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狂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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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說古博今與小元相視而笑,他們的笑容被fú wù員看在眼裏。

    “許我冒失的問一句,您今年多大,怎麽稱呼。”fú wù員拉了個椅子坐在二人旁邊,問古博今道。

    “我姓穀名筍,五穀雜糧的穀,這是我兒子,穀滿倉,我今年四十五了,這位měi nǚ怎麽稱呼。”古博今說著露出了充滿親和力的笑容並客氣的伸出了右手。

    一句“měi nǚ怎麽稱呼”讓那fú wù員有些受寵若驚,她忙用圍裙抹了抹手,略有遲疑的握住了古博今的手,說道:“兩位穀先生,你們好,你們就叫我阿霞吧。

    ”阿霞,你一定是奇怪我mèi mèi多大,怎麽會和朱成碧聯姻,其實那不是我親mèi mèi,我那妹名叫齊繡,虛歲22。”古博今猜到了她心中所想,遂說道。

    “哦,齊繡”阿霞正說著後廚早已端來兩碗熱氣騰騰的餃子。

    店裏隻有他們幾個人,廚師見阿霞正忙著和客人聊天,就自己把餃子端了上去。

    古博今對湯餃的味道交口稱讚。

    兩人邊吃,邊和阿霞聊了起來。

    “這個朱成碧在學校裏都和哪些人來往比較密切呢”古博今摘下掛滿霧氣的眼鏡問道。

    “這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有個叫巴正德的,他兩個倒是經常一起來吃餃子。”阿霞說道。

    “他住在那個宿舍樓,寢室你知道麽阿霞”小元開口問道。

    阿霞心裏不禁打起了鼓,這種打鼓通常隻會在生意不好的時候才有。她回道:“這個我不知道,他是您妹夫,您應該比我清楚的。”

    “阿霞,你有所不知,他這個人很怪,對於學校的事他幾乎不提起的,所以我們才懷疑他有情況,他是不是在學校裏和誰曖昧不清。”古博今說著放下了筷子。

    阿霞知道朱成碧追陳芝好的事,可是她並不想告訴他倆,於是說道:“這個確實不清楚,不過他很有才華倒是不假,經常之乎者也的。”

    古博今留下了自己的diàn huà,臨走扔下了二百元錢,讓有情況再聯係自己。

    不提阿霞收拾殘桌,且說他二人走出店門,古博今開口道:“我覺得她在躲閃,她明明知道更多。”

    “古律師,您有沒有想過,萬一要不是同一個人呢?”小元小聲說道。

    “這個可能性不大,何以來以前偶爾和林不韋提起朱成碧這個人,她還總誇他的才華。”古博今帶著忖度的神情說道。

    “那咱們下一步怎麽辦。”小元問道。

    “按兵不動,不久就要開學了,到時候再說,刑法第十八條說過,精神病人在不能辨別自己行為時犯下的罪行是可以免責的,現在林不韋犯案時的精神狀態是混亂的。要是能找到朱成碧證明他有精神病史,或是證明朱成碧對他造成了巨大精神創傷,這事就好辦了。”

    小元聽了,若有所悟,他們現在首要任務是找到朱成碧這個人,其他問題就都迎刃而解了。

    放下他二人暫且不說,且說陳芝好與江海又共度了一個濃情蜜意的下午。

    傍晚時分,巴正德回了江海的diàn huà,言辭委婉地打消了他借錢的念頭。

    江海感覺自己吃了閉門羹,悶悶不樂起來。陳芝好見他黑了臉,勸道:“天無絕人之路,要麽我向家裏要點吧。”

    “那怎麽可以!”

    江海激烈的反應是陳芝好始料不及的,臉上顯出費解的神情。

    江海見狀解釋道:“天上下雨地上滑,自己跌倒自己爬,不能依賴家裏。”

    “你是不是和朱成碧學的,我以前聽他說過同樣的話。”陳芝好看著他說道。

    江海本想賣弄一下,不承想卻成全了朱成碧,他有些尷尬的說道:“學到了,不就是自己的麽。”

