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承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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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啟千年,東勝與百盟二國聯合昭告天下改神啟為承運,承運元年,天下海宴清平,長久的太平盛世。
自千年前的那場平地驚雷,這天下便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最明顯的便是人們壽命普遍增長,以前活個百十來年便是高壽,現如今百歲也不過剛步入中年,更有那精彩人物已在這世間留下了幾百年的傳說。
活的久了,便能見的多了。
元年元日,東勝與百盟聯合昭告天下改年號當天,勝國舉行了一場浩大地祭天儀式。
勝國舉辦祭天,百盟卻沒派使者前來道賀,其實勝盟二國並不像世間傳聞的那般團結友好。
東勝前身便是舊秦,千年前秦國沒有一口氣統一這片大陸,其一是因為齊國的頑強抵擋,其二便是百盟組成的聯軍拖住了秦國最強大的軍隊。
嚴格來說百盟並不是一個國家,它是千年前被秦擊破地諸多國家的聯合軍,百盟沒有國主,卻有三大元帥無比強大,這才形成大陸上的第三大勢力。
千年前,秦沒有攻下齊,卻也不算傷了根本,待得修養修養解決後方隱患,便可以獅子搏兔之勢將齊拿下。卻不想一聲平地驚雷,沒有幾年,貧瘠的齊卻是變的兵強馬壯,他們不再龜守三州,以星火燎原之勢鋪殺南下。
正在剿殺複**的秦,幾乎快被剿滅的百盟軍都有些出乎意料,百盟自然欣喜,盟軍的組建齊在當中扮演了最重要的角色,在齊最艱難的時刻,百盟力挽乾坤救齊於危難,在百盟滅亡之際,齊又伸以援手,助百盟以不倒,按照正常的故事發展這便是弱弱聯手以戰強權……可故事就是故事,故事中總是風調雨順,也就沒什麽好說的了。
秦軍在齊南下之時調防不及,丟失大片土地。秦齊大戰重啟,大戰慢慢推移,秦齊各方發現戰場雖有傷亡,戰士們卻變的越來越強大,不僅壽命增長,士兵們的力量,體格等等都有增長,便在市井江湖中也誕生那許多精彩人物,江湖來到了戰場,這戰場便變的更加殘酷,秦齊大戰來來回回便過了幾百年。
三百多年前的某天齊軍卻是投入戰場一批穿黑甲握黑槍的武士,黑甲武士各個生的高大,手握巨大黑槍觸石石破,砸鐵鐵崩,無可阻擋。眼看秦軍節節敗退,這天秦軍中走出一個白衣老者,老者來到已默默發現展幾百年的百盟軍中,遊說三天三夜,百盟軍出與秦軍痛擊齊主力部隊與黃粱。
至此大戰方止,秦軍退防大陸東部,占據舊遼地,少部秦與舊楚地,改國號為勝,國號有些諷刺,卻帶著對未來的希寄與幻想。
百盟來到大陸西部,盟土攘括大部分的舊晉和舊楚地,百盟依然叫做百盟,畢竟這本就一個亂世聯合軍隊,又何需改名。
齊經過幾百年的征戰國土擴大數倍,大部分的秦地,少部分的舊遼與舊晉和全部的齊地組成了全新的帝國,帝國國號由齊改為幽,幽音同憂,或許他們永遠不會忘記百多年前那場戰爭,也為以後的天下埋下了隱患。
……
話說回勝國祭天當日,勝帝與文武百官已在幾日前來到京都郊外圜丘壇宮,齋戒數日,日出前七刻,時辰一到,齋宮鳴起太和鍾,勝帝起駕至圜丘壇中,隻見圜丘壇東南燔牛犢,西南懸天燈,煙雲縹緲,燭影劇院搖紅,神聖非凡。
