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銷的另一個陷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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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家律師事務所,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正在和對麵的律師聊些什麽。

    “林先生,你的心情我理解,可林不韋在法庭上的狀態幾近癲狂,他說自己不是林不韋,而是一個叫“朱成碧”的人。他全盤否定,說一切都不是他做的,這讓我很為難啊!”一位頭發烏黑鋥亮的律師用手推推無邊框的眼睛說道。

    “那你們調查“朱成碧”這個人了麽?”那胡子拉碴的男人語氣遲緩的問道。

    “林先生,你兒子說的完全是瘋話,他吸了兩年的毒,難道你不清楚這一點麽,他吸毒後出現了幻覺,對自己的未婚妻何以來竟然胡來,何以來不從他就掐死了她,而後自己畏罪自殺了。”那律師如是說道。

    “你別說了,別說了,這些我都知道,那他是怎麽被抓的。”那林先生帶著哭腔說道。

    “當時他還沉浸在吸毒的幻覺中,所以也不知道疼,看到一家算卦的還亮著燈,就進去了,後來聽說是會算卦的一位女士報的警。”律師很有耐心的說道,其實這話那林先生也問了不止三遍了。

    “那他所說的“朱成碧”到底是怎麽回事,他清醒後怎麽還說自己不是林不韋呢,他不會得了精神病吧。”那林先生以試探的口吻說道。

    “林先生,難道您要我給他弄個精神病的證明,以此來替他逃脫罪責麽。”律師喝了一口菊花茶,語氣中帶著質問說道。

    “但我懷疑他有嚴重的精神分裂,律師。”那男人拍著桌子說道。

    “林先生,您的心情我理解,可請您冷靜,畢竟您兒子殺了人,您想減輕處罰的心我是理解的,可是想要逃脫罪責就不太可能了。”律師委婉的說道。

    “我已經賠了足夠多,他們再生三個何以來都沒問題!”那林先生握緊了拳頭說道。

    律師見狀也沒計奈何,說道:“您兒子還是未成年,還有悔罪之心,死刑倒不會,我一定盡力。”

    “您去查查“朱成碧”這個人,為什麽不是“牛成碧,羊成碧呢”我覺得這裏麵一定另有玄機,我也好像聽何以來說起過這個人。”那男人若有所思的說道,隨即從懷裏掏出一張銀行卡來,又說道:“這裏麵有十萬塊,您先給我兒子做個取保候審,再去調查那個叫朱成碧的人。”

    那律師覺得左右為難,推辭幾句,見拗不過,便收下了,說道:“要是能確診精神有障礙,或許情況會好很多,您回家等信吧。”

    那胡子拉碴的男人駐著拐棍一瘸一拐的走了,自從兒子被抓以後,他的股骨頭壞死更嚴重了。

    且說陳芝好在廣東的日子難捱的很,旅遊的願望泡湯,還被放貸的追債。好在江海對自己的態度還是很好,兩人濃意溫存,彼此安慰。

    在江海的半哄半騙下,陳芝好拿出了從家裏帶來的不多錢財,先還了一部分,又和那放貸的好說歹說,才給了幾天寬限。

    江海把陳芝好帶到了廣東的公司裏,一個胖白的女人接待了他們。

    “是江經理,二位請進。”那胖白女人滿麵堆笑的迎他們去了裏麵。

    這家公司比起學校附近那家,簡直是衛生間比之於鄉村的“天下糧倉”

    二人坐下後,胖白女人笑著說道:“你們先聊,我去給你們沏茶。”

    “真行啊,你們這公司茶文化還是不錯啊!”陳芝好見那胖白女人扭屁股進了裏屋後說道。

    “白姐很欣賞你,我和她提過你的,說你悟性很高。”江海一本正經的說道。

    “是被騙性很高吧。”陳芝好說著用手指杵了一下江海的額頭。

    可巧胖白女人沏好了茶從裏屋走了出來,見到了這一幕。她把茶放在茶幾上,笑著對陳芝好說道:“真羨慕你呀,怎麽就沒個男人對我那樣呢。”

    江海接道:“芝好對我也很好啊,所以我一定不能辜負她,是吧我的簃èi mèi謾!?br />

    陳芝好竟被問的羞澀起來,麵色範紅,低頭不語。

    “來,喝茶”胖白女人說道。

    三人閑聊,不知哪句開始,聊到了死去的劉經理。

    “劉經理死的冤啊,竟被人誤以為是傳銷,被那些要功績的jǐng chá給查封了,其實我們是賣貨的,產品隻是沒來得及運到那裏,劉經理也為了咱們的事業犧牲了。”胖白女人說著用紙巾擦淚,還遞給江海與陳芝好幾張。

    江海拿著紙巾也擦了擦眼角的眼屎,陳芝好在一旁有些尷尬,哭呢太過虛假,不哭呢又顯得無情。她注意到諾大的公司竟沒有別的人,於是問道:“白姐,公司其他的員工呢,就咱們三個在麽。”

    “他們都去跑業務了,我是留下來專門接待你們的。”胖白女人放下紙巾說道。

    “那太感謝你了,白姐。”

    “不用謝,都是自家人。”胖白女人如是說道。

    三人聊了約一壺茶的工夫,胖白女又給二人安排了一個住宿的房間,二人關shàng mén,又聊了起來。

    “你還覺得我是騙子麽?”江海注視著陳芝好說道。

    “是,你就是個騙子。”陳芝好扭過頭去說道。

    “那我就這樣,騙你一輩子,好麽。”江海深情的說道,又轉到了陳芝好的麵前,想要個乖乖。

    “明天就要還錢了,你弄到錢沒有,還有心思閑逗呢。”陳芝好推開他說道。

    江海心裏也急了起來,二人又翻起通訊錄,給朋友打起diàn huà來。

    陳芝好給朱成碧打diàn huà,關機。給何以來打diàn huà,還是關機。寢室的那幾個人素日又和她不和。急得她盯著手機屏幕來回滑動,期望找到個能借給自己錢的人。

    就在她急得不行的時候,來了一個陌生的diàn huà,陳芝好覺得可能是許久沒聯係的老朋友,於是馬上點了接聽鍵。

    “你是陳芝好麽?”diàn huà那頭問道。

    “對呀,我是,您是我哪個好朋友吧,我怎麽沒聽出來呢。”陳芝好帶著賣萌的口吻說道。

    “我是朱珠,江海在你旁邊麽。”

    陳芝好聽出了朱珠話裏有話,和江海打了個要去廁所的手勢,就出門去了。

    “不在,你說吧”陳芝好說著調小了通話音量。

    “你在廣東呢吧,我隻告訴你,你現在處境很危險,不要妄想江海會愛你,他愛的另有其人,信不信由你了”朱珠說著就掛掉了diàn huà。

    陳芝好覺得自己又卷入了一場風波,她不知道是朱珠嫉妒自己故意那麽說,還是江海確實在騙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