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無孝奉孝淒涼字 學府萬千無一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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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繼續說道當初為了生活隻好討飯,好在他天資聰穎知道大家族都是要臉麵的,就一邊討飯一邊宣揚自己是郭氏族人,要去投奔,郭家這才答應可以給些錢財並將這塊地方分給他,要求則是不許再說自己是郭家族人,聽到這裏曹嫣氣的大罵士族不是東西,卻忘了自己也是士族出身,郭嘉隻是一臉的得意,毫不在乎自己遭遇,反而是算計到了大家族這事好像是他一切動力的來源一般。
郭嘉看曹嫣愛聽,繼續講起後來的事,原來郭嘉拿著錢蓋起了一間茅屋居住後來又到一家大戶人家幫忙放驢賺些飯錢,在潁川書院放驢時無意中見到了水鏡先生並且推薦到了潁川書院,後來斷了收入隻好替人寫字賺錢也有一些是好友慷慨解囊。
曹嫣問道:“你好友多麽?”
郭嘉道:“荀文若,戲誌才這二人算是我的好友,慷慨解囊不過是偶爾,戲誌才本就不是富裕之人,荀文若認識時間算太久,我郭嘉jiāo yǒu重在交心,重質不重量。”
曹嫣瞪大眼睛問道:“那我算是你朋友麽?”
郭嘉張口就要說“你我不過相見於江湖相忘於江湖”,看著曹嫣的大眼睛還是心軟了下來道:“當然算是朋友了,不然也不會在我生辰邀你前來。”曹嫣聽得高興雙手捂著臉埋到膝蓋上,做出了些女兒家常做的姿態,好在經常女扮男裝很快就意識到再看郭嘉已經是喝的半醉應該是沒有注意,暗自拍了拍胸口。
酒已經全部被郭嘉喝掉了,飯菜也已見底,郭嘉道:“我給你自己起了一個字,叫做“奉孝”你覺得怎樣?”通常起字都是在二十歲時由父母師長起的,郭嘉自己給自己起字在曹嫣看來不免有些悲涼,又覺得雖然是自己給自己起的卻不忘父母名字中有一個“孝”字也算是至情至善之人,曹嫣喃喃的念了幾聲郭奉孝,道:“好名字,至孝之人不是隨身侍候而是心中念想,相信你父母也會喜歡的。”
郭嘉道:“沒有那麽多說道,隻是對我好的人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誰讓我就是這記性好呢!對了過幾日就是三月之約,我也要離開了,這幾間茅屋就送你吧,也許以後都不會再回來了。”
曹嫣聽的莫名難過,不知為何不願與郭嘉分別,想到如果能郭嘉能輔佐曹操天天都能看到他該有多好,想到以後要和郭嘉天各一方,甚至沙場相見不免心中一陣淒苦,郭嘉已然醉的厲害,講起自己的一些趣事其中多是當場編造純是酒後之言,曹嫣心中有事看到郭嘉這個樣子便先行離去。
第二日清晨郭嘉來找曹嫣去學堂,隻發現一封書信,曹嫣說家中有事要先回一趟家,有緣再見。
郭嘉一人來到學堂隻有他一個學生,先生進來看到隻有郭嘉轉身便走,郭嘉也不在意因為曹嫣不在回家也一樣無聊,便隨便看這書。
一連幾日都是沒有先生教課,這日郭嘉正在看書,一位老先生來找郭嘉,郭嘉見到後忙起身行禮,道了聲“水鏡先生!”,水鏡先生司馬徽年約五十,清瘦的臉上留著三縷長須顯得仙風道骨,郭嘉能進書院完全是水鏡先生的原因,平時對郭嘉也是非常的照顧,因此書院內最敬重的人就是這位老先生。
水鏡先生道:“郭嘉你有二十了吧?”
郭嘉道:“前幾日過的生辰剛好二十。”
水鏡先生道:“我也要離開潁川,不知可有字,若沒有臨行前送你一個字可好?”
郭嘉道:“先生也要走?”
水鏡先生道:“出去走走會會老朋友,你不是我的學生,老夫一直在注意你,老夫很希望能有一位你這樣的學生,可惜是我沒有什麽能教你的,跟我學會害了你,今日送你一個表字算是彌補一下遺憾。”
郭嘉:謝先生看重,嘉已有字,奉孝。
水鏡先生:奉孝,好名字,這本天書上卷是老夫的先生所贈,老夫專研半生卻一無所獲,今日送與你,算是一個留念,如果你能堪透其中玄機老夫會向一位老友給你討來下卷,屆時希望你能叫老夫一生老師。
郭嘉:“謝過先生,嘉定會努力。”
水鏡先生道:“先別急謝,這部天書文字無人看得懂還有有奇特的地方,每次來看便覺文字旋轉頭痛難忍,老夫有些心得也一並教你。”
水鏡先生走後郭嘉心中一陣失落覺得這潁川自己實在是待不住了,便回到茅屋收拾行裝向河北而去,半路上打聽到董卓洛陽戰敗逃往長安,十八路諸侯已散,袁紹回到河北已經奪取冀州將治所遷到鄴城,曹操追擊董卓兵敗回到陳留整兵也占據了豫州大半,郭嘉心想戲誌才果然看人很準,此時正是袁紹發展最關鍵的時期於是加速趕路。
這日終於來到鄴城,經打探郭嘉來到郭圖府遞上拜帖,郭圖倒也兌現承諾開中門迎接,郭嘉見郭圖府富麗堂皇便道:“公則兄,郭家果然厲害!這麽快便在這鄴城為兄長置下如此大的產業。”
郭圖笑道:“賢弟誤會了,這全是主公所贈,說來慚愧自投奔以來憑借這三寸不爛之舌說的韓馥將冀州讓出,主公嫣能不賞識與我。”其實郭圖剛到冀州時正遇荀勘等人勸說韓馥讓出冀州,郭圖中途加入,現在卻將功勞全部攬到自己身上,郭圖又道:“賢弟想要投奔主公當拿出些真本領才好,不然為兄也不好去與主公舉薦。”郭嘉一路走來見識自然不是當初困守學院時可比,將當初與戲誌才推演的戰略發展經過完善後又與郭圖述說,郭圖聽得認真多處反複詢問,心中暗暗記下了郭嘉的謀劃戰略後便安排郭嘉住下,自己去見袁紹,郭嘉子道是郭圖去向袁紹舉薦自己,心中感激自是不說。
卻說郭圖見到袁紹後說有要事相商,此時袁紹正與最初跟隨袁紹的幾人宴會,聽到郭圖有事求見便要讓侍從傳話現在正忙改日再說,田豐攔住正要離去的侍從道:“主公郭圖既然說是有要事相商不如先見他一見,不要誤了公事。”袁紹麵上不爽的神色一閃而過,正要駁斥田許攸授起身道:“主公,攸也以為可以先見一下郭圖,說完正事正好叫上他一同飲宴豈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