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送親出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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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汀被鎖在了一個房子裏,裏麵有吃有喝,就是沒人陪,外麵駐守很多守衛,不是保護他,而是防他逃跑。

    他坐在地上,發著呆,想不通為什麽會是覃梅萸,覃梅萸自小與她相識,兩人會經常照麵說話,如果現在她要遠去妖國,他怎麽也不會同意。

    覃家很堅決,他父王也看出來了,不然也不會這麽對他。

    完汀暗自歎息,看著外麵局勢,他漸漸死心,在百露山他們可以仗著長老們得到一些空間,不然整個百露山都會在妖的掌控之內,妖的成長實在太快,百露山再這樣下去,遲早都將歸送給妖族。

    “咚咚咚!”有人敲了門。

    完汀在麻木中被喚醒,他頭往門外瞟了一眼,這門是被鎖著的,根本沒有必要去敲。

    “長兄在裏麵嗎?”外麵傳來完苛綿的聲音。

    完汀馬上跑到門前,門閥一拉,隨即門一扯,果不其然,一條鐵鏈拴在門上,聽到哐啷一聲。

    “長兄,長兄!”完苛綿著急喊著。

    “苛綿,發生了什麽事?”完汀問道。

    “父王要把你送往行空城?”完苛綿聽到兩位兄長與父王的討論聲,偶爾聽到了這麽一句。

    行空城在南方,是他國領域,完汀實在不明白,兩位哥哥這是要鬧哪一出,好好的百露山,為何轉至行空城。

    “我已經在百露山了,為何又要去行空城?”完汀把自己想不明白的說了出來。

    “我也不太清楚,長兄,你快出來,把萸姐姐一起帶走。”完苛綿說著。

    “可我……”完汀沉默了,望著門上的鐵鏈,還有附近的門衛,他根本沒有機會。

    “哦,我知道了,長兄,你等我,我替你想辦法!”說完,完苛綿轉身就走。

    完汀望著她,他還小,能有什麽辦法,不過他心存期待,這是他最後一絲希望。

    覃府內,大殿下來府中做客,看起來很平常,實際上是來監視覃家舉動。

    覃流坐鎮,陪他坐廳上。

    “殿下,我家中自釀的酒如何?”覃流問道。

    “嗯,早聞你們覃家有位釀酒奇才,他釀出來的酒,世間第一,今日我也算是見識了!”完晉隆拿著杯中酒一飲而盡,微有醉意。

    “嗬嗬,這酒名為不醉,是為人越喝越醒!”覃流說道。

    “不知我能否見這位釀酒之人?”完晉隆再飲杯中酒,心中大快。

    “啪啪!”覃流雙手拍大。

    下人們立即帶出了一女子,那女子身著下人服飾,看她模樣,有些醜陋。

    太子一見,瞬間酒醒,他指著那婦人道“這……這是為何?”

    覃流露笑說道“殿下,你飲的酒,便是由她釀製!”

    完晉隆差點把之前的酒給吐了出來,因為女子麵貌醜陋,讓他一下聯想到了別處。

    “快,讓她走!”完晉隆命令道。

    “殿下怎可如此以貌取人!我見她都要敬仰幾分,喚她一聲萍姨,完汀殿下可也是如此的!”

    完晉隆忍了忍,隨即道“罷了,人我見到了,讓她退回去吧!”

    他捂著頭,現在難以分清自己是醉還是醒。

    “萍姨,麻煩你回去為殿下再備幾壺酒,送上他府中!”覃流十分和氣道。

    萍姨辭別,離開了廳內,她並沒有因為完晉隆如此反感而在意,她一直默不作聲,她過來就隻是想知道喝了她的酒的人會是什麽樣。

    廳內,完晉隆大呼“拿水來!”

    覃流招了招手,吩咐下人拿些水來,湊近完晉隆說道“殿下,我看你氣色不好,不如我送你回府吧!”

