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韓梅覺得自己好像被傳染了他的笨,可是又止不住很開心很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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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這兒等著你回來, 等著你回來, 看那百花開。  於是一見來人, 她就立馬氣憤地指給新娘看。

    新娘臉一拉, 拽了周彥的袖子引他去看,命令他立刻將人趕出去。

    周彥轉頭和伴郎耳語,倒骨牌似地又指示後者招辦。

    伴郎盧子也是韓周二人的中學同學,他一過去就攔住了韓梅的腳步:“韓梅你也太不厚道了, 你們的事兒都過去多久了,今兒是他小登科,你何必把他婚宴搞得這麽難看?”

    韓梅難以置信地一皺眉,再看向遠處的周彥。

    陳晨看不過去,冷笑出聲:“現在誰故意要搞他了, 這人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

    韓梅回頭瞪了這個始作俑者一眼, 示意他住口。

    畢竟自己這邊理虧在先, 她隻好吞下辯解,先隨伴郎盧子來到門外:“這裏邊有點小誤會,我們就是想親自解釋清楚, 再跟他夫婦道個歉再走。”

    畢竟是老同學, 盧子見她姿態放得那麽低, 雖做不來主, 可還是答應進去傳話。

    二人在外頭被罰了好久的站,等得陳晨都不耐煩了, 周彥才滿臉不耐地出來:“盧子的話是我的意思。你們走吧, 這邊不歡迎你們。”

    他說完轉頭要走。陳晨冷哼一聲:“還以為自己走t台呢, 腳步沒停定就轉身走人。”

    周彥經曆了一天的忙亂,腦子裏那根繃緊的神經終於承受不住最後一根稻草的重量。憤怒像被引燃的爆竹,順著他的話就迸發出來。

    他話是說陳晨,槍口卻對著韓梅:“我說你怎麽願意來喝喜酒呢,原來是帶了頭小狼狗要來咬我一口?”

    陳晨陰惻惻地威脅:“你他媽嘴巴放幹淨點。”

    周彥打量陳晨年紀輕,看也不看他,對著韓梅的目光裏既有可憐又有不屑。“離了我,你就隻能找到這樣的?”

    陳晨再也站不住,要用拳頭和周彥說說話。卻被韓梅一手拉住。

    滿心的挫敗和憤怒從韓梅的肚子裏一直滿溢到了喉頭,她冷冷地與周彥對視:“他是不是個好對象,始亂終棄的你,似乎沒資格評判。”

    周彥一時被噎得啞口無言。

    陳晨無聲一笑,仿佛又看見了在二踢腳麵前那隻護崽的小母雞。

    韓梅:“這次是我們不對,我叫你來,是想親自跟你解釋和道歉來著,無論你信不信,今天的事真的是個意外,我也是真心要祝福你的,不過現在說這些,大概你也不會接受。份子錢我已經隨了,咱們的情誼就到這兒吧。”

    她說罷,拉著陳晨,頭也不回地往大門走去。那些兩小無猜,花前月下,都化成斎粉,輕輕一吹,便成了過眼雲煙。

    從此以後,過去種種,譬如昨日死,往後種種,均如今日生。

    在人前威風凜凜的韓梅,到了人後就頓時變得垂頭耷腦。

    她一出了酒店門就把陳晨的手鬆開了。

    陳晨從後麵叫住她:“喲,這剛過了河就拆橋。”

    韓梅還沉浸在傷春悲秋裏,一臉愕然地抬起頭來,顯然腦筋沒轉過彎兒來。

    他舉起被鬆開的手掌,學著韓梅的聲音提醒道:“‘他是不是個好對象,始亂終棄的你,似乎沒資格評判。’嗯?”

    “是他們自己先誤會的。”韓梅臉上掛不住,又想起他的奪命連環call:“誰讓你總幹那些讓人誤會的事兒。”

    “那我不顧清白幫你演男朋友,韓老師你不要另請我吃飯嗎?我都餓死了。”

    這人!就請吃的時候還記得叫她一聲老師。

    她歎了口氣!“請吃可以,不過得吃什麽得隨我!”

    她哪敢小看小青年那旺盛的荷爾蒙和功能強大的消化係統?大票子都給出去了,她心算了下所剩無幾的經費,決定還是把他帶去吃串串。

    山城的串串香有點像麻辣燙,桌上放獨立的爐子和鍋,菜都是幾個一串穿好在竹簽上,讓客人自行放湯裏麵涮熟來吃。10快錢的鍋底,加上幾毛一串的菜,幾塊一碟的肉,便宜管飽。

    韓梅帶他左拐右拐,步行十來分鍾,才從一個其貌不揚的防空洞口鑽進了一家光線暗淡的蒼蠅館子。

    山城素有“地無三尺平”之稱,小飯館依山而建,是個民居改成的夫妻老婆店,深縱才七八米的小間裏就擺放了四五張折疊的小方桌。

    飯點已經過了,稀落落隻有幾個棒棒在裏頭吃酒,那些人光著膀子在笑鬧,毛腿豎起在凳子上,還往地上吐飛劍,本地人是從小見慣了,可陳大少哪裏受得住?

    他眉頭緊皺:“你好意思嗎?對舍身幫你的人也這麽摳。”

    韓梅大方地帶他落座:“你別嫌這店小,擱晚上這裏可熱鬧極了,外頭擺滿都是露天的大排檔,現在是沒到那個點,陣仗都還沒擺出來罷了。”

    陳晨不說話,拿眼珠子往油膩膩的桌麵一滾。

    韓梅隨著他的視線看去,好脾氣地從包裏掏出餐巾紙,將他麵前的那一小塊搓了好幾遍:“外行了吧,這不叫贓,叫煙火氣,是咱山城風味的一部分。”

    陳晨又皮笑肉不笑了一下。

    韓梅裝作沒看見,低頭研究完一輪菜單,問陳晨能不能吃辣。

    陳晨轉頭瞄一眼別桌,紅彤彤的湯水渾濁不堪,隨便舀一勺下去,滿滿都是紅辣椒,食物下去滾一輪,出來都像穿了一件紅衣裳。

    他撇了撇嘴:“女人和食物,我都喜歡素顏的。”

    韓梅依言在單子上劃了個鴛鴦鍋,故意想膈應他一下:“法國人的研究說,愛吃辣的人才更有男子氣概。”

    陳晨反唇相譏:“哼,你夠男子氣概了,可惜是個女的。”

    把韓梅給氣得,在心底將啤酒蓋當成陳晨的頭,在桌沿上一磕,就直接給掀飛了。

    她摁住陳晨欲舉瓶的手,故意打擊報複:“唉,忘了問你過十八歲了沒,要不給你換瓶雪碧?”

    陳晨示威性地一筷子戳破繃在杯碗上的塑料膜,奪回啤酒將玻璃杯倒滿:“要不是未成年人保護法再也不保護我,就這話,你得小心人身安全。”

    這威脅太低級了,她不光不怕,還因成功戳到陳晨死穴,而忍不住心情大好。

    韓梅長期在外地生活,川菜館不是吃不到,卻都是改良過的海派味道。

    好久沒辣得這麽過癮了,她一口接一口,吃得渾身舒爽,大汗淋漓,仿佛全身上下每一個毛孔都在透著熱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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