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阿茲皮克的教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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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作為最早並入提雅恩王國的城邦,也是除了首都提雅恩之外最古老和宏偉的城邦,阿茲皮克有理由以此自傲。繁忙而開闊的街道,經常舉行生祭的高大金字塔,城時不時能見到的巨型圖騰柱,還有那些秩序井然的高大建築群,都盡顯了這座古老城市那深厚無比的化底蘊。

    可以這麽說,除了首都提雅恩之外,這座城市可以說是聯合王國之力量最雄厚的城邦,同時,也是宗教化最濃鬱的地方,它在宗教方麵的底蘊甚至還要勝過首府提雅恩。事實上,作為最早敬拜羽冠蛇神的城邦,阿茲皮克才是國教真正的發源之地,而國王所據有的提雅恩,也不過隻是後來者罷了。

    故事的初始,是兩個相互征戰的城邦各退一步,以十道規條簽訂了合並為一體的締約協議。其的首條即是:阿茲皮克承認提亞家的統治權,以聯姻的形式並入提雅恩王國,但同時,提雅恩也要承認蛇神教為國教,並將羽冠蛇神與它們本身的太陽神的概念合一,成為了最高位的供奉神靈。就這樣,提雅恩以拿來主義的形式融匯了阿茲皮克的化,方才誕生了如今的提雅恩王國。

    乍一看,這樣的合並似乎有些兒戲,但不管當時的真實的情況究竟如何,到現在也是早已不再為人所知了,現今的阿茲皮克,早已成為了王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然而蓬勃的野心,即便真的是“自古以來”又如何阻攔得住呢?在原本蛇神的發源之地,它的雕像卻正在一座一座的被推倒,而另一些同樣高大華美的雕像,則代替了原本蛇神和它的從神們的位置,一座一座的被豎了起來。

    這些雕像一共有個形象,一個像是一隻巨大而華麗的螳螂,不過它一共有八根肢體,除了刀狀的前肢之外還多了一對雙般的前肢,身上滿是華麗的斑紋。另兩個則矮小得多,一個很有些尖嘴猴腮的樣子,另一個則是大眼睛圓腦袋,不過這對矮子的雕像卻並沒有顯得比之前的那個矮上太多,它們身下是某個奇怪平台,被一個的高大的無頭“人”頂在了它原本是頭的位置。它們通常為個一組,比如在原本供奉蛇神的金字塔頂就有著這樣的一組雕像,這個時候那隻“螳螂”永遠會在最上首的位置,同時也有個分開的雕像,這些則大多散布在城市之內,代替了原本神聖圖騰柱的位置。

    在伊茲柯阿特爾主祭,不,如今是聖教的輔祭了,在他的推動之下,原本的蛇神雕像很快就被“聖”的塑像完全替代。雖然城那些仍舊信仰舊神的武士們難免還有些不滿的聲音,但大勢已成,城市大部分人都變成了聖教的狂信徒,同時還有那些強大教士們的威懾,在這樣的局勢之下,那些不識時務的聲音也不過隻是些偶然翻起的浪花罷了,很快就會被徹底的撲滅掉。

    如今的阿茲皮克,早已成為了聖教在這片大陸上的實質據點。

    “嗯?那個被控製的探子消失了?臨時的傀儡就是不如觸枝靠譜。看來聖教滲透的很深很快啊,看這樣的段,果然是他們一貫以來的做法沒錯。”羅澤裏克閉上眼睛,感知著被他種在那個傀儡身上的血之種,語氣有些沉重的說到。“賽格勒恩大人,您作為莖節在這方麵應該比我擅長的多,您派出的那幾個觸枝有什麽收獲麽?”

    “觸枝雖然沒那麽呆板,在wěi zhuāng上可能稍強一點吧,但藍色的血液是硬傷。在那些教士們已經知道我們來到這附近的情況下,又怎麽會完全不防備?”那個叫做賽格勒恩的男人不禁搖了搖頭。

    “所以說……”羅澤裏克揉了揉他的腦袋。

    “當然是全滅咯……”他對麵的賽格勒恩無奈的聳了聳肩膀。

    “要我說幹脆直接衝進去滅了他們得了,不過隻是個黑衣教士和一堆雜兵罷了,那麽小心有什麽意義麽!?”一個白銀般的身影伴著清冷的聲音一頭紮進了船艙,一下子就打斷了他們的商討。

    “呃……布蕾赫蘭大人。”賽格勒恩忍住了想要捂臉的衝動,不得不讓自己稍微平靜一下,好將應付這位暴脾氣的工作做的稍微順溜那麽一點。他頓了頓之後繼續說道:“您冷靜點,冷靜點,說不定阿雅大人正在看著呢是不是?”