勝帝身穿大裘,內著袞服,頭戴前後垂有十二旒的冕,腰間插大圭,手持鎮圭,來到圜丘東南側麵向西方。
這時鼓樂齊鳴,應是報知天帝降臨享祭。
禮部官員牽著獻祭的犧牲,勝帝親自將其宰殺並與獻祭的玉璧、玉圭、繒帛等祭品一同焚燒,煙火高高地升騰於天,照耀的整個祭壇明亮而輝煌……
祭拜持續整日,待得祭天儀式結束後,勝帝卻沒有返回宮中,廊回梯轉,勝帝和一位身披大紅披風穿銀甲配寶劍的威武將軍來到一座大殿前,從大殿前高懸的“問天”二字便可知此地定是勝國重要之所在。
勝帝與銀甲將軍來到殿中,卻看到偌大宮殿卻是十分空曠,隻在大殿正中天窗大開,皎潔的月光照在殿中,月光所及之處擺放著一塊鐫符青石,月光照在青石上散發出層層光暈,在光暈與陰影交匯處盤腿坐著一位白衣老人。
老人看著青石上龜甲與銅錢怔怔出神。老人肩上停一紅鳥,半天沒有動靜不知是活物還是裝飾,要是裝飾那就顯得有些奇怪,要是活物,在這樣的場合那足以說明老人對於紅鳥定是寶貝不已,要不然也不會一直出入伴與身旁。
勝帝來到老人身旁輕口問道:“易師,占卜如何”。
白衣老人回過神來,剛要起身,勝帝卻是快了一步手掌輕壓老人肩膀,顯然是不想讓老人起身行繁複禮節,老人重新盤膝坐好,勝帝也盤膝坐與老人對麵,銀甲將軍站與勝帝身旁,老人對著銀甲將軍淡淡一笑當作招呼,將軍向老人輕點頭顱算是回禮。
老人正麵對著勝帝開口說道:“聖上你也知我這占卜隻管三年,這三年卦象顯示天下太平,無風無浪,是為大吉之象也。”
勝帝聽到老人回答也不見喜色,接著問道:“那天下氣運可有東移之兆。”
老人嗬嗬一笑趕忙回道:“自千年前仙人解體,氣運四分,因那齊地離的近些便氣運得的多些,據老夫這多年占卜來看,天下氣運四分歸於幽,兩分屬於百盟,一分飄到到了那片神秘森林,剩下的三分便在咱大勝國,這麽多年兜兜轉轉大體還是沒什麽變化的。”
已有疲態的勝帝似是沒有聽到自己想要的dá àn,麵上有些陰暗,低頭思考片刻開口對老者煩:“有勞易師了,您也早些歇息吧。”
勝帝說完不待老人回話,自己起身便直接走出了大殿。
勝帝走出大殿,銀甲將軍卻是沒有跟著走出,銀甲將軍站在原地沒動,待勝帝走出大殿後對著老人躬身一拜開口問道:“天師,登天榜可有變化。”
白衣老人聽到銀甲將軍有此一問,趕忙回道:“大將軍,那神秘南荒大森咱姑且不論,這天下還是一十八位天人境,三國人數沒有變化,還是幽有八位,勝盟各五位,隻是後八位座次稍有變動,大將軍您依然排在第五位。”
銀甲將軍聽完老人所說,再次對老人躬身一拜,便也退出了大殿。
大殿再次變得安靜空曠,老人重新看著青石上的龜甲與銅錢怔怔出神,也不知是過了一個時辰還是兩個時辰,月光已有些暗淡,老人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淡淡開口道:“仇天行啊,仇天行,你就這麽等不及嗎,你大幽也就那些伎倆,到頭來還不是空歡喜一場,隻是留給那些孩子時間不多嘍,我易天心也不知自己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師弟啊,師哥卻是對你不住嘍。唉!難,難,難啊。”
老人說完這些站起身來,一瘸一拐的往殿外走去,背影顯得落寞而又高大。
老人肩上的紅鳥在老人起身之時先一步展翅飛出了殿中,殿外月已西斜,星光璀璨。
一場浩大的祭天儀式已結束,一場席卷神州的大戲便要開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