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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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和九年,歲在癸醜,暮春之初,會於會稽山陰之蘭亭,修禊事也。群賢畢至,少長鹹集。此地有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帶左右,引以為流觴曲水,列坐其次。雖無絲竹管弦之盛,一觴一詠,亦足以暢敘幽情。
是日也,天朗氣清,惠風和暢,仰觀宇宙之大,俯察品類之盛,所以遊目騁懷,足以極視聽之娛,信可樂也。
夫人之相與,俯仰一世,或取諸懷抱,晤言一室之內;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雖取舍萬殊,靜躁不同,當其欣於所遇,暫得於己,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將至。及其所之既倦,情隨事遷,感慨係之矣。向之所欣,俯仰之間,已為陳跡,猶不能不以之興懷。況修短隨化,終期於盡。古人雲:“死生亦大矣。”豈不痛哉!
每覽昔人興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嚐不臨文嗟悼,不能喻之於懷。固知一死生為虛誕,齊彭殤為妄作。後之視今,亦猶今之視昔。悲夫!故列敘時人,錄其所述,雖世殊事異,所以興懷,其致一也。後之覽者,亦將有感於斯文。“
“哈哈,好!沒想到安貝你能記下這篇文章,了不得啊!這篇文章,作者是王羲之,當年他邀好友遊玩山水,酒醉後寫下的,說是神來之筆都不為過啊!更為重要的是,在於書法,其成就可謂前無古人後無來者,成為後人書法楷模,自成一體。特別是其中的'之'字,奉為絕筆!就連王羲之自己醒酒後,也再不能寫出那樣的字跡了。“夏侯戰和安貝並肩走著,話風一轉,由崇拜變為惋惜,“隻可惜真跡不在,真跡不在啊!現在能看到的,多半是仿跡。小時候,我也是極為喜愛王羲之的書法。隻是耐心不夠,做不到染黑一池清水啊!“
安貝正要說話,突然聽見周圍樹葉中傳來一絲動靜。他碰碰夏侯戰的手,示意有情況。
夏侯戰卻不以為意,繼續大聲說著話。在他看來,目的已經達成了。接下來他們要做的,就是假裝驚慌,然後束手就擒,讓那些士兵抓走。
果然,周圍的動靜越來越大,越來越近。夏侯戰和安貝立刻作出驚慌的表情,嘴裏喊著“不要吃我,不要吃我“的話,還捂著眼睛,顫抖地停在那。
“這個兩個笨蛋!哈哈,把他們捆起來!“嘰裏呱啦的聲音從東北方向冒出,好像公鴨子嗓音,很刺耳。立刻幾道身影穿出來,把兩人圍在那,嘴裏嗚哩哇啦的講著。
夏侯戰睜開眼,就看見一個上身裸著,下身穿著長褲,頭上戴著一頂布纏成的帽子的人,正拿著一把刀指著他。其他幾個裝束差不多,拿著的wǔ qì不是刀就是長矛。
他腿一軟,假裝要跪下,嘴裏喊著“官爺饒命“的話。
安貝則是更誇張,直接尿褲子了,一股臊味熏得夏侯戰都不行了。那些士兵也都忍受不住,一邊捏著鼻子,一邊嘴裏汙言穢語。
他心裏大笑,“安貝也真是認真,這等絕招都用上了,差點都要露餡。”
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走出來,看著夏侯戰的模樣文質彬彬,身體瘦弱,很不滿意。當目光落在安貝身上時,頓時露出喜色,但還是忍不住站遠些,免得被熏壞了。他嘰裏呱啦說了一通,讓士兵綁了手腳,推搡著夏侯戰和安貝往前走。
一路上,兩人老老實實,指什麽做什麽,讓幾個士兵和那軍官很開心,畢竟他們也省了不少力氣。
傍晚時分,兩人就被押到了婆娑國的邊防駐地。軍官把他倆丟在操場上,安排人看著,自己屁顛屁顛地朝一個大營帳跑去。
沒過多久,他就眉笑眼開地走出來,手裏邊拿著一張紙,後麵跟著一個樣子和夏侯戰相似的人,一起向兩人走過來。他頤指氣使,嘰裏呱啦地說了一大堆的,然後看了身後的人一眼。
