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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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時候,我們生活在假相裏。明白真相時,又生活在假相的陰影裏。

    話說正當朱成碧被驚的目瞪口呆,恍然明白了原來自己就是造成金環金瑣姐妹反目的始作俑者。

    都是因為前世的自己,才有後來的一係列事情。金瑣因嫉妒mèi mèi而見死不救,金環在幽界怨氣太重而不能投胎,又組織鬼魂破壞人界有qíng rén。

    朱成碧剛要開口問怎麽辦,外麵竟響起了敲門之聲。

    “這黑燈瞎火的,會是誰呢?”朱成碧打心眼裏納悶起來。

    那女士倒是氣定神閑,從容自若,站起身整理了衣服,緩步走到門邊。

    開門時,隻見一個身材挺立,麵部棱角分明的女子站在門外。

    朱成碧與何以來也回頭往門外瞧著,朱成碧又驚又喜,來者竟是趙海玉。

    何以來雖也認得,內心卻很平靜,身旁林不韋種種怪異的行為,加之那女士莫名奇妙的話語讓她十分懷疑自己是不是在精神病院。

    且說朱成碧能看清趙海玉的臉,趙海玉笑意盈盈和那女士說了幾句,那女士客氣的把她迎入裏麵。

    趙海玉穿著一件黑色的薄料風衣,腳上一雙軍勾鞋。朱成碧心裏很奇怪,因為平時趙海玉總喜歡穿暖色調的衣服,這身著裝和以往風格迥異,不過他也沒空多想。

    趙海玉認出了何以來,客氣的伸出了手,說道:“這不是何mèi mèi麽,我看你長的這麽漂亮,幹脆叫何仙姑得了。”

    一句話說的朱成碧笑出了聲,何以來則仍是麵無表情,趙海玉把目光投向了朱成碧,對何以來說道:“這位是你的男朋友吧,何mèi mèi。”

    “我是她男朋友,我叫朱林不韋。”朱成碧想站起身,可劇烈的疼痛阻止了他的動作,疼痛還讓他差點就說錯了話。

    “我叫趙海玉”趙海玉說著伸出了右手,朱成碧緊緊攥住了她的手。他才發現原來趙海玉的纖纖玉手是那麽溫潤嬌嫩,不論比起何以來還是陳芝好都不落下風。“真的是得不到的才是好的麽?”他如是想到。

    何以來拍了他腦袋一下,他才發現自己已經攥了很久了。

    朱成碧不好意思的道了歉,趙海玉笑著搖頭說沒關係。

    “那我該怎麽做。”朱成碧把話題引入了正軌。

    那女士遞給趙海玉一個眼神,趙海玉點了點頭,坐在一個獨立的沙發裏,聽著他們的交談。

    那女士說道:“我要告訴你關於zhào piàn的秘密,知道為什麽我媽媽向你要zhào piàn麽?”

    朱成碧搖了搖頭。

    “你去過葫蘆山南了吧,想必也見到了那些畫板,如果鬼魂要占用人的肉身,就會把那人身體的靈魂鎖到畫板裏,而畫板上貼著那人的zhào piàn,你明白了麽?”

    “封鎖一段時間,裏麵的靈魂就會飛散,對麽?”朱成碧說道,感到心跳在加速。

    “聰明,那你知道我要那些zhào piàn是為了幹什麽了吧。”那女士說著露出陰險的一笑。

    朱成碧坐不穩,撲通一聲掉在地上指著那女士說道:“你不是老尼的女兒,是你殺了老尼,你和林無雙是一夥的,你到底要幹什麽?”

    “真聰明,我確實是林主司派下來的,不過那些zhào piàn可是你自己送來的,你才是罪魁禍首。”

    “那些zhào piàn我是要給老尼的,海玉知道。”朱成碧說著拉住趙海玉的風衣角說道:“海玉,我是老碧啊,你幫幫我。”

    “誰是你的海玉,她的靈魂已經被封在畫裏了。”那趙海玉說著哈哈大笑。

    “那你是誰?”朱成碧驚恐的問道。

    “成碧兄,連我的聲音你都聽不出來麽,我是你的主司大人啊。”那假海玉說著把朱成碧又扶到座椅上。

    一旁的何以來還是那麽麵無表情,“以來,我不是林不韋,我是朱成碧啊。”朱成碧用手捧著她的腦袋說道。

    “你別喊了,她的靈魂也已經被困了,都是拜你所賜啊。”那女士說道。

    原來當天黃昏十分,趙海玉來算卦的時候就已經遭到暗算。

    在林不韋與何以來交往的日子裏,林無雙一直對何以來密切監視,見何以來不答應自己的重孫,他對她便下了毒手。

    假海玉對在沙發上坐不穩的朱成碧說道:“成碧兄,是你把事情做的太絕了,你看看我重孫現在腿也折了,胳膊也折了,頭上還有個大口子,真讓我好不心疼啊。你怎麽能下這麽狠的手呢,我實說與你,林不韋確實犯了大錯,你就要頂替他坐牢,而且你休想自殺,你會承受人世間最大的痛苦。”

    朱成碧感到深深的絕望,他在想,自己如果不去那片樹林,不往林深處走,不去找老尼算卦,不去四處湊zhào piàn,那一切可能就不會發生。

    “那金環金瑣的故事也是你們編來騙我的吧,你們為什麽要找我下手呢。”朱成碧又問道。

    那女士點了支煙,吐著煙圈說道:“你不要妄想了,那是千真萬確的,你的罪孽是洗不掉的。”

    “我有什麽罪,更談不上孽,你們血口噴人!”朱成碧說著有些激動。

    那女士倒不緊不慢,深吸一口煙說道:“你知道自己前世是怎麽對待金環的麽,是你的冷言冷語,是你的處事方式讓她二人生出矛盾,你還說自己沒罪麽。”

    “我要見金環,我要當麵和她講清楚,讓他放過天下有qíng rén!”朱成碧大聲喊著。

    “你不用喊,一會jǐng chá自然來抓你。”假海玉說道。

    那女士來到朱成碧麵前,扔掉煙頭,雙眼注視著他,說道:“你還看不出我是誰麽?”

    “你是誰啊”朱成碧躲過她瑞麗的目光說道。

    那女士抓住自己的脖頸,用力一拽,撕下一張miàn pí,露出肉紅色恐怖的疤痕。

    “我就是金環啊。姐姐整了容,你以為她就是我,你和金瑣剛開始的生活很幸福,可後來你竟在外麵拈花惹草,風流不羈。其實我並沒有被淹死,本想找到你和你複合,可見你浪蕩成性,就想好好勸你和我姐姐過日子。”

    “然後呢。”朱成碧言語中透著膽怯,被嚇的額頭直冒冷汗。

    “你害怕麽,這可是你的傑作,當初你以為我就是姐姐,醉醺醺的狠狠打了我一通,還弄翻了油鍋,灑了我一臉滾燙的熱油,我就成這個樣子了,我自殺而亡,因怨念太深,不能投胎,我要報複你,現在終於遂心願了。”

    假海玉從懷裏掏出一條紅綠相見的繩子,朱成碧忽然覺得渾身沒有力氣,一點動彈不得,假海玉把繩子套在了她脖子上,露出了心滿意足的笑容。

    朱成碧聽了半信半疑,不過不再害怕了,而是為金環金瑣的不幸深感歎息。

    正說著外麵響起了警笛聲,朱成碧沒有反抗,被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