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求推薦!求收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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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天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如此的醋意,三宮六院,後宮嬪妃多不勝數,自己有必要為了一個女人,大動幹戈,惱怒吃醋嗎?顯然是不必要的。
可是他現在的醋意,越來越深,越來越濃,連他自己都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得不到的是最好的,難道真的是這麽回事?”一路上坐轎至王爺府的路上,他內心裏是無比的焦慮,煩躁和不安。
“我是不是有點小題大作?我是不是有點神經病?”幻天一邊一陣陣地辱罵責罵自己,一邊仍是心中的十難有安。
轎子很快至王爺府。
幻天下了轎,又好一陣子的歎氣,好一陣子的心下不安,心下道:“吃了鍋裏的,還要看碗裏的,何苦至於?自己的腦袋果真是越來越不堪,越來越不象話。”
想法雖然是如此,從骨子底鄙夷一聲,腳步仍邁的是十拿九穩。
至王府。
王府的人見了幻天——他們眼中的皇上,消息傳到了王爺書房裏,正在埋頭伏案的幻地剛剛得知,幻天已至王爺書房門口,幻地趕緊跪下行禮。
身為皇上的幻天仍是一如既往的趕忙上前扶住幻地道:“你我兄弟又不是在朝堂之上,何必還這麽客氣?”
幻地道:“君臣之數不可缺,君臣之禮不可少。”
仍然堅持行跪拜禮,幻天無奈“免禮”,幻地這才起身。
幻天道:“朕今天禦書房,批閱完了奏章,一時覺得心下想念兄弟的緊,臨時興起,來看看兄弟。”
幻地心中納悶:今日在朝堂中早朝的時候不是見過嗎?心下想念兄弟的緊,臨時興起,不止一次了,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心中猜出這位皇兄心中的想法,口上還不得不道:“有勞皇兄掛念費心了。”
幻天道:“你我之間,還這麽客氣。”
怎麽感覺兩人之間有一股虛假的味道。
皇上上幻地書桌前,想看看幻地到底寫些什麽。
坐在幻地剛剛的那個位置,桌麵紙上正龍飛鳳舞的詩一首:有春
有春歎春春不息,埋春思春春不朽,看春畫春春依在,鬧春惜春春已走。來年春上花滿天,雙雙如遊至夜歸。踏樓高處獨生寒,瓊樓玉宇急成仙。風輕雲淡自然心,山高水流走馬目。冬去春來又一村,來年花雨好時節。
幻天道:“兄弟近來愛上了詩,有進步呀!”
幻地道:“不過偶而塗鴉,徒惹人笑爾,讓皇兄見笑了。”
幻天道:“是兄弟太過謙,這麽些年,兄弟修身養性,哥哥我可一天到晚忙的慌,那有時間弄這些,兄弟好興致!好雅興啊!哥哥真是羨慕的緊。”
幻地心道:皇兄有些小題大作了吧,羨慕我?
幻天道:“怎麽沒見到王妃?”
幻地道:“在自己房裏,我去請她過來見皇上。”
幻天道:“不用麻煩兄弟了,我自己過去便可。”
幻天前,幻地隨後。
那時我們的大xiǎo jiě幻影正在多少想有個機會溜掉,正好此時皇上駕到,她想溜的心思算盤落空,隻得和眾人一起跪下,迎接皇上駕到,心道:俺丫運氣怎麽這麽不好,皇上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個節骨眼上來,俺丫的點還不是一般的背呀!
皇上駕到,眾人行跪拜之禮。
皇上本來有一陣子想上前扶起王妃的心理,硬是生生打住,道:“眾人平身。”
這一幹跪拜於皇上麵前的人這才敢一一起身。
皇上眼尖見到幻影道:“影兒你過來,讓大伯好好仔細瞧瞧。”
幻影心下很無奈,但皇上麵前,還不得不蓮步輕移。
她移至皇上麵前,麵上的表情甚是驚疑,仿佛青蛙吞了蛇。心道:這還是皇上嗎?皮膚這麽白,這麽嫩,麵上這麽——這怎麽感覺有些千嬌百媚,在自己的印象,故事電視中,皇帝不都應該濃眉大眼,四方國子臉,威嚴無比,這般俊俏——是否自己花了眼,或者所謂的錯覺,真是越來越有些搞不懂了。
正在我們的大xiǎo jiě驚疑錯愣間,幻天道:“象極了當年的奇兒。”
皇上一邊道,一邊心下不住感歎:孩子們都這般大了,但自己內心深處的憂鬱死結依然還沒有解開,難道做為皇上,自己是如此沒氣度,沒風範?這能怪自己嗎?誰叫自己得不到,誰叫得不到的最珍貴,永遠是最好的。
皇上一邊感慨,一邊打趣幻影:“影兒,有時間到皇宮裏時常多走動走動,看上那個名門將後了,告訴大伯。”
幻影雖是新時代的女性,臨時上古代女人的身,但耳根子也紅的什麽跟什麽似地。
一時心中本來便緊張,見了皇上這麽千嬌百媚,打心眼裏有一種被過去的電視欺騙的樣子,再聽皇上這麽一說,心中不覺一時親近了許多:原來皇上也可以是這個樣子的,不由一時膽子大了許多,道:“謝皇上。”
幻天道:“朕在這裏,又沒有外人,你還叫皇上?”