    完晉隆察覺了不對,他立即道“好不容易來此處,我想在此多留幾日!”

    覃流笑了笑,太子注意著他的表情,兩人隨即相視而笑,覃流言道“既然如此,好吧,不用備水,今日我與隆兄徹飲!”

    完晉隆遲疑半會,隨即說道“這酒,實在太珍貴,給我來一些普通酒吧!”

    覃流看得出,這酒給他留下了陰影,他笑著道“好,依隆兄所言,拿酒來!”

    完晉隆有幾分討好覃流,畢竟他要完好繼位,覃流這一關是要經曆的。

    另一處,覃梅萸偷偷流淚,因為妖國那邊已經來人了,大婚將在七日後舉行,來的人是百露山師兄,靈幽的四王子,盧生。

    盧生聽聞宴司下了山,本想與她一同,助她尋回小角獸,可族中給了他一個任務,那就是來覃府。

    盧生把妖氣隱藏起來,走在覃府上下,覺得這裏很美,四處瞎晃。

    忽然聞到附近有酒香,他便跟著味道一路尋來。

    來到一處似柴房的地方,走了進去,裏麵都是酒壇子,他忍不住取了一壺,放在懷中,把壺蓋取開,瞬間一股濃濃的酒味散發開了,頓時,盧生閉上眼,猶如來到另外一個世界。

    “此等好酒,真是世間少有!”等他把話一說完,直接往口中倒。

    盧生雖不是什麽酒鬼,但身為皇室子弟的他嚐酒無數,此時他僅僅是從味酒便能尋得,真不知道這酒是如何釀製。

    沒半會的功夫,盧生把酒壇砸在了地上,他人已經快醉得不行了。

    盧生倒在酒房中,醉生夢死一般,口中胡言道“小司師妹,你去了何處,師兄我對你甚是想念啊。”

    之前,覃流吩咐萍姨過來備酒送到太子府,於是她便來酒房打包,酒房的酒都是成酒,四周都藏冰塊,用寒氣取陰。

    萍姨很奇怪,酒房的門怎麽開了,如果是一些下人,也會把門帶上,畢竟是酒房,不能搞得整個覃府都是酒味。

    她走了進去,把門關緊,裏麵漆黑一片,隱約間聽到有人在喊著“小司師妹!”

    萍姨隨著聲音繼續往下探,忽然被一個東西給絆倒了,她心一慌,回頭一看,見一坨煙霧像鬼一樣的氣息。

    萍姨認定自己是見了鬼祟,隨即大喊一聲,跑了出去。

    這件事很快傳遍了府中上下,覃府裏,就覃流會些道術,聽聞酒房中有妖祟,匆匆趕到。

    完晉隆也好奇,跟著也過來了,沒多久整個酒房被圍得水泄不通。

    覃流來到,問了萍姨道“萍姨,你可看清楚裏麵是鬼?”

    “公子,千真萬確,那鬼祟如同煙霧,還發著陰光。”萍姨如實道來。

    “煙霧!”覃流心想,那不是魂妖嗎?魂妖在靈幽是貴族,婚期將至,妖國理應來人迎親。

    “你們都在外麵等著,我去探個究竟。”覃流吩咐眾人,自己孤身前往。

    完晉隆想跟隨,他除了會些武力,道法一竅不通,看周邊的人一個個害怕得都不敢靠近,他也不好做這個出頭鳥。

    覃流深入,聽到細微聲響,那妖氣已經暴露,他很快尋到了。

    “盧生?”覃流認識,他們都出自百露山,盧生是妖中大師兄,覃流自然認得。

    他走向前,開始還很害怕,可對方一點動靜都沒有,不知是何故導致。

    覃流暗自想,盧生怎麽會在這,難道是因為六妹的事,如果是那樣,覃流更不好辦了。

    盧生醉得顯出原形,而且還是醉夢狀態,根本不知道外麵都發生什麽,如果此時覃流動手殺了他,估計沒人能知道。

    覃流有那一閃而過的想法,可又怕對方存有實力反擊,如果要是讓他知道自己是要謀殺,那會連累整個覃家。

    內心掙紮了半會,覃流歎了口氣,說道“罷了,我能奈他何!”

