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自現代靈魂的殷清風對此沒啥感恩不感恩的，但不代表殷元等人不看重啊。雖然不知道出自具體什麽緣由讓秦王對自家庶子如此看重，但以後鄖國公府在長安城裏位列顯赫門第是毫無疑問的了。

    女眷在在這場合插不上嘴，一個個的都退了下去，尤其是殷清風的生母聞氏，手捧誥命官服一邊走一邊抹眼淚。

    殷元向李世民說些謙虛的話，說自家孩子還是庶子配不上郡主的身份啥的。李世民笑著應付著。

    這時殷清風開口了：“這個，殿下，小子”

    “以後就是自家人了，再稱某為殿下，也不合適，先稱某為叔叔吧！以後再改口。”

    “呃~就比我大個幾歲就占我便宜，好吧，你狠！”

    殷清風心裏嘀咕著，伸手拉著小丫頭的小手說道：“這個，叔叔啊，小侄有事情要稟與叔叔知曉。小侄身邊這位任月眉已經與小侄私定終身！現在小子得叔叔青睞，以長女賜婚，可是小子不想做一個薄qíng rén、負心漢。如果叔叔還以郡主相許的話，請賜月眉一個平妻的身份。”

    “郎君~~~”小丫頭激動的想哭出來。

    殷清風拍了拍被他握住的手，回頭看向李世民。

    李世民愣了半天才開口道：“好！不做負心漢、薄qíng rén！那叔叔我就成全你！等你與月麗成親之時，這小丫頭的平妻身份我應允了就是！”

    “小子恩謝了。”

    “月眉月眉恩謝殿下”

    月眉想跪下，被殷清風給拉住了。

    “隻要你好好待月麗就好。來，你們坐下說話。”

    殷元和殷清栿像傻子一樣，看著殷清風與李世民之間的對話，他們想不清楚，為什麽李世民會如此看重殷清風。

    等坐下後，殷清風才鬆開小丫頭的手說道：“這個你家的郡主太醜我可是不要的啊。”

    殷清風的話一說完，包括其他的人和旁邊的侍女都驚呆了。

    還有這麽說話的？還敢挑剔郡主的長相？這是挑戰皇威的你知道不？剛才已經要求一個平妻了，現在還敢說這話，你到底是鬧哪樣兒啊這是？

    其實殷清風也沒辦法。

    看了那麽多穿越文，裏麵說什麽什麽絕世měi nǚ，其實都幾把扯淡。那些作者在寫書的時候也不先看看達爾文老大爺的進化論。

    你想想吧：男子平均身高不到一米七、女子身高平均一米五多一些、平均壽命還不到三十歲的大唐初期，能有啥měi nǚ？能美到哪兒去？

    再說了，其他生物都有個進化過程，人類的相貌就不進化了？ 

    人的相貌、身高等一要看遺傳基因、二要看飲食營養、三看氣候環境。

    基因方麵：從五胡亂華開始，北方人群的基因在不斷融合，好處就是強的基因留下、符合求偶標準的留下。從這個角度來說，應該會出不少měi nǚ。 

    營養方麵： 牛奶有嗎？水果能吃上幾種？所謂的中華美食也要等宋朝有了炒菜開始再說，就唐時這隻有水煮、清燉的算不得美食吧。吃的倒是純天然的，關鍵是營養不夠。營養不夠，進化程度就低就慢。

    民國那些名媛、女影星的zhào piàn和六、七十年代的人的相貌氣質，還有物質豐富的二十一世紀的人的麵貌氣質相差很大的。所以，從營養學角度來看，吃不好就別想長得好。

    看看現代裏的小東倭和高麗棒子兩個國家男子的平均身高吧，都超過了一米七五，而堂堂中華的平均還不到一米七。真是丟死人了！

    一方水土一方人，祖先是北方的客家人，現在看起來還是北方的麵孔嗎？

    當然、出身世家門閥裏男俊女俏還是不少的。畢竟有權有錢的人占有更多資源嘛，這měi nǚ也算資源。

    小家碧玉、小家碧玉，連中等人家的女娃娃頂多就是個碧玉，連美玉都算不上。更別說平頭百姓家的孩子了。

    當然，孬竹出好筍也是有的，看幾率嘍。

    不過，在古代你可以看到氣質絕佳的女人，畢竟琴棋書畫最是陶冶情操、培養氣質的。另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rén pí膚肯定白，但嫩不嫩、細膩不細膩就不一定了。這也和營養有關。

    殷清風很想告訴那些以後如果還有xìng yùn的朋友們，如果你們穿越到古代，還是放棄滿地是měi nǚ的念頭吧。隻能先尋找氣質絕佳的，再去扒拉扒拉看看能不能找到五官湊在一起還不錯的女性吧。