幻影道:“謝大伯。”
幻天道:“這就對了,幻影果然乖巧的很。很長時間沒有見到影兒了,今日一見我們的影兒果真出落的越來越標致了,影兒出落的這麽美麗,大伯要是不賞賜點什麽,大伯心中為實不甘呢?”
幻影道:“大伯太疼影兒,這已經足夠了,這比什麽賞賜在影兒心目中都來的重要,都來的寶貴。”
幻地奇兒也在驚異:影兒的嘴巴何時變的如此能說會道了。
幻天道:“還是影兒的話中聽,討大伯歡心,越是這樣,大伯越是覺得不賞賜點什麽,心中阻的慌。”
邊道邊把身上佩帶的玉佩,摘取下來,一隻手牽起影兒的手,另一隻手把玉佩放到影兒的光潔如玉白嫩的小手中,道:“大伯也沒有什麽好東西,就這塊隨身佩帶的玉佩,是自己小時候過生日,父皇當時送的,大伯就隻當是提前為影兒準備的生日禮物吧!”
幻地道:“如此貴重的禮物,影兒又如何承受的起?”
幻天道:“朕與你乃親兄弟,影兒又乃朕之侄女,一枚玉佩而已,又如何談的上珍貴?”
既然皇上這樣說,幻地做為皇上的弟弟,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看來推辭是推不掉了,幻地不再言語。
整個氣氛似乎多少有些怪異,幻影似乎嗅到了一股不尋常的味道。
此時幻天送幻影玉佩時,幻天的目光不自覺地瞟向胡奇兒,似乎心中有什麽話要說,胡奇兒又如何是不知道,故意低垂了眼簾,避過了幻天的視線,心道:在我夫君麵前如此,即便眼神裏還有些別的意思,自己也隻能置之不理。
為什麽要這樣?事情為什麽要弄成這個樣子,做為皇上,欺負人有欺負到自己親弟弟家的嗎?奇兒雖然心下不快,但麵上絕然不會表現出來。
幻天見胡奇兒如此有意低垂著眼簾,避開自己的視線,心中大為不快,差一點沒控製好自己的情緒。
極力壓住自己的怒火,臉色變的難看起來,仿佛暴風雨來臨的烏雲滿天。
影兒見大伯的臉色如此陰沉沉,靈機一動,道:“大伯送了影兒如此珍貴的禮物,影兒自是高興壞了,影兒覺得自己理所應當有什麽禮物送給大伯才是。”
邊道邊在身上一陣搜索,最後把手膊上的玉鐲褪下來,送到幻天手裏,道:“大伯,這是影兒最珍貴的禮物了,就送給大伯吧!”
幻天感覺到影兒的有趣,一時多少哭笑不得,剛剛尷尬的氣氛,也無不一下子濃鬱的被化開,幻天陰鬱的臉上浮上笑容道:“大伯哪裏用得著這個?這是你們女孩子家家的東西,不過影兒你的心意大伯心領了,影兒你還是十分不錯地,你的心意大伯記在心上,永遠不忘地。”
眾人見皇上臉上浮現了笑容,無不個個臉上浮現了笑容,雖浮現的多少有些勉強,但笑容終歸是笑容。
皇上道:“來也來了,看也看了,我也該回去了。”道完,轉過身,一步步向門口走去,眾人跪拜:“恭送皇上。”
皇上上轎,起駕回宮。
眾人心中各各懸著的一塊石頭,這才如此平安落地。
剛才皇上麵色難堪的樣子,眾人可是一一看在眼裏,緊張的一顆心差點從嗓子眼冒出。
怕皇上雷霆震怒,眾人似乎不太明白,但奇兒幻地可不謂不明白。
新皇登基的時候,開始的好幾年,還莫不仰仗幻地等一幹王爺重臣的支持,待再過幾年,皇上屁股底下的位置坐穩,便不再如過去般對幻地等重視。
幻地等也是安份守己,皇上需要時挺身而出,不需要時默默無文,偏居一偶,沒有絲毫怨言。
“皇上到我府中,這樣子已經好多次了,每次都說來看我,我又如何不知皇上乃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我是臣,他是君,他想怎樣便怎樣,我又能怎麽樣?本來多好的兄弟!又是君臣關係,中間夾了心愛的人,這麽多年了,時不時便這樣鬧一出,實在是叫我難堪,奇兒跟了我這麽多年,算是委屈了她。”待皇帝離開後,幻地麵上還看不出什麽,心底的確惱火,但卻又是無可奈何。
想當年意氣風發,軍權在握,誰敢惹我?
沒想到國泰民安,風調雨順,民心所向,眾望所歸,皇上的屁股位置坐穩,沒收了軍權,自己便變的無足重輕,可有可無。
雖然還是王爺,隻不過是有名無權的王爺罷了。
幻地哀歎一聲,心中頗為無奈:今日不同往日,小心在意,鼠膽英雄,這日子越法艱難不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