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假作真時真亦假 千裏做官為吃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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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金子自然是袁紹所贈,若說袁紹對郭嘉在錢財方麵著實不錯,或者袁紹對於任何人在錢財方麵都是不錯,卻不知空有錢財圍攏來的也終有一個身價罷了,真正俊傑絕不是僅僅用金錢便能收服的,正所謂是“君子愛財取之有道。”
不多時剛剛那衙役疾跑到郭嘉近前道:“二位我家大人有請!”那衙役說罷便拉著郭嘉的手向裏麵走去,這本是十分無禮的動作,郭嘉也是有些不爽,卻感覺到有什麽東西塞到自己手中,手感看來正是剛才自己送出去的那些錢財,郭嘉看向衙役那衙役一陣訕訕,郭嘉不想浪費精力手下後將那衙役的手推開後與趙雲向裏邊走去。
府衙前院乃是平時審理案件的公堂,後院則是縣丞居住所在,來到後院時一名身穿官袍之人已經在院內等待,看到郭趙二人來到互相通了姓名,縣丞約莫三十來歲名叫趙稀,郭嘉謊稱自己叫郭青任袁紹帳下主簿,趙雲則按郭嘉的吩咐道:“在下姓趙名範現為高幹將軍麾下都尉。”
趙稀‘咦’了一聲道:“趙將軍竟與舍弟同名!不知將軍是哪裏人士?”趙雲心道好在郭嘉早有交代便說道:“在下勃海人討董時從軍。”
趙稀也不多想,隻說是隨口一問,三人進入內堂分賓主落座,郭嘉道:“前些時日家主公探知有一股烏桓騎兵進入中原,這些騎兵似有其他所圖與以往不同見人就殺也不搶奪錢財牲畜,已有多處鄉鎮落難,按行進路線推算下步烏桓騎兵的目標就是此處。”
趙稀忙道:“袁大人既然讓先生前來想必是有了退敵之策,請先生教我!”說罷一拜到地,郭嘉攙起趙稀道:“趙大人莫慌,烏桓騎兵不過五百餘人,不知目前真定有多少兵卒,多少青壯?”
趙稀道:“目前有衙役五十人,兵卒一百五十人,真定有八百戶四千五百人,可召集鄉勇大約七百人,舊時黃巾作亂朝廷曾送來一些wǔ qì戰甲倒也夠用,應該可以抵擋一時三刻不知袁大人援軍何時能到?”
趙雲本就是不會說謊,又長期在山中學藝,剛想說沒有援軍自己一人便可退敵,郭嘉看到趙雲要開口心說要壞,急忙搶先道:“袁大人已經派遣高幹將軍前來救援,不過因士兵全是新兵且缺少馬匹會晚上一些。”
趙稀一聽又慌了,千八百鄉勇如何能擋得住五百烏桓騎兵,心中已經起了棄官逃跑的念頭,在黃巾時候棄官逃跑就有了很多先例,趙稀想到這裏也不是他沒有擔當,隻是這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絕不是他為官的初衷。
郭嘉道:“趙大人後日烏桓騎兵就會到達這裏,還請趙大人早作準備,召集鄉勇建築護欄絆馬,也可將真定兵卒交由在下調遣,並撥出錢財激勵士卒,若大人不願我與趙將軍明日還要去下一處通知,告辭!”說罷就拉著趙雲向外走,趙稀連忙拉住郭嘉問道:“先生請問真定是您走的第幾家?”
郭嘉冷冷的看著趙稀道:“第三家。”趙稀又追問道:“那前兩家如何了?”郭嘉不答看著趙稀的眼神就像是再看一個死人。
離開府衙後趙雲問郭嘉為何這般說,郭嘉道:“此處兵卒鄉勇本就不多,除非交給我全權調配不然真定必然被血洗,今日嚇他一嚇若聰明就該連夜尋我,出錢出力求我留下幫他守城,若他連夜逃跑哼哼!”郭嘉眼中盡是殺機,不由得讓趙雲也是一陣心寒。
郭嘉與趙雲回到客棧,郭嘉看曹嫣睡得正香便回到自己房間休息,這些天他也是疲憊非常,怕錯過時間又不敢睡去,迷糊間二更敲響,郭嘉晃晃腦袋強打精神出門小聲叫出趙雲,二人小心來到府衙hòu mén守候,果然不多時趙稀帶著家小和金銀細軟準備逃命,郭嘉對趙雲使了個眼色二人齊齊的衝了出去,趙雲的武藝自是不用多說趙稀與幾個家丁很快便倒地不起,婦孺被驚的娃娃大叫,也不敢去救人隻是在那哭嚎。
趙稀看清來人是誰後,大叫道:“我是朝廷命官你們要做什麽?”郭嘉一腳踢在趙稀麵門道:“貪生怕死,知道烏桓騎兵要來便不顧百姓生死自己逃命你還知道你是朝廷命官!”趙稀低頭不敢反駁。
郭嘉俯下身子對趙稀道:“趙大人,你我往日無冤近日無仇,可為了這幾千名無辜百姓需要向你借一樣東西,不知趙大人是否願意。”
趙稀隻道還有一線生機喊道:“我借!我借!什麽都可以。”
郭嘉笑道:“那好就借趙大人的人頭一用!”趙稀還未做出反應趙雲已經將趙稀人頭砍下,趙稀家小被驚的失了聲,不過剛才得叫聲早已驚醒了衙役,郭嘉舉起趙稀頭顱對眾衙役喊道:“烏桓騎兵不日便要來血洗真定,趙稀貪生怕死已被斬殺,你等需聽我調遣,不服者死!”
眾衙役雖有不服之心卻無反抗的勇氣,何況在眾衙役心中這不過是一份工作,犯不上丟了性命,郭嘉看到無人反抗,便打開趙稀的幾口xiāng zǐ,果然如郭嘉所想裏麵盡是金銀珠寶,郭嘉取出一些分給眾衙役,又拿出一部分交給趙稀家小道:“趙稀有錯禍不及家人,這些財物足夠你等生活。”趙稀家小離去不提,郭嘉命衙役連夜將全城青壯叫到府衙門前,自己和趙雲抓緊時間休息。
等到趙雲叫醒郭嘉時已經天明,曹嫣也到達府衙,三人來到府衙門前已經聚集了近千人,原來衙役得了好處也知道烏桓騎兵要來,怕人少不不能抵擋便將所有十五歲以上四十歲以下的男子全部叫到來,郭嘉出現眾人齊齊的看向郭嘉,郭嘉雖經常推演模擬卻從沒真正的見過什麽大場麵,不由得小腿發抖,也有一絲想要逃遁的心思,可是曹嫣就在身邊無論如何也不願曹嫣看到自己的膿包樣子強自鎮定喊道:“鄉親們,我是幽州主簿郭青,有可靠消息有五百烏桓騎兵正向真定殺來,這些烏桓人無惡不作,他們來這裏就是來這裏搶奪我們牲畜妻子女兒的!鄉親們我雖然不是真定人,可是我不答應!作為真定人的你們答應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