    覃流轉身離去,走至門口,房外的人都在注視他,想知道一個結果。

    覃流大聲宣布道“你們都回去吧!這裏沒了妖氣,估計那祟早已跑了!”

    覃流的話自然有征服性,很快場上的侍衛都退了下去,完晉隆迎了上來,他一聲討好道“真沒想到,百露山出來的就是不一樣,有空能否給我說說你們在百露山的事?”

    覃流回敬道“是的,殿下,那去舍內吧!”

    很快,聚集的侍衛都已經散了,但也沒人敢再進酒房,至少今日是不會的,酒房隻是一種酒的藏房,不然整個覃府都沒酒喝了。

    來到覃府的妖不止盧生一個,盧生隻是一個湊熱鬧的,他父王或許隻是想讓他長見識,整個局勢都是由一個叫扁楝的大臣操手,他甚至哪處都要聽那大臣,他也是受不了,故此才會在覃府到處亂逛。

    此時,扁楝正會麵覃酉,無暇管控盧生,覃酉都難以想到妖國來得盡如此之快。

    兩人笑容相對,中間是一盤棋局,黑方是覃酉,白方是扁楝,局勢上,覃酉略占上風。

    那扁楝十分認真,一步一子十分小心,沒多久還是敗下陣來。

    “承讓!”覃酉謙虛道。

    “哎!覃將軍果然厲害,我自認為是妖中最強,卻不料在人族與你對著,盡顯得如此不堪一擊,在下臣服。”扁楝與覃酉棋中時,早已經看出覃酉一直相讓與他,他看得出來。

    於是說道“我看覃將軍似乎有心事,不防說說。”

    覃酉倒也直接,他說道“我女兒遠駐你妖國,不知可否允我隨去!”

    扁楝一聽,頓時不明白覃酉鬧的是哪一出,靈幽王派他前來迎親,就是怕覃家有什麽舉動,畢竟覃梅萸是他最生愛的後嗣。

    靈幽國想拉攏覃家,以五妖子之死為契機,順帶而行,隻要手握覃家,那便是手握整個麇雲國。

    目的很明確,隻要把覃梅萸請到妖國,自然覃家不敢亂為,因為有人質,現在又湊上一個家主,這豈不是更好。

    扁楝當知自己做何決定,念在棋局份上,他奉勸一句道“覃將軍,靈幽可不是隨進隨出之地,望你再加考慮。”

    覃酉笑了笑,對於這件事他已經思量許久,眼看婚期將至,他也不做掙紮,反而想以順做反擊,尋求機會深入敵國。

    靈幽與麇雲交好已經有三百多年,在這三百多年裏,妖國對麇雲國的影響越來越大,如今的完家都開始依靠靈幽,而對覃家,是越來越疏遠。

    覃家隻想攀附麇雲王,可麇雲王攀附靈幽國,覃家在麇雲國的地位越來越不被重視,作為家主,覃酉已有自己的大算。

    靈幽國雖然現在無害人族,可日後就難說了,他不知道妖國現在如何,自己借著機會去查探,為防止妖患,這一步十分有必要。

    “萸姐姐……”一個小鬼臉探出頭。

    不遠處的小園子,石凳上的覃梅萸無精打彩,哀聲怨氣,眼睛紅光,便是因為她哭過。

    她轉頭朝一柱子看去,是完苛綿,見她鬼鬼祟祟的,就大聲喊道“苛綿,你在那幹嘛?”

