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你都不想跟他握個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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qíng rén都是這麽和好的吧, 講不清對錯,就用一吻泯恩仇。
肚子發出咕嚕的抗議,他們終於有心情去祭五髒廟。
韓梅包裏的美食地圖終於又有機會重見天日,兩人按圖索驥地覓食。
他們手拖著手, 這擁擠的街道,也變得沒那麽難行了。
向前走了一小段,陳晨便說聞到一股惡臭,捂住鼻子要往回走。
“我怎麽沒聞到?”韓梅拉著他硬要往前, 果然循著老長的人龍, 果然找到了馳名的賣臭豆腐鋪子。
韓梅轉頭對他嘖嘖讚他:“你這狗鼻子夠靈的, 比手機地圖還厲害。”
他反常地沒有發飆, 抱著雙手朝韓梅笑:“我說, 想稱讚下自己的男朋友, 你有那麽不好意思嗎?大大方方說親愛的你很厲害就行了?”反過來把韓梅說的臉都紅了。
她排隊要買,被陳晨攔住:“你來真的嗎?這麽臭的東西,你要放進嘴裏?”
“□□說的,臭豆腐就跟中國知識分子一樣, 聞著臭而已,吃著可香了。我身為知識分子,得和我的同道好好溝通一下。”
“你無不無恥?為了吃臭豆腐, 好意思拉整個中國的知識分子下水?”
韓梅顧不上跟他鬥嘴皮子,直接掏錢跟老板買了兩塊。
新鮮炸出來的港式臭豆腐, 比四川臭豆腐塊頭大, 一指見方, 寸許見厚,金香酥脆的外皮,再加上甜醬辣醬,隔著油紙都能感受到它鮮活的熱力。
韓梅的津津有味地深吸了一口氣,才用竹簽戳起一塊湊到他嘴邊:“真的不嚐嚐?”
陳晨趕緊別開頭,嫌棄地挑起一邊的眉毛:“你吃了這個可別想親我!”
喲嗬!好像誰在乎似地!?
韓梅斜乜著看他,挑釁地一口咬下去,果然外酥內軟,口感好得讓她捂嘴驚歎。
她顧不得熱,邊咬邊哈氣:“真是齒頰留香,我今晚不刷牙了,估計還能防狼!”
陳晨恨得牙癢癢,一咬牙,照著她臭哄哄的嘴巴就親了下去。
韓梅吃了一驚,怕戳到他,忙把竹簽拿開:“你幹嘛?”
“我看看這個中國知識分子是不是真的聞著臭吃著香。”
韓梅嬌笑著躲開,又被陳晨一把抱回懷裏,他突然擺出一副認真臉:“你看,這麽臭我都能吻下去,這不是真愛是什麽?”
兩人笑著,呼吸相聞,眼珠裏映照出對方笑意滿滿的臉。
兩人邊走邊吃,卻越走越慢。韓梅拖著步子,在路邊蹲了下來,說要歇一會兒。
陳晨問:“怎麽了?吃太飽?”
她才委委屈屈地說出來:“新鞋有點磨腳。”
陳晨這才發現她腳跟被磨紅了,看她疼得腳背都弓起來了:“怎麽不早說,你還真當自己是人魚公主了?”
他提議打車回酒店。
韓梅苦看著單子嘟嘴:“可是還沒吃到雞蛋餅呢。”
這人把老師的架子一放,就是一吃貨!
陳晨嘴上嫌棄,心裏卻享受著被依賴的感覺:“我給買過來吧,你在這等著。”
等他排完隊拿著雞蛋餅回到原處,卻見她在一個算命攤子裏坐著了。
一謝頂老頭拿著張小紅紙片,搖頭晃腦地跟韓梅吹噓:“這是第二十二簽,叫陳妙常思春,簽文是‘秋水依人各一方,天南地北恨偏長;相思試問憑誰寄,不盡淒涼狂斷腸。’xiǎo jiě,我看你現在談的這人恐非良配啊。”
陳晨聽得那個氣呀!他氣呼呼地衝過去,把雞蛋餅往韓梅懷裏一塞,拉起她的手就走。
韓梅被他拉得踉踉蹌蹌,一邊還聽他氣呼呼地念叨:“你一教育工作者,怎麽還封建迷信上了。這都是神棍知道嗎?什麽姻緣有礙,他真有料,也用不著在廟街擺攤了。就想嚇得你掏錢消災呢。”
韓梅聽得捂嘴笑起來:“他自己說不準不要錢嘛,我就借他凳子坐一下。”
陳晨這才覺出自己的緊張過度來。他慢下腳步來,才發覺這麽拉著一走,兩人不知不覺都已經到地鐵口了。要想打的,還得倒回去走,便將直接韓梅扶進地鐵了。
繁忙時間的荃灣線上,車廂隻剩了一個關愛座,陳晨讓韓梅坐下,讓她脫了鞋子把腳踩在自己的腳背上,自己站在前頭跟她說話:“我說,要看相,你該找我的。”
“你又懂了?”韓梅抬頭往上瞧,滿眼裏都是不相信。
他壞笑著從她領口直直往下瞧:“我怎麽不懂?事業線深代表事業心重嘛。”
韓梅趕緊捂住了領口回瞪他。
兩人一路玩笑,陳晨出了地鐵站就讓她趴到背上,一直把她背進酒店房間。
韓梅讓他放下自己,他看了看時間,扛著她直接來到了露台邊。
8點一到,從酒店看開去,對岸的摩天大樓乍然綻放出閃躍的燈光,將整個維港點亮。
那夜色,仿佛很遠,又好像很近。
她舒服地靠在他的肩頭上,長長地感歎:“真漂亮呢,這裏的夜景!”