    “也是,那我給家裏打個diàn huà報平安吧。”陳芝好如是說道。

    “暫時別,等解決了問題的吧,以我對你的了解,你是不會掩飾自己的心情的,反而弄的家裏人擔心。”江海說道。

    正聊著,屋外逐漸響起嘈雜的人聲,二人起床走出門外。原來是公司的業務員都回來了。

    為首的一個是個矮胖的男士,穿著深藍色亮麵的晚禮服,領帶和禮帽的搭配十分考究,似乎是專門為了歡迎他二人而準備的。

    “呦!瞧我這眼神,這不是鼎鼎大名的江經理麽。”那矮胖男人笑著走了過來,同時張開了雙臂。

    江海欣然接受了他的雙臂,並還以更為緊致的擁抱。

    兩人相擁的畫麵看起來既滑稽可笑,又浮誇輕薄。白姐在旁現出奕奕神采,為他二人的友誼鼓起了掌,周圍的人也用熱烈的掌聲和歡呼聲來掩蓋他們的竊笑。

    “咱們公司的人就要這樣,不是親兄弟勝似親兄弟,打仗親兄弟,上陣姐妹兵,心往一處想,勁向錢處使。”白姐的一陣高談闊論又引得陣陣掌聲。

    那矮胖男人送來了鉗緊的雙臂,說道:“多年不見,江海兄又高又帥了,身邊這位嬌麗的美人真是世間少有啊!”說著把目光投向陳芝好,那目光把陳芝好從頭頂到腳尖通通掃視了一遍,把陳芝好弄得很不自在。

    江海單臂摟住了陳芝好的肩膀,讓她貼到自己身邊,隨後說道:“菜團哥,這是我的女朋友,陳芝好,芝好這是我發小,蔡中團。”

    蔡中團脫下帽子,對陳芝好施了個西方紳士對初次見麵的女性的禮節。

    陳芝好並不買賬,她裝作不懂的樣子,並沒有把手伸過去,更不想讓蔡中團親吻自己的手背。

    白姐覺得氣氛有些尷尬,趕緊上來解圍道:“蔡經理,哪能人人都像您一樣深懂西方禮儀呢,還是和陳女士握握手吧。”

    蔡中團直起了腰,帶上禮帽,伸出了肉嘟嘟的胖手,江海用摟著她肩膀的手點了陳芝好一下。陳芝好才不情不願的伸出了纖細白嫩的手。

    且說當晚名義上是為了歡迎二人,實則借機開了場感悟分享會,與產品說明會。

    在分享會上大家輪流來到前麵,在大家麵前談談自己入司後的成長,進步,還有那些讓自己難忘的經曆,以及對未來的展望。

    且說一個先天有殘疾的女孩所講的是最讓人動容的,她拄著雙拐,沒用別人攙扶,移到台前,開始了她慷慨激昂的陳詞:

    我叫小聰,是一個生在山溝裏的窮孩子,先天的殘疾更為那貧窮披上了黑色的外衣。

    沒有人喜歡我,沒有朋友和我玩,我從小到大都是孤獨的。我很自卑,覺得自己低人一等。

    就在我行將放棄自己的時候,我遇到了你們,是你們那一視同仁的目光讓我體會到了做人的尊嚴。是你們無時不刻的教導讓我成長,是你們無微不至的關懷讓我重新踏上希望之路。

    現在能站在你們麵前,和你們分享我的故事,我覺得自己已經成功了。從今後我會更加努力,為我的家人們我會不斷超越自己,一往無前!

    一席話說的大家掌聲雷動,這掌聲中含著感動的微笑,微笑的嘴角又掛著淚滴。

    陳芝好很熟悉這個場麵,隻不過那個時候自己身邊的人是何以來,而站在台上慷慨陳詞的是江海。早有免疫力的她對於女孩的講話不為所動。

    江海倒激動的無可不可,儼然把那女孩當成了自己事業的圖騰。

    那女孩下台後,蔡中團和白姐一齊迫不及待的上了台,兩個胖子同台,畫風倒是很和諧,和諧中帶著些許詼諧。

    遵循女士優先的原則,白姐率先鼓舞大家道:“讓我們為小聰鼓舞人心的演講再次奉上熱烈的掌聲!”

    台下又是一陣經久不息的掌聲,白姐雙手下壓,示意大家停下來,隨後繼續說道:“小聰能做到的,我們能不能做到!”

    “能!”

    台下的聲音,一浪高過一浪,一人響過一人。

    陳芝好在這種氛圍中忽然想起曾經那個讓他嫌棄不已的朱成碧,想起他和自己說的話,“或許江海真的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呢”她如是想到。

    當大家都被白姐與蔡中團的鼓舞弄得打滿雞血後,蔡中團提出請大家一起去歌廳唱歌,享受勝利的果實。

    江海與陳芝好作為來客,定然是不能不去的。

    在酒吧裏大家都喝了許多酒,包括江海在內的很多人都喝的醉醺醺的。蔡中團一直勸酒,陳芝好推脫不過,也喝了一杯。

    就在她走在去衛生間的走廊裏的時候忽然覺得頭昏腦脹,腳下沉沉,走路不穩,想要喊人卻發不出聲音。

    就在她走到衛生間門口剛要開門進入的時候,一個胖男人闖了進入,鎖上了衛生間的門,這胖男人正是蔡中團。

    “你要幹什麽?”陳芝好指著蔡中團說道,隨即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