    完苛綿驚慌失措,連忙食指摁在嘴上,示意她不要太聲張。

    覃梅萸倒覺得奇怪,做什麽要這樣偷偷摸摸,還不想讓人知道。

    完苛綿輕快地跑到她身旁,四周觀望,很是謹慎。

    “苛綿!”覃梅萸一臉茫然望著她。

    “萸姐姐,我能想到辦法讓你不去妖國,不過這得看你怎麽決定!”完苛綿湊近覃梅萸耳邊,細小聲道。

    一聽到還有希望,覃梅萸還不等她說完,就直接同意了“我願意,去哪都行。”

    完苛綿大喜,這邊是確切沒問題了,她倒提了醒說道“不過,萸姐姐,我的辦法是要讓你和長兄私奔,但那樣的話,你將不再會是覃家大xiǎo jiě了!”

    覃梅萸一聽私奔二字,有些詫異,但在她的預料之中,她還有放不下的情在覃府,她的父親,覃酉,最寵愛她的人,是她最不願割舍的。

    完苛綿見她猶豫,轉眼眉頭皺了起來,見覃梅萸一直不說話,她越變得緊張。

    完苛綿道“萸姐姐,你到底願不願意,我還得去忙我哥哥那,他還被關著!”

    覃梅萸擔心了,都已經過了兩三天,完汀還沒有被放出來,她問道“這事,你同他商量了?”

    “我相信長兄,他一定會為了你那樣做的,關鍵是姐姐你這,我也好掂量我值不值得那樣做了。”完苛綿了了道。

    “苛綿,你可別亂做傻事!”覃梅萸連忙道。

    “萸姐姐,父王拿我沒辦法,頂多禁我足。”苛綿很輕鬆的模樣,緊接道“為了萸姐姐和長兄的未來,mèi mèi我願意這麽做!”

    “苛綿!”覃梅萸眼中閃出淚光,完苛綿這麽幫她,她在猶豫就顯得不地道了。

    她心想著,或許她的父親也是這樣想的吧,若是去了妖國,那便是生不如死。

    覃梅萸閉著眼點了點頭,完苛綿心有些灰了,看到覃梅萸的遭遇,不知是出於同情,還是一種身受,她是公主出身,或許也會麵臨那一天。

    “萸姐姐,那你等我的消息!”說完,完苛綿灰溜溜的走了。

    到了夜裏,完苛綿私會了一個人,那人聲稱自己可以撬開世間所有的鎖,鎖住完汀的鎖鏈雖然很稀有,但那人看後,顯得十分有把握。

    那撬鎖的小賊就是之前被賭鬼追著滿地跑的小liú máng,所幸被周小陸救下,不知道怎麽,現在和公主混了起來,他帶著一頂帽子,很顯公子風範。

    公主給她的任務很簡單,就是讓他kāi suǒ,至於侍衛,由公主鬧事引開。

    小liú máng在夜裏縱行,等到不遠處宮殿著火,便可以借機前去kāi suǒ,把完汀給救出來,然後把完汀帶到公主吩咐的地點就完成任務。

    夜已經很深,果不其然,宮殿燒了起來,公主膽子也是大,燒的隻是偏殿,麇雲王或許不會太在乎,但要是出意外,那就另當別論,完苛綿分得輕重,動手之前故意製造混亂,一些重要宮官也都被安全離開。

    侍衛已經出動,留守完汀的侍衛離燒處最近,接收到公主計劃中有人呼喊的聲響,很快侍衛們不敢怠慢,都跑過去救火了。

    小liú máng偷偷進了園子,來到了封鎖完汀的房屋,他先查探,感覺沒有問題,才開始作業。

    正在熟睡的完汀聽到門外“咯吱,咯吱”地聲音,被吵醒了。

    完汀很奇怪,大半夜的是誰在門外,聽著聲音像是在kāi suǒ。

    完汀不敢聲張,悄悄起身,人往床的旁邊走去,在一個隱蔽的地方藏了起來。

    小liú máng把門一開,躡手躡腳的,把門關上,走進了房間內。

    由於房間很暗,他到處摸索,終於找到一個像床的地方,拉開簾子,眼中床上空蕩蕩的。

    他掀了掀被子,沒看到人,下意識轉身,突然一個人直接將他撲倒。

    床位周邊的蠟燭突然點亮,完汀全身壓在她身上,手臂摁住他的脖子,怒言道“是誰派你來刺殺我!”

