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之束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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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陳芝好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張低矮潮濕的床上。有那麽幾秒她的腦袋是空白的,皺皺眉,揉揉昏沉的腦袋,她隻記得喝下那杯酒之前的事,以後的事她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了。

    陳芝好見江海並沒有在身邊,意識到情況不對,掀起被子起身要走,卻發現自己赤身**身,一絲不掛。

    她馬上用被子裹住了自己,眼睛骨碌碌的轉,在四周尋找自己的衣服。可見到的都是些半新不舊的陳設,和一張暗紅色透著古怪的地毯。

    突然陳芝好耳邊響起了“嗒嗒”的下樓梯的聲音。

    一個矮胖的男人和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從樓梯上走了下來。陳芝好用驚恐的目光辨認出了二人。

    一位是江海的好哥們蔡中團,那個五大三粗的就是那天追債的人,也是在喜緣咖啡廳騷擾自己的猥瑣男。

    二人笑嘻嘻走下台階,來到陳芝好床邊。蔡中團揪著被子一角說道::“怎麽那麽沒禮貌,西方的吻手禮你都不知道麽,要是在歐洲中世紀你會被定義成女巫的。”說著強行把手伸進了陳芝好的被窩,拽出她的手,用那油膩的嘴唇親吻在了她手背上。

    陳芝好因恐懼而不能言語,那高壯男人也湊到床邊對陳芝好說道:“還記得在學校咖啡廳的事麽?”

    陳芝好使勁的搖了搖頭,那男人繼續說道:“從那個時候起我就知道會有今天,錢準備好了麽?”

    陳芝好又搖了搖頭,猥瑣男以同樣的方式搖頭以示失望。

    “江海呢?”陳芝好發自心底,說出這幾個字,在當時的情況江海就是自己的救命稻草。

    二人聽了哈哈大笑,嗓子眼都露了出來。猥瑣男逐漸收斂笑容,說道:“他是你的白馬王子,還是你的救世主,你真的以為你是她最心愛的人麽,實話告訴你,你隻是他還債的一個工具,他欠我們的也不止一萬那麽簡單。”

    陳芝好聽了內心不亞於受了刀砍斧剁,雷打火燒。

    蔡中團笑著說道:“你的真心被碎成肉醬,夾在漢堡裏吃呢。”

    陳芝好要呼喊,卻被二人捂住了嘴,猥瑣男威脅道:“這是地下室,你喊也沒用,你好好的,我們不會為難你,跟著我吃香喝辣,不必和那窮小子受苦挨累強。”

    為了避免自己受到更大的傷害,陳芝好安靜了下來,她裹著被子,蹲在床角傷心的抽泣起來。

    猥瑣男湊到她耳邊,深情安慰起來,就像前幾天在賓館裏江海安慰陳芝好一樣。

    不提猥瑣男用什麽方式安慰一旁抽噎不停的陳芝好,且說幾天過去,離開學的日子隻有幾天了。

    古博今把小元派了回去,讓他查看林不韋在被羈押期間的情況。

    自己則一麵遊覽校園風光,感受大學生活。一麵喬裝打扮,探聽朱成碧的消息。

    這些天他頓頓都吃餃子,天天往阿霞那跑。還總和阿霞抱怨妹夫對自己mèi mèi的種種不是,平日又不懂關心人。

    阿霞見古博今換掉了華貴的西服,穿上了軍綠色的短袖,內心裏覺得和他距離更近了。

    又聽他抱怨的苦之又苦,也和他說了些自己所知的事。

    “我常聽他和巴正德聊起一個叫陳芝好的女生,說那女生如何的嬌豔無雙。”阿霞對正在喝餃子湯的古博今說道。

    “那你見過陳芝好的模樣麽?”古博今問道。

    “有一次我在外麵摘香菜的時候看到他們並肩走過”正說到古博今興趣倍增的時候,外麵又來了客人,她便放下古博今,招待客人去了。

    臨近開學,許多外地的學生陸續回到了學校,店裏的生意自然忙活起來。

    古博今見狀也不好意思留阿霞陪他閑聊,把錢放在桌子上,起身走向門外。

    通常來講,一個門有人進出,應該讓出者先行,正如公交車先下後上的規矩一樣。

    古博今走到門口,心中想著朱成碧的事,一個不留神被一個風風火火進來的冒失鬼撞了一下。低頭看時原來是個矮壯的女生。

    這女生其實不是別人,正是朱珠。朱珠抬頭看了古博今一眼,說道:“不好意思撒,先生。”

