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皇帝老爺子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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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鐵錘感覺自己的腦袋快炸開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破解流火真經,會破解出什麽神功秘籍。然而他萬萬沒想到,他得到了一個令他心驚肉跳的結果。
劉呆子!
這是他前世的外號。
他前世本姓劉,因為喜歡讀書畫畫,在外人看來多少有些木訥,因此被人取下了劉呆子這樣一個外號。
這應該是他前世的人才知道的事情,是他在這一世最不可能被人知道的秘密。為什麽那位前輩穿越客能第一時間道出這個稱呼?
難道那位穿越客,是他前世認識的人?而且這位認識的人,還知道自己會穿越?甚至還知道自己會接觸到流火弓?
一時間,王鐵錘再一次感覺到,自己的背後有一雙yǐn xíng的手,在撥弄著名為命運的那一根弦。
王鐵錘第一時間點起蠟燭,將自己用來破解流火真經的所有紙張全部燒毀。
獵人的直覺告訴他,絕對不能將自己能夠破解流火真經的秘密泄露出去,自己是穿越客的事情更不可以被任何一個人知道。
那位穿越的前輩如此大費周章的留個自己信息,顯然就是為了保守這個他們共同的秘密。而這個秘密很可能帶有極端的危險性。
在一切都是未知之前,自己隻有掩藏好一切,才能獲得最大的安全。
同時,他也知道自己必須盡早得到完整的流火真經,隻有了解了流火真經的完整內容,自己才能明白,掩藏在這種種謎團背後的真相究竟是什麽。
王鐵錘一邊看著紙張在火焰中緩緩化為灰燼,一邊思緒萬千。
原本假冒李晨風的事情已經夠讓他頭大了,現在又冒出這麽一個驚天秘密,王鐵錘覺得自己的腦容量有些不夠用了。
當所有的紙張徹底化作灰燼,王鐵錘終於收拾好了情緒。長久的荒野生活讓他養成了能夠迅速冷靜下來的性格。他很快在腦海中整理出自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
首先,他要從李家人手中搞到流火真經完本,並且偷偷破譯出真經的所有內容。
其次,他必須盡快了解自己的那位前輩穿越客——李家先祖李旦的生平。了解這個人的一切,對於自己解開所有謎團有著極大的幫助。
再次,在一切都是未知的情況下,他必須盡快開始修行。隻有掌握足夠的自保能力,才能應對將來各種難以預料的危機。
最後,李家這裏他最好盡早脫身,現在的自己難以分身應付太多難題。而且帝都長安是這個世界的中心,自己如果在這裏顯露出什麽異常,很有可能會被某些隱藏在謎團之後的力量發現。在敵友難分之前,自己隱藏的越深越好。
打定了這些主意之後,王鐵錘開始思考怎樣從李家人手裏套取更多的信息。
就在這個時候,書房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誰?”王鐵錘猛地喊了一聲,然後才意識到自己太緊張了。他調整好情緒,重新問道:“誰在敲門?”
“少爺,是我。”屋外傳來一陣脆生生的聲音,是王鐵錘的貼身侍女秋紅,“你怎麽還插shàng mén了?”
“哦,稍等一下,我這就來。”王鐵錘起身,替秋紅打開了門。
房門打開,一陣撲鼻的煙味傳入秋紅鼻腔,嗆的秋紅一陣咳嗽。
“咳咳,少爺你在幹嘛?怎麽好大的煙味?”
“哦,剛才閑得無聊,燒紙玩著。”王鐵錘撓撓頭,笑著說道。
秋紅不疑有他,皺著眉頭說道:“少爺真是頑皮,這麽大的人了還燒紙玩?”
“我也是無聊嘛。”王鐵錘答道,“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老爺回來了,讓你過去找他。”秋紅答道。
“老爺?他找我做什麽?”王鐵錘皺了皺眉頭。
“奴婢不知,你還是自己過去問問吧。”
王鐵錘點點頭:“你幫我收拾一下,我去去就來。”
說著,王鐵錘離開了房間。
而秋紅,則皺著眉頭,將王鐵錘燒的紙灰一點一點地掃了起來……
……
當王鐵錘看到李慶書時,發現這位老爺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麵龐,就仿佛是在看世間最神奇的事物。
王鐵錘下意識的摸了摸了臉,還以為自己剛才燒紙在臉上沾惹上了紙灰。
“老爺,我臉上有髒什麽東西嗎?”王鐵錘問道。
“沒有。”李慶書回過神來,“沒有髒東西,你坐吧。”
王鐵錘在李慶書對麵的座位上坐下,他已經感覺到李慶書找自己絕對會有一些不同尋常的事情。
“老爺,找我有什麽事情嗎?”王鐵錘打算開門見山。
李慶書卻沒有這樣的打算,他反而問道:“今天入宮的感覺如何?”
“感覺?感覺不怎樣,宮裏規矩太多,多看了娘娘兩眼都差點被定罪!”王鐵錘吐槽道。
“嗬嗬,我可是聽說皇上和娘娘對你是非常欣賞啊,估計就算是真正的晨風入了宮,也不會給他們二位留下如此良好的印象。”李慶書說道。
“老爺別說笑了,我哪裏比得上宸風公子。”王鐵錘撓撓頭。
李慶書笑了笑:“不說這個了,你今天被皇上封了官了吧。”
王鐵錘點點頭:“封了一個什麽昭武都衛,還賞賜了一個爵位。這昭武都衛官大嗎?”