    襄城貴為長郡主就一定漂亮？真不見得！

    不過反過來想想，雖然不知道他的生母是誰，但想來相貌是不差的，否則李世民也不會和她啪啪啪還生娃兒的。

    襄城的爹一米九的大漢，基因也不錯。再加上家庭熏陶，最少氣度是不差的。

    殷清風剛才這麽一問，一是擔心真是一個醜八怪。二是讓李世民別驕傲，你以為封建社會那套君為天的想法能折服我啊。俺可是從一千多年以後來的，最不敬重的就是皇權。

    殷清風自己心裏的小心思別人不知道，但他們受打擊是肯定的了。

    剛才還得意洋洋的李世民真被殷清風給打擊到了。千想萬想也沒想到，自己中意的小娃娃會問他家閨女醜不醜。正常套路不是這娃娃感激涕零嗎？咋話風不一樣呢？

    估計是因為殷清風不能好好聊天的原因，李世民的手有點哆嗦，指著殷清風不知道說些啥好了。

    殷元和其他人估計腦子也沒轉過彎兒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看著殷清風。

    “咳咳~~這個嘛，我的意思是我想往的是自由戀愛，而不是家長包辦婚姻。你家襄城我也沒見過，突然給我指婚，我一時接受不了，不是說你家襄城真的醜。”

    好吧，這話得自己圓回來。殷清風的行為模式真不符合當下社會，誰叫他的身體幼稚而心理成熟呢。而現代人都有一個通病，叫做：無政扶主義，即使“來”大唐都兩年多了殷清風也沒適應過來。

    “哈哈哈，不愧是能想出那麽多奇特辦法的小娃娃，還說什麽自由戀愛。嗯，自由戀愛？司馬相如、卓文君那樣的？”不知道李世民是接受了殷清風的說法，還是他給自己找台階下。

    “拉倒吧，司馬相如是個什麽東西，別拿他和小侄比。真正應該讚美的是卓文君好不？” 殷清風不以為然的說道。

    “司馬相如的才華也是史書在冊的啊。”李世民奇怪了。

    別人也奇怪啊，都等著殷清風做出解釋。

    實際上也不怪這些古人們。

    這時代的人都很有閑無聊，一些神啊鬼的傳說很是不少，尤其是愛情故事，更是津津樂道。所以，關於卓文君的故事，基本上都知道。再加上一些傳統文化影響，所以他們都沒覺得有什麽不對的地方，反而認為這是一段可歌可泣的愛情故事。

    “誘拐卓文君，讓他們的婚姻得不到長輩的祝福是一錯，二錯是拐了人家做老婆，卻不能養活，還讓文君去當壚賣酒，何其羞恥。如此也算男子丈夫？你問問月眉，她現在有多少錢財？”殷清風“大放厥詞”道。

    李世民倒是聽出點兒什麽來了，“如此說來這司馬相如”  

    “文章才華很重要嗎？就司馬相如這般品性也值得歌頌的話，那天下女子何其不幸！一個當壚賣酒一個親自釀酒，看起來是一段很感人的愛情故事，但是畢竟愛情不能當飯吃。一個昂揚丈夫既然要娶妻，就要讓對方過上安逸的生活。

    而且，司馬相如真的品性真的沒問題的話，就不應該接受卓王孫饋贈的百人奴仆、銅錢百萬。史書上可是記載了卓文君和司馬相如在得到大量錢財後雙雙回到了益州，購買田地住宅。由此可見，司馬其人文章才華雖出眾，實乃人渣，誤文君一生矣。”殷清風的表情和用詞更加激進。

    “人渣？”李世民等人都不明白這詞兒。

    “對，沒有品性的人統稱人渣。”

    原來是說無德的人啊，眾人恍然。

    李世民的談興上來了，接著問道：“現在朝中開科取士，不看才華？”

    “先選德再取才。有才無德的人是最可怕的：他知道怎麽去排擠有才有德的同僚、他懂得如何迎奉上司、他重心是朋黨為私而不是效忠皇權。

    有德有才之人固然難求，就算是有德無才之人也好過有才無德之人。有德無才之人最多難報君恩，總好過王莽、司馬昭、劉裕、楊堅等人吧。”殷清風也不管李世民這麽問是什麽意思，接著賣弄他獨家思想。

    “有才有德、有才無德、有德無才”李世民沉思著。

    話趕話說的這，殷清風就順著話題說下來的。

    等說完了，他就後悔了：“其實也怪自己多嘴，總想顯擺自己。剛才的德才之論，可不是我這十幾歲的小娃娃能說出來的，太妖孽了。看來以後真的低調低調再低調、淡定淡定再淡定。”

    其實殷清風這話，在曆史上應該是幾年或十幾年之後，李世民與魏征之間的一個對話，結果被他現在提前說出來了。

    當時的背景是：大帝對魏征說：“為官擇人，不可造次。用一君子，則君子皆至；用一小人，則小人競進矣。”魏征補充道：“天下未定，則專取其才，不考其行；喪亂既平，則非才行兼備不可用也。”

    李世民沉思了一會兒說道：“聽此謀國之言，也不枉費我親自走這一回。科舉之事關乎大唐基業，如何選士看來有必要多加考量了。”

    殷清風不敢再多說了，再說就更過了。