍扔出砸斷任熊手臂的時候,任熊說他原來是三煉氣徒,所以說玄磯棍離開了他,他的氣息就恢複如常了。
得出此結論,他很是高興。
因為有了這玄磯棍,以後可以迷惑別人啊,讓別人不清楚他的真實實力,那麽對方定會對他有所鬆懈,玄磯棍將能助力他出奇製勝。
不過轉念又想到:“今天我使用玄磯棍,周圍的人都看到了它能變化大小,他們定會傳出去。光是這個變態屬性,即使蘇文仇不來找我,也能讓很多心懷不軌的強者眼紅。”
“這青蓮城,恐怕是不能待了,明日便離開青蓮城吧,不過,今晚也要警惕小心些才是。”
思考到這裏,他的手還摸了摸懷中的卷軸,那可是他沒離開青蓮城之前的護身符。
最後,他的思緒轉到救他性命的那兩個天星別院的府生上,“聽聞天星別院是天星帝國最大的武府,與月影神宮,離火宗,神劍門,雲海商會同級別的存在。今天那兩個弟子就那麽厲害,我何不進入這個武府修行呢?”
龍少淵不是什麽孤高自傲之人,不可能隻想著做一名散修。
如果能進入那些大宗門,大武府,就能得到龐大的資源,以及能得到強者的教導,何樂而不為呢。
“哎,不知道要進入天星別院,會有什麽考核。如果進不去的話,就去神劍門看看。”龍少淵開始擔憂起來。
想完這些,他便被濃濃困意包圍。
此時正值午時,他服用的丹藥似乎又有著助眠的功效,自然抵擋不住困意,不久便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