那人怯生生的,對到軍官的眼神後,不自覺哆嗦一下,才慌慌張張開口。“慕桑隊長說,遇到你們兩個人真是他的福氣。邊防軍隊已經很久沒有抓到奴隸了,“他說到“奴隸“時,頭低得快要挨著胸口了,“你們讓他立了大功。這次將軍派他押解你們去戰鬥部隊,這樣他就可以不留在這個窩囊地了。馬上就出發。“
軍官聽得他翻譯完了,接著拍拍他的肩膀,又說了些什麽。
夏侯戰心裏明白了,後麵的人就是個翻譯,應該也是從帝國中被抓來的人。至於他的身份,為什麽留在這,可能是因為他精通婆娑語言和大今國語言。所以當軍官說完了,他就看向那人,等著翻譯。
“我是大寶,專門負責溝通的,這次也和你們一起去。“大寶抬起頭,大概也就二十來歲,臉上長了好多豆子,勉強笑了一笑。
“大寶你好,我叫川葉安,很高興認識你。“夏侯戰臉上洋溢著笑容。
大寶聽見他的話,覺得好親切,不好意思起來,但心裏卻想著,“應該是年紀小,不懂事,都要去作奴隸打仗了。唉,都是可憐人哪。“
軍官帶著兩個士兵,押著夏侯戰和安貝,後麵跟著大寶,走出了軍營。不少士兵看到他們三個不同的麵孔,露出鄙夷的神色,嘴裏罵罵咧咧,還對著他們指手畫腳的,嘻嘻哈哈的。
夏侯戰和安貝當作什麽都不知道,神情自然。大寶則是用手遮住自己的半邊臉,頭低得更深了。
“大寶,我們這是要去哪裏?“趁著路上休息,夏侯戰坐在大寶的旁邊,想要問清他們這次行程的終點。
大寶起初不敢隨便說話,而是指指嘴巴,又掀開自己的衣服,露出條條傷疤,觸目驚心。
夏侯戰心中大怒,“這群畜生,真是不把帝國的百姓當人看,竟然如此鞭打!一定要給這幾人一個教訓,哼!“
經過一片林子的時候,他突然看見一種老頭子教過他的一種植物,叫作“冰髓草“。冰髓草的功效是麻醉,減少人的痛苦,但是過量服用的時候,就會使人產生幻覺。“真是想什麽就來什麽!“他心中定下主意。
“哎喲,官爺,我要方便!我忍不住了!“他一把捂住肚子,臉都扭曲了,作出憋不住的表情。
那軍官一聽,不知怎麽回事,抽出佩刀來,以為他不老實了。
大寶趕緊走過去,拉住軍官,解釋了一通。
軍官明白了意思,一臉的嫌棄,揮揮手,就讓他去了,但還是派了個士兵看護。
夏侯戰竄進林中,拉下褲子,沒一會一股臭味就散發開來。那士兵皺皺眉,嘀咕了一聲,背過身去。他立刻趁機折下旁邊的幾株冰髓草,塞進衣服裏,嘴裏發出享受的聲音,還吹起了哨子。
陡然一驚,他想起自己的哨聲簡直就是魔音,繼續吹下去不知道會引來什麽莫名其妙的怪物。於是趕緊停了口哨,把穿好褲子,同那士兵走回到隊伍中。
入夜,大寶吩咐夏侯戰去打水,讓安貝去生火,準備做一些湯水,好就著幹糧吃了休息。
他拿出懷裏的幾株冰髓草,搗碎後擠出十幾滴在鍋裏,熬成了一鍋湯水,喊來三人吃飯。軍官他們哪裏會想到他的惡作劇,各自拿出自己的碗盛上湯水,又拿出幹糧,邊喝邊嚼。
他和安貝以及大寶卻是沒有這樣的待遇,每人發了一個土豆,自己烤著吃。眼見著三人吃得熱火朝天,他心中冷笑,隻等藥效發作,就能看到一出好戲了。
這頓晚飯大概過去一個時辰,所有人都躺下。沒過多久,其中一個士兵迷迷糊糊地爬起來,嘴裏流著口水,仿佛看到什麽美妙的東西,朝著不遠的一棵樹張開手臂,抱住後不斷地用身體磨蹭著樹幹。另外一個士兵則是爬到附近的一個水坑裏,好像在享受溫泉,把自己擺成一個大字,不時發出“嘶“的聲音。軍官的藥力也起了作用,他則是抽出佩刀,一個人對著空氣砍劈,嘴裏還“呼哈“的,似乎很滿足。冰髓草產生的幻想,雖然比不上紫竹林的喚魔珠,但用在這三人身上夠了。
夏侯戰和安貝一直都沒睡,聽到動靜後,都坐起來看三人的不同表現,笑得捂緊肚子。
大寶也被嘈雜的動靜弄醒,看到幾人的表現後,先是目瞪口呆,爾後同樣捂住嘴巴偷笑起來。他現在大概明白了,分明就是身邊的少年在作梗!真是奇怪了,這個少年看來也就十一二歲,瘦瘦弱弱的,沒想到鬼點子多,膽子也大。更重要的,雖然安貝不說話,但隱隱隨時保護這個少年,莫非是主仆關係?在這裏扮豬吃老虎?
大寶重新思量了一番,“我十歲隨商隊走過時被抓來,已經有十個年頭了。若不是會講點婆娑話,隻怕也被送到戰鬥部隊當炮灰了。這樣的日子,實在是膽戰心驚,像狗一般起尾搖憐。這個少年不簡單,跟著他,說不定有條活路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