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流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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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分春色描來易,一段傷心畫出難”。朱成碧的心確實被傷了,被陳芝好所傷,被那個惡狠狠的老師所傷,被這個無情的社會所傷。想到自己奶奶也已過世,他有些抑製不住內心的憂傷。
如果畢加索還活著,或許可以用抽象的筆法畫出這份傷心,因為他竟然有能力用一幅格爾尼卡來控訴法西斯戰爭慘無人道的暴行,可畢加索已經不在了。
都說“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如果把“理”字換成“錢”字也是一條至真名言。
朱成碧本想打出租去火車站,可摸摸兜裏竟分文也無。隻好跑到站牌旁一個水果攤前,攤主是個熱情的中年婦女,朱成碧以前時常來她家買水果吃。
“姐,借我幾塊錢唄,我穿錯衣服了。”朱成碧苦笑著說道。
攤主二話沒說,笑著給了他十三塊錢。
“謝謝啊。”眼見著公交車來了,朱成碧說罷這句就擠上了公交。
看著公交停了一站又一站,朱成碧心急如焚。他的心上仿佛爬著密密麻麻的螻蟻,那滋味隻有他自己體會。
在一分一秒的煎熬中車子終於開到了火車站,朱成碧飛也似地衝出公交車,衝向候車室。
“您所乘坐的k****次列車已經開始檢票,請帶好行李物品,準備上車。”
朱成碧知道這趟車就是趙海玉乘坐的列車,他在檢票的兩列長隊中找到了神情落寞的趙海玉。
朱成碧拉著她的手,雙眼滿含著深情,見到平日裏活潑開朗,單純愛笑的趙海玉竟低著頭一言不發。朱成碧真的傷心了,是為趙海玉的傷心而傷心,他知道趙海玉特意過來看他,而他卻那樣的不冷不熱。
“真的要走麽。”朱成碧輕聲問道。
趙海玉隻輕輕點了點頭,沒有作聲。
“能為我留下來麽。”朱成碧壓抑內心的感情說道。
趙海玉仍舊沒有說話,隻是輕輕搖了搖頭。
朱成碧張開雙臂,緊緊抱住了趙海玉。“海玉,我想陪你看個diàn yǐng”他聲淚俱下的說道。
“這是我的zhào piàn。”趙海玉把zhào piàn塞在朱成碧手裏,自己也抱緊了朱成碧,痛哭流涕起來。
“您所乘坐的k****馬上就要發車了,請還沒有上車的旅客抓緊時間。”又一個熟悉的聲音響了起來。其他的旅客都已經有序的進站了,趙海玉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老碧,我真的要走了。”趙海玉說罷,朱成碧也鬆開了雙臂。
望著趙海玉離開的背影,突然朱成碧感到腦袋像受了一悶棍一樣,在一陣眩暈後倒了下去。
當朱成碧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賓館的床上。當人們從昏睡,或者熟睡中醒來的一瞬間,頭腦可能如白紙一般,然後再花零點幾秒或者更久的時間去思考自己是誰,在哪裏,經曆了些什麽。
朱成碧正在經曆著這樣的事情,他睜開迷離的雙眼,柔柔發脹的額頭。“海玉,你沒走啊。”看著眼前微笑著給自己遞水的趙海玉,朱成碧麵帶驚喜的說道。
“是我啊,我沒走,這不在你身邊呢麽。”趙海玉溫柔的說道。
“我這是在哪啊,我怎麽了。”朱成碧回憶起自己暈倒前去車站送她的情景,於是問道。
“沒什麽大不了啦,大夫說你太過勞累了,需要注意休息。”趙海玉說著,眼裏竟泛出了淚花。
朱成碧見狀馬上用袖子替她擦去。
“那咱們可以好好看一場diàn yǐng了。”朱成碧說道。