    阿霞見狀走過來說道:“穀先生,這是我的好姐妹朱珠。”又對朱珠說道:“這是穀筍先生,來找他的妹夫朱成碧的。”

    古博今心裏本有些不快,聽見是阿霞的姐妹反又笑著伸出了手。

    朱珠知道朱成碧早已死了的事實,她兩天前給陳芝好打diàn huà沒人接聽,剛剛又打diàn huà時已經關機了。

    她很懷疑是不是陳芝好遭了不測,就給江海打了diàn huà,江海極力否認,並以肮髒的語言辱罵了她。

    朱珠因此心生恨意,決定報複江海心愛的女人,那個zhào piàn裏穿牛仔服,帶墨鏡的陽光女孩朱蘭。她首先想到了阿霞,便急匆匆過來找她商議。

    朱珠心裏雖然驚訝,表麵卻依舊平靜,她不知這個穀筍先生是敵是友,反正不想得罪一個陌生人。就露出了僵硬的微笑,和古博今握了手。

    “您去忙吧,有時間再過來穀先生。”阿霞如是說道。

    古博今情知她要忙於生意,便不再打擾,忙自己的去了不提。

    且說朱珠見店裏客人陡增,也幫著忙活起來,二人直忙了兩個鍾頭,食客才漸漸散去。

    拖著疲憊的身子二人相對而坐,聊了起來。

    “你說那個穀筍是來找朱成碧撒。”朱珠問道。

    “嗯,他說朱成碧是他妹夫。”阿霞回道。

    “開什麽玩笑呢,不可能的撒,這裏麵一定有情況,你知道朱成碧已經死了麽。”說道後麵她壓低了聲音。

    “啊,你怎麽從沒和我說起呢?”阿霞驚的差點從椅子上滑了下來。

    “我和你說那個幹嘛,你和他又不熟,我也是通過江海才認識的他撒。”朱珠說道。

    “那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穀筍先生麽。”阿霞問道。

    “他在那胡說八道你也信撒,看他戴個眼睛就不是什麽好人,你知道他是幹嘛的麽”朱珠問道。

    “不知道,我也沒問。”阿霞回道。

    “你還是少接觸這種人的好,別把你牽扯進入撒。”朱珠用忠告的口吻說道。

    阿霞讚同的點了點頭,朱珠又開口道:“你有穀筍的聯係方式麽?”

    阿霞便把古博今的diàn huà給了朱珠。

    且說古博今的午休被一個diàn huà打斷了,diàn huà是小元打來的。

    “喂,什麽事啊,小元”古博今帶著倦意說道。

    “古律師,我去看林不韋了,他還是瘋瘋癲癲的,倒不一直念叨自己是朱成碧了,不過他每天都念些亂七八糟的詩詞。”

    “然後呢?”古博今問道。

    “我去問過林先生了,林不韋高一在學校裏發狂,突然和同學打架的事警局還有備案,或許可以佐證他是有精神病的。”

    “很好,接下來弄到一些確切資料。”古博今說道。

    “知道了,古律師。”

    掛掉diàn huà後古博今又去了學校的操場,他知道事情會按著自己預想的方向發展。

    且說猥瑣男名叫蔡中圖和蔡中團是一父同胞的兄弟。蔡中團對陳芝好說了好些掏心掏肺的話,讓陳芝好穿好衣服,帶她上街買了好多奢侈品,又給了她一張銀行卡。

    陳芝好雖然物質的世界得到了滿足,可精神上卻空虛無比,她甚至有些羨慕朱成碧,不管怎麽樣他活的很自我,看著開學的日子臨近,她想著一定要離開廣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