    小liú máng被摁得說不出話,完汀看他一身盜賊身扮,心中懷疑是來刺殺他的,至於是誰,倒也不難想,肯定是那兩位兄長合謀。

    雖然這些事在五年前有發生過,但現在從百露山回來的他,已經完全擁有自保的能力。

    “說!”完汀質問道。

    小liú máng快被壓得喘不過氣,臉上通紅,完汀才意識到是自己下手太重。

    完汀鬆開手,人也站立了起來,他現在的實力,料小liú máng也做不出什麽。

    小liú máng強勁的咳嗽,臉上閃過一絲紅暈,內心不知為何十分緊張,他半起身子,緩了緩。

    “說吧!”完汀背對著他曆聲道。

    這聲音很熟悉,小liú máng總感覺在哪聽過,心中閃過一絲疑慮,隨即道“是公主!”

    小liú máng不明白為什麽完汀會覺得自己是要被刺殺,難道公主之前沒先告訴他。

    “公主?”完汀不明白了,公主刺殺他,這又是何意。

    “是苛綿公主!”小liú máng補充道。

    完汀一轉身,看她並沒有尋求什麽攻擊機會,反而覺得他弱弱的,根本就不是shā shǒu的料。

    “你是來救我的?”完汀想確認一下。

    “不然呢?你以為我是殺你啊!你……”小liú máng止住,原本是想說,你這麽強,我怎麽可能殺得了你。

    看得出,小liú máng有幾分氣,被壓得驚慌失措,差點丟了魂,撂下一句“走吧!”

    小liú máng急衝衝想走開,忽然完汀一句站住,讓他停了下來,完汀道“去哪?”

    小liú máng一轉身,眼神裏憤恨道“你不知道?公主說她幫你想的辦法,難道公主沒與你說過。”

    完汀不清楚自己mèi mèi是要做什麽,他可以離開這屋子,但沒有什麽理由,他難以服從,竟然是mèi mèi安排,他也放心,妥言道“好吧,你帶路!”

    小liú máng眼睛往上翻了翻,覺得眼前的這男子對什麽事都十分謹慎。

    出來屋子,一路跟著小liú máng出了皇宮,完汀覺得奇怪,以前都有侍衛把守的地方,怎麽都沒有人,他們一路順利,直到最後一道關卡,忽然完汀看到了一個非常熟悉的人。

    那人就是他的母妃,真沒想到,這件事居然牽扯到了王後,又或許這一切原本就是她安排的。

    王後似乎是在那一處有一阻攔侍衛,小liú máng一拉,沒等完汀反應過來,就已經離開了皇宮,就在宮門上,看到母妃一閃而過,完汀總覺得這很像是道別。

    宮外十分冷清,不遠處的樹林,有幾匹馬的鼻息聲,完汀一直跟著。

    四匹馬,小liú máng牽了兩頭,小liú máng心喜道“看來還是我快,公主後麵到,我們先走吧。”

    完汀接過馬鞭,上了馬後,問了小liú máng一句“你們確定要這麽做?”

    小liú máng不回答他,他隻負責把完汀帶到指定位置,剩下的,他一概不知。

    馬鳴聲起,小liú máng已經出動了,完汀猶豫半會,但還是跟了上去。

    到了一處懸崖邊上,夜已經開始步入黎明,小liú máng為完汀牽走了馬,放置一處後,見他孤單一人,便留下來陪他一會。

    “怎麽!還沒睡醒啊!”小liú máng心很寬,之前恨完汀對他的作為,現在都煙消雲散了,他看著發呆的完汀,心裏笑了笑。

    完汀朝他一眼看去,也笑了笑,隨即走到他身前,望著小liú máng的眼睛道“你和苛綿什麽關係?”

