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求推薦!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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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地那時一手摟住胸前緊貼的胡奇兒,浴血奮戰,殺出重圍,任誰都不知道,胡奇兒乃是女兒身。
直到軍中大夫來診治時,胡奇兒無奈之下,才把自己身為女兒身的一麵暴露在眾rén miàn前——一頭長發散開來,清冷脫俗,冷豔無比,幻天有一陣子的呆愣失神。
胡奇兒把老皇帝派自己來,到敵營中偷盜敵方的戰略要地布防圖的緣由,一一如實道來。
男的暫時回避一下。
胡奇兒艱難的邁過身去,從身上取出一份圖。
幻天拿在手裏看後,大聲叫好,有了此圖,敵人的攻防布局,如同一一展現在我軍眼皮子底下,這敵軍竟不成了光挨打不還手的份,幻天想想便得意:真是天助我也!
念頭又轉到胡奇兒身上,眼裏有擔心,有憂慮。
大夫道:“傷筋動骨,多多休息,按照我的藥方抓藥,安心靜養,不能亂動,以防牽動傷口,就不好了。”
幻天心下心疼如刀割。素不知幻地同樣如此。
胡奇兒香肩若削,纖腰一握,眉目如畫,眸裏冰冷。
幻天頭腦一“轟”:這樣的女子,我怎麽還以為是男兒?
素聞胡臣相家裏有一才女,相貌若何,卻是不得而知,今日一見,果真不同凡響。
相傳中的才女也就罷了,原來功夫還這般好。
素來女子有才無貌,有貌無才,有武未文,有文未武,這胡奇兒貌美若花,武藝高強,又是人們口中竟相相傳的才女,這真是要逆天呀!
幻天腦子裏竟是這些念頭,然後才念及其它,不由腦子裏浮一大白,的的確確,翻遍整個記憶,搜腸刮肚,卻是再未見第二人。
不由私下底心中一聲感歎:那敢情好,如此好的女子,我幻天不去追求,還何人去追求?我幻天又不是豬腦。
幻天想想便心底無比得意:三軍主帥之幻天,得勝歸來měi nǚ追。高歌猛進準應允,英雄měi nǚ佳話長。
幻天甚至想到了自己與měi nǚ花前月下,比翼雙飛的情景。
越想越是得意,越想越是興奮,興奮無論如何遮掩不住,如同雕刻在臉上,曆經年代久遠,風吹日曬,不改初衷,不變本色,就這樣如石化般的一直興奮下去。
突然一聲shēn yín打破了幻天的翩翩浮想。
原來卻是胡奇兒不小心牽動了傷口,發出痛疼的shēn yín聲。
幻天心中一緊,仿佛這疼痛也牽連自己般,而且如此傷筋動骨,再看měi nǚ,雙眼緊閉,麵上蒼白,額頭上分明痛的憋出一身冷汗,顆顆粒粒。
幻天目不專睛地盯著麵前雙眼緊閉的胡奇兒,眉宇間糾結成一團,仿佛痛的不是胡奇兒,而是自己。
腦子裏不再是浮一大片白,而是焦急,憂慮,狂躁不安,三軍主帥一時自失了身份,沒有了形象,旁邊還有同樣花癡或者白癡的幻地。
三軍之主帥,三軍之大將,本是軍中的靈魂人物,此時卻是如此的不堪。
二位手下的將士,還不至於如同主帥大將,糊塗到家,尋主帥大將,尋到這裏來,向他們的主帥大將獻計:“敵軍糧草被燒,一定陷入空前的混亂之中,如此機會,千載難逢。”
他不再需要多說,二位主帥大將,你花癡般的眼睛看看我,我白癡般的眼睛看看你,眼裏都是如此的分明,毫不猶豫,立馬從自己假想跌入的溫柔鄉中清醒過來。
兩人心意一致,有別於剛剛獨自想掉入溫柔鄉的感覺,都相互尷尬咳嗽一聲笑笑,然後各自鼓足前所未有的勇氣和信心,開赴戰場去了。
大獲全勝,班師回朝。
然而這一路,主帥騎在高頭大白馬上,人人誇讚,如此風光,幻天並沒有置之心頭,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簡直心中焦急如焚。
但幻天也隻得暫時強自忍住,皇家的麵子,皇家的尊嚴,再說他還是太子。
不少都是有些忌諱的。
孩兒們大勝而歸,病榻上的老皇帝,強自撐住自己病魔的軀體,對有功之臣大加封賞——還不如說對自己的兒子大加封賞,倒準確些,確鑿些。
不過這些封賞,幻天顯然並沒有放在心上,他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破天例外的不讓眾人跟隨自己,以太子千嬌百媚的外表,如此堅毅果絕的性格,眾人自是不敢違背,隻好私下底派人保護太子的安全。
幻天在自己看來終於擺脫了眾人成天跟隨在身後的束縛,快樂地如同籠子裏飛出的鳥。
他隨身準備好了禮物,拎著籠子,籠子裏正是一隻鳥。
“‘千裏送鵝毛,禮輕人意重’,我送一隻鳥,鳥身上可有許多毛喲!”幻天不由自言自語抑揄道。
他踏著輕快的腳步向胡相府奔去,相比原來的前呼後擁,他則是從所未有的輕鬆寫意和自在。
到了胡府。
胡言本是個無比熱情的家夥,兩撇胡子下巴上左右各一根,美其名曰“八”即發財意,老家夥人老心不高,目光裏的精明,仿佛從老鼠那裏才能夠探得。
平日裏見了,眼裏的熱意,臉上的笑意,太子隔了老遠,都感覺到熱浪直襲過來,待知道太子對自家小女有意,見了太子,恨不得如同兔子般直蹦過來。
今日裏見太子手中拎著鳥籠,籠裏還有一隻鳥,少了平日的熱情,分明多少有點尷尬,連麵上的笑,也仿佛肌肉的生拉硬扯,或者帶著一副假miàn jù,道:“太子來了。”
幻天道:“我從這裏路過,順便來看看奇兒。”
他這話任傻子都聽的出來,順便路過,有手中拎著鳥籠,籠中還有鳥的嗎?