    “啊?嗯哼……”白銀般的美人再沒有辦法保持她的氣度,尷尬的退了半步。“是啊,沒錯,我是說我們應該稍微冷靜一點,先調查清楚他們的目的和具體的人員數量再說是不是?”她臉上帶著冷淡的微笑,靜靜地看著麵前的這兩個人。

    “也不知道是誰剛才喊打喊殺還想直接衝進去的……”她對麵的那兩個人心不約而同的在腹誹著這個暴躁的女人,但卻又不敢直接說出來,隻能一臉不情願的應和著她。

    “是,是……您說的沒錯。”

    “攤上了這個上司真是個坑到死的事兒啊……我還是人類的時候也沒碰上過這麽個jí pǐn啊!為什麽這次不是梵卓娜薇大人帶隊,而是讓這個女暴君來這邊指揮了?真是倒黴到沒邊了……”賽格勒恩隻覺的腦袋裏一團糟,一堆亂八糟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一股腦的從心底湧了過去,就像是被一堆羊駝來從腦袋頂上踩了過去……不,或許還要再回來再踩一遍,然後來來回回的踩了好幾次一樣。

    “小賽格勒恩呦,不要總是這麽想啊,你看小布蕾赫蘭她多努力,要知道她很不容易的,你們總不能什麽時候都靠小娜娜吧,就再相信她一次如何?”某個如夢幻般的聲音溫柔的拂過了他的腦海,它溫暖而柔軟,就像是一片淡huáng sè的花海一般,讓他想起了他還是人類的時候,他母親那和花海一樣溫暖而柔軟的懷抱。

    “阿雅大人?”他在心呼喚著那位的名字。

    “除了我,又能是誰呢?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心的不滿告訴那個孩子的。不過……雖然她衝動而不成熟,但我依舊希望你們能夠支持她,多給她一點成長的時間吧。”說完這句之後,那個聲音慢慢的淡了下去。她靜靜地來,又靜靜地走了,和來時一樣,悄悄地離開了他的腦海之。

    “布蕾赫蘭大人,原本作為下屬,我不應該逾權幹涉你的計劃,但我也希望您能夠正視您的衝動和不安,去試著多思考一下,這樣不好麽?……”賽格勒恩幹脆豁了出去,對麵前的這位說了一堆不管是難聽還是不難聽的東西,盡管它們聽起來可能不算很順耳,但也的確句句都是他的良心話。

    “嗯……好,我會考慮的。”對麵的那個女人既沒有出教訓他,也沒有什麽駁斥他的想法,她意外的安靜,她一邊輕輕頷首,一邊耐心的聽取著他的建言,讓他幾乎不敢相信麵前的人就是他原本已經熟悉的那個布蕾赫蘭!“我這不是在做夢吧……”他在心這樣想到。

    “那麽果然……我們還是先衝進去大殺一通再說吧。”布蕾赫蘭抬起了頭,雙目的光芒炯炯有如實質。

    “哈?!”

    而在同一時刻,在阿茲皮克的核心神殿之。

    “主祭閣下,有緊急情況稟報。”一名身穿黃衣的低階教士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

    “嗯?什麽事?”正在進行聖儀的黑衣主祭向神像鞠了一個躬之後,方才慢慢的轉過了身,他麵無表情,用械般的語氣問道。

    “據信徒稟報,在城發現了那些阿雅怪物們的蹤跡,現已消滅了數個傀儡,以及一些觸枝級的怪物,不過在過程也損失了幾十個信徒,甚至還有一位教士受傷了,您看……”教士向他的上級匯報了當前的情況,那張麻木械的臉也掛上了一絲不安,他繼續說道:“我懷疑這是它們對我們的一次試探,或許,下一次來到這裏的,就是它們在這邊的主力部隊了。”

    “那些怪物本來就是我們的敵人,既然它們也來到了這裏,來試探一下其實不奇怪。當然你說的也沒錯,它們進攻我們的落腳點,同樣也並不奇怪。”主祭再次轉過了身,他在聖的雕像麵前深深地行了一禮,繼續著他之前尚未完成的儀式。

    “說實話,這一切沒什麽好怕的,我的教友。”主祭背對著他繼續說到。

    “為聖榮光而戰的我們,從不畏懼任何挑戰,不是麽?”

    “但是……我們從伊茲柯阿特爾輔祭在提雅恩的秘密渠道那,得到了一些很麻煩的消息。”黃衣教士原本就顯得冰冷械的麵色變得愈發嚴肅。

    “嗯?”

    “在提雅恩之前的動亂,有人似乎聽到了布蕾赫蘭的名字。而且,似乎她還輸給了一個叫做迪德安特的……人類?”

    “等等,你說什麽?布蕾赫蘭?人類?”

    “那個凶殘可怖的布蕾赫蘭,居然輸給了一個人類,怎麽可能!?”

    “不對,等等!人類?”黑衣主祭猛然轉過了身,他抬起頭來,在那張械而麻木的臉突然煥發出了奇異的光彩,難以壓抑的興奮自他的雙眼流溢而出。

    “假若是殺死歌瑞爾(另一個黑衣)的力量的話……”

    “難道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