陳晨扭著頭看她,滿臉是笑:“是很漂亮。”
韓梅笑著去推他的臉:“漂亮你看前麵呀,看我幹嘛?”
“我看的比你的漂亮多了。”他微笑著去親她的眼:“你都不知道它映照在你眼睛裏的樣子會有多漂亮。”
等匯演結束,兩人才算疲憊地結束了一天的觀光。
韓梅和陳晨先後洗好澡。
他出來,就看見正在晾頭發的韓梅正掏出蘆薈膏,來塗腳上的刮傷。
他興衝衝地過去問:“你這個也給我塗一下。”
韓梅看了看標簽:“對不對症啊?”
“裏頭不是有蘆薈嗎,反正是修複皮膚的,應該差不多。”陳晨卷起短袖,露出紅腫的手臂來。
韓梅這才嚇了一跳:“怎麽這麽嚴重了,你早不說?”
陳晨輕描淡寫了一下:“還行吧,跑去找你的時候跟人撞了一下,被熱茶潑到了。”
“痛嗎?”韓梅輕輕一摸就惹來他的痛呼,還隱隱發燙。
可惜隨身隻有這個了,韓梅隻好死馬當活馬醫。
她帶了十二分的小心,用指腹在發紅處輕輕地抹開,聽他痛得抽冷氣,她對著傷處輕輕吹了氣。
陳晨清了清嗓子,指拉開t恤衫露出發紅的腰來,“這兒也疼。”
韓梅讓他脫掉上衣。
他依言脫掉上衣,半躺在床上,手肘在後撐起上半身,收緊的腰腹像一排碼得整整齊齊的白殼雞蛋,亮得韓梅眼前一陣恍惚。
她用低頭掩飾住不自在,耐心地轉到他身前,對著發紅處認真塗抹。
陳晨不但覺得皮膚癢,一時間,心也有點。
他趁她認真忙活,悄悄將兩腿岔開了,看準韓梅不知不覺地越靠越近,找準位置,雙腿一收,就攔腰把韓梅夾住了。
韓梅猝不及防,整個人都摔倒在陳晨身上。
“幹什麽?!”韓梅嚇了一跳,想撐起身,被反過來責備:“別亂動,把我藥都蹭掉了。”
韓梅舉著手指哭笑不得:“你想幹嘛?”
陳晨笑得老奸巨猾:“不幹嘛!”
“有話說話,你腿先鬆開。”韓梅紅著臉輕叱。
“不行!我女朋友脾氣不好,我得防著她踢我襠。”
韓梅真是要被氣笑了:“快鬆開,你藥還塗不塗了?”
“我還有一處疼的!”
“在哪?”
“這兒也腫了。”陳晨雙眼亮晶晶地看著她,手輕輕抓住了她的往下,然後隔著布料讓她摸在一處滾燙上。
韓梅嚇了一跳,一抬頭,便落入他眼中那一觸即發的**裏。
他低頭去尋她的唇。
韓梅躲,嘴唇不管不顧地往下貼,逮哪兒親哪兒,急切而無章法,如急雨般落到她的臉上,脖子上,鎖骨上,在皮膚上引起一片陌生的顫栗。
韓梅覺得自己像離開水的魚,在網中徒勞掙紮,無措地張合嘴巴。
上頭水深火熱,衣服也下擺不知什麽時候被抄進去一雙大手,輕輕一掃,像帶了電,讓她忍不住發顫。
他忍得辛苦,額頭汗都出來了,腿難耐地在韓梅腿上蹭了幾下。“你都不想跟弟弟握個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