“嗯,看一場永不結束的diàn yǐng。”趙海玉說著又轉過了身。
其實當朱成碧暈倒以後,趙海玉已經轉過了頭,快走到檢票口了。專屬女人的直覺讓他回頭看看朱成碧,見他倒在了那裏,她毫不猶豫的把他送去了醫院。
經過了急診科的一番搶救,他終於活了過來,醫生在詢問情況後又給朱成碧拍了個ct。過了一會,她從醫生的口中得到了一個非常不幸的消息,那就是朱成碧的腦腫瘤已經到了隨時危及生命的地步。並且腫瘤在腦幹部位,手術的話風險很高,很可能躺著進入,蓋布出來。
她不想告訴朱成碧,作為一個發小,她想好好陪朱成碧走過最後一程。
“你哭什麽啊,我是不是得了不治之症了。”朱成碧見趙海玉扭過頭去,用紙巾擦眼,心生疑竇,遂問道。
“哪有,老碧,還不是你傷了我的心。”趙海玉轉過身,拉著朱成碧的手說道。
“海玉還是你對我好,我想告訴你那個老尼都對我說了什麽,你有興趣麽。”朱成碧正兒八經的說道。
“好啊,不過你還得用句詩誇誇我。”趙海玉用調皮的語氣說道。
“呃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朱成碧說了兩句,趙海玉接道:“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說罷二人都笑了起來,朱成碧摸摸趙海玉的額頭,他想起了亂世佳人裏麵的一句話“她要是真的了解阿希禮就不會愛上他,要是她真的了解瑞特,也不會失去他。”他感覺自己比斯佳麗要xìng yùn的多。
“現在我就告訴你哈。”朱成碧言語中帶著神秘的氣息。
“好。”趙海玉說道。
於是朱成碧把那天老尼的所做所說,原原本本的全都告訴了趙海玉。
“好你個老碧,我說怎麽向我要zhào piàn呢,原來如此。”趙海玉說著用枕頭拍打朱成碧。
“我要告訴你我為什麽算卦,你有興趣麽。”朱成碧又說。
“說吧,詩就給你免了。”趙海玉說道。
於是朱成碧又把那天在樹林的經曆,在咖啡館的經曆,陳芝好,朱珠,還有江海身上的十字架,所有他所知道的都說了一遍。
“哦,你個老碧原來有這麽多事瞞著我。”趙海玉說著竟爬上床用手去掐朱成碧。朱成碧一個轉身反把趙海玉壓在了身下,四目相對,電光石火之間已經情難自抑了。
“你會一直對我好麽。”趙海玉問道。
“直到我死。”朱成碧堅定的說道。
一句話又引的趙海玉淚如泉湧,二人就這樣定了終身。
不提二人**,且說朱成碧kǎo shìzuò bì一事一時間在校園中傳的沸沸揚揚。許多事情都是在流傳中被人添枝加葉,致使失去了它的本來麵目。
朱成碧一時間竟被流傳成一個“慣犯”。因為那次沒有huì lù老師,所以老師對其施行報複。竟把老師也推上了風口浪尖,說來也是奇事一樁。
kǎo shì過後大多數學生還是高興不已的。江海與範藝文則更不用說,自是高興的很。
“幺妹,晚上穿得板正,利索的,咱們入司大會有重量級嘉賓,你還得講話呢。”在寢室裏,江海一邊噴發膠一邊對範藝文說道,他的梳子終究還是沒有找到,而後他不得不又買了一個。
“好的,二哥哥。”範藝文說道,口氣中帶著撒嬌的意味。
巴正德則在一旁收拾自己的東西,他相信朱成碧的清白,卻無法為他爭取什麽,一個人的寢室他也覺得孤單,於是隻好去了網吧。
雨雲一番過後,朱成碧摟著趙海玉說道:“不想去追究那些事情了,有你就好。”
趙海玉起身說道:“那怎麽行,既然知道了,就查到底,我陪著你。”
朱成碧見狀又把趙海玉拉在自己身邊,說道:“那咱們擇日不如壯日,今晚就去樹林怎樣。”
“好。”趙海玉說道,:“先去探察樹林,湊齊zhào piàn再去找那老尼,一切自有分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