胡言勉強笑笑,心知肚明,也不點破,沒有如同往常一樣熱氣襲人,並非說他過去太熱情,把熱氣都用光了。
一開始幻天太子是因為胡言太過熱心而不習慣,後來多少習慣了,現在一下子又多少不習慣他這樣的不熱心。
“還真是叫人難以適應啊!”幻天心裏不由有這樣的感慨!
胡言不再如往日般多言多語,而是默默無文著,弄的幻天興致一下子消減大半。
老家夥胡言和太子幻天,二人一起向胡府內走去。
幻天道:“我去看奇兒了。”
老家夥平日裏會說:“祝你馬到成功”或者“祝你心想事成”,今日裏一聲不吭,隻默默點了點頭,連點頭也點的異常吃力。
幻天拎著鳥籠繼續前往,已經沒有了來時的興致,但來即來了,又如何能夠中途打退堂鼓,隻有硬著頭皮上。
待到奇兒的住處,奇兒的丫鬟見了,遠遠地便迎過來。
問其xiǎo jiě,小丫頭平日裏嬉笑顏開,自是熱心的要不得,今日裏麵部表情有些僵硬,甚至難堪,水靈的大眼,此時卻目光閃爍,有些吱吱唔唔。
幻天拎著鳥籠要自己上前去,小丫頭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幻天決定親自走一遭,腳才抬了幾步,看到院子裏樹下背對著幻天,兩個身影,眼裏不由一下子呆住了。
不是別人,正是幻天的好兄弟幻地和奇兒。
清冷脫俗,冷豔無比的奇兒,是上次幻天記憶中,印象中的奇兒,現在見到的卻是奇兒的另外一副:長發披肩,籠在腦後,兩人肩頭離的這樣近!這副模樣則要誘人的多,乖巧的多,溫柔的多,同時自己心酸的多。
兩人默默無聞,分明彼此懂得。
幻天強壓下上前去的衝動,和內心底忍不住的嫉意:是我晚來了一步,還是——明明上次敢死隊,是我要去呀,幻地迷昏了我,這měi nǚ救英雄,英雄救měi nǚ的戲碼,本來應該是自己才對,誰知現在卻成為這樣。
幻天由不住的婉惜,由不住的心下歎氣。
不遠處的胡言見幻天一臉的悲哀和無奈,心中在想:我這女兒真的傻,幻天有心予你,那可是太子,將來嫁過去,是有機會成為皇後的,這女兒也是怪,爹爹我又不是沒有提醒她,女兒卻說幻地救了她,不但有救命之恩,當時她整個身子被幻地緊攬在懷裏,她的頭緊貼著幻地的胸囗——所謂的肌膚之親,這麽荒唐的理由,如此的道理,也隻有我那傻女兒才想的出來,太子不在意,要怪隻怪女兒一根筋,能有當皇後的機會不去爭取,害的我將來能有國丈的機會——唉!提這幹啥?提這徒惹我心痛肉刺而已。
胡言的委屈,感覺自己要找一個傾訴的對象,剛才隻是尷尬沉默,見太子一臉憂鬱的樣子,上前去道:“太子,我們出去喝兩懷?”
太子的心情絕不能稱之謂好,正好有借酒消愁的意思,胡言的提議正中下懷。
兩人出了胡府,來到大街上,找了一個酒樓。
兩人點了幾個小菜,要了一壺好酒,你一杯,我一杯,胡言把一肚子的苦水全然傾倒而出。
太子幻天也甚是有許多無奈之處,借酒消愁愁更愁,太子不由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
醒來卻在床上,原來被太子府的人接送回。
幻天回憶過去,那時自己醒來,也還是頭昏腦脹,長籲短歎不已。
現在想想過去,不由一陣子沒來由的醋意。
突然的興致,要到幻地王爺府那裏去一趟。
大監雖然疑惑不已,但皇上心思最是難猜,做好奴才的本份,並不是要自己做那長舌婦,不該問的絕對不要多問,言多必失,小心項上人頭不保,叫人備轎起駕至王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