李慶書解釋道:“這昭武都衛並不是什麽大官,隻是一個六品閑職,有品無職。”
“啊?閑職啊。”王鐵錘吐槽道,“皇帝老爺子真小氣,我還以為是什麽大官呢。”
李慶書卻說道:“小子你還真是貪心啊,要知道在你這個年紀被封六品官職可是莫大的恩寵,長安城這麽多世家公子,身上有官職的年輕人可是沒幾個啊。我也是在二十歲之後,才被冊封官職的。”
“這麽說,皇帝老爺子待我還不錯?”
李慶書笑道:“豈止是不錯,這種恩寵大夏開國以來都沒有多少。”
王鐵錘又問道:“那我這個官,需要做些什麽嗎?”
“昭武都衛本身沒有什麽實際職責,平時自然不需要做些什麽,不過宮中舉行的一些重要huó dòng你是需要參加的。”
“啊?還進宮?”王鐵錘一想起進宮就頭皮發麻,這個官他現在很想推掉。
李慶書說道:“你的官服吏部已經送了過來,每月的俸祿我也會命人交到你的手上。”
“俸祿?有多少?”
“昭武都衛每月俸祿三十金元,三等子爵每月俸祿五十金元。”
王鐵錘頓時眼前一亮:“八十金元,這麽多?!”
李慶書看著王鐵錘的財迷樣,說道:“你很喜歡錢?”
王鐵錘回應道:“誰會不喜歡錢呢?要知道我這樣的山野小民,平時能賺下一個金元都萬分吃力啊!”
李慶書笑了笑,突然又問道:“今天在宮中畫了一幅畫?”
王鐵錘點點頭:“是啊,我怕娘娘問些奇怪的問題回答不上,所以信手塗鴉了一張畫消磨時間。”
李慶書卻歎道:“好一個信手塗鴉。你那幅畫要算是信手塗鴉,這大夏所有的畫師豈不是連三歲孩童都不如!”
王鐵錘感覺到李慶書的話實在有些誇張:“老爺這話嚴重了,那確實是信手塗鴉之作啊。”
“你知道今天給皇後娘娘畫畫的那位畫師是誰嗎?”李慶書突然問道。
“是誰?”
“畫聖張煦,當今畫壇第一人。”
“哦,然後呢……”王鐵錘不知道李慶書為什麽會提到這個人。
“他今日已經向陛下請辭,不再擔任宮廷畫官。據說他打算遊離全國,重新學習繪畫。”
王鐵錘頭上冒出虛汗:“該不會……”
“沒錯,在看過你的畫作後,他感覺自己的技藝太淺薄,同時對繪畫有了全新的領悟,所以才會決定辭官遊曆。”李慶書一本正經地說道。
王鐵錘不知道該怎麽吐槽為好,自己隨手一畫,讓一位宮廷畫師甩手不幹,重新學畫去了……
“所以……”李慶書又問道。
王鐵錘看著李慶書,他知道重點來了。
“我想知道,你究竟是從哪裏學的那種技巧?”李慶書問道。
王鐵錘撓撓頭:“這乃是一位來自西方的怪人教我的。”
“那麽那位怪人去哪裏了?”李慶書又問道。
“這個嘛……”王鐵錘撓撓頭,“他是個遊曆四方的怪人,我也不知道他現在在哪裏。”
李慶書若有所思地看著王鐵錘,最終沒有再深究下去。
“今天找你來,其實還有一件事。”李慶書換了一個話題
“什麽事?”
“陛下讓我選幾幅你作的畫作送進宮去……”
王鐵錘一臉懵逼:“選幾幅?可我手上一幅都沒有啊。”
“我也知道沒有,不過這乃是皇命,所以你這幾日估計要趕幾天工了。聽說你畫畫時用的工具與眾不同,我會命人將你需要的東西置備齊全,你需要什麽盡管說。”
王鐵錘傻了眼,他本來還想找機會問一問李家老祖和流火真經的事情,現在看來,隻能先應付了眼下的差事才行。
王鐵錘走後,管家老李走進了李慶書的書房。
“派出去打探這個少年來曆的人有消息了嗎?”李慶書沉著臉問道。
“回老爺,那些人剛到這個少年的家鄉,此刻還沒有什麽消息。”
“飛鴿傳書,讓他們仔仔細細的查,一點蛛絲馬跡都不能放過!”
“老爺,您的意思是……”
“這個少年,絕不是什麽尋常山野小民,他的來曆絕對要查清楚!我們必須知道,這個少年究竟想要做什麽!”李慶書說道。
老李點了點頭。
“派去敬塘縣的人呢?他們應該到了吧,讓他們也仔細查問,看看這個少年究竟是不是我們李家的後人。”
“好的,老爺。”老李再次點頭。
李慶書捋了捋胡子:“還有,秋紅那邊有什麽消息嗎?這個少年這兩日有什麽異常舉動?”
“回老爺,秋紅回稟說,這個少年倒是沒有太多異常的舉動。隻是……”
“隻是什麽?”
“秋紅回稟說,今日這個少年在從宮中回來之後,便把自己鎖緊書房。當秋紅進入書房後,發現這個少年在焚燒一些紙張。”
“焚燒紙張?他究竟打算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