    “當然是主仆了!”小liú máng顯得緊張,突然完汀這麽靠近他,渾身覺得不自在。

    “哦!難怪!”完汀點了點頭,覺得眼前這人倒是有幾分可愛。

    完汀生出了一個想法,忽然湊近他的胸口聞了聞,小liú máng立即閃開,臉上已經緋紅不已。

    慌張道“你這人怎麽能這樣!”

    完汀早就察覺小liú máng不對勁,看他那樣緊張,心裏有幾分高興,覺得特別有趣。

    完汀也不打算難為他,歎了口氣道“你們是不是籌備把我和梅萸送到此處,好讓我們私奔?”

    “私奔!!”小liú máng詫異道,他對此事並不了解,以為是三殿下得罪了麇雲王,要處死,所以才來幫助,卻沒想到,是為了私奔。

    “原來你什麽都不知道啊!我以為苛綿都告訴你了!”完汀從小liú máng的驚訝中聽得出,心裏覺得這個mèi mèi做事怎麽一套一套的,不由得令他抿嘴笑了。

    等了許久,太陽已經日出,剛好在懸崖上,可以望見日出全樣。

    小liú máng已經徹底陷入日出的美境之中,完汀則是靜靜地看著,小liú máng轉眼看到完汀朝他看了一眼,害怕的把頭一扭,總覺得完汀對他有意思。

    小liú máng心裏質問自己道“我可是男人,他怎麽可能喜歡男人!況且……”

    小liú máng不多想,拋開雜亂,朝著黃日高呼了起來。

    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天,完汀眼睛一動不動,日已經中天,小liú máng還在一旁安慰著道“她們一定會來的!”

    這句話在完汀這已經是第七遍了,不知道公主那邊出了什麽事,忽然小liú máng急道“這樣吧!你留在這等,我去查探。”

    “回來,不用了!”完汀說道。

    小liú máng回頭看了他一眼,心中百般不忍,一個人為了等一個人,那人一直不到,想必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

    不遠處傳來馬叫聲,小liú máng興奮不已,他大聲說道“殿下,公主,是公主。”

    剛興奮完,立即又失望了,他又轉頭看向完汀,完汀還是那樣,一動不動。

    完汀既和覃梅萸相識,當然知道覃梅萸是為什麽遲遲不到,她便是不舍把她寵上天的父親,除此原因,再也找不到其他。

    覃梅萸雖愛慕他,可那種愛慕是崇拜生的,兩人五年不見,難免在選擇上她會偏向她的父親,她向來很聽父親的話,如果覃酉給她下一道不許愛完汀的命令,覃梅萸或許還真會那麽做。

    “公主!”小liú máng喊到。

    完苛綿下了馬,看著兄長在那,似乎在歎氣,完苛綿已經十分疲倦,看起來是特別急地過來。

    “長兄……”完苛綿不知該如何說。

    完汀早已料到會是這樣一個結果,現在他在想,如何征求自己父王的原諒。

    “苛綿,我們回去吧!”完汀轉身說道。

    突然,完苛綿眼淚留了出來,她哭著說道“萸姐姐她已經去往妖國了,還有覃將軍!”

    完汀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期限還沒到嗎?怎麽今天就已經出發了。

    “長兄……要不是母後欖下所有責任,我也不會那麽快來這裏將此事告知。”完苛綿眼嘩啦啦大哭言道。

    “怎麽……會這樣!”完汀頓了頓,他開始擔心他母後的安危,整個人急躁起來。

    一旁的小liú máng不知說些什麽好,公主和殿下兩個都情緒波動,他跑過去把馬牽了過來,看架勢事態緊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