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物是心非事事非 指上無聲淚先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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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們還可以做的更多,比如金大廚擅長做酸辣毛肚,我們可以開發火鍋,比如毛肚火鍋,金大廚還擅長做水煮魚,我們可以開發魚火鍋等等……雖然巴州已經有了火鍋,但是沒有我們這種持續的涮羊牛肉吃法,而且沒有蘸醬的習慣,配上我們獨特的醬汁,還可以通過火鍋進行平民化xiāo shòu,比如豬肉不值錢,我們可以通過……”
回到自己的房間,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滿意地斜躺下來。李熙泰心中有些愜意地想著:
“可以借鑒現代社會的xiāo shòu方式,比如捆綁xiāo shòu,把冰激淩和啤酒,火鍋綁在一起xiāo shòu;推出火鍋套餐或者自助餐;發放優惠券,搞團購;甚至還可以量販,搞饑餓營銷;客戶要層次化,定位人群……”
想到這些,李熙泰心頭不由火熱起來。
在心中默默製定了一些計劃後,起身離開裏屋,叫人備上馬車,好前去李家莊討論秋收。第一期的雜交水稻的“恢複係”種子已經可以收割,一定要保留足夠多的種子,然後找機會吞並或租賃土地,來年好開展種田大業。
經過前院時,發現劉護衛神情有點奇怪。他平時就是雙眉深鎖,心事重重,寡言少語,但今天更奇怪,他的頭頂上不斷冒著細細的汗珠,雙手不停地在顫抖,神情十分緊張,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莫不是害了病,拉肚子?”李熙泰心裏暗自嘀咕,不過沒有多想。
說道劉護衛,平時雖然一副仇大苦深的模樣,心地還是不錯的。家裏的酒樓需要搬酒壇子,搬雜物,他總是不留餘力地認真去做,從不偷懶。酒樓有外來的流民鬧事,他也是衝在最前麵的,反正很實誠。劉護衛也喜歡去孟二家的炊餅店買炊餅,當初自己就是因為好奇所以跟了上去,結果發現每次劉護衛自己都不吃,喜歡分給路邊的乞丐,後來有得知孟二的事跡,自己也動了惻隱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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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李熙泰照例來到孟二的小店裏買炊餅,孟二笑著和他打招呼:“泰哥兒,又來小店買炊餅吃,這次還是照舊?”
李熙泰點了點頭,有些心神不寧地在想關於酒樓發展以及水稻收割的事情。
待炊餅用油紙包好後,孟二說道:“這幾日,你家劉小哥有些奇怪,心裏怕是害了事,方才我看到他經過小店,好似在偷偷跟著一個貌美番邦女子。他心腸不壞,別到時候做了甚麽不該做的勾當,最好尋個利索的夥計跟過去問問。”
李熙泰心中一震,跟蹤貌美番邦女子?難不成是幾天前在王府看到的?
平時看他還算老實,關鍵時刻居然幹出這麽刺激的事情。
李熙泰便找了幾個附近熟悉的乞丐打聽了一下劉護衛的行蹤,得知他好像朝城外的方向走去了,好像在尾隨一輛馬車。
劉護衛也是十年前被周管家救下來的,就放在家裏當了護衛,武藝並不算高。小時候,李熙泰曾經旁敲側擊地問過劉護衛的過去,劉護衛總是不說話,後來他就失去了耐心。
回到府上,備了一輛馬車,帶上邢護衛,火速跟著出城了,城外馬車能走的路隻有一條大道,不出意外,應該跟不丟。
一方麵他對劉護衛很好奇,另一方麵他對那外國女子也很好奇。
出城行了約莫三四裏,他在遠處看到了劉護衛的熟悉身影,七尺身長,體型削瘦,身著黑白麻布衫,背著一把潑刀,鬼鬼祟祟地跟著前方的一輛青色馬車。
李熙泰冷哼一聲,沒想到啊,你是這樣的劉護衛。
不過他沒有馬上跟過去,而是假裝不知道,讓馬夫和劉護衛保持一段距離,他想看看劉護衛到底要幹什麽。
大約又行了六七裏地,突然劉護衛停了下來,小心翼翼地躲進了路旁的灌木叢中,好像看到了什麽。
李熙泰的耐心已經被磨光了,讓馬夫直接駕車到離灌木叢最近的大路旁,直接跳下馬車,帶上邢護衛就往劉護衛躲著的地方奔去。
待到接近劉護衛了,李熙泰清咳一聲,朝著灌木叢大聲吼道:“出來吧,還躲甚麽,說吧,不好好在府裏待著鬼鬼祟祟地在這做甚。”
劉護衛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出來,不過神色非常緊張,雙手略微有點發抖,黃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冒出來,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少爺和邢大哥請回,這裏不安全,這是俺私人事,還請少爺莫要多管閑事。”劉護衛說話的聲音有些顫抖,不過說到“多管閑事”時說得很堅決。
李熙泰心中一陣冷笑,剛要發作,旁邊的邢護衛突然說道:“快看那邊!”
說罷,邢護衛用手指了指前方馬路大道上,跳將出十幾個彪型大漢,把前方的青色馬車團團圍住。
片刻後,“鏗”“砰砰”“當當”的兵器打鬥聲傳來,馬夫和隨行護衛已經被殺死,橫躺在血泊裏,黏稠的血液濺滿了整輛馬車,從馬車裏跳出一男一女,正是那天清晨李熙泰在王府看到的那兩個人。
李熙泰有些吃驚,再看了看劉護衛,隻見得他咬牙切齒,麵目猙獰。
“十年前那場地震,我的親人全部被那群土匪殺死!我想知道他們的山寨在哪。”劉護衛一字一頓地說道。
這時,有一個大漢突然往灌木叢的方向探了探頭,與眾人說了幾句話,然後所有土匪以及那兩人一起朝著這邊走過來。
很顯然,他們被發現了。
李熙泰神色一緊,問道:“邢大哥,這些土匪實力如何?”
邢護衛笑了笑,吃了口酒,有些不屑地答道:“土雞瓦犬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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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離這裏不遠處的一個山穀,一個陰暗的房間裏,一個猙獰鬼臉如鍋底,雙睛疊暴露狼唇的大漢正在用手撕咬什麽生物的內髒,地上躺著一具下身一片狼藉的女子屍體,屍體的胸口居然已經被人撕裂開了,帶有濃烈鐵鏽氣味,黑紅的血液從破潰的傷口處緩緩溢出,順著肌膚慢慢流淌。
片刻後,那男子好像吃飽了,換了一身衣服後,靜靜地躺在床上。
又過了一會,男子突然抱著頭不停地抽搐,震顫,然後好像全身肌肉都開始顫抖起來。隨後,他拿起旁邊的一把大刀,對著女子殘破的身體,又是一頓亂砍,“噗呲”的鮮血濺射聲與骨骼“哢哢”的斷裂聲混成一團,女子的斷骨暴露在**之外,湧出的紅色在此時房間陰冷的光線下分外妖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